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上次新一的告白,你給他答覆了嗎?”
園子趴在毛利蘭耳邊,小聲說。
毛利蘭渾身一酥,連忙道:“還沒有啦。”
“既然這樣,小蘭,你乾脆就在這裡親他一下好了。”園子雙手托臉,在她面前晃來晃去,“拿出從清水舞台縱身躍下的決心嘛。”
毛利蘭這時候可不吃她可愛這套,“我怎麽可能那麽做呢!”
旁邊,世良真純笑著走過來,“怎麽啦,難道小蘭要從這裡跳下去嗎?”
園子擺擺手,“是比喻啦,要有那種決心。”
就在幾人開著玩笑嬉鬧的時候,忱幸偶然看到了圍欄邊的一道身影,是個女人,穿著深紫的長裙,戴著太陽帽,一陣風吹過,金黃的發拂亂在耳側。倒不是認識,而是長裙和寬邊太陽帽的背影,讓他聯想到了貝爾摩德。
當總是想著某個人的時候,就成了思念,而看到的每一個在某處與她有著相似的人時,就勾起了懷念。
在出神的時候,肩膀冷不丁被人用力拍了下。
“身邊就守著三個大美女,你竟然還看別人?”能跟他開這種大咧咧玩笑的,也就只有世良真純了。
她呲著小虎牙,目光挑釁。
忱幸就很費解,“你說的美女裡,不會還包含了自己吧?”
“……”世良真純一噎,‘不會吧’這幾個字,有時還真讓人不好接。
她想挺胸證明一下自己,但又底氣不足,想撩開頭髮讓他看看自己也是很漂亮的,可又沒那麽自信--因為她也清楚自己的顏在曰本不太能吃得開。
宅男喜歡的要麽是可愛的,要麽是禦姐風,甚至乾脆就是男人。總之身材是要過關的,可世良真純就是優點很不突出。
是以,她重重哼了聲,別過頭,不語。
而毛利蘭則走向了那道紫裙的背影,猶豫開口,“你好,你該不會是演員鞍知景子小姐吧?”
女人一聽,連忙回頭,“噓,我可是偷偷到這裡來的,要幫我保密喔。”
“好的!”毛利蘭欣喜道。
“是大明星嗎?”世良真純趁機擺脫跟某人站在一起的尷尬。
“我們可以跟你一起合個影嗎?”園子有些激動。
鞍知景子親和點頭,“可以,不過別太張揚了。”
然後,毛利蘭就朝那邊一起修學旅行的同學們喊了聲,工藤新一包括幾個交好的同學就呼啦跑了過來。
鞍知景子臉上僵了僵。
“忱幸,交給你了。”園子將手機遞給某人,嚴肅的表情像是在交付什麽重大的任務。
作為局外人的忱幸,就是在這種時候用的。
藍天白雲下,漫山紅楓,一張合照記錄下了正青春飛揚的學生們。
園子是標志性的剪刀手,在朝著他笑。
世良真純叉腰,昂著下巴,眼神不忿。
拍完後,鞍知景子忽然叫住了要走開的工藤新一,“請等一下,我聽她喊你‘新一’,難道你是工藤新一,那個高中生偵探?”
“是啊。”工藤新一立馬承認。
“你是有希子的兒子對吧?”鞍知景子在得到他的承認後,有些興奮,“你小的時候我還給你換過尿布呢,你們是來京都修學旅行的嗎?”
“是的。”工藤新一臉色紅了紅。
另一邊,雖然聽不清他們說什麽,但看到他們表現親密的園子立馬撞了撞毛利蘭的胳膊,“工藤太太,你老公要出軌了喔。”
“別胡說,他們好像認識。”毛利蘭的醋勁顯然差柯南許多。
而鞍知景子驚訝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和我們住在同一家酒店啊。”
“你說我們,還有人和你一起嗎?”工藤新一問。
“是的,我和以前念祇園藝術大學時的同學,一起過來給一個老朋友掃墓,那幾個同學現在也都是各自領域的名人了。”鞍知景子說道:“既然我們住在同一家酒店,那你晚上能來我房間一趟嗎?我有東西想給你看。”
她說著,還拿出一個小本本,在上面寫了什麽。
工藤新一被她的話鬧得老臉一紅,“看什麽東西啊?”
“是暗號。”鞍知景子笑道:“偵探都很喜歡破解暗號吧?那你今晚9點來找我吧,這是我的房間號。”
她將紙條撕下來遞了過去,“其實我原本是想拜托有希子的老公幫忙看一下的,這對你來說還是有點難啊。”
一聽這話,工藤新一頓時鬥志昂揚,“不,完全沒有問題!”
“那就這麽定了,你可以把你女朋友也一起帶來的。”鞍知景子小聲道:“是那邊那個長發的姑娘吧,她一直盯著我們這邊看呢。”
在她告別離開後,工藤新一下意識看向毛利蘭,但後者只是一昂頭,就很傲嬌地走了。
園子連忙去追。
至於忱幸,則在人群裡,一把勾住了一個戴著綠色線帽的黑皮墨鏡口罩男。
“誰啊!”綠線帽嚇了一跳。
忱幸松開胳膊,“你怎麽也在這?”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修學旅行你怎麽會在?”綠線帽一摘墨鏡跟口罩,就是翻著白眼的服部平次,“我好歹還是高中生呢。”
忱幸斜了他一眼,“偷窺狂。”
“我才不是!”服部平次眼睛一瞪。
只是話雖如此,無論是他這副可疑至極的打扮,還是一直暗中觀察的舉止,都像極了偷窺狂,還是那種對業務很熟練的。
“好吧,我是擔心工藤啦。”服部平次攤手。
畢竟工藤新一已經很久沒出現在大眾視野前了,在黑衣組織的眼裡,他已經死了,萬一修學旅行中被人拍到傳到網上,或是被組織的人發現,那就糟了。
忱幸會來,也有這個原因在。
“這一次是鐵三角的作戰。”服部平次表情認真。
“他現在應該沒空想這些。”忱幸說。
那邊,工藤新一等人已經朝下一個景點去了。
……
一下午,清水寺的景點都被他們看了個遍。
“好的, 各位同學,我們抬頭來看一下天花板。”導遊手拿竹竿,介紹道:“傳說啊,當時留守伏見城的大將,鳥居元忠切腹之後,在上面留下了自己全身的模樣。如果有眼尖的同學,是可以看得出眼睛、耳朵、鼻子、發髻等等。”
在看染血的天花板的時候,園子喉間咽了咽,感覺像是看恐怖片,明明害怕,偏偏還好奇想看‘鬼’到底長啥樣。
世良真純就厲害了,兩眼炯炯有神,“是很久以前的殺人現場啊。”
身邊一眾膽小的男生紛紛汗顏。
而毛利蘭的表現是最震驚他們這些熟人的,她打了一記直球,直接抱住了工藤新一的胳膊,很緊。
即便臉發燙,即便忱幸跟突然出現的綠線帽都愣了,她也昂著頭,像是怕得對周圍失去了感應。
貼身的柔軟甚至能感受出輪廓,老工藤臉紅了,不過心裡開心得要死。
如果扎他一針,血也能飆上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