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蘇賢從書房中走出。
他非常高興。
遼國之事,終於有了一個大體上的解決方向,困擾他多日的事終於出現轉機,導致走路的步伐也比往日輕盈。
不過,這還只是一個大方向,還只是一個思路。
若想將之付諸實踐並成功,第一步,還是要回到信息的搜集上來,還是需要等待言大山的返回。
最重要一點,他必須與渾邪王世子納蘭節當面談一談。
這一點似乎更難。
如今遼梁兩國的互市早已停罷,幽州城中的“平安市”雖未遭封禁,但裡面卻一個遼人也沒有。
如何找到納蘭節,並與之一談?
想到這些棘手的難題,蘇賢激動的心情也慢慢冷靜下來。
看來需要做的工作還有許多。
他最終分析道:
“遼國的內亂也不是那麽好擺平的,南屠王父子雖雄心勃勃,可是想糾集遼國內部各方勢力舉兵南下,至少也是一兩個月之後的事了。”
“我的時間還算充足……不過大山啊大山,我還是希望你能早些返回,帶回我需要的消息……”
“……”
蘇賢又仔細想了想,覺得不能將希望都寄托在言大山身上,便對楊芷蘭吩咐道:
“芷蘭你親自去安排,派人潛入遼國,找到渾邪王或納蘭節,約定一個時間地點,我要與他們當面見上一見。”
“是。”
楊芷蘭領命後轉身就走。
蘇賢看著她那消瘦的背影,忽想起今天已是九月份的最後一天了,距十月十五月圓之夜只有半個月的時間。
月圓之夜,是團聚的日子。
早在八月十五中秋佳節的時候,蘇賢因與柳蕙香成親,便沒空陪伴楊芷蘭賞月吃月餅。
九月十五月圓之夜的時候,楊芷蘭說身體偶有不適,數日間都在臥房中休息,不見任何人。
這次,十月十五,蘇賢說什麽都要拉著她一起賞月吃月餅,補上中秋佳節的遺憾,讓她體驗過節的儀式感!
……
遼國之事雖然困難重重。
但蘇賢已經找到了大方向,心情還算不錯。
忙碌了這半日,有些疲乏,他回到內院,發現柳蕙香正與張翠花一起帶著丫鬟們整理庶務。
九月末十月初的天氣已有了些涼意,不過柳蕙香卻忙得香腮泛紅,冒出細密香汗,鬢角幾縷發絲被打濕,貼服於白嫩涓細富有光澤的肌膚。
看起來別有一番風情。
“夫人!”蘇賢含笑走了過去。
“夫君忙完了?”柳蕙香亦含笑相迎,張翠花與丫鬟們見過禮後,紛紛退出內院。
“差不多了,我看你們還挺忙的,這些事交給下人就可以了,不用親力親為。”
蘇賢走近,幫她將鬢角發絲捋在耳後,順勢摸了一把她那白嫩的香腮。
嗯,很滑。
“夫君……”
柳蕙香慌忙轉頭四顧,見內院中就只有他們兩人後方才松了口氣。
蘇賢自然將她那番小心翼翼又含羞的表情瞧在眼中,她有著一雙大大的水眸,似乎永遠含著一抹淚花,格外惹人憐愛。
想起她往日的溫順與體貼,得了空的蘇賢心中微微一蕩,笑著將雙臂伸展開來,喊道:“夫人快些過來。”
柳蕙香表情又是一變。
蘇賢這是要她投懷送抱呢。
可是這大白天的……她臉蛋兒漸熱,再次做賊似的掃了一遍內院,
四下雖無外人,可她還是不太敢如此奔放。 “夫人莫怕,此間就我們二人,過來吧。”
蘇賢看著她猶豫不決的樣子,再打量一番她那窈窕玲瓏的身段兒,指尖似乎滑過溫軟的觸感,口中不可抑製的生出著急的津液。
他想抱著柳蕙香輕憐蜜愛一番,立刻,馬上!
但他就是不動,要柳蕙香投懷送抱。
在蘇賢的呼喚之下,柳蕙香壯著膽子,臉面滾燙,顫巍巍撲入蘇賢懷抱……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真的讓她心兒撲通撲通狂跳個不停。
蘇賢發出高興的笑聲,兩手順勢摟住她那婀娜多姿的腰肢,急急的掐了兩把,指尖陷入溫軟的豐腴,體驗真的棒極了。
稍稍“解渴”後,他二話不說就在人家那肌理白皙的香腮上“吧唧”一口。
然後身子緊密貼合,感受著懷中美人的軟玉溫香。
至此,方才柳蕙香猶豫那會兒,心中積攢的著急終於得到發泄……
柳蕙香面皮滾燙,不過好在內院中沒有外人,這一幕不曾被人瞧見,她又慌又羞又怕又緊張的心情慢慢得到緩解。
“小姐……”
可是下一刻,張翠花忽然從院門外探入一顆頭。
滿臉橫肉,看起來十分凶狠。
乍見蘇賢與柳蕙香正抱在一起,她那凶狠的臉上浮現出驚訝的表情,口中剛喊出“小姐”二字便沒了聲息。
唔……被人發現了!
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被張翠花逮了個正著!
柳蕙香兩腿一軟,若不是蘇賢摟著她,她鐵定已軟癱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蘇賢揮手趕走張翠花,俯身湊近柳蕙香耳邊,低沉著聲音說道:“為夫十分想念夫人的床!”
“我們……進屋吧。”柳蕙香著實不敢再待在外面。
“夫人錯了。”
“錯了?”
“對,為夫想念的是……角樓街夫人家中的床,香香的,軟軟的……我們乾脆回去一趟吧,為夫這兩日正好有空。”
“好,妾身都聽夫君的。”
“……”
柳蕙香心頭漸漸浮現出角樓街的日子——
前幾年雖然平淡又無聊,備受煎熬,不過與蘇賢交往緊密之後,現在回想起來,每一分每一秒都值得銘記。
蘇賢提議回去一趟,故地重遊,她自然欣然同意。
很快,兩人登上一輛馬車,隻帶了楊芷蘭、張翠花,以及喬裝便衣的親兵,一行人無聲無息回到城池東南角的角樓街。
街景依舊。
兩人掀開馬車布簾一角,注目著那熟悉的街道,店鋪絲毫未變,羅掌櫃等熟悉的街坊也沒有任何變化……
熟悉的一幕幕湧上心頭,宛若昨日。https://
兩人默契同時回頭,相視會心一笑。
蘇賢忽然指著街面上一塊青石板,說道:“夫人你看,當初為夫就暈倒在那裡,現在都還記得,夫人那碗水格外清甜……”
“夫君還記得呀!”柳蕙香也是一臉回憶。
“夫人的水十分清甜,夫人的人則十分香甜。”蘇賢凝望著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眸,含情脈脈。
“夫君……”
柳蕙香心頭抹了蜂蜜一般,刹那意亂神迷,眼眸中水汪汪,宛若含淚,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愛。
蘇賢放下馬車布簾,兩手往前一探,輕輕將柳蕙香的身子摟在自己身上。
年富力強的他熱情似火,即便沒有飲用“九枝甘露”,也如那發情期的公貓似的,恨不得天天與喜歡的人膩在一起。
柳蕙香身子瞬間就軟了,嚶嚀一聲主動吻了過去。
蘇賢也正有此意,見她主動當真欣喜若狂,感覺與之相處十分順心隨意,抱著人家就吻了個天昏地暗。
吮咂有聲。
吧唧亂響。
沒一會兒後,馬車戛然一停。
車外傳來張翠花的聲音:“小姐、公子,我們到了。”
馬車中,熱情似火的兩人還不舍得分開,可是已到了目的地總不能一直待在車上吧。
蘇賢抱著柳蕙香就要下車。
“夫君別……”
柳蕙香可不敢讓蘇賢抱著下車,掙脫蘇賢,下地自己走,不然張翠花那坑貨還不知要如何“驚訝”呢。
兩人下得馬車,徑直走向柳蕙香原來的家。
他們搬離此處後,這兩座老宅並未荒廢,蘇賢安排了專人每日灑掃,鋪蓋及日用之物都有及時更換,隨時都可以過來過夜。
進入柳蕙香的老宅後,兩人手拉著手,先在一樓逛了逛,兩人興致勃勃的去看了那台石磨……
想當初,蘇賢主動上門,尋求合作臭豆腐,柳蕙香曾在石磨旁拿著杓子添料,那幕情景他至今沒忘。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不知不覺間,他就饞上了人家的身子……
現如今,柳蕙香早已不親自動手製作臭豆腐,養尊處優,也不用為名聲的事煩心,每日裡都心情愉悅。
如此“養”了數月,她的氣色比以前好了數倍,肌膚更加白嫩涓細,吹彈可破,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新婚少婦的迷人風情……
蘇賢側頭看著她,想到她現在是自己的老婆,心中就感覺十分滿足。
看完石磨,兩人踩著木梯迫不及待登上二樓,先逛了逛書房以及製作臭豆腐的房間,最後來到柳蕙香的香閨。
在此期間,楊芷蘭與張翠花一直跟在兩人身後。
兩人進入柳蕙香香閨後,張翠花也想跟著進去,不過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了,她被阻擋在外……
“這裡一點也沒變啊!”
香閨中,蘇賢四下打量一番。
感歎完後,一眼看著那張繡塌,二話不說就跑過去,合衣直接倒在那繡塌之上,裹著被褥激動的胡亂翻滾。
他一邊裹著被褥翻滾,一邊笑道:“好香!好軟!就是這個感覺,我喜歡這張床……夫人快些上來,我們一起玩兒。”
柳蕙香聽話的走過去,慢慢靠近繡塌,看著瘋狂翻滾的蘇賢,她一時竟感覺上不去,在床前躊躇猶豫。
蘇賢見此,趁著翻滾到床邊的機會,兩手抱著人家的腰肢,輕輕往上一拖。
柳蕙香驚呼一聲,早已被蘇賢拉入被褥,跟著他一起翻滾與玩耍,兩人玩得不亦樂乎。
玩著玩著,蘇賢忽然來了興趣,把被褥一丟,抱著喘氣不止的柳蕙香就開啃,動手剝人家的衣服……
柳蕙香羞赫的輕擺嬌軀,給予蘇賢方便,這時,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禁用小手按住蘇賢的大手說道:
“夫君莫急,我們不如……翻牆去隔壁夫君的臥室吧,妾身想在夫君的床上……”
“在為夫的床上什麽?”蘇賢已經意動。
“就是……那個啊。”柳蕙香臉面臊得通紅,這種事她根本說不出口。
“夫人不說清楚,為夫就不去了啊。”蘇賢嘴角浮現出笑容。
“……”
柳蕙香莫得辦法,隻得起身,湊近蘇賢耳邊小聲說了一句什麽。
蘇賢聽完後,渾身氣血上湧,當場就差點將她給辦了,不過想到還要翻牆去隔壁,他生生忍住衝動,拉著柳蕙香下床,來到那堵牆的下面。
翻牆,是一門技術活兒,蘇賢曾精研此道。
許久不曾翻了,技術難免生疏,更何況還帶著一個柳蕙香,困難就更大了。
不過,在此期間,柳蕙香像條八爪魚死死掛在他身上的姿勢,那種被需要的感覺,卻也令他心中舒爽,平白生出無窮的力氣。
終於,兩人安全來到隔壁蘇賢的房間,雙足落地。
蘇賢的房間自然也有專人灑掃,被褥家具什麽的都足以拎包入住。
他忽然攔腰抱起柳蕙香,粗暴丟在那床鋪之上,然後哈哈笑著,一個猛子扎了過去,將人家壓在身下。
蘇賢哈哈大笑,志得意滿,心滿意足,此刻的時光千金也不換。
柳蕙香嘴上雖抱怨,但心中卻頻頻暗喜,這種時候,蘇賢越奔放她越喜歡。
可是……那張老舊的床,著實承受不住蘇賢那一個猛子,他剛撲過去,耳中就聽得“哢嚓”一聲響,整張床直接從中間斷裂開來。
“啊……”
伴隨著柳蕙香的驚呼,哐當一聲,兩人跟著垮塌的床一起砸向地面,地板似乎也被砸壞。
“夫人你沒事吧?”
蘇賢壓在上面,除了嚇了一跳外一點事也沒有。
驚覺床鋪被他們壓垮之後,他心中的欲念刹那消退,趕忙起身,將柳蕙香慢扶起。
“夫君放心,妾身沒事,下面墊著厚厚的被褥呢……地板似乎被砸破了。”柳蕙香起身走了幾步,果然行動自如。
蘇賢見此,徹底放心,轉頭看著垮塌的床,眉頭不禁漸漸擠在一塊兒,這床也太脆弱了吧,真是掃興。
他移走床上的被褥與枕頭,又將斷裂的床移開,發現下面的木地板果然被砸出一個不小的坑。
這裡是二樓,地板自然是木製的。
“先不管了,我們還是回夫人的房間吧,還是夫人的床結實香軟。”蘇賢拉著柳蕙香的手就準備離開。
“夫君且慢,那坑中似乎有東西!”
“坑中有東西?”蘇賢回頭,仔細看去,被砸出的木地板坑洞之中,果然顯出一抹金色,裡面似乎有塊描金的木板。
“噫?”
蘇賢當即萬分震驚,費勁兒移開斷裂的床鋪,蹲在那木坑前,湊近了仔細觀看。
這裡是他的房間,自小便生活在此,他怎麽就不知道床底的木板之下埋藏著這麽一個東西呢!?
“夫君快挖出來看看,說不定是夫君家的傳家寶呢!”柳蕙香也來了興趣。
“好。”蘇賢找來簡單的工具,撬開木地板,從裡面取出一隻枕頭那麽大的木匣,保存完好,木匣表面描著金線,金光閃閃,一看就不是凡物。
“這……難道真是我蘇家的傳家寶?老爹留給我的東西?”蘇賢萬分震驚,心中充滿了猜測與期待。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 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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