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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音正道》第16章 脫胎換骨
  正在眾人驚詫之時,只見打二樓走下來個做書生打扮的玉面公子,能有二十五六歲年紀,倒也瀟灑,方才筷子便出自玉面書生之手。

  玉面書生來到大環刀漢子桌前,甚是客氣,拱手道:“諸位朋友都是走江湖的,都退了一步,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大環刀漢子這一桌怎敢說個不字,眼前這書生是什麽身手,動起手來自己這幾人怕是不夠給人打牙祭的。

  持大環刀的漢子趕緊起身抱拳施禮:“多謝閣下手下留情,是我等放肆了。”

  言罷趕緊去拉那高瘦漢子,那高瘦漢子還沒有回過神來。

  臨出門,那使大環刀漢子衝著徐大先生一桌躬身施禮,道多有得罪。

  這漢子也是精明,見有高人為徐達出頭,那徐達說不得也非泛泛之輩。

  行走江湖多一個朋友總是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江湖便是這樣,一言不合便能拔劍殺人,一言不合便能禍連滿門。

  徐達也是一點頭,此事作罷。那大環刀漢子領著眾人逃也似的出了萬賓樓。

  徐達向玉面書生起身拱手道謝,玉面書生趕忙一錯身,讓過一禮,拱手道:“小生怎受的起先生之禮,恕小生眼拙,不知先生可是那寒谷臥龍,徐大先生?”說著又拱了拱手。

  徐達並不識得此人,但在這長安城中,自有禁衛軍統轄,如今雖朝廷無力,但若當龍顏一怒,朝廷鐵騎卻也非是哪門哪派又能受得住。

  故而,並無許多邪魔歪道敢在長安城中滋事生非。

  徐達看自己身份被人叫破,此時若再去遮掩,非是大丈夫所為。

  當下便道:“方才多謝閣下相助。”

  “前輩說的哪裡話,我見前輩不願表漏了身份,才打發了那幾人,此間人多口雜,如先生不棄,還請先生二樓雅房相續。”

  鶯鶯拉著張塵封跟在其後,上了二樓進了雅間屋門,書生便道:“先生定是在想我是何人?怎會知道先生又誰。

  先生勿怪,晚輩姓伊名吉,家父便是萬字頭門主。近日晚輩聽江前傳聞,前輩重出江湖,在沈家莊大破合歡門賊眾,真真的大快人心。

  起初晚輩尚還不信是先生出谷,今日見到前輩三人來到萬賓樓,初時也不敢去認,江湖上原說前輩是一行五人。

  直到那漢子動手,我方才確認了,定是你們,旁人誰又有先生這般的氣概。”

  伊吉說話甚是客氣,徐大先生隻知萬字頭行的是商賈道,卻不知萬字頭的少公子有如此身手。

  徐達問道:“少門主,好俊的身手,但不知少門主師承何處?”

  伊吉笑道:“大先生面,前晚輩班門弄斧,實在慚愧,家師乃是華山少陽,袖裡乾坤韓淶玉韓掌門!”

  萬字頭乃是當今頭號商道,銀號、當鋪數不勝數,遍布天下,自會網羅了一批武林高手。

  像泰山上清觀泰初真人,雲南五俠之中的穆仁義穆大俠,蜀中的梅山三俊,河北金刀門的陳建州陳大俠,當然萬字頭最大的依仗卻是華山少陽門。

  生意人講究的便是和氣生財,萬字頭向來也是仗義疏財,江湖上不管正邪兩道的朋友有了困難多有接濟,故江湖上的提起時萬字頭,不管黑白兩道都是要給足了顏面。

  伊吉見鶯鶯攙著的張塵封便問道:”只是聽說,先生此番身邊是有病人的,卻不知可是這位小兄弟?“

  ”此乃內侄,卻也不是傷病,但患上了癔症。我們便是要到洛陽三才門,

求了一凡真人,許能醫的好。”  “家父最喜結交江湖豪傑,要是知道先生來到了長安,定是高興的緊。

  不如先生到府上盤桓幾日,府上自有名醫,也可將宮內的禦醫請了來,先為這兄弟診治。

  如若無功我必將安排車架送先生到三才門求治。

  三才門一凡真人與家父素有交往,倒是由家父修書一封,待與一凡真人引薦,那定也是事半功倍,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徐大先生斟酌一番,覺得這倒是個法子,心想:“自己與三才門素無來往,聽說三才門掌門真人脾性古怪,門規森嚴。

  兩派又無瓜葛,雖然無仇怨,但卻也無恩惠。自己慕名拜訪,徑自去求人家,人家卻也也未必答應醫治,既然萬字頭願意從中幫忙,自然再好不過。”當下便欣然應允。

  伊吉見徐大先生答允也是高興的緊,趕忙的讓小二備好了馬車,便要陪著徐大先生回到府上去見父親。

  崆峒山老翁峰,老牛皮自拿到那木盒便如換了個人,眼神凌厲的像三九的寒劍。

  只見幾個起落,老牛皮便打老翁峰翻到了後山,來到了一平所在的山洞。

  此時一平尚未醒來,老牛皮拍著腰間的大葫蘆自言道:“醉長生非是凡品,小子喝了老子小半葫蘆,老頭子我可是心疼的緊。“

  說著便走到一平身旁,將隨身所帶一並放在一平的身旁,又打懷裡掏出炕頭下翻出的那本書,這晌方才瞧清,只見上面赫然寫著仙渡劍訣四字。

  誰能想到,老牛皮炕頭下的書冊竟是玄清秘術仙渡劍訣。

  仙渡劍訣即在老牛皮說中,那藏經閣裡供的那本又是哪裡來便不得而知了。

  老牛皮走到洞口聽著嘩嘩作響的瀑布聲,緩緩的撫摸著懷中木匣,就像對待自己的情人一般。

  只見老牛皮緩緩的打開木匣,匣內赫然一把黝黑的寶劍,劍長二尺又三寸,竟是無鋒,劍柄正面刻有清字。

  劍無護手,柄與劍身渾然一體,在劍舌之處掏空,內鑲有一珠,名曰辟邪。

  傳聞若有邪獰,辟邪珠便在劍舌之內嗡嗡作響,舞起此劍更顯靈動。

  正應了那句‘仙鏑流音有玄清,寶劍分輝落崆峒。’

  老牛皮拿出此劍輕輕的撫摸著,左右揮了兩下便聽得嗡嗡蜂鳴之聲。

  此劍自是開派仙劍玄清劍,但玄清劍本應是在弈劍閣之中,現如今卻也是在老牛皮的手裡。

  不僅如此,看來玄清劍在老翁峰壓得有些年頭。如此不知弈劍閣中那玄清寶劍又是何物?

  玄清觀兩大開派法寶,仙渡劍訣,玄清劍竟都在老牛皮手中,當真叫人費解。

  只見老牛皮手持此劍,舞的興起,仿佛又回到了四十年前,他初出江湖,便遇見了她。

  自此兩人遍遊天下山川,她不問他的過去,他也不管她的出處。

  直到那一日,兩人分了開,自此便天各一方,再無相見之日。

  老牛皮不是普通的火工,自打他識得一平,便覺得這小子就是年輕時候的自己。

  前幾日那蛋子兒血案,老牛皮更是中意了一平。

  老牛皮認定了,自己一生都不曾實現的,定要由一平身上實現。

  老牛皮正自胡思亂想,卻聞洞內一平咳了兩聲,已然醒轉過來。

  老牛皮見一平醒來,自然高興,奔到了洞內。

  一平覺得也怪,自從自己被老牛皮灌了一肚子酒,這晌醒來,竟覺神清氣爽,挨板子的地方竟不覺得那般疼了。

  他見老牛皮奔了進來,知道是老牛皮在照看自己,但卻不知這是在什麽地方。

  現在他精氣神好了很多,便張口問道:“老牛皮,我這是在哪裡?怎的我沒有來過這地方?”

  老牛皮看了看一平,嘿嘿笑道:“傻小子,這當然是老子的地盤,我將你劫出了玄青觀那破地方,怎的你想你那小師姑了?

  等你自己能走能跑了,自去找她,省得她整日的哭哭啼啼,小師姑想你可是想的緊?”

  一平隻覺雙頰一陣發燙,又要問話,卻見老牛皮來到近前,打旁邊拿出了一條戒杖,同自己受刑的杖子一般無二。

  老牛皮嘿嘿的笑了笑,小子,你撐住了啊,過了這一關便脫胎換骨了,這些年也虧得是塵雲那小子教你,要是換了塵方那頭豬你早要廢了,老子想幫你都幫不的。

  一平暗叫不好,定是老牛皮的瘋勁上來了,我沒死在玄清觀,難道要死在這匹夫手裡。

  怎知還不待一平喝止,就見老牛皮掄圓了戒杖拍將下來。

  一仗便打在了一平的肩胛骨,一杖下去,便將一平打的直翻白眼,這廝比李四打的要疼的多。

  但不管一平怎麽叫喊,老牛皮也不理會,戒杖一棍連著一棍,劈頭蓋臉的砸下。

  邊打還邊說:“你小子,身子骨倒結實,虧得我囑咐李四鉚足了勁打你,不然還得累垮了我這把骨頭。

  這是你那小師姑給你的,待會我自會喂你吃了,好東西可別浪費。”

  此時一平身上到處傳來劇痛,但卻不曾暈厥,口中大罵:“我平日裡也就偷你幾隻乾雞,幾斤牛肉,怎的還用這般討還。

  早知如此,打死我也不去偷你。小師姑還給我帶了什麽?”

  突然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老牛皮專挑關節之處打,沒幾下一平便昏死過去。

  但老牛皮竟不停手,一時間隻聞洞中劈啪作響,當真是打昏了又打醒,醒了又昏,反反覆複,打得一平直死去活來。

  劈裡啪啦的打完一通,直將一平打的渾身筋骨盡折,成了爛泥一般。

  老牛皮方才停了下來說道:“我看成了,今日便這樣吧,剩下的改日再說。”

  而後將一平的嘴扒開,將先前塵清給的三粒三清丹,一股腦塞進一平的嘴裡給他服下。

  塵清一再囑咐,此丹性烈不可多服,但老牛皮仍舊一次給一平喂了三顆下肚。

  後半夜一平醒了過來,身上倒是沒有先前那般疼了。

  可是胸口覺得燒的厲害,就像有火爐點著了一般,口渴的很。

  想要喝水可連個人影都沒有,自己連手指都動不了一下,仿佛渾身的骨頭都被老牛皮敲折了。

  一平心想:“定是老牛皮犯了瘋病,我又去和他計較什麽,我本也是廢人一個了,由得他去折騰便是。”

  想著想著,又想到了老牛皮說的話。他雖滿嘴的胡說八道,但卻又怎會知道我想著小師姑?還說她給我帶了什麽東西,想我想的哭哭啼啼。

  我受杖之時最後看到的那神仙也不知是不是小師姑,還是我被打花了眼。

  想著想著,子平便覺渾身燒的越來越厲害,架在火上烤著一般。

  如今,直想趕緊死了才好,但卻動也動不了,想咬舌頭卻發現連下巴都叫老牛皮卸了下來。

  這才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就這般苦苦熬過了有一個時辰,方才好受了一些。

  整個人就像洗了個澡,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又過了不知多久,感覺天要放亮,就見老牛皮打洞口進來了。

  感情這老牛皮根本就沒走,一直盯著一平。

  來到一平近前,見一平狼狽模樣,老牛皮破天荒的沒說瘋話,反倒一臉正經的說道:“小子,老子這般做實是無奈之舉,你今年已經十七,筋骨都長的好了,唯有此法方能叫你脫胎換骨。

  你小師姑送的三顆三清丹,權當配上老子的醉長生為你洗經伐髓,將體內積存的汙濁之氣全部燒光。

  此法凶險,一不留神人便會被烈火攻心破體而亡,你小子今日能挺過來,日後自然不可限量。”

  言罷,竟又換了一副嘴臉,嘿嘿笑道:“小子,怎麽樣,老子還是有些手段的吧,先不用謝我,以後有你謝的,等你同你那寶貝師姑成親之時,且別忘了請老子吃上一杯喜酒便是!”

  說著連忙的搓手,好像想到此處,他比一平還要高興幾分。

  一平不知老牛皮說的脫胎換骨乃是何意,但他此時廢人一個,只能由得老牛皮擺布。

  但他心裡明白,老牛皮雖瘋瘋癲癲,卻絕不會害他性命。

  就這般到了第三日,期間老牛皮也不曾離開,一直在同一平扯皮。

  說他年輕之時又去到過哪裡哪裡,還與誰誰誰交過手,還指點過誰誰誰的工夫,最厲害的是連當時的武林盟主尹尚都不是他對手雲雲,尤其與那鼎鼎有名的無形大劍頗有交情。

  一平雖然隻當故事來聽,但老牛皮說到精彩處,他一樣聽的聚精會神,當真是老牛皮所為一樣。

  這日方到午時,老牛皮便又提著那大酒葫蘆坐到一平身旁。

  但這次卻沒再胡說八道,正襟危坐的說道:“小子你且聽好,道爺我乃玄清觀廣玄子,無為小道尚自喚我一聲師叔。

  今日老子便要將衣缽盡數傳你,玄清觀講的乃是修氣禦劍,老子已然為你洗經伐髓,今日大可將我一身功力盡傳與你。

  昔日我與幽谷賈靈雲相遇,生出一段孽緣,奈何正魔兩道勢不兩立,故而我被掌門師兄同你一般,逐出師門,這一生空留余恨。

  問天下人,何為正道,何為魔道,你且記住,正魔兩道自在心中。

  仙渡劍訣與玄清寶劍皆在我手,今日我傳你功力日後你自修行。

  無為雖將你逐出師門,卻是不得已,天下即將霍亂,今日你即受我衣缽,日後若玄清觀有難,你需得挺身而出。

  小子記好了,咱們就此別過,來日有緣再見。

  言罷,老牛皮便將大酒葫蘆之內的醉長生盡皆灌入一平的嘴裡,一平隻覺辛辣異常。

  但他聽老牛皮之的話,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明白這老頭要將一身功力傳授與他。

  老牛皮已然這般年紀,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

  “老牛皮你休要胡來,我才不稀罕你的什麽神功…”

  不待一平說完,見老牛皮氣勢陡變。雙手成爪,捏住了一平的雙肩打肩膀屢下,就聽一陣劈啪做響,直到腳踝方才停手。

  而後雙手一翻,將一平凌空翻過,如是這般將他斷骨盡皆接好。

  此時一平盤膝而坐,老牛皮坐在一平身後,伸手急點一平周身大穴。

  老牛皮使一招鬥轉星移,來到一平面前。左手抓住一平右手脈門,右手成掌抵住一平丹田之處。

  陡然發功,便見一平瞬時渾身急顫,兩人頭頂冒出絲絲白氣。

  此時廣玄子正是在為一平洗經法隨,渡傳內功。

  一平起先隻覺一股熱流自右手脈門進入,直匯聚到丹田之處,越匯越多,直到後來要將丹田撐爆一般。

  但老牛皮卻不停手,一平想要說話卻又說不出口,眼看便要到了極限,就見老牛皮按於丹田之上的右手猛然一震,這真乃火上澆油。

  一平直覺腦中,嗡的一下,而後便昏死過去。

  廣玄子自是借著最後那一股霸道真氣,順勢打通了一平任督二脈。單單此舉便能成就一平日後的習武之路。

  過了不知有多久, 一平緩緩的睜開了眼,而老牛皮已經不在洞中。

  就見自己一旁放著一個木盒,盒上有一本泛黃的劍冊。

  此時一平就覺神清氣爽,不僅疼痛全無,還能下地走路,直覺太過神奇。

  他抬頭一看,在石牆上留有兩行大字:相思靈雲知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長。

  一平心中端的唏噓不已:“老牛皮竟真是高人,平日裡的那些故事自也不是吹噓,這樣的人物,卻是碌碌一生,可謂淒慘。

  今雖雖無師徒之名,但卻有師徒之實。”當即跪倒在地,衝著山洞出口磕了三個頭。

  自道:“您老人家盡可放心,一平定當道心永存,玄清觀如若有難,我必全力以赴。”

  說著一平站起身來,拿起劍匣之上的書冊。

  定睛一看當真便是‘仙渡劍訣’,一平心中一驚,隨即打開劍匣,匣內一柄漆黑寶劍,劍柄之處刻著一個‘清’字。

  心中暗想:“難道此乃本門聖器玄清劍?”

  不自覺的便將此劍握在手中,誰知劍一入手,便覺一股浩然之氣直衝腦門,好不玄妙。

  駭的一平趕忙將此劍放回到了劍匣之中。

  此時本門兩大至寶盡在眼前,一平卻無私心,隻想著趕回到玄清觀,交予無為掌門才是。

  想到此處便將兩物收起,用包袱扎好系在背上。

  來到洞口,但見瀑布水流甚急,此洞又在半山腰中,心想這可如何是好?

  怎樣才能下的山去,雖然此時身上的傷幾已痊愈,只剩皮肉之傷,但依我的本事想要下山卻也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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