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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音正道》第23章 2情相悅
  趙子平自曾躺下,便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眠,不時睜眼看掛在床頭的龍鳳笙,卻是等不到天明了。

  起身拿起龍鳳笙,摸著黑便要到初雲苑,心想:“我便在初雲苑等到了天明,那心裡也是舒坦,省的在這熬鷹一般的難受。”

  打定了主意便出了膳房,還沒進初雲苑的圓門便聽到舞劍聲。

  初雲苑現今已經沒有旁人,只是小師姑一人在此,難道這般晚了小師姑還在舞劍不成?

  孰不知小師姑心思與他一般無二,對塵清而言,寂靜之夜,亦是難熬的緊。

  子平閃身躲在了圓門之後,隔得遠遠的看著。

  看的清楚,正是塵清不假。只見塵清一襲白衣正自月下舞劍,飄然若仙那可真是:眉眼含羞合,月照佳人顏。

  本就是情人眼中出西施,這一下哪還了得,子平隻覺小心肝砰砰砰跳的厲害。

  直想飛身上前,與師姑共舞一劍,豈不是美滋滋。

  可趙子平是空有賊心卻沒得賊膽,就見塵清一招流星趕月,手中寶劍已然離手,只見七星寶劍嗡的一聲向著前面射來。

  不待七星劍飛遠,塵清雙指聚氣,往回一指,七星劍當即便劃了個圈,又向著塵清飛了回來。

  但見劍勢急促,卻是驚得子平‘啊’的一聲驚呼,一時忘了自己是躲在這圓門之後窺視的。

  只見塵清身子向後一仰,七星寶劍便打他頭頂飛過,隨後塵清悠的伸手,抓住了劍柄。

  這招流星趕月,本就是聲東擊西之術,倒是趙子平少見多怪。

  此時塵清早也聽到了趙子平的動靜,當下喝道:“何人鬼鬼祟祟,再不現身,休怪劍下無情!”

  說罷便眉頭微蹙,右手持劍,直指圓門之後。

  起初塵清當是巡夜的弟子,但方才巡夜的弟子才走,他們見小師姑在舞劍誰敢來尋不自在?

  這晌趙子平一看要壞,待再想要跑,便又覺自己既然來了又跑什麽?

  沒偷沒搶,反倒是來送禮的,是男人怕她作甚?

  便打圓門後走了出來,趙子平今夜本就特意的拾掇了一番,不是平日裡邋遢模樣。

  待塵清瞧清楚了來人,竟忘了問話,眉頭也舒展了開,臉卻是紅了,趕忙低下頭不敢與子平對視,可此時手中的劍卻還是抬著,忘了收劍。

  子平走到了近前說道:“小師姑,是我,子平,我..我知師姑向喜音律,我下山之時買了這笙,此笙小巧玲瓏與師姑甚是般配。特意來送與師姑!

  山下那掌櫃的說這叫龍鳳笙,本見天色已晚,怕擾了師姑,好巧不巧,不知師姑也未睡下,這般時候還在舞劍,便…”

  說到最後卻是夾纏不休,不知該說什麽了。

  自己說完,也覺好笑,即是天色晚了怕擾到人家,可現在可是更晚了。

  塵清趕忙放下了手中的劍,背過身去,雙頰些許暈紅,說道:“你…你,這般晚了,要叫師兄曉得…定...定...”

  塵清本是要說定有你好受,但轉念一想,這般晚了誰又會來初雲苑?

  一時間亦是羞澀難當,隻得一跺腳:“哼,你這人壞的緊,我不與你說話呢!”言罷便向著屋內跑去!

  子平下意識的伸手去拉,卻是沒敢,這大晚上的本就唐突了,怎好再去糾纏不清。

  但心裡卻是空落落的,心中暗想:“難道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自己想多了?”

  一時間立在了當地,心裡淒淒涼涼的。

  得有一盞茶的功夫,他看到塵清屋裡的燈也熄了,暗自歎了一口氣,轉身便要回得膳房,人家即是無意自,己又這般的死纏爛打作甚?

  趙子平轉身之際,便聽得身後的窗戶吱楞一聲打開了:“你..你這人壞的緊,即是買了東西送我,怎的又能帶了回去,還不給了我?”

  竟是塵清將窗戶打了開,自打她進屋,小鹿便跳個不停,又擔心子平敲門進來,但卻又怕他就此走了,恍惚間竟將桌上的油燈打翻了。

  她見燈一滅子平竟是轉身離去,情急之下,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便將窗戶打開了,還說了那一番話,說完直羞的將臉背了過去。

  但芊芊玉手卻還在窗外,竟是等著拿那龍鳳笙。

  子平自小便在山上長大,怎能明白了這女兒心思,全憑自學和自己的悟性。

  直覺的方才到了地下九幽,一盞茶的功夫卻又直上雲霄,竟也是飄飄然。

  可此時邁步都難,小腿直打轉。

  趕忙的一躍,來到師姑窗下,將小巧玲瓏的龍鳳笙遞到了師姑的手中。

  待塵清拿到龍鳳笙想要抽回手來,子平卻是抓著龍鳳笙不放。

  也不知他是忘了放手,還是故意不放,正是心似蛛絲網,中有千般情。

  “你..你待怎樣,還不趕緊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可就不要了。”這時子平才趕忙的撒了手。

  “你趕緊回你的膳房去吧,天色這般的晚了我要歇息了,有什麽話咱們...咱們明日再說!”

  說著將窗戶關了過來,但卻不曾離開窗子半步,透著窗外的月光,竟也是依稀能看到子平還是站在窗外不曾離開。

  也不是子平刻意的不走,有什麽齷齪想法,是真的傻住了忘了走,也走不了。

  待回過神來,他卻也是能依稀的看到窗那邊,塵清也是站在當地不曾挪一下地方。

  一時間靜的可怕,彼此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慢慢的兩人卻又都聽到了對方喘息聲。

  這可真是:我憐卿影月下照,卿須憐我我憐卿。

  這若是換了張塵封或是賈晧之輩,估計早便破門而入,讓人瞧著心急。

  就這般過了有一個多時辰,雞都已經一鳴天了。

  “你,你怎地不走,再這般天便要亮了,到時叫別人撞見了,還不知會胡說些什麽,有什麽話咱們天亮了再說,你且去吧。”子平這才答應了一聲回了膳房。

  眼見便要天亮,覺是睡不成了,就是能睡也睡不著。這會正興奮的緊,打屋裡拿上了七星寶劍便在水塘邊舞劍,誰知起手便是風生水起。

  就見子平越舞越急,到了後來竟有飛沙走石之勢,聲勢之大,子平自己竟未曾覺察。

  不一會天便放了亮,但他竟自舞的興起,到了忘我之境,也未發覺塵雲及塵清等人已被驚動了來。

  塵雲自打正經了以後,每日天方亮便起身練劍,今日方練了一炷香的時間,便見初雲苑方向有一股子浩然劍氣。

  半晌功夫竟是劍氣衝天,他直道有何高人來到了玄清觀。

  此時也有一乾早起的弟子同塵雲一樣察覺到了,他們便趕著來到初雲苑一探究竟。

  塵清自也是察覺的到,眾人到了初雲苑見這劍氣是打膳房傳出。

  一進膳房圓門便見有一席青影舞劍,看得人眼花繚亂,快的已然分不出是誰。

  但塵雲與塵清卻是看的清楚,舞劍之人便是子平。

  此時眾人都稟住了呼吸看的如癡如醉,直歎就是掌門真人也未必有此身法。

  塵清起初還能看清劍路,但看到了後來卻也是看的模糊了,有些功力較弱門徒已經是滿頭大汗氣喘如牛,竟要魔障了一般。

  塵雲趕忙的將眾弟子喝退,讓他們轉了身去。

  初時塵雲還暗自替子平高興,終是沒有白費了廣玄子的一番神功。

  但看到後來也擔心起來,如若任他這般練了下去,定當走火入魔,子平之心力根本不配他此時之境界。

  再不遲疑,塵雲抽出佩劍,飛身上前想要製止子平。

  可不曾料到,此時子平的護身真氣竟是如此厲害,還不曾近身便被擋出了數丈之遠,此時別說製止,就連近身也是不成了。

  急的塵雲大喊子平,但此時子平哪裡還能聽得見,竟是以氣禦劍,劍氣衝天。

  塵清急的直跺腳,但一乾人等卻都是沒得辦法,連塵雲都無法制止,自己更是不成。

  眼見一平飛身躍到了水塘之上,七星劍圍著他嗖嗖打轉,水塘裡的水也倒吸起來,一股龍吸水直達天際,半水塘的水都被絞到了半空之中。

  正在此時,打眾人頭頂躍出四人。四人同無為真人一般皆是須發皆白,原是守閣的四位師叔到了。

  守閣的四位師叔早已察覺,但卻未曾料到那劍氣竟是一發不可收拾。

  劍氣打膳房傳來,那使劍的定是子平,無為真人也將子平之事告訴他們四人的。

  四人一到,便分東西南北,將子平圍在了正當中,就聽塵清喊道:“四位師叔手下留情!”

  這四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自是心照不宣。

  他們當然不會傷了子平,玄清觀竟出了這般人才怎的忍心去傷?

  只見四人手掐劍訣,四柄寶劍打四人背後蹭的出鞘,向著子平的七星寶劍飛去。

  若想製住子平還需得先撤了他的護體劍氣方可,只見四柄寶劍如走龍蛇,與七星劍糾纏在了一起。

  子平此時也感知到了四人氣息,但想要收住了內息,卻是不成。

  四人將子平的七星劍纏了住,其中一人喊道:“塵雲小子,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顯然憑這四人之力,卻也是強自苦撐。

  塵雲聽得召喚,方才醒悟,趕忙飛身躍起,運足內勁,破開子平護體真氣,單掌運力斬在子平後頸之上,眾人才合力將他製住。

  一掌斬在子平頸肩,子平當即便暈了過去,由塵雲抱著躍到岸上,水流沒了子平氣勁的製導,便也就嘩啦啦的灑了下來,像下了一場大雨,只有李四慌著在撿拾地上的鯉魚。

  四位師叔見已將子平製住,當下來到他的身前,打手摸他脈象。

  言道:“幸虧來的及時,此子並無大礙。”

  只是另一老者卻是冷哼一聲:“以氣禦劍最傷元氣,怎的平白無故的來練這個。幸虧沒有大礙,就是真力虛耗的多了。

  這幾日卻是萬萬再也動不得內息的,否則那便麻煩大了,若是衝傷了筋脈,這人怕要廢了。”

  說著看了看塵雲:“日後練功便需循序誘導才是,怎的這般冒失。”

  說完再看這四人,確是沒有先前那般的精神爍爍了,方才與子平較力,四人亦是虛損過度。

  說完四人也不再多言,向著藏經閣的方向去了。

  此時圓門之外早已聚滿了人,塵雲見此,將眾人都喝退了回去,當即把子平抱回屋內,放到床上。

  塵清也跟在後頭,李四本就幫不上忙,只是撿魚撿的不亦樂乎。

  “他怎的會有這般精進?是受了什麽刺激,將體內的真氣都激了出來,當真奇怪!”

  塵雲皺眉說道,只是他想破腦仁,估計他也不會想到,是這小子夜裡同自己的師妹幽會了一夜,興奮過度了。

  但塵清在後聞言,確是臉頰微紅,不敢抬頭。

  塵清自打今日方知子平功力竟然如此了得,四位師叔聯手方才將他製住。

  其實不然,四位掌門師叔是不想傷了子平,方才大損內力。

  若是上來便不留余手,早便將子平刺死在當下。子平雖盡得廣玄子真傳,但卻不得貫通,自是還沒有那般厲害。

  但方才他確是進了天人之境,這是多少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境界,無為真人修行一生,功力那般高強,也沒能如子平一般入此天境。

  能入天人之境並不是單單發一通瘋而已,是能從裡面體悟到旁人不曾體悟到的武道真諦,對以後的習武之路會有莫大的助益,不管再去習哪般高深武學,多半是事倍功半。

  塵雲看了看塵清,甘自搖了搖頭,也不知是什麽意思,竟起身便離開了。

  出門之前說道:“師妹這臭小子就交於你了,他自是沒得大礙,你盡可放心便是!”

  說著也不等塵清搭話,便自去了。

  此時李四燒了一大鍋熱水,打了一盆進來,這人是直性子,見方才一塘水將子平淋了個落湯雞一般,大冬天的怕他著涼。

  當即便脫子平濕透的衣衫,卻是忘了塵清卻站在一旁。

  直羞的塵清背過身去:“你這人怎的這樣,我還在這,你便去脫他的衣衫,你你..你簡直是...”卻想不起該說什麽。

  其實方才塵清便看到子平一身都濕的透了,但一個女兒家怎能去給他更衣,又不好意思開口,卻也沒想到李四這大憨牛竟不去避諱自己。

  現在搞的自己走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李四聽了,覺得也對。但卻不停手,反倒將一平濕衣服都脫了,扔在了一旁。

  用熱水胡亂的給子平擦身子,便將他填到了被窩裡,都拾掇好了才說:“塵清真人,好了都好了!”

  說著便端著盆去了也不回頭,塵清偷偷撇了撇李四確實走了。

  才目光閃爍著回頭看了看子平也裹的嚴實,才放下心來。

  此時再看子平正閉著眼像睡著了一般,仔細端詳著子平竟看的出了神。

  只看得自己雙頰發熱,偷偷的用手撥了一下子平的發髻,才覺得這小子原來長的也甚是英俊。

  只是平日裡沒個正行,還不曾這般近的仔細端詳過他。

  誰知塵清正看的出神,子平竟睜開了眼。

  起初子平就像做了場夢一般,睜開眼一看塵清坐在自己床邊,正偷瞧自己,更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了。

  嘴裡還嘟囔著:“這夢可真不錯,師姑我便再也不想醒了呢,有你在這陪著我,就是給我個皇帝老子,我不去做的。

  佳人入夢伴我旁,睡過千年又何妨?說完竟還呵呵的笑了兩聲!”

  這是真當自己在做夢了,還沒笑完便聽到有人再說:“塵清真人,你回去了吧,有我來伺候著就行了,醒了我自會去知會你們的!”說著李四打門外走了進來。

  子平也正在納悶怎的做夢就是做夢吧,李四這廝怎地陰魂不散的還來到了夢裡?

  李四進了門一看子平竟然醒了,當即便眉開眼笑:“啊,子平我當你還未醒來,醒了便好,醒了便好,你想吃啥,俺去給你做去!”

  子平啊了一聲,當即便沒了動靜,又抬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也是疼的厲害,卻還是不信,方要伸出了手來去抓塵清,卻見塵清悠的站了起來。

  塵清閃身躲開,卻沒說話。子平一看沒有抓到,當即一個鯉魚打挺,便打床上站了起來。

  只是此時他卻不知自己是光著身子的,這一下,直將塵清驚得閉上了雙眼大喊:“你..你..你這登徒子...”聲音確已微微發顫。

  此時子平才發覺自己是未著寸衫,李四竟將他貼身的內衣也都扒了個乾淨。

  直到這時,子平也才確定自己確實不是做夢,哎吆這可連死的心都有了。

  在塵清面前出了這個醜,以後可怎的做人?

  當下趕緊的將被褥裹住了下體,露著半截胸膛在外面。

  “師姑,不...我當我是在做夢,怎地,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麽?李四你給老子說說。”

  塵清卻用手死死的捂住了雙眼:“你..你...欺人太甚,還不趕緊的穿上了衣服。”

  其實方才該看的,不該看的,她都已經瞧得清楚,但人家一個方滿雙九的女兒家,怎見過這樣的場面。”

  “師姑,我不是故意的,我都穿了...好了,你你...”

  塵清慢慢的睜開了雙眼,一看子平穿好了下衣,只是將被褥裹在背上,卻也是比方才好的太多。

  看了一眼子平**的上身,體態勻稱,身姿矯健,一塊一塊肌肉充滿了男子氣息。

  胸口處一朵鮮紅的梅花印還甚是好看,竟也是看的呆住了忘了說話,半晌才回過神來,便向著門外跑去。

  趙子平一屁股坐在床上直呼:“完了,完了李四你...你說這是怎的一回事?”此時趙子平早已欲哭無淚。

  李四自打見了方才趙子平那般模樣,直是驚為天人,怎敢有什麽隱瞞,當即便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子平聽後才知竟是如此原因, 這也怪不得旁人了,直是蒙上了被子想要嚎啕大哭一場。

  自己的氣運怎就這般的背,這可如何是好了?

  藏經閣圓門之旁一戒正鬼鬼祟祟等人,不一會便見塵方打裡面出來。

  聽得一戒尖聲尖氣的說道:“師父,子平那廝不知是打哪裡修的一身的神功,四位師叔組聯手方能將其製住,氣勢大的緊。”

  塵方眉頭挑了挑,今日一早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心想:“四個老東西從不離開藏經閣,今日卻全都去了膳房,回來之時也都是蔫不拉幾的,沒了精神。

  看來一戒說的不假,那小畜生竟也練成了這般的神功,不能再等,只怕這小子能要壞事。”

  想到此處只見塵方目露凶光,咬牙切齒道:“恁這小子再厲害又有何用,既是如此,便怪不得道爺辣手無情!”

  而後摸著下巴,對一戒說道:“你且回去到驚鴻居…”這般如此的說了一通。

  就見一戒額角上冒出了冷汗,懦懦道:“師父...這...這...日後咱們可...”

  塵方眼珠子一瞪,斥道:“沒用的東西,日後跟著師父自然叫你吃香的喝辣的!”

  說罷塵方豎起大拇指往身後指了指:“你懂個屁,你師父在江湖上的朋友多了去,何愁無安身之所,實話與你說,就算為師不動手,那玄清觀再也好過不上幾日。

  師父這是早些時日助玄清觀這些個雜種托生轉世,乖徒兒,為師身後有人,大靠山!”

  見塵方一臉的神氣勁,一戒也重重的點了點頭,轉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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