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了18號。
清晨,許離從床上爬起來,神清氣爽,劉秘書眼神幽怨的看著他,心中怨念滿滿。
“該死的,這個男人簡直禽獸不如!”
同在屋簷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居然什麽都沒發生,兩個人睡覺分床而睡,害的她的陰謀沒有得逞。
“老娘這身材這美貌,居然不動心?老娘自己看著都心動好伐!”
“肯定不是老娘的問題,說不定……是他不能人道。”
劉秘書心裡面滿懷惡意的揣測著。
許離不知道劉秘書心裡的碎碎念,不過看到她這幽怨的眼神,懂的都懂。
上輩子有一個朋友天天沉迷釣魚無法自拔,他媳婦就是這種眼神看著他的。
後來啊,後來他前妻結婚他都沒去參加婚禮。
身為一名多年的耂渋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沒有發生什麽故事,倒不是因為靈異力量侵蝕的影響。
在利用耳燭解決掉這一問題後,他屬於人性的一面佔據了上風,七情六欲都與常人無異,而不像即將面臨詭譎複蘇的狀態,那時候是真正的感情缺失,情感淡漠。
他之所以沒有碰劉秘書,主要原因是因為筆記本的預言如鯁在喉,他實在沒這方面的心思。
前兩天他都在觀察南城老街的動靜,不過結果讓他很失望。
在他給陸鴻漸打了一通電話後,很快就有執行局的人來南城老街調查了,不過看著他們最後黑著臉離開的樣子,估計是什麽都沒有發現。
而在昨天又有一夥人過來讓南城老街的居民搬離,但是那些居民似乎並不願意。
許離用望遠鏡看到當時雙方人發生了激烈的口角,甚至還差點打起來了,鬧了一整天啥結果都沒有,許離看的直搖頭。
執行局也有解決不了問題的時候,不過如果就這麽放任不管的話,今天晚上八點一旦靈異事件爆發,到時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許離自認為自己不是聖母,可是他也不希望看到這麽多人無辜喪生。
想了想他決定還是去跟陸鴻漸再打一個電話。
跟劉秘書說了一聲要出門,劉秘書懶洋洋的哦了一聲,便躺會床上去繼續睡覺,還用被子蒙住了頭。
兩天時間的相處,這女人似乎弄清楚了許離的脾氣,越來越不畏懼他了。
許離出門後七拐八拐,這次他找了一個更遠的電話亭。
“喂,我是許離。”
許離剛開口,電話對面陸鴻漸火急火燎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聯系你一直聯系不上,我知道你現在就在南城老街附近,出來見個面,有什麽事當面說。”
許離眉頭一挑,一點也不意外陸鴻漸能查到他的大概位置,通過電話亭撥號是會留下IP地址的,以執行局的能耐,很輕易就能調查到他的位置。
這也是許離刻意跑這麽遠打電話的原因,就是不想泄露位置。
“有什麽話在電話裡說就好了,沒有見面的必要。反正見面的結果也只有一個,總之一句話,這淌渾水我不想蹚。”
“你就忍心看著這麽多無辜的人死於靈異事件?”
“不用道德綁架我,這一套對我沒效果。”
“你駕馭的詭譎擁有壓製其他詭譎的能力,在處理靈異事件上天生就有優勢,你直接說請你出手需要什麽價吧。”陸鴻漸道。
“我再重複一遍,這淌渾水我不想蹚,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早就通知過你讓你早做準備的,
真死了太多的人也是你的責任。”許離冷冷道。 電話另一頭的陸鴻漸長歎了一口氣:“我們已經通知了南城老街的住戶們撤離,但是他們並不信任我們,詭譎的事情不能向老百姓們透露的,即便告訴他們,沒有親身經歷的人不可能相信的。”
“這就是你們的問題了,反正我能做的都做了,仁至義盡,給你打這個電話也不過是再提醒你一次,時間不多了,已經不足十二個小時了。”
話畢,許離直接掛了電話,不再給陸鴻漸多說的機會。
相較於救人,他更在乎自己的小命。
他返回小旅館裡,將還在床上躺屍的劉秘書拖了出來。
“劉桂香你趕緊收拾一下,我們立馬離開這裡。”
劉秘書面無表情:“請叫我Kiki,謝謝!”
“你不走拉倒,我自己走。”許離懶得搭理她,抬起腳就往外走。
劉秘書立馬就慌了:“走走走,你等等我啊,哼,臭男人!”
等兩個人坐上了回去的車,劉秘書有些遺憾道:“為什麽突然就要走啊,我還想再去吃一次牛腩煲呢。”
“再不走等死嗎?”許離面無表情,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司機,壓低了聲音道。
“靈異事件要爆發了。”
劉秘書吃驚的捂住了嘴,眼裡湧現出恐懼,她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靈異事件,但是以前在基金會的時候這類資料可看的不少。
至今那些死者的慘狀還歷歷在目。
“你是怎麽知道的。”
愣了片刻,劉秘書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再聯系到前天許離掏出來一本破舊筆記本的異狀,她一下子明白過來。
不過她很聰明,並沒有再繼續多問,乖巧的坐在一邊不說話了。
許離眼角余光瞥她一眼,這女人確實挺機靈的,換一個憨憨肯定要刨根問到底。
這也是許離願意將她留在身邊的原因。
就在這時,一股陰冷的氣息突然出現在車廂內,溫度瞬間下降了十幾度。坐在最前面的司機師傅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奇怪,空調沒開啊,怎麽突然這麽冷。”司機師傅縮了縮身子小聲嘀咕道。
許離驚異不定之際,他感覺到了胸口傳來的一陣刺痛感,像是有人在他的胸膛劃拉了一刀。
他趕緊掀開了自己衣服,赫然看到自己的胸膛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隻血淋淋的血手印。
“這……”劉秘書驚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強烈的刺痛感讓許離的臉抽搐了幾下,他感覺自己胸膛上的血手印似乎是活的。
許離知道自己這是著道了,這隻血手應該是一種詭譎的靈異力量。
又一股刺痛傳來,許離疼的冷哼一聲,眼睛不由自主的變成一片漆黑。
他的胸膛表面出現了黑色的霉斑,向著中間的血手印蔓延而去。
他是打算利用詭霉斑將血手印進行壓製。
不過想象之中的效果並沒有出現,詭霉斑雖然覆蓋住了出現血手印的那一塊皮膚,可是並沒能對血手印進行壓製。
血手印仍然存在他的胸膛上,如血一般的顏色,鮮紅欲滴。
詭霉斑的壓製失敗了。
許離面色陰沉難看,他一點察覺都沒有就被暗算了,而且像是刻意在針對他。
許離的大腦飛速轉動,他在思考到底是誰對他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