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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帝業》第一百二十二章 我人麻了【感謝清風薺月的】
  現在身份暴露,聶嗣隻想確定一件事情,那就是她究竟知不知道是欒冗射傷的她。

  如果她知道事情真相,那聶嗣就該考慮讓欒冗回櫟陽避禍。因為這個女人顯然是太后的人,射傷太后的使者,這個罪名可不小。雖然天子和太后勢微,但是不代表他能無視天子和太后。

  “聶少君承認否?”她緊盯著聶嗣。

  聶嗣苦笑一聲,“我還能反駁嗎?”

  事到如今,他也沒法子反駁,因為那毫無意義。只要她前往河東調查一番,只怕就能獲知真相。

  “既然你救下我,為何不願與我相見?”

  “因為我看見你身上的令牌,猜測你可能是天子的人,我不想招惹麻煩,所以選擇不與你見面。”聶嗣如實說道。在他看來,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解釋說辭。

  “那你可知,是誰射傷了我?”她問道。

  聞言,聶嗣心中大松口氣。

  “我不知道,我發現你的時候,你已經中箭落在庭院之中。”

  她相信聶嗣的說辭,因為她找不出聶嗣是凶手的理由。畢竟,她永遠也不會想到,欒冗射傷她,只是一個巧合。

  胭兒頷首,突然發問,“如此說來,是你給我治傷的?”

  “是。”

  “我的衣裳也是你換的?”

  “嗯,是我。”聶嗣順口回答。

  嗯?

  不對勁!

  一點寒芒先到,隨後短匕抵達脖頸。

  脖頸略感微涼之意,個中又帶著絲絲殺意。

  “果然是你這個登徒子!”她咬著銀牙,怒視聶嗣。

  這個時候,聶嗣才明白他被套路了!

  冷靜,一定要冷靜!

  暗暗告誡自己,聶嗣索性負手而立,面色十分平淡。

  “你要殺我?”

  “你這登徒子看光我身子,我定要剜你雙眼!”她既怒且羞。

  好惡毒的女人!

  “殺了我這個救命恩人,你能安心嗎?”聶嗣臉不紅心不跳,堂而皇之的說不要臉話。

  她遲疑了,短匕稍移一分。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性命的確是聶嗣所救。故而,對他的話也無從反駁。

  聶嗣慘笑一下,繼續道:“其實,能死在你手裡,我一點不後悔。我知道女兒家對清白的看重,雖然我是因為救人的緣故,迫不得已而為之,但是仍舊是讓你蒙羞了,我確實該死。”

  聞言,她手中短匕又移一分。

  察覺到她的動作,聶嗣心裡已經有底。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殺心不是很重。

  須臾。

  他則長歎一聲:“河東前卻不複來,大河汀瀅水平杯。湖底月非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中人。”

  “動手吧!”

  一聲低喝,聶嗣目不斜視的看著她。

  目光中帶著憂傷,憂傷中又夾雜這一絲痛楚,痛楚之余又有一絲無奈。

  她看著那一張俊臉,腦子裡面回想著聶嗣剛剛的話。她也是腹有學識之人,自然能理解聶嗣如此露骨的話。

  “死到臨頭,還敢逞口舌之利!”短匕再次緊抵聶嗣脖頸,以其刀刃之鋒利,能輕而易舉給他脖子開道口子。

  如此近的距離,聶嗣也沒辦法呼喊外面的欒冗和崇侯翊二人過來搭救。

  見此,聶嗣心中微微‘咯噔’一下,而後暗暗告誡自己要把握尺度,不能一蹴而就,得慢慢來。

  聶嗣神色哀傷道:“我情願你殺了我,你知道麽,我寧願見不到你。為何讓你我如此相遇,為何你我之間如隔天塹。今夜若是能死在你手中,我心甘情願,我無怨無悔。”

  “我本不該說這些,可是心底話不吐不快。自河東一別,我日日憂你箭傷。我常常恨自己膽小無用,在你最危難的時候離你而去。現在我明白了,這是我上天對我的懲罰。”

  “最後,在我死之前,姑娘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我希望來世,化作一株樹,長在你必經的路旁,為你遮風擋雨,我願用幾世,換我們一世相遇。”

  話落,神傷,眼眸含淚。

  心中,聶嗣隻想說一句,‘我人麻了’。

  這種羞恥的話,只能配合這張俊臉說出來,換做一個長得醜的人,只怕現在屍體都硬了。

  聶嗣在嘗試打動這個女人的惻隱之心,她是太后的人,如果河東的事情被太后知道,只怕會徒生波折。他自己倒是無所謂,畢竟這個女人不知道是欒冗射傷的她。

  可是崇侯翊的事情還沒完呢,要是被太后查出來崇侯翊在雒陽,他真得讓崇侯翊流亡天下了。

  胭兒人也麻了。

  她何曾聽過如此情深之言。

  那詩,那詞句,無不飽含深情,令她無所適從。

  這個時候,她又想起那一夜,她昏沉之間,倒在他懷中的感受。此刻再次見到聶嗣的那一張俊臉,心中印象更加深刻。

  風起青絲繚亂,心兒也跟著亂了。

  不知不覺,她手中短匕已經放下。

  見她遲疑,聶嗣暗覺有戲!

  此女果真不是冰冷的殺人機器,看來還要再加一把火!

  啪!

  聶嗣突然抓住她握著短匕的手,快速捅向自己。

  “你幹什麽!”

  她反應過來,連忙拉扯,可惜短匕還是刺中他腹部。殷紅的血順著短匕便流出來,染紅他的月白長裳。

  落在他的手上。

  落在她的手上。

  聶嗣順勢半跪在地,一雙眼眸深情的看著她。

  “我知道,不殺了我,你無法向天子交代。我不願見你為難,我死,你無事,我便無悔。”

  “你無事,我便無悔!”

  擲地有聲,決絕赴死!

  她微闔眼簾,苦澀道:“你在胡說什麽,我根本無需向天子交代。你救了我,我要感謝你。”

  她果然是太后的人,隻對太后負責!

  如果說之前聶嗣只是猜測她是太后的人,那麽現在他已經可以確定。

  “可是,我終究是對不起你,我不該趁人之危。”聶嗣低低的說著,內疚之情由內而外的散發。

  她輕歎一聲,“不要再說了,就當沒發生過吧。”

  她其實,根本沒想過要殺他。她只是,難以咽下心中那口氣。如今,眼見聶嗣如此,她又如何忍心殺他。倘若她真的想要殺聶嗣,她絕不會一個人來這裡。

  聶嗣哀傷道:“我情願你我未見,再相見,你卻遠在天宮,你叫我如何是好,你還是殺了我吧!”

  “別說了!”她猛的奪回短匕,順手將其扔進湖泊之中。便聽得‘撲通’一聲,短匕緩緩沉入湖底。

  她怎麽能不知道聶嗣的意思,但是她現在很混亂,她不知道該怎麽辦。

  如果聶嗣長得醜,或者言語粗劣,她一定殺了他。

  可是,他偏偏長得好看,說話又好聽,直叫人心兒如小鹿一般亂撞,這叫她如何能下手?

  更何況,他救了自己。

  聶嗣長歎一聲,四十五度角仰頭看月。

  “我不該讓你為難,都是我的錯。”

  “與你無關。”她說道:“你無需擔心,這件事情只有我知道。現在,到此為止,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你放心吧。我放過你,算是報答你的相救之恩,從此我們兩不相欠。”

  言罷,她不敢久留,起身欲走。

  “等等。”聶嗣出聲。

  她應聲停下腳步。

  “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沉默許久,她走了,留下一句話。

  “上官胭。”

  “上官胭?”聶嗣喃喃一聲,旋即呈‘大’字形躺在地板上。

  他知道自己成功了,這個上官胭短時間內應該會保守秘密。不過以後怎麽樣就不清楚了,但是很顯然,這個女人不是單純的殺手,她有自己的思想。

  否則,今夜不是她過來,而是自己去宮中向太后道明事情緣由。

  便在此時,欒冗和崇侯翊走進來,他們發現聶嗣腹部流血,頓時大吃一驚。

  “少君,你怎麽了!”

  “沒事,蹭破一層皮而已。”聶嗣坐起來,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他自己對自己下手還是心裡有數的,沒有給自己捅成重傷,只是刺破一層表皮而已。

  “少君,這傷口是不是那個女人弄的?”崇侯翊問。

  聶嗣搖頭,“行了,不礙事。”

  欒冗欲言又止,他感覺那個女人很面熟。

  “少君,那個傳旨的宮女,我覺得有些面熟。”

  “她就是我們在河東救下的女子。”

  “什麽?!”

  見欒冗一副吃驚摸樣,聶嗣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不重要的部分自動省略。崇侯翊並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聶嗣和他大概講了一下事情經過。

  “如此說來,我們暫時安全了。”欒冗道。

  聶嗣笑道:“其實我知道,她不想殺我們。否則,她不會單獨約我見面。如果她真的有殺心,我在崇文殿的時候,她就已經認出了我,那個時候我可跑不掉。”

  “可是,她現在不動手,以後可說不準。”崇侯翊擔憂道:“若是她將此事告知太后,對我們可大大的不利。”

  欒冗愧疚道:“少君,都是我的錯。”

  如果不是自己射錯人,斷不會有今日這樣的局面。

  聶嗣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沒多大乾系,這都是緣分。”說到這裡,聶嗣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這時候,聶嗣想起來短匕還在湖裡,當即縱身一躍而下!

  “少君?!”

  欒冗和崇侯翊緊跟著跳入湖中。

  約莫過了兩柱香時間,聶嗣濕漉漉的爬上來,手中緊緊握著短匕,坦然的躺在廊下,看著天上明月。

  他伸手,欲攬明月入懷,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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