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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一片》第7話 0鈞1發
  那個殺手用靈魂能量把元帥列車包了個水泄不通後用手清理了國王專列窗戶框上的玻璃殘渣,抱起雙臂放在了框上。

  嘴唇微微張開,他剛想說話,一顆柱石彈頭的子彈從元帥列車中射出,可是在它觸碰兩輛列車之間的靈魂能量時,能量卻迅速避開,直接靜止了它的尾部和彈身。

  “FXXK!我的子彈被他找到靜止方法了!這種子彈再也不能命中他了。”沃瑞爾見此狀況大罵道。

  殺手笑了笑,一抬眉毛對沃瑞爾說道:“你很聰明,這發子彈上你沒有覆蓋你的能量,如果覆蓋了的話……咳咳!那就別想收回去了。”他用半透明能量堵住了喉嚨上的洞,止住了流血。

  又咳了幾咳,講道:“我很尊敬我的兄長,他每次在這種和敵人交涉的環節都是他負責,而我在他的後面,每次要動手解決敵人時都是他在前我配合,而在他領取薪水時總會留給我一部分。”

  “剛剛他倒地前從大衣中拿出的則是死亡補償的申請書,他在最後都將他自己(用於後事)的利益無私地贈予了我。”

  殺手擦了擦眼睛:“他走了,他自己說過,‘死亡在這種工作中是常見的事件,不能留在死亡的悲傷中。只要有幸存者,那麽他的道路就是區別於逝去死者的‘生存爭奪之道’,此時爭奪的目標是生存,而爭奪所用的武器就是先人和自己的意志!’。”

  “他是個值得我尊敬的人,現在我要接過他舍己的精神,用我們的意志擊敗你們!”維克特說著再次舉槍、換彈、瞄準、射擊!

  羅薩觸摸朝著維克特方向的車廂壁將其變為純淨的柱石,一顆又一顆來自殺手手槍的柱石頭鉛彈打在羅薩的柱石壁上產生多了個凸起。

  羅薩不知如何是好,急中問道:“沃瑞爾,我即使有控制柱石且和‘石化’差不多的能力也抵不住他的這麽多子彈,你剛剛好像發現了什麽,快告訴我。”

  沃瑞爾想起了剛剛那一幕,答道:“剛剛那三個人行動後就被子彈射中,而那時我轉頭了卻沒被射擊。但後來我轉回去被射擊了,而我向你警告時你和我都被射擊。”

  “恐怕他可以在他的射程內無需用能量觸碰單位就可以感知物體的‘行動’,目標最多可以達到三個,不過和青蛙的動態視力一樣,他只能在我們動的時候知道我們的準確位置……但是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麽我們的聲音可以被他聽到?”沃瑞爾不解道。

  羅薩陷入了沉思,他把柱石車廂壁的一部分變成了金屬複合強化的玻璃。

  “如果他不是‘靜止’子彈的人呢?”一個打破寂靜的問題從羅薩口中問出,他那透過玻璃緊盯著國王專列的雙眼中散發出了炯炯光芒,好似寶劍淬火後泛出的光輝,深邃卻璀璨、明亮而智慧。

  沃瑞爾立即質疑道:“不,那個死了的殺手說了他只有觸碰金屬才可以控制該物質。”

  “錯!”羅薩對沃瑞爾喝道,指著玻璃外的國王專列說道:“你透過這塊玻璃看看那輛專列的底部。”

  沃瑞爾此時注意到了剛剛死去殺手用能力組成的鋼索發射器,它的組成部件中根本沒有鉤爪!

  沃瑞爾這時發現到了剛剛羅薩和他在緊張下幾乎沒有注意到的這個細節,殺手一開始就把鋼索發射器的位置舉在低於車窗的位置。

  沃瑞爾反應過來後猜到了羅薩所想:“這鋼索發射器只是幌子,它的作用也根本不是觸碰我們的列車,

而所謂‘通過觸碰而控制金屬’的能力也是騙術!”沃瑞爾快速解釋道。  “是的,這就是一個難以認出的騙局,我沒有變成軟弱無能者的原因就是我自己在質疑和思考,我們只有在這緊急狀況下質疑思考才能闖出這個困境,這就是我們的‘意志’!”

  羅薩此話一出,二人都想到了一個細節,如果把剛剛沃瑞爾第一發子彈的空中靜止的位置作為畫圓的圓上點,以死去殺手的位置為圓心畫圓則恰好可以包括所有組成鋼索發射器部件散落的位置!

  羅薩沃瑞爾異口同聲:“鋼索的利用是為了增加那個‘控制金屬’能力的圓形射程!這樣的話再以鋼索末端為圓心畫圓則可以包括我(羅薩)和我(沃瑞爾)的手槍,控制手槍殺死我們,無需靜止即可解決我們!”

  羅薩又說道:“那個已死的殺手的能力似乎可以附在他弟弟的半透明能量上來延伸,應該是純透明的顏色,我們差一點就上當了。”

  “既然他死後子彈還能被靜止,也就說明他們兩個的能力都可以靜止鉛彈!”他繼續解釋道。

  “可以探測‘行動’、可以靜止鉛彈、聲音可以被聽到……他的‘枷鎖’真正能力的范圍一下子縮小了,應該還有‘可以在靜止物體時向未靜止的物體傳遞聲音’的能力!”沃瑞爾喜道。

  哢哢、哢哢!沃瑞爾剛剛再次舉起槍打算射擊殺手,突然一股不知哪裡飄來的不詳預感直襲他的肺腑促使他沒有射擊,羅薩也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的能力究竟是什麽?”沃瑞爾的心中突然自問起了這個問題。

  明明自己剛剛推理的清清楚楚,但是就是有種詭異的不安。

  “在徹底理解對方前萬萬不可做決定。”沃瑞爾常年從事保鏢職業的職業本能告訴他不能開槍。

  哢、哢哢!這個列車被外界力量擠壓的聲音令羅薩警覺,沃瑞爾更是問道:“他的能力如果是‘靜止物質時可以對未靜止的物質傳聲’到還說的過去,可是靜止、靜止、靜止,它為什麽可以做到擠壓?那蛇是他的靈魂,又不是真的巨蟒,隻做得到靜止物體……”

  “我……也開始不明白了,那個死去的已經無所謂了,但是現在活著的這個殺手……一個漏洞不可能有兩個靈魂,他也不會有兩個能力。”

  “‘靜止’、‘探測行動’、‘聲音’、還有現在又多出的‘擠壓’,結合這麽多元素的能力究竟是什麽?”羅薩腦中飛快閃過這些現象,試圖找到其共同點。

  此時羅薩和沃瑞爾都注意到了一個現象——原本半透明的能量在變為黑色。

  一個猜想在羅薩腦中浮現,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槍示意了一下沃瑞爾:“‘靜止’與‘運動’,二者是相反的,和你的能力‘支點與支柱’不同,它們不是相符且並列的,而是相反的,但是有一個概念可以包括二者,那就是‘相對運動’!”

  “在他的能量觸碰物體時只要給予其性質上完全相同的、方向相反的能量即可讓該物體靜止,而在靜止後他的能量又可以維持物體的這個狀態,解釋了鉛彈的靜止。現在我要把我的鉛彈變化成純淨的柱石子彈,也就是讓他的能力再也影響不了子彈,以此射殺他。”

  沃瑞爾道:“這股能量程半透明是因為光不是‘物體’,可是現在他能量變黑的情況是怎麽回事,難道……他突破了自身的某種限制?!”

  “剛剛也許是你所說的‘控制物體相對運動’,可現在他的能力已經超越了物體的范疇上升到了‘物質’(例如光子)的級別,而無法透過黑色能量看到他也正是因為他已經做到了靜止‘光’!”

  “現在他的能量肯定和剛剛擋不住柱石彈頭的能量不同了!能力是特殊靈魂能量的在現實世界的外在體現,他現在兄長死後的精神狀態和我們剛剛遭遇他時的精神狀態絕對不同!剛剛他的精神已經超越了過去的他;而如果能力的能量足夠強大,並超越了柱石中本身含有的靈魂能量,那麽柱石自身的能量就無法影響該能力!”

  羅薩道:“‘靈魂’的力量來自於‘意識’……但是我們沒有其他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可是,就在當羅薩觸碰鉛彈時,他驚愕地發現:他已經不能將其他物體變成柱石了!

  “什麽!沃瑞爾……我不能將它變成柱石……是因為柱石不能讓漏洞使用能力嗎?不對,剛剛我還將窗簾變成了柱石的材質……”

  話音未落,羅薩發現那些變成柱石的窗簾和原來被他變成柱石材質的車廂壁全都恢復了以前的材質,而車廂出現了空當,車廂壁也不再牢固,那黑色能量直接撕開了車廂壁湧入進來!!

  沃瑞爾身為保鏢的直覺告訴他了逃出的方向:“羅薩,快!從駕駛艙的前端車窗出去!”

  三發子彈自沃瑞爾手槍射出,打破了駕駛艙門和車窗,羅薩也開了一槍,徹底打爛了駕駛艙的前車窗,沃瑞爾吧雙臂附上‘支點和支柱’猛地將羅薩推了出去!

  自己而後又將雙腿覆蓋白色支柱能量雙腳覆蓋灰色支點能量將自己也推了出去,能量險些觸碰到他。

  羅薩落地時本能地發動了‘石化’的能力,將自己的右半身變成了合金材質,他發現自己依舊可以把物體變成合金,羅薩此刻更深層次地理解了他自己的能力。

  他掏出手槍,雖然剛剛他人生中第一次的開槍讓他的手的虎口激動到一直顫抖,但是他又恢復了冷靜,毫不猶豫地向自己的左手開了一槍!

  迅速把柱石彈頭的鉛彈按回了手上被打穿的洞中,鮮血直流,沃瑞爾此時已經跳下車,立刻對羅薩喝道:“快跑,那能量撲上來了!”

  羅薩的右手緊緊地捂著左手,跑了幾秒後,他松開了手,他出現血絲的眼睛和流汗抽搐的手臂肌肉也恢復了正常,這時那顆鉛彈和剛剛被打穿的大洞一塊消失了蹤跡。

  而羅薩也在奔跑的同時轉過身,舉起了手槍,把一顆柱石彈頭鉛彈變成純淨柱石材質後射出!

  羅薩對沃瑞爾解釋道:“看來只有短暫接觸的‘礦物’物質不能永久作為我的能力使用,只有和我的血液融合才可以徹底為我的靈魂所用!”

  “我的能力應該可以‘將任何金屬元素和永恆物轉變為我能力所含的靈魂能量’,而這由我轉變成為的‘礦物’以我自己的特殊靈魂能量組成,但是絕對會擁有該礦物的一切性質。”

  羅薩心底為自己能力的強大感到高興,但是他卻沒有聽到他射出子彈的擊中聲音,又是這種恐懼!

  回頭望去,羅薩看到自己身後的沃瑞爾毫發無傷,但是那顆純淨柱石的子彈卻靜止在了黑色能量中。

  羅薩突然發現沃瑞爾停在了原地,看向下方,他的腳踝以上已經覆蓋住了黑色能量,羅薩大驚!

  沃瑞爾對羅薩大喝道:“跑!快!!你必須活下來,找到在歐西瓦托利82路9號的小賣部中等待的元帥接頭人,暗號是‘唳唳唳’,是鷹的叫聲,接頭人會帶你前往威林斯,那個地方有地圖都不一定可以到,沙漠是千變萬化的,活下去,羅薩!”

  羅薩此時汗流浹背,他發現那黑色能量已經蔓延到了沃瑞爾的腹部,他深知沃瑞爾已經不可能從中脫身了!

  最終,到了這個地步,在他那股果斷至極的‘生存爭奪’意志爆發過後,他還是在精神上敗給了那個名為“維克特”的殺手。

  羅薩拚命跑向大橋朝歐西瓦托利的方向,那能量則以遠超他奔跑的速度追了上來。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羅薩看到了遠處橋旁草叢中的一點閃光,曾經見過用望遠鏡看足球賽的觀眾的他立刻意識到:那是鏡片的反光!

  悄無聲息般,一陣疾速的氣流劃過羅薩身旁,穿過黑色能量,一顆狙擊槍子彈直接擊中了維克特的心臟,維克特釋放的能量立刻消散了!

  過了許久羅薩反應過來後發現他已經癱倒在了鐵軌上,沃瑞爾也在鐵軌上趴著,他身旁站著一個身穿白色領口黑色軍裝大衣的黑色長發女人。

  她平淡地對羅薩說道:“能和他們打成這個地步已經很厲害了,不過你還是忘記了一件事——他靜止了光後你看不見他他也看不見你,他知道你們具體位置的原因就是他的探測物體運動的能力。”

  “你不動還有救,可以等他在黑暗中失去距離感和方向感,解除能力並用眼睛尋找你時你再反擊,但你在剛剛還是打算跑走,我如果晚一些你就死了……”

  兒時羅薩的母親(養母)曾問過他一個問題:“一隻體長超過3.5米、體重重達300公斤的猛虎和一個柔術段位紅帶的成年人戰鬥,誰會贏?答案是冷靜思考的那一方。”

  她歎了一口氣,說道:“幫我轉達昏過去的沃瑞爾:我們暫時不能在明中幫助你們,‘黑白團’的立場還不能徹底顯現,歐都的接頭人告訴我了,因為‘神秘人’的能力使他已經不知道威林斯的位置了。”

  “他還存留的記憶是:‘肖克會去解決跟蹤羅薩和沃瑞爾的追殺者’,但是至於路上從奧古斯都首都以外的地方前來刺殺或埋伏暗殺沃瑞爾和羅薩的殺手……即便是肖克也無能為力。”

  “不久後肖克就會從‘衛伺組織’中挑選並派遣一名護衛幫助你們前往威林斯,請你們提前知曉。”

  羅薩聽完這一番話終於受不了神經的疲勞和肌肉的疼痛,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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