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這次你那個能力沒讓你發現精華嗎?”警局頂層的實驗室中,馮玉梅正在一架特質的離心機旁邊,等著結果的出現。
“對,沒有發現。甚至於我好像能直接吸收掉一部分的基質能量,來提高我自己的身體機能。”現場沒別人,駱亦也是老老實實交代。如果自己的老娘會像那些小說裡面一樣因為自己的與眾不同害自己的話,那自己乾脆死了算球,活著也累人。
“提高自己的身體機能?”馮玉梅聽到這話,也沒功夫去管機器了,轉而用灼熱的目光盯著駱亦。
“就是說,我能從基質裡面吸取能量,來提升我的身體素質,甚至提升我的靈感,用目前檔案的名詞,叫做精神力。”駱亦也知道自己的這個莫名其妙的能力對研究的幫助,自然是盡力用自己的語言將一切都描述清楚。
一旁的馮玉梅甚至都拿了個本兒開始記了起來,上一次兒子跟她講這個事情的時候她也重視,只是因為要趕緊去出任務,所以沒怎麽去多問。這一次一隊隊長都還在隔壁護理艙躺著,馮玉梅自然是想趁著這個機會深入了解一下。
“異常事件會阻止你靈能值的恢復?和異常碰觸會降低你的靈能值?”
“藥會加速靈能恢復……嗯嗯,冥想可以明顯提升恢復速度?”
“哦,原來閾值在你這裡是50,也就是說低於50會逐步進入一種精神紊亂狀態,身體會逐漸發生變異。如果歸零呢?啊,你肯定沒試過,這一定非常危險,你最好不要亂嘗試……”
過程中馮玉梅問了很多,駱亦也是一一作答。只不過因為他自己對於這能力的開發度也不夠,所以母子兩的第一次交談最後以離心機的時間到,分離完成而告終。
在見了周化吉和蔣欣雨一面後,駱亦就離開了警局。因為行動隊本身執行任務的時候壓力就大,所以沒任務的情況下對於他們的管理也不是很嚴格。而或許是因為他們早就經歷習慣了隊員的犧牲,對於陸賈的死亡沒有人再說什麽,只是約好了三天后來參加葬禮。
換掉衣服出了大門口,駱亦騎著小電驢就往酒吧趕。
倒不是他酗酒,主要還是因為在和老娘的交流中他突然想到,這一切的變化似乎是那枚玉牌導致的,而他要去仔細問問酒吧老板那枚玉牌的來歷。
酒吧的地址就在幸福花園東門出去後一排門面店鋪的第一間,佔地面積不大,人也不多。駱亦到的時候酒吧老板正懶洋洋的用毛巾擦拭著杯子。見駱亦進來,放下手中的東西,給他倒了杯清水。
“喲,大忙人,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酒吧老板的眯眯眼,以及總是溫暖的笑容,讓駱亦有點恍惚。他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的模樣,頭髮亂糟糟的,看樣子不怎麽用心打理。
“這不是來給你捧捧場嗎,老伍。”駱亦也不見外,直接跨坐在吧台前離酒吧老板最近的地方。“還是老樣子。”
“就知道。”老伍無奈的搖了搖頭,從冰箱裡取出一塊老冰,拿著小鑿子開始工作。
“唉,對了老伍,幾天不見怎麽酒吧招牌都被拆了?你不會乾不下去了吧?”駱亦拿過水,輕輕抿了口。他記得這酒吧是有招牌的,名字好像叫什麽一米陽光還是米蘭酒屋之類的,濃濃的上世紀風格,不過剛剛進來的時候門口的招牌似乎是被拆掉了。
“說啥呢,一天天盼著我倒閉呢是吧。”老伍沒好氣的瞪了駱亦一眼。“只是覺得以前那個名字有點土,
所以換一個。” “啥叫我盼你倒閉嘛,來個能說會道的你就免酒錢,這麽下去不虧死才怪。”駱亦說著,話頭又是一轉。“對了老伍,之前我在你這裡買的那塊玉,你還記得嗎?”
老伍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頭看了駱亦一眼,然後又繼續工作:“記得啊,怎麽了?現在發現是假的了?賣的時候就跟你說了,那材質看著就像假的一樣,當時也是晚上,光線不好所以打眼了。不過我跟你講啊駱亦,雖然你是個警察,但是我這裡一經售出,概不退換的。”
“不是這個意思。”駱亦趕忙擺了擺手。“我只是好奇那玉佩的來歷。”
“怎麽?那啞巴惹事了?被你們盯上了?”老伍嘴裡哼哼著不知道什麽調子,頭也不抬道。
“這也不是……”
“你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到底是什麽呢?”老伍長長歎了口氣。
“主要吧,我爸覺得那玉佩好看,而且喜歡那個質地,所以想找你看看能不能再給搭個線,介紹一下。”駱亦隨意編造了一個不太成熟的理由。沒辦法,總不能告訴他說,那個玉有異常吧。
“哦……”老伍長長的哦了一聲。“那估計是找不到了,那啞巴估計已經死了吧。”
“啥?死了?怎麽死的?”聽到死這個字,駱亦精神一振。
“應該是老死了吧。畢竟之前唯一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應該已經七老八十的了,現在過了幾年估計還在的可能性不大。”老伍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即便是在我也找不到人家,他隻來過一次,萍水相逢而已。 ”
這樣啊……駱亦眉頭微皺,線索到這裡就斷了,不過他也沒抱有什麽期望就是了。頓了頓,駱亦還想說什麽,只是突然神情一頓,嘴角彎起:“剛剛說啥來著?那個蹭酒的應該又來了……”
駱亦話剛剛說完,就有一人推開了門攔。
“哈哈,老板,我又來了!”
來人是個身高和駱亦差不多的壯漢,他穿著過膝大短褲,短袖緊緊的勒在身上,肌肉隆起,撐得衣服好像都要隨時爆開。
駱亦第一次見這個叫侯明月的男人是在2月份,當時整個人穿得還很寬松,長褲衛衣,再配上一張娃娃臉,很難讓人想到遮掩之下的身材會這麽爆炸。之後他基本上是一個月來個一兩次,和駱亦碰面的次數不多。
不過說起來,這男人每個月總有一次喝酒是可以免單的。起因全都是因為老伍酒吧的規矩,那就是講一個恐怖故事,如果他聽著有感覺了,那免這講故事一人的酒水單,喝多少他兜底。
這次,這男人不會是又來講故事的吧?
駱亦心頭微微一動,以前的他真的把這些事情當故事來聽,可現在接觸了有些事情後,那可真就不一定了。
侯明月進來,抬頭看了眼吧台上面“你有故事我有酒,誰先發抖誰是狗”的條幅,咧嘴一笑。
“今天又想免單?”老伍也沒抬頭,而是盯著快要成形的冰球。
“那可不。”侯明月嘿嘿一笑,隨手掏出了筆記本電腦,轉了個沒人看到的角落,用鼠標點了起來,不一會兒,他就開始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