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稍早,在逃亡途中跳樓自殺的綁架犯的身份,至今還無法確認。而被綁架的造船公司的社長代田育雄先生的下落,目前仍然不明。警方先從和代田先生結怨的仇家方面偵辦”
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小聲播放著電視新聞,坐在一旁的安室透托著下巴,一臉沉思。
“老板,你對這個人了解多少?”
“完全不了解。”
“啊嘞?”安室透驚訝道:“財團之間的人物應該互相認識的吧?”
忱幸慢條斯理地喝了口咖啡,“你也說了是財團之間。”
安室透頓時了然,未盡之語就是這個代田育雄只是小小造船公司的社長,跟財團相比還差了十萬八千裡,某位大少爺自然不會認識這號人物。
“是我冒昧了?”他挑眉。
“嗯。”忱幸點頭。
安室透暗暗撇嘴,不過最氣人的,這也不是這小子裝腔作勢,誰讓事實就是如此呢。
他直說道:“我認為這人是紙飛機男的可能性很高。”
忱幸想了想,“所以他還不知道綁架犯已經自殺,還在折紙飛機求救。”
“沒錯。”安室透說道:“從新聞上公布的那些在前天和昨天撿到的紙飛機來看,應該是使用同一本雜志上面的內頁做出來的,說不定代田社長被限制自由,被綁在只能拿到那本雜志的地方吧。”
忱幸亦是了然,船員出身的代田育雄懂摩斯密碼很正常,而之所以用這種方式,也是為了避免萬一紙飛機被綁架犯撿到,會看出他的求救信號,一般來說,只會當做是小孩子的惡作劇。
這時,新聞依舊在播報:“接下來是關於紙飛機男的後續報導。記者現在來到今天早上發現紙飛機的地方,是位於米花電視塔公寓附近的公園,那麽來看大家都很關心的飛機上的圖案。
反面的機身畫著一個圓點,還有四個殘缺的圓點,並且呈現左右對稱的圖案。而且仔細看的話,還有非常奇怪的折痕,只能說謎團越來越多了。”
忱幸看向一旁的安室透,發現這家夥已經在思考了。
他也不打擾,只是靜靜看著雜志。
但馬上,他手裡的雜志就被安室透一把抽了過去,並且當著他的面撕下了他正看的那頁。
忱幸愣了愣,隨即大怒,這小子現在是忘了誰才是老板吧?
“噓!”安室透很認真地開始用那張內頁折起了紙飛機。
忱幸先把仇記下了。
過了會兒,安室透皺著眉,手裡一張紙翻來覆去。
“怎麽不折了?”忱幸問。
“在想。”安室透手指輕輕點動著,他感覺摸到了線索,但依稀總差那麽一點。
忱幸哼了聲,“飛機不就是那麽折,有什麽好想的?”
安室透眼神一動,“我知道了!”
說著,他就折了個魷魚出來,還一本正經地塗上了新聞裡紙飛機上的圓點位置。
“……”忱幸。
搞了半天,就這?
“那個紙飛機男,就是想要讓撿到的人,像這樣折一個魷魚出來。”安室透解釋道:“只要把這個魷魚打開,然後再把紙調頭折成紙飛機,你看,是不是就跟今天回收的紙飛機一模一樣?”
忱幸點點頭,思索道:“根據奇怪的折痕和圓點可以折成魷魚來看,難道紙飛機男想要傳達的訊息,就是魷魚?”
“沒錯。”安室透自信道:“be,這是曰文中的摩斯密碼,一個圓代表he,兩個圓代表有兩點濁音,合起來就是be。”
忱幸默然片刻,“所以到底是什麽意思?”
安室透翻了個白眼,“米花,
是米花町啦!”忱幸恍然,“的確是米花町撿到的紙飛機最多。”
安室透分析道:“結合新聞公布出來的紙飛機,對方想要傳達的訊息很簡單,就是被困在沒有訊號的地方求救。”
“排除地下室的話,那就是高層建築。”忱幸說道。
安室透看他一眼,“因為行動電話的基地台天線,一直以來都是朝著人口密度比較大的地面,如果是在那之上的高度,收訊就會不好。就算能接收到訊號,因為位置處於高處,會收到很多個基地台的訊號,而頻繁地接收到,結果還是收不到訊號。”
忱幸同樣道:“就我所知,米花町共有兩處高層建築。”
安室透輕笑道:“新米花飯店因為會有服務人員進出,很難作為監禁的場所,而另一處就是米花塔大廈。”
“但更具體的地點呢?”忱幸問:“比如房間之類的?”
“這我哪知道。”安室透把手一攤,笑眯眯地看過去,“最好的方法,就是親自過去找。”
忱幸覺得這家夥有點得意了,但畢竟攸關人命,他還是起身道:“那一起?”
“好啊。”安室透笑道。
“記得先通知警察。”忱幸說。
“還是你來吧。”
“為什麽?”
“你是老板,功勞當然要給你。”
“功勞?”
“說不定那位代田社長得救後,會給你一筆不菲的酬勞,或者警視廳給你頒發一個好市民獎。”
“你一直這麽囉嗦嗎?”
“……”
最後還是安室透老老實實地報了警,只不過用的是店裡的電話,但沒想到的是,警方說就在幾分鍾前,已經有一位叫鈴木園子的高中生報過警了。
“園子?”忱幸確認道。
“沒錯,就是你那位鈴木大小姐。”安室透說著,不免好奇道:“難道她對解暗號之類的也很擅長嗎?”
忱幸搖搖頭,卻是想到了柯南那小子,如果說園子報警也是因為解開了紙飛機上的訊息的話,那一定是柯南的原因。
“要不你打電話問一問?”安室透有種莫名的在意。
“先去米花塔大廈吧。”忱幸說道。
如果真的跟柯南有關,想必能在那裡碰到。
……
兩人開車趕到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柯南,倒是看到了另一個熟悉的身影。
“小蘭?”忱幸走了過去。
正在跟工藤新一通電話的毛利蘭聞聲看去,頓時驚訝道:“忱幸?你怎麽在這?”
安室透頗為好奇地打量著這位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女兒。
忱幸看了眼她接通的手機,了然道:“是工是他讓你來的嗎?”
“對。”毛利蘭連忙跟電話裡說:“是忱幸啦,還有一位是”
“他是我老板。”安室透只是這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