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外的走廊上。
“茱蒂老師是這麽說的麽?”忱幸靠著牆,沉吟道:“那個叫波本的人,很值得在意?”
“嗯,連水無憐奈都說,他是能力很強的組織成員。”柯南皺眉道:“尤其他的目的還是為了調查雪莉,更不能掉以輕心。”
“你想怎麽做?”忱幸問道。
柯南搖了搖頭,“我們現在也只是知道有這麽個人,知道他的代號,卻連他長什麽樣子、現在在哪裡都不知道,只能小心謹慎。”
忱幸看了眼座位那邊,安室透一臉笑容地在跟元太他們聊天,逗得三個小孩子很開心。
他不免想起了灰原哀,已經逃離黑暗的人,的確不該再被黑暗所打攪。
“保護她,本來就是我所答應的事情。”忱幸說道。
柯南默默點頭,雖然他很想問,究竟是怎樣的淵源,令他這樣承擔了托付,但想到宮野明美已經去世,而這必將是談及傷感的事情,所以沒有選擇追問。
“如果有事的話,我一定會叫你的。”他笑著說。
“好。”忱幸點點頭。
那邊,光彥已經在揮手喊柯南了,“說好了要去博士家打遊戲的,柯南,你別老是磨磨蹭蹭的啊。”
“這就來。”柯南趕緊應聲。
幾個孩子拿著給阿笠博士和灰原哀打包的甜點離開了,臨走時還不忘感謝那位不著面的工藤歐尼桑。
柯南則不忘叮嚀忱幸,一定要按照他超級VIP的尊貴身份打折扣!
忱幸笑著感謝他的慷慨。
“這幾個孩子還蠻可愛的。”邊上,安室透看著孩子們的背影說道。
“你跟他們很聊得來?”忱幸問。
安室透輕笑道:“準確來講,不是我跟他們聊得來,而是他們跟我聊得來。”
見忱幸神情似乎不解,他又解釋道:“他們很開朗,是很自來熟的性格,尤其是那個叫元太的小胖子,感覺跟誰都能很快熟悉起來。”
忱幸眉梢一動,“那你們都聊什麽了?”
“你。”
“我?”
“對啊。”安室透說道:“想不想知道你在他們心目中,是什麽樣的形象?”
“不想。”忱幸轉身朝座位走去。
說是跟元太他們閑聊,大概就是跟他們打聽自己的消息罷了,而幾個小孩子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誒?”安室透連忙跟上去,“你不好奇?”
“肯定是平易近人且值得信賴的大哥哥。”忱幸隨手拿起料理雜志,自信開口。
安室透嘴角一扯,“如果不是我知道,你這麽一說我還真信了。”
忱幸看著他,“其實我更好奇,你眼中我是什麽樣的形象。”
“我?”安室透先是驚訝,隨後大義凜然道:“當然是平易近人的良心老板!”
“真心的?”
“當然,我拍著我的良心這麽說!”
相比他臉上的一副真誠模樣,他捂著右胸口的動作可是認真得很。
……
次日。
“奇怪,誰這麽調皮,折了紙飛機丟進來?”店裡的女服務生嘟囔著,就要將手裡的紙飛機丟進垃圾桶。
而在旁邊拖地的安室透剛好看到,眼神一動,說道:“給我吧。”
“你要這個做什麽?”女服務生好奇道。
“你看上面的圖案奇奇怪怪的,說不定藏著什麽密語暗號之類的。”安室透神神秘秘道。
女服務生翻了個白眼,“拜托,你以為這是在演電影嗎?”
安室透只是笑了笑,打量了幾眼紙飛機後,目光微凝。
“還有發現其他的紙飛機嗎?”他問。
“沒有。”女服務生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折的不錯。”安室透微笑道。
窗邊,忱幸將目光重新落回手中的報紙上。
不過馬上就是一怔,然後喚了聲,“透。”
正思索著紙飛機上隱藏訊息的安室透眼皮一跳,但還是大步走了過去。
“你看看這個。”忱幸把報紙遞給他。
“最近出現了神秘的紙飛機男,每晚都會傳布近一百架的紙飛機在街上各個角落?”安室透愣了愣。
“紙飛機上還有各種各樣的圖案。”忱幸點頭道。
安室透看著手裡的紙飛機,眉頭一皺,“老板。”
“嗯?”
“這可能是某種求救信號。”
“你又想偷懶了?”
“...不是,我是認真的。”安室透在某人對面坐下,語氣認真道:“SOS,這就是紙飛機攜帶的訊息。”
忱幸伸手接過紙飛機,端詳了好一會兒,卻只看到了折紙用的雜志內頁上的文字,以及看不懂的圖案。
“看出來了嗎?”安室透像是確定他能看出來,對他很有自信。
但很可惜,忱幸罕見輕咳一聲,把紙飛機還給了他。
“……”安室透。
不會吧,這種級別的暗號,乾邑竟然看不出來?或者,就算刨除這一層身份,土方忱幸也看不出來?
難道這家夥不擅長解密?
“我對解暗號之類的並不擅長。”忱幸老老實實道。
安室透聽後,原本對發出求救信息之人的擔心竟然都少了些,只是想笑出聲來。
忱幸問道:“為什麽這架紙飛機是SOS?”
“因為紙飛機上面的圖案,正反兩面的圓點幾乎是一樣大,直線的長度剛好是圓點直徑的三倍,再加上兩個圓之間的距離也是一個圓的大小...”安室透邊說邊將紙飛機攤開,上面的圖案因此更為清晰,“這是摩斯密碼。”
“原來如此。”忱幸恍然大悟。
“長見識了吧?”安室透笑眯眯道。
忱幸當即哼了聲, “沒事的話就去工作。”
安室透連忙正色起來,“報紙上有提到,前天還有昨天早上在市內回收了近百架紙飛機,所以如果這架紙飛機上的訊息跟前天昨天都不一樣的話,或許可以鎖定這個發出求救信號的人。”
“那我給你放半天假。”忱幸說道。
“啊嘞?”安室透,就這?
“你該不會想讓我跟你出去找吧?”忱幸虛著眼說。
“既然報紙上說前天跟昨天都有撿到,說不定今天也有。”安室透笑容爽朗道:“我們是要去救人啊,而且總窩在店裡像什麽樣子,年輕人就該出去走走,曬曬太陽。”
忱幸撇撇嘴,這家夥怎麽總能說出些大道理?
他晃了晃手機,“既然是發出求救信號,不是被困就是被綁架,那有新聞報道也說不定啊。”
“對啊。”安室透一捶手心,醒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