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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淑婉一臉歉然:“抱歉,夫君所問的這些,妾身不知。”
蘇賢面色一暗,眉頭漸皺。
唐淑婉心下一動,想出一個主意:“夫君可入宮去找蘭陵公主,當面問個清楚明白!”
“夫人此話有理,為夫這就入宮一趟。”蘇賢眉頭微蹙,放下唐淑婉轉身就走,這件事有些大條,必須馬上處理。
“g……”唐淑婉在後面叫了一聲。
蘇賢止步,回頭看去:“夫人還有話要說?”
“沒……沒什麽,夫君早去早回。”唐淑婉囁嚅一番,終究沒有多說什麽。
蘇賢見了她這幅欲說還羞的表情,心念一動,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三兩步回到唐淑婉身前。
然後不由分說,一把將她抱住,在她那嫩紅的臉蛋上接連吧唧了數口,小聲說:“等我回來,晚上再好好的補償夫人!”
唐淑婉抿了抿唇,很想說“妾身才不要補償呢”的話,可想了想還是打住,最後隻道:“妾身……等著夫君!”
“真乖!”
蘇賢又吧唧一口,這才放開唐淑婉,轉身開門大踏步而去。
他是侯府主人,忽然現身,著實嚇壞了府中的侍衛與仆從,奇怪,沒聽說侯爺今天回府啊!
仆從們驚訝之余,急忙衝向唐淑婉與柳惠香的院子,爭先恐後的報喜,以便得到一些賞錢……
蘇賢不理府中的“大亂”,帶了楊止蘭與幾個護衛直接走出侯府大門,騎著高頭大馬直奔皇城而去。
既已回京,且已從唐淑婉哪兒獲得了一些情報,他就不準備繼續隱瞞行蹤,外人看到了他也就看到了吧。
豈料,蘇賢上馬剛跑了沒兩步,便“籲”了一聲緩緩停下。
然後側頭,看向侯府大門的對面,這一片都是新建的“太尉府”,太尉府經數月趕工,似乎……已經修好?
蘇賢也就十余日不在神都而已,今日陡然見到太尉府,竟完完全全的變了一番模樣,感覺已可以入住辦公。
“拜見太尉!”
一個官吏屁顛屁顛小跑而來,在蘇賢馬前前倨後恭。
蘇賢認得此人,是工部的一個員外郎,負責太尉府的修建工作,此人來得正好,蘇賢客套一番後直接問道:
“太尉府工程已經竣工?”
“回稟太尉,大部分都已竣工,只剩下一些內部裝潢還沒有完成,預估再需數日,太尉便可入住辦公了!”工部員外郎呵呵笑道。
“哦?”
蘇賢笑了笑,道:“你們都辛苦了,待太尉府徹底完工,本官必啟奏陛下為你等請賞。”
工部員外郎笑開了花,感激一陣,順勢邀請道:“若太尉得閑,下官可為向導,為太尉好好的介紹一番太尉府的布局。”
蘇賢騎在高頭大馬之上,回頭望了眼極目之處的太尉府正門,搖了搖頭,道:“今日不便,改天吧。”
“是,只需太尉一聲吩咐,下官隨時都在。”
“對了。”蘇賢忽想起一件事:
“本官記得,太尉府旁邊似乎有一座破舊的道觀,本官曾吩咐你們好生修理一番,如今修理得如何了?”
“太尉的吩咐下官不敢忘,那破舊的道觀已經修整完畢,並與太尉府打通,成了太尉府的附屬建築。”
“嗯,不錯,回頭本官要去親自看一看。”
“下官隨時恭候。”
“……”
侯府距皇城很近。
中間隻隔著一條洛水。
騎馬穿過天津橋,蘇賢便來到了皇城南側城門“端門”前的廣場。
隔著遠遠的,蘇賢發現端門前站著幾個人,老態龍鍾,有些眼熟,待縱馬近了一些,
蘇賢看清了,原來是刑獄司的少司寇!
“少司寇!好久不見!”
蘇賢下馬,笑著上前做了個揖。
少司寇發須花白,眼神雖然不好,但也發現了蘇賢。
現在的蘇賢,早已不是以前那個名不見經傳、差點被他搶入刑獄司的年輕人了,人家如今高居“三公”之一的太尉!
若論官職高低,他在蘇賢面前早已不夠看……
少司寇心中感慨一番,一臉笑容,忙上前回禮道:“太尉客氣了,太尉是幾時回京的?老夫竟不知。”
“勞少司寇掛念,本官今日剛剛回京,少司寇這是……要入宮拜見陛下?”蘇賢隨口問。
少司寇苦笑:
“是啊,老夫在此已等候了大半個時辰,這人老了,站了這麽一會兒居然腰肢酸軟,哈哈哈……”
“……”
刑獄司衙門,雖位於皇城的范圍之內,但,並不與皇城中其他地方連通,刑獄司有單獨的城門可供出入。
為啥?
因為刑獄司是一個查桉的衙門,有時需半夜出動捕快拿人。
但天黑之後,皇城城門就會關閉,無論如何都不會開啟,這便有了衝突,於是女皇下旨,單獨為刑獄司開了一道門,但必須與皇城內其他地方隔開。
這就導致,少司寇若想入宮拜見女皇,必須通過皇城的其他城門……
少司寇,早前也曾風光過,若相見女皇,可憑借腰牌直入宮城。
但現在嘛,因女皇有意打壓刑獄司,導致少司寇的地位飛速下降,可隨時入宮的腰牌也被收了回去。
當然,若有重大要桉,女皇還是會賜予隨時入宮的腰牌,但事後必定收回。
當下,刑獄司並不重桉,所以少司寇若相見女皇,只能在城門外乾等,等待女皇的召見……
蘇賢與少司寇閑聊兩句,忽心念一動,隱晦的試探了少司寇一番,且看他知不知蘭陵招婿的內幕。
結果令蘇賢失望,少司寇非但不知道此事的內幕,甚至都不知蘭陵要招婿一事……
是了。
蘇賢漸漸明白過來,暗道:
“此事應該沒有外傳,就連身為內衛小閣領的我都不知,更何況少司寇,只怕滿朝文武還有那些王公貴族都不知道吧。”
緊接著,蘇賢眉頭微蹙:
“可若是這樣,那……婉兒又如何知曉此事的呢?還有嶽父唐矩,以及小姨子唐淑靜,他們的消息又從何而來?”
“奇怪,此事太過奇怪,看來出宮回府之後,一定要找婉兒問個清楚明白!”
“太尉也是入宮拜見女皇的吧?”
少司寇的聲音傳來,將蘇賢從沉思中拉回,回道:“不錯,此次海州之行的結果需當面稟報陛下。”
“慚愧,倒是老夫耽誤太尉的時間了,太尉還是先找人通稟吧,女皇陛下正忙,說不定要等到天黑。”
少司寇提醒完蘇賢,揉了揉老胳膊老腿,苦笑道:
“這人老了啊,就不再中用,這才站了半個時辰左右,老夫就有些受不了……太尉快些去吧。”
蘇賢拱了拱手:“既如此,那本官就先過去了,再會。”
“嗯。”少司寇點點頭,看著蘇賢逐漸走向端門的背影,心中再次感慨:“雖身居高位,但依舊謙遜有禮,此子不錯!”
剛感歎完,他那花白的眉頭就是一皺。
總感覺哪裡不對。
仔細咂摸蘇賢方才那句話,似乎沒有返回然後與他一起等待的意思……
蘇賢雖高居三公之一的太尉,但若想見女皇,還是得與他少司寇一樣,在皇城門外等著才是。
正疑惑間,少司寇眼角余光忽瞥見,蘇賢居然……居然直接走進了端門!
大搖大擺!
未與駐守城門的將士打招呼不說。
那些將士反而還對蘇賢抱拳行禮……
等等!
少司寇立即扭頭過去,用力揉了揉眼,再猛地睜開一看,沒有眼花,他沒有看錯――
蘇賢未經通稟就直接入了宮!
“這不可能,那可是皇宮啊!”
少司寇目瞪口呆,宮禁重地,就連身為少司寇的他都不能亂闖,必須在皇城外等候女皇的召見。
誠然,若論官階品級,他的確不如蘇賢,但好歹他老人家也是女皇的親信,是女皇“左膀右臂”之刑獄司的上官!
憑什麽?
暗自疑惑與氣惱一陣,少司寇忽地一拍額頭,貌似想起了什麽,搖頭苦笑道:“老夫竟忘了這一茬。”
原來,不憑借腰牌自由出入皇城的特權,是女皇前不久才給予蘇賢的。
那特權十分特殊,不僅可以自由出入皇城,甚至還能出入宮城,哪怕是后宮的區域!
而且不論什麽時間點都能自由出入。
哪怕是天黑封閉城門之後!
“看來老夫真的老了,比不得年輕人啊!”
“俗話說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如此看來,老夫就是那個‘前浪’。”
少司寇苦笑連連。
目送蘇賢的背影徹底消失在端門中後,隻得繼續站在原地乾等,女皇不召見他,他就不能入宮……
話說蘇賢進入皇城後,並未直入宮城。
而是折道去了蘭陵公主府。
他此次入宮的目的,主要就是找蘭陵核實一些情況。
“拜見太尉。”
剛走到公主府門前,秋典軍便帶著一簇人迎了上來,笑道:“殿下得知太尉回京,特命屬下等在此恭候。”
蘇賢點點頭,笑道:“秋典軍別來無恙,嗯,本官回京也才一會兒的功夫,公主就已知曉並派你們來迎接?”
“太尉應該知道,神都城中無新鮮事。”秋典軍沒有多說,順勢做了個“請進”的手勢,又道:“殿下在書房中等候。”
蘇賢自然知道“神都城中無新鮮事”的意思。
只是沒想到這麽快。
他從出府到入宮,這才過去多久啊,消息就傳入了蘭陵公主耳中,難免讓人驚訝。
他也不深究,蘭陵可是當朝最受寵、最有權勢的公主,若這一點都做不到,那還真就危險了。
“有勞秋典軍。”
當下,蘇賢便跟著秋典軍進入公主府,七繞八繞來到蘭陵書房門前。
公主府極大,蘇賢盡管來了多次,但還是記不住路,必須有人引領才行。
冬冬!
蘇賢扣手敲了敲門。
這時,秋典軍等人已經退下,書房四周偌大一片區域,僅只有蘇賢與蘭陵兩人。
安靜清幽,鳥鳴聲相伴。
“誰在外面?”書房內傳出蘭陵的聲音。
“回稟殿下,是我。”蘇賢答道。
“原來是太尉,進來吧,門沒鎖。”蘭陵的聲音慵懶依舊,不驕不躁,好聽倒是好聽,可蘇賢總感覺她沒有什麽情緒波動。
比如開心、高興、快樂。
亦或者煩惱、憂愁等等。
蘇賢心下明白,蘭陵招婿一事,恐非蘭陵本意,無端被人“逼婚”,蘭陵心中只怕都鬱悶壞了。
只是她身為當朝最受寵、最有權勢的公主,不會輕易發泄自己的情緒……
誒,真是造孽!
蘇賢在房門前頓了頓,抬手輕輕一推,屋門果然未鎖。
他快步進入書房,uu看書 環視一掃,書房的布局依舊。
通身繚繞著雍容、華貴氣息的蘭陵公主,並未坐在桌前辦公,而是側臥於書房一側的美人榻上,單手支頭,目光炯炯。
蘇賢大致打量一番後,暗暗在心中分析道:
“她歷來就是一個‘工作狂’,每次在書房見她都坐在桌後忙碌,但這次……嗯,所以說她這是罷工了?”
“看來招婿一事,深深影響了她,還有她這個眼神,似乎……正等著我的到來呢,待會兒可得好好問問。”
“……”
心中默默盤算著,蘇賢反手將屋門關上。
然後大踏步往蘭陵那邊走去。
可剛走兩步,他又停下,轉過身去,將屋門的門栓拉上。
發出啪嗒一聲脆響。
這一幕,早已被側臥於美人榻的蘭陵公主瞧見,這讓她聯想到了什麽,傾城玉顏刹那微紅。
關門什麽的倒也罷了。
可蘇賢將門栓也拉上……是想幹什麽?
像以前那般,關起門來……玩兒她麽?
想到這裡,蘭陵微微蹙眉,她心中正煩呢,根本無心浪漫,因此對蘇賢拉門栓的舉動略有抗拒。
“臣蘇賢,拜見公主殿下。”蘇賢一邊笑著走近,一邊作揖為禮。
“你回來得正好。”
蘭陵隱隱瞪了他一眼,嬌軀如豐美的魚兒般一翻,變為平躺的姿勢。
她肩部下面墊著厚厚的抱枕,脖子與腦袋則枕著美人榻的扶手,上半身與平面呈二十度夾角。
因美人榻較短,不能完全容納蘭陵整個身子,她那兩個精致小巧的玉足,交疊於美人榻另一側的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