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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音正道》第32章 禍不單行(中)
  尹君正自打與泰山上的眾英雄分道揚鑣,便是為了找徐達下落,想要盡早找到徐大先生。

  不管能不能將往日恩怨化解,自己總是需要會一會徐大先生,給人家一個交代。

  但他卻不知,此時徐大先生已經到了棲雲山下,當日徐大先生在雲陽宗見到杜三娘之時,杜三娘曾說若想要找清珺遺孤,可以打落霞谷之下尋起,許會有收獲。

  徐大先生繞道棲雲山落霞谷之下,落霞谷卻是險峻的緊,到了落霞瀑近前,才明白三娘為何擔心,如若萍兒真是抱著志安打落霞瀑墜下,當真是九死一生。

  落霞瀑水流湍急,有百丈之高,隔著老遠便能聽到瀑布之聲震耳欲聾。

  端的是,今古長如白練飛,一條界破青山色。

  徐大先生在落霞瀑下,仔細尋了兩日,卻一點線索都未從尋到,畢竟是十七年前的事情。

  鶯鶯自打將張元外放到三才門後,便是寡言少語,再不似先前那般的青春活力。

  徐大先生自是知道女兒的心思,但卻也是沒得辦法。

  只能安慰她道:“丫頭,休要為你師哥擔心,等著你師哥的病好了,自會來尋咱們,若是不來找咱們,咱們便去三才門尋他也是一樣。

  一凡真人既是答應了咱們定是不會食言的,你盡可放心便是。”

  玄清觀八卦台,梅山三俊方一說完,塵羽再沉不住氣,怒道:“那依著你們的意思,便是我們玄清觀做的?休要逼人太甚了。”說完對著眾人怒目而視。

  韓淶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羽師侄怎的生了這般大的火氣?咱們又還沒查的明白,誰又說是你們做的?

  天下英雄都在此處,大家夥也是怕冤枉了好人,難不成羽賢侄還心虛了?”

  韓淶玉方一說完,塵羽再也控制不住,蹭的一聲便將七星寶劍抽了出來。

  韓淶玉還未曾行動,便見他身旁陳建忠跳了出來,大喝道:“好小子,沒大沒小,我看你待怎樣!”

  說著將金刀像地上一楮,威風稟稟的橫在了韓淶玉身前。

  自曾泰山英雄會,陳建忠便對韓淶玉越發的佩服,覺得韓淶玉是正人君子,人家為了金刀門與上清觀的事可謂不辭勞苦,他心裡著實佩服。

  這晌卻聽無為真人喝道:“塵羽休得無禮,退了下來。天下英雄心中自是有一杆秤,怎會冤枉了咱們。”塵羽雖憤憤不平,但他以前卻不是這般莽撞,實是塵方那事之後,他的脾性便生了變化,常常的控制不住自己。

  無為方說完,他身後卻又有人說話,眾人這才注意到玄清觀弟子簇擁著一人,但這人卻是坐在了椅上,腿上蓋著被褥,像是受了傷。

  他身邊也還有一張椅子,坐著一個年輕的後生,臉色呈現出病態的蒼白。

  這兩人身旁又站著兩名女子,方才說話之人,正是塵雲。

  韓淶玉一見塵雲,笑道:“原是塵雲師侄,不知師侄這是染了風寒還是怎的?病的可還不清。”

  塵雲看了看韓淶玉,咧嘴笑了笑:“不牢韓掌門掛心,只要不是有奸人來害我,塵雲一時半會還是死不了的。

  倒是韓掌門年紀這般大了,卻還不辭辛苦,千裡迢迢的來我玄清觀,為我等洗脫嫌疑,塵雲確是感動的緊!”

  韓淶玉臉色微紅,塵雲冷嘲熱諷,他怎能聽不出來。

  韓淶玉有些羞:“哼,沒想到你們玄清觀也不過如此,長輩躲在了後面沒得話說,竟這些小輩呈口舌之快!”

  眼下的態勢,

哪裡還是天下英雄斷案,簡直是已經將玄清觀定了罪,準備開刀!  塵雲方才說完話,眾人便見與他並坐一起的後生小子開了口:“想必韓掌門人身份是尊貴的緊。

  小子見韓掌門這一身穿金戴銀,倒是好奇,您老人家祖輩上是開銀樓的?還是家裡有礦?”

  說話之人自是子平,他身子不好不能久站,所以也是坐在了陳雲身旁。

  自曾塵清失蹤之後,他便鬱鬱寡歡,不願說話。

  但今日人家欺上門來,爬到玄清觀頭上拉尿,總不能抬頭接著。

  一怒之下才又回到原形,要論口舌之快,還真沒有幾人能比得了他。

  果然,子平話一出口,台下竟有不少人笑出了聲,尤其是賈晧竟覺得大快人心。

  他沒想到,這些個武林正派之中,竟有此妙人,頗合他的脾性。

  今日本是來看熱鬧的,在賈晧想來,什麽名門正派,只是狗咬狗一嘴毛,這些人死的越多才越好,可現如今對玄清觀竟有些擔心。

  韓淶玉本就不像武林中人,穿的又是冠冕堂皇,江湖上一直便有不少人以此來取笑他。

  韓淶玉一聽子平話說的著實難聽,也是惱羞成怒。

  又見子平竟是個毛頭小子,他也並不認識,說不得便是個徒孫輩的小人物,便想上前去教訓教訓子平。

  “好啊,好的很,我看你們玄清觀是沒得戒律門規了,竟出了你們這些個口出狂言之徒。今日老夫便代你掌門師祖教訓教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說話便大步流星走上前去。

  如若此時子平並未受傷的話,無為是不擔心的,未受傷的趙子平,當真與韓淶玉對打,誰勝誰敗尚未可知。

  可現在子平全身筋脈盡斷,就同廢人一般,若被韓淶玉欺近了身,那還了得。

  當下無為真人便攔在了韓淶玉身前:“韓掌門息怒這…”

  無為還沒說完話,便又聽子平插話道:“怎的韓掌門,許你這般兔兒爺似的打扮,還不許旁人說了?

  些許小事便容不下人,就這度量,若你再生了顆黑心,起了栽贓嫁禍旁人的心思,豈不是人家只能睜眼瞧著任你宰割?連反駁都不成?”

  這話就是一語雙關了,大家夥都聽的明白,趙子平是說泰初真人與陳建州之事是韓淶玉有意要栽贓玄清觀。

  這下不待韓淶玉發火,韓飛卻是坐不住了,跳將出來斥道:“臭小子,沒規矩的東西,你師父是誰?今日我便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天高地厚!”

  無為真人本是擋著韓淶玉的,卻沒料到子平竟又說了這些話出來,罵了韓淶玉為兔兒爺。

  此時無為真人雖攔著韓淶玉,但卻攔不住韓飛,眼見韓飛一躍而起,運足了內勁向子平抓去,眾人心裡皆驚。

  眾人都看得出坐在太師椅上的少年說話有氣無力,明顯是有重傷在身,若是再受了韓飛這一抓,那豈不要一命嗚呼。

  韓飛方才出手,前聞聽幾人同時喊住手。

  陣陣拔劍之聲,便見玄清觀眾弟子竟都將七星寶劍抽出了劍鞘。

  最先擋在了子平身前的是尹青竹與尹子陌兩人。韓飛當場便愣住了,這小子究竟是誰?怎的比塵雲的派頭還大?

  眾人覺著如果子平定是玄清觀的緊要之人,由玄清觀的人保護那也說的過去。

  可沒成想,泰山英雄盟中竟也有兩人喊出了聲來。

  眾人聞言看去,只見其一便是長生殿的流蘇仙子,其二則是一個青年公子。

  韓飛也注意這公子哥有一陣子,見那公子生的英俊,氣質更是絕佳,但一路上卻與鯉魚幫那些不入流的幫派廝混在一起,也便沒當一回事情。

  台下這公子哥,自是幽谷的賈晧,便是現今化名的東方公子。

  流蘇仙子韓飛子是不敢無禮的,但對名不見經傳的賈晧便不那般客氣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賈晧本是站在鯉魚幫眾人之間,尚自勾肩搭背。但鯉魚幫眾人這晌看到韓飛的眼神,竟都離的賈晧遠了一些,好像一時間便不認識此人是誰了。

  至於流蘇仙子,長生殿本就是濟世救人的地方,他們對病人的直覺也最是敏銳,他方到玄清觀時,便看出了塵雲與他身旁所坐的年輕人身上有傷。

  尤其是子平受傷尤重,定然受不住韓飛這一擊。

  是自己在泰山驗的傷,又做的推斷,但現今還未曾斷定玄清觀就是凶手,先傷了人那便如何是好?情急之下才喊了出來。

  子陌也不知自己怎的就會站到了子平身前,這幾日子平對她冷淡的緊。

  本來在雲陽宗中,眾人對她都是眾星捧月一般,哪裡能這般對她,故而她也生氣。

  但方才見到子平在一乾大掌門和天下英雄面前,鎮定自若的模樣,毫不將韓淶玉這英雄盟主放在眼裡,她便覺著歡喜的緊。

  眼前這少年,好像再也不是幾年前她認識的,那個邋裡邋遢的鼻涕蟲了。

  仿佛一瞬間趙子平在她心中的形象,竟比自己的父親尹天霸還要高大了許多,這不正是少年才俊該有的英雄氣魄?

  誰知這晌趙子平竟站起身來,對著方才相護的眾人拱手道謝。

  趙子平方一站起,便搖搖晃晃,他是在外面待的時間太長,身子有點吃不消。

  卻見玄清觀,從掌門無為,到門下弟子,竟都不自覺的向子平靠攏過來,整個玄清觀眾人都緊張起來。

  眾人心中才確定,眼下這年輕人定是玄清觀中緊要人物,地位只怕不再無為之下。

  尹子陌不自覺的想來攙扶子平,子平卻是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不打緊,太長時間不活動,身子都要僵住了!”

  尹子陌竟覺著臉上微微發燒一般,趕忙將頭一低,退到了一旁。

  眾目睽睽之下,子平一步三搖的來到了韓飛面前。

  不知為何,韓飛見此,竟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像是有些怕了眼前的病秧子。

  說來有趣,趙子平整日裡嘻嘻哈哈,但遇到了事情,自然而然卻顯露出了莫名的霸氣。

  就像當初在驚鴻居他嚇退過一戒一樣,如今又嚇退了少陽門少主韓飛,當的是有趣至極。

  “臭小子沒大沒小,家裡沒個大人教你?見了長輩連個禮數都沒得?是爹娘師父都死的早?不說人話,滿嘴的臭屁!”

  趙子平一言將所有人都說的愣了,大家夥都在想:“這病怏怏的年輕人究竟是誰?簡直是將韓飛連帶韓淶玉罵了個底朝天!”

  只見韓飛滿臉憋的通紅,但卻叫子平唬住,不敢妄動“你…你….胡說八道些什麽?我…我爹便在此處,哪裡死了?你…你…又算什麽東西?”

  “你師叔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趙大名子平是也。小子識相的恭恭敬敬的磕個頭,此事也便作罷!”

  這晌韓淶玉早便氣的什麽似得,面紅耳赤的喝道:“無為老道,你管不管得了你的徒子徒孫?由得他在這裡發瘋,你若不管老夫便要代勞了!”已然動了真氣。

  無為真人方才想明白子平為何這般說,當下苦笑道:“我知道韓掌門教誨門人子弟一向是規矩的緊。

  既然少陽門不像玄清觀沒得規矩,那韓公子當真得叫上子平一聲趙師叔才是!”

  韓淶玉微微一愣:“無為...你...你休要在此胡攪蠻纏,你師父都已經走了幾十年,你又打哪裡來…來了這…這麽個師弟?”

  “非也,非也,誰又曾說過子平師弟乃是家師坐下?子平乃是本門的廣玄子真人親傳弟子。

  韓掌門說子平算不算的是我師弟?夠不夠韓少門主叫一聲師叔?”說到後來,無為真人竟也是咬牙切齒。

  如今形勢早已明了,韓淶玉是有意要為難玄清觀。

  有些年紀稍輕的,不曾聽過廣玄子的名頭,但是一些年紀大的和眾位掌門卻是知道的。

  其中尤其是賈晧,聽了廣玄子名頭,竟而眉毛一挑,心想:“妙極,妙極,原來趙子平竟是廣玄子的弟子這,我家姑姑與廣玄子又是大有淵源的...”

  想罷還手入懷中,摸了摸臨行之時,姑姑交與他的銀鎦子,上面還明明白白的刻著廣玄兩個蠅頭小子!

  賈晧暗想:“待此間事情了了,需得好好會一會這趙子平了才是。”

  各派宿老掌門也才想起廣玄子這號人物,想當年廣玄子的名頭可是大的緊。

  可他在江湖上銷聲匿跡許多年了,若不是無為真人提起,只怕沒人能想到這一茬。

  這回再看趙子平,只見他抬頭挺胸,自是威風凜凜:“韓師侄聽清了沒有?見了同道師叔磕頭就免了,怎的還不行禮?”

  一時間韓淶玉與韓飛都漲紅了臉,趙子平的身份,既是無為說的,自然錯不了。

  韓飛長得本就黑些,這晌臉又臊的通紅,那可真有的瞧。

  賈晧看著眾人都離他遠了不少,可他卻不以為然,見到此處直想拍手稱快!

  韓飛還在在那裡木頭一般的杵著,趙子平又道:“韓師侄你是聽沒聽到?怎的這般沒有規矩,長輩問你話呢?”

  韓淶玉冷哼一聲:“今日咱們不是來逞口舌之快,是來為泰山和金刀門討個公道。

  既然萬仙樓的夏掌門與雲南的穆家都洗脫了嫌疑,那不知你玄清觀你還有什麽話說?”

  韓淶玉方一說完,就見金刀門的陳建忠便跳出來大喝:“玄清觀的奸賊都聽了,既然不是其它兩派所為,那定是你們玄清觀做的。

  今日老子便要為我兄弟報仇,有種的便站了出來,陳某人倒要看看是誰下的毒手?”

  泰然真人趕忙站了出來:“陳大俠休要魯莽了,咱們還不曾聽無為真人怎麽說。”

  無為真人這晌卻是難為的緊了,他本就不善言辯,今日的事情也都是莫須有的鬧劇,他又有何好辯?

  子平卻道:“韓掌門,不知你為何非要認定了這凶手就是咱們正派中人?

  依著子平看,倒是韓掌門非要將這武林攪個雞飛狗跳,別有用心了。

  且不說旁的,就是方才流蘇仙子所言,便有三大疑點。”

  說著趙子平便看了看流蘇仙子,此時流蘇仙子卻是皺起了眉頭。

  方才她見這少年將韓淶玉父子說的啞口無言,隻當這晌趙子平又要對她胡說八道些什麽。

  “仙子不要誤會,泰初真人與陳建州大俠的公案,小子也是早有耳聞。小子不是說您驗的有誤,而是說眾位英雄的推斷,疑點甚多。

  其一,仙子既言,陳建州與泰初真人乃是死於劍下,那試問,現今武林之中難不成便只有玄清觀,萬仙樓,穆公劍三家使劍的門派,才能使出劍氣?

  再者說來,我們玄清觀即想殺人又何須用劍?”

  說著看向無為真人:“師兄便叫由得他們見識一番咱們玄清觀的仙渡劍訣。”

  無為真人自是知道了子平的用意,只見無為真人右臂抬起,雙指運氣,向著八卦台下一點,就見一杆亮銀槍打一個漢子手裡嗖脫手而起,直將那持槍的漢子駭了一跳。

  只見無為手指一揮,那亮銀槍便徑直射向遠處的一棵老松,噌的一聲,槍身竟沒入松樹兩尺有余,僅留下了半截槍身兀自嗡嗡的顫鳴不已。

  見得此處,眾人心裡都是一驚,從來只是聽說玄清觀的仙渡劍訣乃是以氣禦劍,但見過之人卻是甚少,今日一見果然神奇,這不僅是以氣馭劍,這分明是以氣馭槍。

  半晌眾人方才回過神來,都明白趙子平用意。人家這是說的明白,玄清觀殺人哪裡用得著如此麻煩,有這般的功夫還用什麽劍氣殺人,拈花折葉便是殺人利器。

  八卦台上下,一時間都是竊竊私語,趙子平看了看眾人又說道:“其二麽...”

  眾人一看趙子平說話便都靜了下來,尤其是尹子陌竟看的有些癡了,直叫眼下少年人的機辯佩服的五體投地。

  此時趙子平已然成了眾人焦點,就聽趙子平接著說道:“其二麽,對內力高決之輩而言,只怕馭劍都不是難事,有沒有朋友願上來一試?”

  韓淶玉心裡卻暗自好笑,心想:“今日自己帶來的這乾人,有些本事的都站在了自己這一邊,誰又會來幫你?”

  他心裡這般想,卻聽竟有幾人同時喊道:“我願一試。”

  卻見喊話的其中一人便是霧靈山,靈隱派的呂華榮,這人出頭韓淶玉倒不算意外。

  只是另外一人, 自己卻不識得,聲音出自八卦台下,眾人尋聲看去,只見此人生的好生英俊端的是玉樹臨風,瀟灑倜儻,此人自是幽谷賈晧。

  賈晧起初只是欣賞趙子平,可到了後來見趙子平雖身受重傷,卻將韓飛嚇退,竟是無所畏懼,頗有氣吞山河之勢,慢慢的竟有些佩服趙子平。

  賈晧心裡也是暗自衡量,今日若是自己遇見了這般情況,能不能如趙子平一般的泰然處置?

  最後又見趙子平,面對韓淶玉與天下眾狗熊,咄咄逼人的態勢,依然臨危不亂,從容不迫。

  如趙子平這等有勇有謀,有情有義,才是當得上英雄好漢之名。哪裡是這些個口是心非之徒能比?頗有相識恨晚,惺惺相惜之感。

  心想:“就算今日暴漏了自己身份,那也要與子平結識一番,方乃大丈夫所為!”

  想到此處,賈晧便不自覺的喊出聲來,此即他再不管旁人看他的異樣目光,一步便躍上八卦台。

  韓淶玉看著躍上來的賈晧,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知公子是哪門哪派?何必來趟這渾水?公子可知現今玄清觀嫌疑最大!”

  賈晧哈哈笑道:“韓盟主,沒得門派便不能上這八卦台來?韓盟主即是下了英雄帖,廣集天下英豪,難道還要先看門派的不成?

  在下複姓東方,單名一個晧字,區區一介山野村夫罷了。虧的在下乃是一介村夫,沒收到韓盟主的英雄貼,若不要,怕汙了韓盟主的名頭了。”

  韓淶玉微皺眉頭,就算他想破腦袋,怕也想不出眼下的東方晧乃是魔道幽谷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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