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天音正道》第30章 共赴崆峒
  無為真人的病本就是急火攻心所至,這晌已現好轉,這些日子一直在初雲苑為子平療傷。

  趙子平的傷重的緊,他現在很少說話,唯獨見了無為真人和塵雲才會說上兩句。

  無為真人用盡百般方法,子平能下地走路,但筋脈卻是不能複原,武功自是廢了。

  今日一早無為還未出彼岸居,便有門人匆匆奔進門來,說有人求見掌門真人,是雲陽宗主有親筆書信要呈與真人。

  無為真人趕忙讓弟子將來人請了來,此時心裡也是犯了核計,難道說泰山上當真出了什麽變故不成?

  來人風塵仆仆顯然一路奔波,打泰山趕了來。

  進們後不及行禮,便對無為真人說到:“真人,我家宗主密信,請真人務必做好萬全之備,泰山人馬兩日後便到。”

  無為真人卻沒有聽明白,明明是泰山上開英雄會,怎的人馬又要來到崆峒山做什麽?

  無為真人看向雲陽宗送信的弟子,那弟子看無為真人像是在詢問他,便回道:“真人且看我家宗主來信,一切即知。”

  無為真人再不遲疑將信打開了,只見字跡潦草,似是匆匆寫的。

  信上草草幾言:“泰山英雄會,奸人當道,汙玄清觀乃殺人之真凶。

  現韓淶玉率泰山之眾,奔崆峒而來,望真人早做萬全之備。”

  草草幾言,無為真人卻看的明白,他早已察覺泰山英雄盟不簡單,但卻未曾料到事情竟衝著玄清觀而來。

  當即寫了一封回信讓來人辛苦一趟,送到尹君正手中。

  無為真人將塵羽找了來,商議一番,便召集眾弟子到了驚鴻居會首,因為塵雲的腳傷方結痂,出不了驚鴻居故而都聚到驚鴻居議事。

  一刻鍾的時間,眾弟子便齊聚驚鴻居,青竹與子陌也來了,她們在玄清觀中呆了這些時日早與觀中弟子熟稔了。

  子平坐在塵雲床邊,他方能下地,胸口的劍傷還未痊愈,不能久站。

  此番還是無為回觀之後,第一次將人聚集起來,眾人都不知掌門真人有什麽吩咐。

  無為見人都到齊:“咱們玄清觀自立派以來,未曾遭過如此劫難,如今我們是元氣大傷。

  但禍不單行,泰山上的英雄會盟想必大家夥都是知道的,現今有人懷疑咱們玄清觀是殺害泰初真人與陳建州大俠的凶手,已經奔著咱們玄清觀而來。

  咱們雖不曾做那虧心事,只怕是有奸人有意的陷害玄清觀,我們需得挺過了這個關節,不若玄清觀便要亡了。”

  眾人聽到此處便是心中一緊,泰初真人與陳建州之事他們多少是有耳聞的,玄清觀一向與世無爭,並無有仇家,又有誰來陷害玄清觀?

  塵雲眉頭緊皺:“既是奸人有意加害我們,那此事定不簡單,若是沒得證據天下的英雄又不都是瞎子,怎會無緣無故的懷疑到了我們?”

  無為沉吟半晌方道:“雲陽宗尹宗主派來信史,說是長生殿流蘇仙子親自驗的屍,泰初與陳建州受的都是劍傷。

  兩人是在毫無防備之下,被劍氣貫穿了右胸,也不只是懷疑到了玄清觀一家,還有萬仙樓和雲南穆家。

  但這兩家都到了泰山,唯有咱們又未曾趕到,故而泰山英雄盟,此即便是轉到了崆峒來。

  此事定是有人設計好,這三家都不是真凶,只怕有人要混水摸魚,但是誰要這麽做?為何要這樣做,我卻想不出。”

  塵羽若有所思:“還怕了他們不成?玄清觀行的端坐的正,

就算全天下都懷疑咱們,又能奈咱們何?”  自從玄清觀之變,塵羽的脾性也好像變了許多,易怒,暴躁。

  無為真人哼了一聲:“你現今就想著打打殺殺,哪裡還有名門正派的樣子?這次多虧了雲陽宗送了信來,不然咱們定是措手不及。

  英雄盟最多兩日便到崆峒,大家心裡要有個準備,到時候休要胡來。”

  子平坐在床沿不曾開口說話,他現在萬念俱灰,隻想著要殺了塵方那老賊,再尋回塵清。

  韓淶玉等人已經到了四十裡鋪,這般趕程,不用兩天,明日便可到了崆峒山。

  一路上韓淶玉安排的妥當,上千人是分了五路走的,如若就這般浩浩蕩蕩上路,如是大隊人馬,只怕沒到崆峒便與朝廷先廝殺起來。

  韓淶玉帶一路人馬,尹君正帶一路人馬,泰然真人帶了一路人馬,金刀門的陳建忠帶了一路人馬,最後一路人馬則是由天機閣熊大義帶領,大夥約好了在四十裡鋪匯合。

  四十裡鋪離崆峒山不足百裡,韓淶玉的一路人馬先到,尹君正卻是來的最遲,傍晚才到。

  四十裡鋪本也不大,突然到了這許多人,是住不過來的。

  韓淶玉早有安排,此處經早已扎好營寨,又有雜役埋鍋造飯。

  眾人一路上對韓淶玉的安排都是暗豎大指,想的忒也周到。

  天色晚了便也不再著急趕路,便在這四十裡鋪住上一夜明日一早趕路午時定能到了玄清觀。

  到了晚上韓淶玉著人點了上百堆篝火,殺豬宰羊,大缸的酒抬了上。

  眾人英雄都打心裡高興,一路上雖是吃喝無憂,但也沒曾像今晚這般痛快。

  韓淶玉尋了一處高地,躍了上去運上內力喊道:“諸位英雄豪傑,大家夥這幾日受累了,可還記得今個是什麽日子了?”說完便頓了一頓。

  有人喊道:“韓盟主咱們當然知道,今個是年三十了,哪裡能忘了!”

  韓淶玉舉起手中的海碗,有弟子趕忙的爬上來,將酒倒滿。

  “這位兄弟說的不錯,今個便是大年三十除夕夜。叫諸位英雄隨著東奔西跑,韓某人心裡著實過意不去。

  但眾位朋友都是重情重義的好漢子,既是為了武林公道,想必也不會罵我韓淶玉的!”

  說道此處,有人吆喝:“韓盟主這是說的哪裡話?咱們江湖中人自是以義氣為重,即是應了您的英雄帖,那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在所不辭,大家夥說是也不是?”

  眾人都跟著呼應,這次的呼聲竟是甚高,不像在泰山之時稀稀拉拉的。

  見韓淶玉擺了擺手繼續說道:“明日咱們便到了崆峒,倒時是非公道自有定論。”

  頓了一下念道:“憑君滿酌酒,痛飲三百碗。”

  說著舉起手中碗,卻將第一碗都撒到地上:“這第一碗需得敬受奸人所害的泰初真人與陳大俠,你們在天有靈,保佑了我們早日拿著真凶,還你們一個公道也還武林一個清明!”

  再看眾人也都是神色肅穆,也將碗中的酒倒到了地上。

  接著韓淶玉又滿上一碗,舉起酒碗唱道:“這第二碗便敬給了天地,天道好輪回,蒼天開眼,叫咱們早日將害人的奸賊查出。”

  第三碗酒便接著又滿上:“最後這碗,我韓淶玉需得敬眾位英雄,大家夥不僅是給我面子,更是為這江湖武林出一分力,我韓某人得謝謝大家夥!”

  說著仰頭痛飲,一大碗烈酒一滴未剩,篝火旁的眾派弟子,都是感動的熱淚盈眶。

  尹君正卻覺著好笑:“韓淶玉,好會收買人心,沒想到死了一個泰初和陳建州,竟成成就了少陽門!”

  尹君正不知在某堆篝火之旁,竟有人同他是一般的心思。

  只見賈晧坐在了鯉魚幫眾人之中,現在賈晧儼然已經成了鯉魚幫的重要人物。這夥人“好臭屁的老頭,怎會這般做作,害得老子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好生叫人作嘔,說不得那兩個死鬼,都是你這老頭搞事情。”

  韓來玉敬完酒,韓飛便借故將韓淶玉拉到了一旁。

  韓飛說道:“爹,三師弟回來了,正在帳中相侯!”

  韓淶玉哦了一聲,不動聲色的說道:“走,且去瞧瞧!”

  進了行帳,正是前些日子,被他派去打探玄清觀消息的弟子在帳中相侯。

  見韓淶玉進來,那弟子倒身便拜,韓淶玉說道:“免了,你且說說,此行玄清觀究竟怎樣?”

  “回師父的話,玄清觀當真是出了什麽大事,如今觀門緊閉,巡山的弟子巡的也勤,弟子喬裝成打柴的樵夫,尚不可進山。弟子無能,沒能打探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韓淶玉聽到此處眉梢便微皺,只見韓淶玉來回踱步自言道:“觀門緊閉?約定時間也不到,難到是那人出了什麽紕漏不成?”

  韓淶玉趕忙問道:“可曾見到那人?”

  “也不曾見到,弟子消息不能傳進玄清觀,想要夜探更是不能,弟子怕暴露身份故而不敢妄做主張!”

  韓淶玉眉頭緊鎖,來回的踱步,韓飛道:“爹爹,車到山前必有路,爹爹又何必過分擔憂。”

  韓淶玉哼了一聲道:“你曉得什麽?茲事體大,容不得半點差錯,那人來信並未言明,只怕沒有那人裡應外合,咱們此行難成大事!

  此事不成,咱們隻當此番沒有收獲便罷,就怕那人露了馬腳,再牽連了咱們,到時候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說罷韓淶玉眉頭便皺的更緊,最後歎口氣道:“如此也罷,事已至此,隻得到了玄清觀見機行事。”

  臘月三十一頓酒,眾人都是喝的興起,直喝了個天昏地暗一般。

  到了天明經有好多人起不來身,都是喝的大醉。

  諸派掌門昨夜便早早的回到客棧休息,韓淶玉自是不會讓這乾大人物也睡在帳篷裡。

  雲陽宗一行,昨夜滴酒未沾,並非沒有喜酒之人,只是明眼人都能瞧得出來,如今韓淶玉都要騎在雲陽宗脖子上拉尿,韓淶玉的酒誰會去喝?

  大家夥起來洗漱好了,早有仆役備了吃食。

  但見外圍幾個帳篷內的弟子卻還不起身,便有師兄來叫,也沒人應聲。

  昨夜他們本沒飲酒,怎的還睡了懶覺?

  那師兄掀開了帳簾,見帳中四個弟子還在蒙頭大睡,也不應聲。心裡便覺可氣。

  臭罵道:“你們幾人忒也沒得出息,要是宗主知道了,有你們好受,趕緊的都起來了,咱們吃了早飯,便準備上路了。”

  見幾人還不應聲,便走上前去,用腳踢了兩腳。

  直到這晌,他方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趕忙俯下身,將被子掀了開。

  卻見四臉色煞白,雙目緊閉,口鼻之間都結著寒霜,早已斷氣多時。

  驚的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帳篷,出了這帳篷便喊:“不好了,不好了,殺人了殺人了!”

  眾人聽的這人的叫喊,便都圍了上來,這人已經語無倫次了,話都說不利落。

  這時雲陽宗領頭的弟子撥開眾人上前啪啪兩個大嘴巴:“驚慌無措,成何體統。出了什麽事慢慢說!”

  這人受了兩巴掌,才安靜了下來。打人的這領頭人叫做尹旭明,在窮桑堂尹天霸手下當差,喚尹君正叔叔。

  尹旭明這一支與尹君正的關系算不得太近了,他爺爺喚作尹志,與尹尚是堂兄弟,他爺爺尹志倒是了得,乃尹尚左膀右臂。

  但他爹爹卻是英年早逝,他爹死了以後他們這一支便有些沒落了。

  尹志現今還活著,精神健碩,卻少管宗中閑事,整日間韜光養晦。

  被打的弟子,緩緩伸手顫抖的手指,指向身後的帳篷:“死….死了,裡面的人都死了!”

  尹旭明臉色大變,轉身便進了帳內,俯下身去,看那幾人確實是都已經斷氣多時。

  這可麻煩,趕忙的吩咐了門眾,到四十裡鋪莊子上稟報尹君正。

  此時消息已經炸開了鍋,大家夥聽說雲陽宗這邊無緣無故死了四個人,這可不是小事。

  鯉魚幫的一個夥計說道:“誰敢對雲陽宗下手?該不會是凍死的吧?”

  此話方一出口,便有一個暴栗扣在他頭上,賈晧說道:“你這憨子,大家夥都是習武之人,別人都沒凍死,偏偏凍死了他們同帳的四人?

  人家雲陽宗的弟子,功力不比你我深厚?”

  鯉魚幫的夥計也不生氣,摸著腦袋嘿嘿的笑了笑“東方兄弟說的有道理,有道理。”此時賈晧隱隱要接掌這鯉魚幫。

  眾人都湊上前來,但此時帳篷已經被雲陽宗弟子團團圍住,帳口由尹旭明把著,不許別人進前。

  尹旭明做的也對,此時人多口雜的,自己雲陽宗出了這等事情,總是不好。

  一炷香的功夫尹君正便匆匆趕來,他方聽到這消息,心裡也是吃了一驚,但沒見到幾人屍首之前,他也沒有頭緒。

  消息自是傳的飛快,尹君正方到了沒有一盞茶功夫,其他掌門也都趕了來。

  韓淶玉心想:“自己發了英雄帖,又領著眾人打泰山到崆峒,一路上都未曾出事,都是按自己的計劃來的,怎的眼看要到了,卻又出了這樣的事情?”

  眾掌門趕到之時,尹君正已經入帳,尹旭明見是眾門派的掌門人到了,便稟報了尹君正。

  帳篷甚小,是容不下這許多人的。

  眾人見尹君正打帳裡出來,韓淶玉趕忙上前:“尹宗主,是出了什麽事?不知帳內弟子是…”

  還未等韓淶玉說完,尹君正便皺著眉頭,擺了擺手說道:“將人抬了出來,大家夥一看便知。”

  尹君正此時的心情定時糟透了,在他眼皮底下殺雲陽弟子,就是公然挑釁,當然不只是挑釁了尹君正,也挑釁了韓淶玉。

  尹旭明將眾位師弟抬了出來,眾人便圍成了一個大圈,都想湊上來看看這幾人是怎麽死的。

  眾人只見四具屍體早都僵了,眼口鼻都是結了一層淡淡的寒霜,身上沒有外傷,應是被武功高強之人用內力震死的。

  奇怪之處,這四人既是被人震死,那便該七竅流血。但這四人臉上沒有絲毫血漬,反倒七竅處都還結了一層寒霜。

  眾位掌門卻是有一大半,心裡都想到了什麽,但卻沒有人開口,要知道禍從口出。最重要的是,沒有人相信會是那人做的。

  韓淶玉忙請了流蘇仙子上前查探,其實不用查探,流蘇仙子已經知道這些人是怎麽死的了。

  他們確實是被高深內功所殺,但卻不是被震死的,這些人是被凍死的。幾人沒有外傷,內府也沒有受創,就是被凍死的。

  但此時流蘇仙子卻不再多話,韓淶玉老謀深算,讓自己來背了一次黑鍋還不算完,此番還想借自己之口說出凶手來歷, 真當自己腦子不好使?

  流蘇仙子說道:“我想尹宗主心裡也該有個大概,便不用我來挑明了!”

  當年尹君正並未將趙清珺帶回到雲陽宗之中,只是在城裡找了處宅子讓她住下,除了雲陽宗內個別人知道此事,江湖上卻是沒人知曉。

  但江湖上卻是都知道雲陽宗尹老宗主與寒冥谷趙承天老谷主乃是至交知己,如今自不願相信這事是徐達做的。

  可是事實又在眼前,寒冥谷的不傳神功,世間獨此一家,恰巧徐達出谷之事又早在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

  所有人心裡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寒冥谷的徐大先生,但卻沒人去亂說。

  寒溟谷的寒溟神功尚在雲陽宗的青陽訣之上,是天下至高武學,誰願意因為多嘴再去開罪了寒冥谷?

  再說事情不是還沒有定論,畢竟寒溟谷的威勢可不是玄清觀能比的,有些事能對玄清觀做,但卻不能對寒溟谷做,欺軟怕硬乃是常規操作。

  尹君正半晌沒有說話,其實他心裡最是清楚。只是他不明白,徐達要來尋仇,應該找他,殺這幾個門徒又有何用?

  “各位掌門自是瞧出這幾人的死因,但尹某實在是想不明白,徐達俠義之士,為何要對這幾個門人下手?”

  賈晧心裡也是納悶,心想:“想當年爺爺可是說,寒溟谷與雲陽宗可是親如一家,當年還是雲陽宗不遠千裡趕到寒溟谷,為寒溟谷解圍圍。此事有趣的緊,也不知這些個武林正派說話直如放屁,整日裡說什麽同氣連枝,最後還不是狗咬狗一嘴毛。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