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直樹並不是什麽醫生,有毛線的從業資格證。
不過,解決與詛咒有關的問題,他比醫生在行一百倍。
“把她身上的零碎全部拿走。”薑直樹下命令道。
這便是他要把上原結衣帶進來的原因。
如剛才的女護士所說,他是男人,千鶴是女孩子,不方便。
“好的,直樹。”上原結衣道。
針管、氧氣管各種管,毛巾、冰袋等等等,通通被撤走了。
薑直樹拿起體溫槍,對準已不戴眼鏡的千鶴的腦門兒測了一下——
“滴滴滴,滴滴滴”!
高燒41.2度。
燒暈過去的千鶴嘴裡面喃喃念著什麽,仔細聽便能夠聽清楚,她念的是薑直樹的名字。
“直樹,對不起。”上原結衣道歉。
“我在工作,你道什麽歉。”
說著,薑直樹抓住千鶴的手腕,輸出冰霜咒力。
“是我把千鶴趕走的。”上原結衣說。
“如果我是你,揍她一頓都算是輕的。”
一邊講話,薑直樹二次拿起體溫槍。
“滴”的一聲,床上女孩的體溫已經降到了38.3度。
繼續輸出。
37.5度、37度、36.5度,恢復正常。
旁邊的結衣驚奇地說:“已經結束了?”
薑直樹呵呵,“當然沒有,我只是先把她的體溫降下來。”
輸出期間,直樹明顯感覺到千鶴體內有一股阻力,阻止冰霜咒力生效。
“把她翻過來。”
“哦,好的。”
上原結衣照辦。
然而別看結衣個子不矮,力氣卻是小得很,僅一個翻身便折騰了好幾分鍾。
“把她的衣服脫掉。”
上原結衣:( . )
現在好像不是乾那個的時候,而且千鶴還病著。
難道......那個也能治病?
想歸想,直樹的命令,上原結衣百分百遵從。
一邊是自己的朋友,一邊是直樹君的話,結衣果斷選擇後者。
如此,就木有了。
千鶴從後背到腳跟,乾乾淨淨,毛線都沒有。
薑直樹說:“不在後面......把她再翻過來。”
“哦,好......的。”
上原結衣又折騰了好幾分鍾。
毛線都沒有啊,正面背面完全是一個樣,不同的是高橋千鶴小腹的部分紋著一朵黑色的玫瑰花。
找到了!
薑直樹看準了這朵正在盛開的花朵,盲猜等此花徹底綻放,小眼鏡娘千鶴也就沒救了。
“pia”~
薑直樹打了下上原結衣的頭。
“我在給她做治療,沒你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結衣的確多想了。
她以為直樹君喜歡這種,便打算也去紋一個。
單手觸及黑色玫瑰。
薑直樹用的是【術師之手】。
關於封印術,他只會一個【繁花封印】,顯然千鶴的小身板禁不起術道四十七的摧殘。
但封印術的原理是一樣的。
對普通人使用,黑色玫瑰強不到哪裡,薑直樹的咒力入侵破壞,實在不行便用咒力強行把它包起來暫時封印,終究是有辦法應對。
床上。
高橋千鶴出汗了。
痛苦的汗水,大汗淋漓,與此同時她在痛呼,“不要,痛,好痛,求你不要啊!......”
同一時間。
房間外面擠滿了人,最前面的自然是千鶴的父母。
聽女兒喊出這種話,千鶴媽媽登時要發飆,然後再次被上原家的保鏢製住。
隨著痛呼聲不停地傳出,千鶴爸爸也有些忍不住了,“不行,我得去看看,他到底在對千鶴做什麽!”
一記手刀!
上原家的女管家出手了,作為十幾年前的全國跆拳道冠軍,保鏢們甚至都不是她的對手。
她們的想法很簡單,大小姐也在裡面,萬一是三個人一起玩的故事,傳出去,勢必影響到整個上原家。
女管家搖了搖頭,“回去盡量提一嘴,小姐如果不願意聽......就算了。”
……
臥室內,薑直樹已經把一隻黑色的小怪物抓在了手裡。
由於學習過咒力,黑色詛咒又過於激憤,上原結衣同樣可以看到。
不過她依舊是一名普通人,看見怪物立刻躲到了直樹君的身後。
薑直樹說:“一頭D+級的小怪物而已,不用怕;有人類的身體做屏障還算棘手,現在!……”
直樹“噗”的一下,直將黑色詛咒捏爆。
好了。
這一次才算是結束。
再往千鶴的體內輸入冰霜咒力,後者照單全收。
上原結衣問道:“那直樹,為什麽千鶴的身體還這麽紅。”
如她所說,小眼鏡娘千鶴的身體依舊像煮熟了的蝦。
“你說這個……附在她身上的詛咒與欲望有關,暴力祛除會對她的身體有傷害,讓她發泄一會兒就會好。”
薑直樹說道:“要不你去幫幫她?”
上原結衣各種搖頭,“我是直樹一個人的。”
於是不多久,千鶴的一隻手被放在了胸前,另一只在大腿上。
臥室門口,上原結衣一手捂嘴,一手扶牆。
此時,床上的千鶴發出的聲音特別容易讓人產生誤會。
所以上原結衣千千萬萬不能再發出聲音。
她後面的薑直樹道:“說,為什麽勾引我?”
結衣大小姐各種搖頭。
薑直樹:“你不說,我就帶你去那邊。”
那邊就是床前,結衣的瞳孔頓時緊縮。
門外面,只剩下了保鏢。
他們竊竊私語道:“不會吧、不會吧,裡面真的在?……”
“瞎說什麽,你不要命啦?”
“不是,剛才喊疼,現在舒服了,不是那事還能是什麽?還有,我剛才好像我聽到大小姐的聲音了。”
“噓,小點聲。”
“哈哈哈,我就是說說,我一沒薑直樹帥,二不如他年輕,跟他換不了。”
……
如此,又過了將近一個小時。
這個房間才徹底安靜下來。
房門打開,薑直樹和上原結衣出去,高橋家的家庭醫生趕忙進入查看。
病人千鶴恢復了正常。
不僅如此,她的身體也沒有半點遭遇那什麽的痕跡。
不過薑直樹身後的結衣大小姐狀態不是很對勁,紅撲撲的小臉蛋、水汪汪的眼睛,像極了被滋潤過的女人。
人家是男女朋友關系,這一點沒人管得著。
而千鶴的父母見薑直樹真的把女兒治好了,千恩萬謝。
尤其是偏激的千鶴媽媽,又給薑顧問跪了一次。
......
怪不得高橋爸爸要和千鶴的媽媽離婚。
這種開心了恨不得跪舔,生氣就開乾的性格,換誰都很難接受。
如是電話報備,薑直樹對副組長吉野涼太說問題已解決,但高橋千鶴究竟是因為什麽染上這種不乾淨的東西,暫且未知。
吉野組長答應明天天一亮,便安排人手去高橋家。
真正的查案,薑直樹比外行強不了多少,所以他今天的工作就這麽愉快的結束了。
……
由於疲憊,上原結衣在回去的路上趴直樹君的大腿睡著了。
倒霉了一天,薑直樹也感覺到了疲憊,只是一想到自己今天晚上連張床都沒有,便……非常想狠狠地吃桃子。
??( )
“我剛才已經…過一次了。”
“難道我也被那頭黑色的小怪物所影響了?”
超豪華的轎車,後座便是一片獨立的空間。
上原結衣忽然驚醒:“唔!……”
……
高橋家。
家庭醫生以及她的助手已然離開。
警察來了一趟,稍稍問了下情況,也離開了。
然後,又是吵架。
高橋爸爸和千鶴媽媽在一起,吵架屬於日常。
“你們別吵了!”
二樓臥室,扔出一個枕頭。
兩人頓時安靜,千鶴媽媽捅了下高橋爸爸,“去換個新的來。”
說完這句話,千鶴媽媽“噔噔噔”上樓。
和前夫差不多,千鶴媽媽也覺得虧欠女兒。
女兒從小到大,母女倆有近12年的空白期,某種意義上來說,媽媽和女兒的關系還不如父女。
次臥室,窗簾緊閉,暖色的床頭燈下,重新戴上眼鏡的千鶴側躺操作著手機。
千鶴媽媽試探地道:“阿鶴,還沒睡啊,要不要來一杯熱牛奶。”
高橋千鶴冷冷地說:“你出去。”
千鶴媽媽乾笑:“剛才是爸爸媽媽不對......”
“你們生下我就是一個錯誤!”
“阿鶴,你怎麽能這麽說自己呢?”
高橋千鶴轉回身,神情激動,“我又被人討厭了,白給都沒人要!以前我還不太明白,現在我明白了,我有多受不了你,別人就有多受不了我!”
“好了,千鶴,不要說了!”
高橋爸爸將即將發飆的前妻攔住,道:“你今天剛生過病,應該多休息,明天警察還要過來,我們不會再吵架打擾你了。”
臨走前, “少玩會兒手機,晚安。”
兩人終於走了。
外面也沒再傳出亂七八糟的聲音。
千鶴繼續向結衣姐道歉。
經過今晚的事兒,結衣姐對自己的態度有所緩和。
千鶴還問,能不能麻煩結衣姐替她去向薑直樹道個歉。
上原結衣回復:【自己犯的錯,自己要承擔。】
千鶴懂了,緊接著腦子也不知道怎麽了,又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那結衣姐,我能不能也喜歡他?】
他,也就是薑直樹。
信息發出去,千鶴就後悔了,而且信息顯示已讀,再想撤回已然來不及。
而更令她想不到的是,結衣姐對此並沒有反對。
【喜歡誰是你的自由,只要你能讓直樹喜歡你,我巴不得能有個人替我分擔。】
【真噠?】
【這件事我不知道,而且你現在要考慮的是怎麽才能讓他不討厭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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