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手印印在胸膛鮮豔的好似要滴血,陣陣刺痛傳來,讓許離的臉色蒼白了幾分。
他思索著最有可能向他出手的人。目前他得罪的只有基金會,青藤市基金會的會長劉貫升的確是最大的嫌疑人。
但是也不能排除是來自執行局陸鴻漸的報復,報復他不願出手。
當然這也只是一種可能,不過許離更願意相信危險來自身邊!
許離冰冷的目光盯著坐在駕駛位上的司機師傅,下一秒,許離猛然間轉過頭看向劉秘書,一隻發黑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是你!”
許離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只要他的手稍微一用力就能將她的脖子扭斷。
劉秘書驚恐的望著許離,喉嚨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司機師傅透過後視鏡看到了車後排的情景,趕忙勸道。
“年輕人冷靜點啊,小兩口吵架鬥鬥嘴也就算了,可別動手啊。”
許離眼睛閃爍著寒光,冷冷的盯著劉秘書。
幾秒鍾之後,他松開了掐住她脖子的手。
“不是她,如果是她的話,她體內的詭譎會產生對抗,這樣會導致我被靈異力量侵蝕的更快。”許離面露思索。
松開手後,劉秘書開始咳嗽起來,張大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看向許離的目光帶著些許畏懼。
雖然知道是自己弄錯了,但是許離並沒有道歉的打算,在沒有找到那個襲擊他的人之前他不會對任何人放松警惕。
他胸膛那隻血手印越來越清晰,看著像是從他的皮膚底下長出來的一樣。
而疼痛也在加劇,難以忍受的痛苦在折磨著他,讓他的太陽穴都在鼓動。
“該死,到底是誰!”
許離將越來越多的詭霉斑向胸口集中,想要將血手印壓製,可是一點效果也沒有。
“這應該是詛咒類的詭譎,那個血手印並不是本體,除非你能找到本體,不然的話沒用的。”劉秘書開口說道。
許離目光一凝,細微思索後相信了她的話。
“劉貫升駕馭的詭譎是什麽?”
劉秘書搖了搖頭:“不太清楚,駕馭的詭譎是鬼差最大的秘密,不可能告訴別人的,並不是誰都跟羅雲天那麽張狂的。”
“劉會長老謀深算,一般人都沒見過他出手。”
像是想起了什麽,劉秘書繼續道:“我曾經聽羅雲天說過:‘我遲早有一天把那老東西的破罐子砸了’。想來應該與這血手印無關。”
因為疼痛,許離心中煩躁起來,臉上的肌肉根本不受控制的抽搐。
突然的,許離腦海中靈光一閃。
難道是……
許離掏出了破舊的筆記本,劉秘書認出了這筆記本正是她之前看到過的,她很聰明的與許離拉開了距離,不再關注這東西。
好奇心是會害死貓的。
許離無視了劉秘書的小動作,翻開了筆記本的第二頁,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一行字體。
【南城老街十八日二十點整】
這幾個歪歪扭扭的字同他胸口處的血手印一樣,顏色鮮豔的宛若鮮血。
許離臉色陰沉的幾乎可以滴下水來,他的表情陰晴不定的變換了好一會兒,像是做下什麽決定一般。
“師傅,把車開回去!”
“什麽!這都開出來一個多小時了。”
“加錢!”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翻倍!”
“好嘞,前面掉頭。
” 當車子掉過頭開始往回開的時候,許離能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胸口的刺痛感正在減弱。
當車子開回到南城老街附近的時候,許離基本上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而胸口的血手印顏色淡的幾乎快要看不清了。
劉秘書付了車費,許離站在南城老街的入口,臉色陰霾。
再次取出了破舊的筆記本拿在手裡,許離心裡無比的忌憚。
都是這東西搞的鬼,是它逼著許離回到了這裡。
“非逼著我來經歷這次靈異事件爆發。”許離心生了將破舊筆記本毀掉的衝動。
這玩意比他想象的更危險!
就在這時,一個擺水果攤的小夥子跑上前來,恭恭敬敬道。
“是許離先生嗎?我們長官想請你過去一趟。”
許離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雖然穿著打扮都很尋常。
可是看他剛剛偽裝水果販子的時候,在攤子邊上站軍姿站得跟標槍似的就知道這小夥子絕對不簡單。
“你是陸鴻漸的人,帶我過去吧。”許離心中長歎一口氣,改變了原本的打算。
這淌渾水他怕是逃不過去了。
“是!”
小夥子向許離敬了個軍禮,身形挺拔,聲音渾厚有力,嚇到了好幾個過路的路人。
見到陸鴻漸的時候他正舉著礦泉水瓶噸噸噸喝水。
這兩天急得他喉嚨上火,嗓子冒煙,胡子拉碴的,完全沒有第一次見面時那麽的從容優雅。
見到許離,他的眼睛都在冒著光。
“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有你幫我我就放心多了。 ”
我想你誤會了什麽,我還真是這種人……許離並沒有解釋什麽,而是冷著一張臉,裝作很不耐煩的樣子。
“哼!你以為我是來幫你的嗎?我是不忍心看著無辜群眾喪命,如果不是你們這麽廢物,我也不用過來了。”
此時執行局的臨時辦公室裡並不只有陸鴻漸一個人,還有其他二十多號人忙裡忙外,許離一句話直接把所有人都得罪了,紛紛怒目而視。
“好大的口氣,你他麽誰啊!”
“不要以為你長得帥就可以在這放肆,你以為這是什麽地方。”
“……”
陸鴻漸連忙出來打圓場:“跟大家介紹一下,這位許先生是鬼差,是我請過來幫忙的,大家鼓掌歡迎!”
辦公室裡安靜了一秒。
原來是鬼差啊,那沒事了,隨便放肆。
辦公室裡掌聲雷動。
劉秘書站在許離身後,想笑又不敢笑。
陸鴻漸揮揮手,這些人立即又投入到工作狀態。
陸鴻漸這才歎了口氣道:“你也看到了,不是我們不做事,而是我們實在無能為力啊,在接到了你的電話通知後我第一時間就派人過來調查,雖然沒有查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但是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概率,我們也不能放任不管,所以我們決定疏散群眾,可是僅僅是這第一步就遇到了極大的阻礙。”
“當地的居民非把我們當做拆遷辦的,以為我們是要哄騙他們離開之後暴力拆遷,死都不願離開。”
陸鴻漸的話語透著傷心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