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我夢到了之前我上學的時候……但夢中的很多事物都被扭曲和誇張化了,但我不明白,為什麽我想不起來以前上學的事情?我不記得這個夢了,但這夢中的感覺又有些奇怪……”
羅薩看著窗簾縫隙外閃爍的上午太陽,自言自語卻不知道該幹什麽,這時,他聞到了陣陣飯菜飄香。
他要走出房間,去浴室洗漱。
“早上好啊羅薩,早上好啊羅薩!”
羅薩猛地回頭望向聲源,是綁定他手機的智能鬧鍾。
他意識到了什麽,開門走出了房間,在這個單純而平凡的早晨,他看到了一個正在收拾餐具的中年女人。
她說道:“你爸剛剛去換表了,我手機沒電所以不知道現在幾點,但你該去上學了,昨天你不是還很興奮嗎?說第二天就要見到新同學了……去吧去吧,對了,現在幾點了?”
羅薩的時間好像變快了一樣,他感覺自己經歷了談話與用餐,現在他正在上學的路上,沒錯,他遲到了。
“不是我回憶不到學校發生的事,而是我根本沒有學校的那段回憶!”
“因遲到而被批評、做自我介紹、認識羅莎,然後被諾克欺凌,最後眼睜睜看著羅莎被憤怒的諾克注射毒品……”
“不不,還要靠後,更往後。”
“決定以極其感性、荒誕無比而幼稚的方式進行改變,準備為羅莎復仇殺掉諾克。”
“對對,就是這裡,但還要靠後一點。”
“諾克被羅薩用刀捅死……”
“對對,就是這裡。”A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羅薩跪在地上嘔吐著,他不敢睜眼面對一切,他在吐完後睜開了眼睛,他沒有看見任何人在校門口周圍待著,也沒有任何炒作使用的紙張、公告板。
這周圍什麽都沒有,連嘔吐物殘余的痕跡都沒有,他的口中也沒有異味,他也沒覺得自己的肚子有多空,可能是他夢遊來到這裡的,隻當剛剛發生的都是夢,他又閉上了眼睛。
……
他從床上醒來了。
一如既往,按時洗漱、按時用餐、準時上學。當他在放學之後很多同學要去參加社團活動時,他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奧古斯都市立高級中學會不會有犯罪刑偵學社團?”
因此,他去學校查看了登記的社團表格,但其中並沒有犯罪刑偵學社團,這時他靈機一動:“我自己創一個社團不就好了嗎?”
“我雖然創建了社團可我還是不滿意,為什麽我感覺我為羅莎復仇殺掉諾克的那個怪夢是真的?但我找不到任何證據,那些事明明發生了啊?那可是在我眼前發生的啊!”
“但那些在我眼前發生的事怎麽會有客觀視角呢?唯一的解釋就是我在做夢啊!”
“羅莎死了好幾次,每一次我都沒能挽救,諾克死了好幾次,但他必須死,但是諾克的死如果是‘必然’,那麽羅莎的死應該也是‘必然’……但他們真的死了嗎?或者說他們都活著,但都沒死?還是都徹底消失了,只有我沒有消失?”
“還是說……我在一開始,就瘋了?”
從此,羅薩被查出了各種各樣難以醫治的精神疾病,停學了很長一段時間。
但是停學的過程中就如被設定好一般,他還是學習了十一年級以後的所有知識,甚至在精神疾病依舊沒有痊愈的時候考上了大學,這聽起來就像一場騙局,是個人都會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
但和羅薩相處的所有人都沒覺得他有精神疾病,可醫學的鑒定和他無神的瞳孔卻強迫他們認同這個事實。 羅薩接受了一切。
大概過了4年。
他在上吊自殺之前聽了元帥的一席話,他本來想要一死了之,在混沌中生活下去也沒有意思。但他想了想,還是打算活下去試試,也許他能在遙遠的未來過上平靜的生活。
在他出逃後的第三個夜晚,在雙北的北海岸,羅薩被神秘人死死抓住了手腕,他的大腦和整個身體都被神秘人控制的“弦”引起的特殊電信號帶入了另一個時空,一個無限循環的時空。
就在神秘人打算松手的這一刻,羅薩睜開了眼睛!
現實與虛幻對他來說已經沒必要分清,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已經真正醒來,並且再也不會睡去。
也許是“特殊的神性”,也有可能是“活下去試試”,但他就是堅持了下來。
他沒有依靠“能力”,也沒有依靠他人,也沒有靠著那些因果之外的巧合,他靠的是自己的意志,那繼承和延續的精神!
神秘人緊皺眉頭,他遇到了自己這個媒體與信息之神也沒有預測到的狀況:“你不可能改變任何一個世界的過去!!你不可能舍棄那些因果,它們是必定把你淹沒的大洪水!!!”
羅薩的眼神不再閃爍金屬利劍般的寒芒、也沒有呈現出極具穿透力的“審視”,而是變得越來越像一雙超越輪回的“神眼”。
“我不會舍棄,我將把他們永遠記住,帶著他們前進,不論喜怒哀懼,不論魑魅魍魎,我要讓他們見證我的勝利,見證集權王朝的終結,誰也不能阻止我活下去……我沒有改變我的過去,我隻改變了我的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