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精彩的推理。”
吧台,瀧澤美咲托著下巴,淡笑道:“不過,如果真的是柯南你說的那樣,那你現在可是站在一個殺人犯的面前,你不害怕嗎?”
“害怕美咲小姐殺我?忱幸哥哥不是在嗎?”柯南反問。
“你也說過我家很大吧,但依然缺了點什麽。”瀧澤美咲看向忱幸,“缺一個男主人。”
灰原哀眼睛一瞪,忿然四顧,當看到茶幾上的杯子後,就盤算著要拿起來砸她。
忱幸看到她的表情,唇邊笑意浮現,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灰原哀仰頭瞅他。
忱幸微微搖頭,示意她安心。
瀧澤美咲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心中一緊。
柯南開口道:“可如果我就這樣沒有回去,第一個被懷疑的不就是你嗎?”
瀧澤美咲起身,語氣聽不出有什麽起伏,“那可未必,我只要說我已經把你平安地送到家附近,我想大家應該都會相信我,因為我根本就沒有任何一點殺害你的動機。”
柯南低頭一笑,“你是打算一直繼續說謊下去了吧。”
“我說過的,所謂的幸福就是由謊言跟秘密所構成的。”瀧澤美咲平靜道。
“我倒是不這麽認為。”柯南說道:“不過,其實我也有一件事騙了你。”
瀧澤美咲目露好奇。
柯南拿出手機,“剛才我把手機收進口袋的時候,又重新按下了回撥的按鍵。”
手機屏幕是通話的界面,裡面響起毛利小五郎著急且認真的聲音,“美咲小姐,不要再做任何傻事了,我已經通知警方了,警官他們很快就能抵達那裡,而且忱幸也不會受你蠱惑當什麽男主人的,所以你就趁早死心吧!”
“真是遺憾啊,美咲小姐。”柯南掛斷電話。
別墅外已經傳來了警笛聲,瀧澤美咲目光低了低,“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柯南面帶微笑,“江戶川柯南,是個偵探。”
在被警方帶走的時候,瀧澤美咲從門口走過,看著領著兩個小孩子的身影,駐足。
“老實說,我剛剛提議讓你當男主人的事情,你有動心嗎?”她笑時總是昂起下巴,俯視著看人,姿態好似高高在上。
“沒有。”忱幸回視,語氣客套,神色疏離。
腿邊,灰原哀對這個回答毫不意外,甚至還朝對面的女人揚了揚下巴,如同勝利者的宣示。
“是麽,那還真可惜。”瀧澤美咲輕輕一笑,“因為你,我才答應帶柯南兜風,讓你們來我家的。”
看到她被帶上警車的背影,灰原哀輕哼道:“明明就是一把年紀的大嬸。”
貌似對方還不到30歲,柯南嘴角抽了抽,女人啊。
“不過,光從這幢別墅看,她家裡應該很有錢吧,你難道真的沒有意動嗎?”灰原哀看向某人,故意道。
柯南也很樂意打配合,“就是說啊,畢竟忱幸你好像也沒什麽錢的樣子。”
“是吧。”灰原哀同他相視,欣慰這小子的默契。
然後,忱幸一句輕飄飄的‘無聊’,就將兩人打發了。
“他才是最無趣的一個。”柯南翻著白眼。
“附議。”灰原哀點頭。
之後,回到警署的時候,已經醒酒的毛利小五郎跟毛利蘭也到了。
“根據她的供詞,八木沼跟瀧澤美咲從以前就是一起玩樂的朋友。”高木涉說道:“好像在結婚以前就已經擬定了這次的計劃。”
“不過話說回來,柯南,這次你也立了大功呢。”目暮警官誇獎道。
“或許是得到了土方的指示嗎?”高木涉猜測道。
“嗯!”柯南用力點頭,果然,破案之後還不受懷疑就是這麽舒服。
“但你們也太亂來了。”作為前輩,毛利小五郎一本正經道:“如果發生危險怎麽辦?”
“有忱幸在,不會有事啦。”毛利蘭說道。
“可他只是一個人,身邊還有兩個小孩子呢。”毛利小五郎說道:“尤其還有這個不省心的小鬼。”
柯南無奈歎氣,他剛想解釋,就聽大偵探義憤填膺道:“一開始委托我不就好了嗎?”
說完,他嘴角一咧,笑容蕩漾。
“啊!”毛利蘭豎眉,“你剛才在想奇怪的事對不對?”
她對大偵探的德性不要太了解。
“笨蛋,哪有想什麽奇怪的事情。”毛利小五郎連忙否認。
“你絕對有在想。”毛利蘭十分肯定道:“你八成是在幻想跟美咲小姐兩個人單獨相處吧?”
“我才沒有想那種事呢!我只是...”
“只是什麽?”
“只是,目暮警官,高木,找個地方喝一杯,慶祝破案怎麽樣?”
“喂,不要把我扯進去。”
“少跟我打馬虎眼,爸爸!”
看著吵鬧一團的幾人,忱幸搖了搖頭,拿起紙杯喝水,身邊,灰原哀動作同步。
柯南撫了撫額,對這幾個人毫無脾氣。
……
“哈哈哈,這麽說,你還差點接盤繼承遺產的富婆,直接走向人生巔峰?”
次日,咖啡店裡。
當聽說了昨晚分別後發生的事情,安室透笑得前仰後合,“沒把握住機會,糊塗啊老板。”
忱幸淡定喝茶。
榎本梓弱弱道:“其實我倒覺得老板做的沒錯。”
安室透‘嘁’了聲,“戀愛都不用談,直接迎娶一個坐擁幾十億家產的大美女,換誰誰能拒絕?”
榎本梓托著下巴,好奇道:“那如果換成安室你的話,會拒絕嗎?”
“會。”安室透一秒變臉,理所當然道:“我的人生是享受奮鬥的過程的,而不是直接奔向結果,那樣還有個什麽勁啊。”
“或許是因為, 你沒有體驗過成為億萬富翁的感覺?”榎本梓老實道。
安室透頓時一噎,怎麽現在連一向質樸的小梓都開始拿話堵人了?
榎本梓說道:“不然你看園子小姐,她每天不也開開心心的嘛。”
“是很開心。”忱幸糾正。
安室透順著這個思路想了想,自己人生的終點其實才是別人的起點,他們那之後還有自己無法想象的更廣闊的人生...
他晃了晃頭,這不能多想,太打擊人了。
然後,他就聽到對面之人嘖了聲,像是抿了口茶,像是笑了下。
“你剛剛笑了?”安室透問。
“沒有。”忱幸當然不會承認。
安室透哼了聲,差點忘了,這混蛋也曾是大家族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