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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帝業》第一百二十六章 狩獵北邙
  酆朝嘉德五年四月初三,帝臨北邙,狩於首陽山,隨行衛尉府衙兵卒三千、光祿勳府衙兵卒兩千、執金吾兵卒三千,南北兩軍步騎三萬、三公九卿以及在京四品以上將軍、朝官紛紛隨駕。

  長長的隊伍將官道填滿,各色軍旗於空中飄揚,迎風獵獵招展,習聲鬥鬥,馬兒打著響鼻,邁著蹄子踩踏大地,場面恢弘而肅穆。天子車駕居中,兩旁盡為執金吾護衛。

  姒泓面色並不怎麽好看,因為這一次狩獵並非出自他的本意,乃是大司徒鄧亥和中書監令柳齊作主,他是被脅迫而來。在他身旁護衛的執金吾郎將,便是鄧亥之子鄧述。這讓天子有一種被監視,被控制的煩躁感。

  在天子身側,入宮不久的藺潯潯則是低眉順眼的侍弄著酒器。她已被天子封為妃子,目前后宮品級最高的妃子。不過,她的臉上並沒有多少喜悅之色,反而有些灰敗。

  入宮之前,她曾以為身為帝妃,應該是榮光萬丈,人人俯首低頭,更會獨享天子恩寵,冠絕后宮。入宮之後,她才明白天子的處境。莫說是受人敬仰,就連基本的尊重她也並未感受到多少。

  她大抵也是明白的,天子雖然是天子,可只是名義上的天子。若是如此倒也罷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並不在乎。只是她沒想到,天子的恩寵並非真正意義上的恩寵。

  入宮月余,天子雖常常臨幸於她,只是每次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走,似乎只是為了完成任務。後來她才知道,天子需要她生下皇子。

  在龐大的隊伍後方,聶嗣騎著馬,欒冗和崇侯翊騎著馬護衛左右。自從他推演出兮月樓的事情以後,整個人神經繃的很緊。這一次春獵,為安全計,聶嗣走關系,將欒冗和崇侯翊編入光祿勳府衙的兵卒隊伍,專門跟在他身邊。

  “少君,上次咱們在首陽山見到不少麋鹿,這次應該能獵個痛快吧。”欒冗興致勃勃的說著。

  在進雒陽以前,聶嗣帶著欒冗和崇侯翊曾在首陽山遊玩過,當時見到不少獵物。因為沒有準備的關系,當時他們並未行獵,這一次卻是一個好機會。

  “那是自然,只要你願意。”聶嗣笑著說。

  便在此時,一騎忽至。

  “伯繼。”藺琅抱拳打招呼。

  聶嗣抱拳還禮,“仲柔怎麽來我這兒了,你不是陪伴在天子駕前麽?”

  因為藺氏雙壁都是太學子弟的緣故,常常出入東觀宮,所以聶嗣不僅和藺珀認識,同樣也和藺琅熟識。

  自從天子娶藺氏淑女以後,藺氏雙壁出入宮廷的次數越來越多,大有成為天子心腹的摸樣。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藺氏雙壁想要做官反而變得艱難起來。

  因為大司徒鄧亥那邊就是一直卡著藺氏兄弟做官文書,留中不發,不給藺氏兄弟安排任何職位。

  藺琅目前的情況不容樂觀,身為太學優異子弟,做官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只是現在因為鄧亥的發難,他們兄弟二人只能繼續留在太學。

  “伯繼,我大父想見一見你。”

  “見我?”聶嗣搖頭嗤笑,“仲柔啊,你不是不知道,身為人子,當以父為尊。眼下聶氏和藺氏交惡,倘若我去見你大父,你讓我如何向父親交代?”

  聞言,藺琅頓覺尷尬。其實他自己也知道這一趟過來請人難免會遇見困難,只是他沒想到聶嗣拒絕的這麽乾脆。甚至他都不願意問一問自己大父的情況,都沒有客氣的說一句‘大司空有請,不勝惶恐’。

  當然,他也明白這是為什麽。

  “伯繼,你我兩家之事,別人看不透,你還看不透麽。此事,實非我大父所願。”他歎聲解釋,“當時,父親決定之時,我們並不知情,後來發生的事情也超乎預料,我們完全沒有防備。甚至,大父因此病倒。”

  聶嗣頷首,旋即奇怪道:“可是仲柔,話雖如此,但你們卻成為外戚。而我聶氏則成為雒陽笑柄,我聶嗣更是被人暗地冷嘲熱諷,為天子奪妻。甚至,我現在還在給天子守門,你能理解我嗎?”

  藺琅一時無言,心裡面準備的諸多說辭頓時咽下肚子。他覺得自己根本沒資格勸聶嗣,因為這件事最受傷的便是聶氏。難不成要聶氏咽下屈辱,和他們藺氏和好嗎?

  直到這個時候,藺琅才後知後覺,同聶氏割裂關系帶來的危害。不提藺氏悔婚的惡名,單言朝堂上的風雲激變,便叫他有苦難言。

  見藺琅一副失望之色,聶嗣笑著道:“仲柔,不如你去和我父親商議吧,只要他答應,我便立刻去拜會大司空。”

  求廷尉諒解?藺琅不抱希望,他和兄長有一段時間日日前往聶府問安,卻被聶抗冷臉趕走。

  這一次過來請聶嗣,未嘗沒有從聶嗣這邊突破冰凍關系的原因。提及這個,就不得不說大兄藺珀。

  自從他們兄弟二人在東觀宮碰見聶嗣開始,自然是有意無意靠攏他。一來是因為聶嗣的身份,二來也是因為聶嗣的才學。只不過進程一直很慢,而且因為那一日濮崟借口將聶嗣請入宮的事情,惹得聶嗣不快,連帶著近來對他們藺氏兄弟疏遠不少。

  藺紘聽說這件事情以後,便打算趁機會和聶嗣單獨交流。

  “罷了,不必了。”藺琅笑笑,抱拳告辭。他很清楚,就算自己去求廷尉,這件事情也不會成。

  待他走以後,崇侯翊冷笑道:“少君,這藺氏怎生如此不要面皮。他們悔婚在先,讓主君和少君顏面無存,眼下又想和少君修複關系,這真是不要臉。”

  欒冗道:“他們不是不要臉,他們是不把少君和主君放在眼裡,自以為想好便好,想惡便惡!”

  “德昂,你近來說話越發的有水平了,以後還得多讀書啊。”聶嗣笑著誇讚。

  欒冗嘿嘿一笑,老實巴交的臉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

  便在此時,陰休、夏陽悌等人騎馬團團聚攏而來。

  “伯繼,快告訴我們,那日你和夏弋在房中做了什麽?”夏陽悌著急的詢問。

  見此,聶嗣哪裡不明白夏陽悌的那點小心思。他知道,夏陽悌一直心慕夏弋,三番兩次前往兮月樓都是為了夏弋,現在知道自己和夏弋曾經獨處一室,自然是坐不住。

  “你們也想知道?”聶嗣目光掃過其他的勳貴子弟,眾人忙不迭點頭。

  其中有一位出身衛尉的大漢忙道:“伯繼,你快說說吧!”

  “閻召先,你急什麽,讓伯繼慢慢說。”陰休呵斥一聲,那漢子立馬閉嘴,顯然有些畏懼陰休。

  這漢子名叫閻軌,出身並州地方豪奢,靠著買官進入衛尉府衙當差。

  聶嗣笑著打圓場,“文烈莫怪召先,他也是好奇。”

  閻軌陪笑一聲。

  說來也挺有意思,這一圈的勳貴,聶嗣的年紀是最小的,其他的人都是二三十歲的漢子,陰休甚至四十歲了。不過勳貴論交,從不看年紀,只要是平輩之人,一律平輩論交。遑論,聶嗣出身才學皆不凡,眾人有目共睹,自然是沒人敢小瞧於他。

  “話說這夏弋啊......”

  一圈勳貴在前方吹牛,勳貴的隨從們則在後面吹牛。

  夏陽悌的兩個兄弟曲周邯和郭瑕找上欒冗和崇侯翊聊天,順便還將陰休的隨從中行美與洪嬰拉上一起。

  “欒兄身手,在下十分欽佩,這一次狩獵,咱們可要好好比一比!”郭瑕笑著說。

  欒冗遲疑道:“春獵以典儀為主,怕是不能隨意殺生吧。”

  一旁的崇侯翊臉頰抽搐,明明是你剛剛說想要獵個痛快的,現在謙虛成這樣,合適麽?

  曲周邯解釋道:“欒兄無需多慮,首陽山地廣人稀,咱們隻消往林子裡鑽,打著獵物就地食用,誰又能看見呢。”

  “這個提議不錯!”中行美撫掌,“我覺得完全可行。”

  崇侯翊道:“諸位不打算先請示少君嗎?”

  聞言,洪嬰沉穩道:“崇侯兄放心,咱們將少君拉著一起,那不就行了。”

  “就這麽定了!”中行美讚同道:“待會扎營,咱們好好準備!”

  被他們七嘴八舌的說著,欒冗和崇侯翊都有些心動。

  此時,前方的勳貴們忽然爆發一聲喧嘩,引得前方的衛尉府衙、光祿勳府衙的高級將領們投來不滿的目光。只不過這些高級將領也知道聶嗣等人後台硬,所以也不便多言斥責,只是派人稍加警告。

  夏陽悌滿臉笑容,拍著聶嗣肩膀,言不由衷道:“沒想到伯繼乃是真君子,愚兄佩服!”

  剛剛,聶嗣說他和夏弋並沒有發生什麽,只是交流了琴道,引得一眾勳貴子弟紛紛可惜聶嗣不知道抓住機會,享受美人溫暖。這簡直就是白瞎了大好機會。

  陰休也可惜道:“伯繼,那夏弋可是個大美人,你錯過這次機會,下次還不知道能不能再和她獨處一室。”

  大美人?

  聶嗣承認夏弋確實是個美人,只可惜,和記憶中那張冷豔的面孔比起來,還是不夠。

  冰山禦姐什麽的,才是王道啊。

  “確實可惜。”聶嗣笑著附和一句。

  實際上,他對勾欄的女人戒心很重。萬一染病,以目前的醫療水平而言,他基本上不用救治,直接給自己找墳地就行了。再說,那個夏弋還是個刺客,他能放心的享受魚水之歡嗎?

  別到時候,一泄如注之時,一把冰冷的刀子架在二弟脖子上,那可真是爽死了。

  夏陽悌則顯得十分開心,夏弋還沒有被下手,對他而言就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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