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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留鏢局》第26章 酒劍張傑
  薛雲生對花莫說道:“你的劍術才真的是一鍋亂燉,看你的手法是以峨眉劍法為底子,也不純正,夾雜著其他門派的劍法,特別有漕幫的影子。”

  花莫給說得一下子臉都黑了,薛雲生心想難道真與漕幫關,但花莫不說也就不追問了,於是轉而說道:“張傑練的可是純正的武當劍法,可以說嗎?”

  拿別人的出身來說都是忌諱的事,更不用說是功夫門派的脈路來由,江湖上來說甚至是生死由關的事,除了關系非比一般。

  這三個人在短短的時間內交織在一起,一種天然的相互投緣,讓他們已經是互成彼此的角色關系。

  張傑坦然說道:“薛兄是最清楚我的情況了,隨便說就是。”

  花莫把耳朵豎得高高的,這是一種認同,一種無分彼此的認同,她從與薛雲投緣開始才認識到生命的另一面。

  薛雲生於是娓娓道來張傑的故事。

  張傑從前是武當常風道人余曉鶴的書童,余曉鶴在武當派裡輩分很高,算起來還是當今武當掌門人的師叔,武功也是武當派中的佼佼者,作為書童,並沒有余曉鶴入門弟子的名份,只是一名普通的武當門人,當然也會一此武當派的功夫。

  一次余曉鶴跟幾位大弟子研述武當劍術,發現他們都沒能領會其中要旨,於是要身邊的張傑來作他的動作示范工具,余曉鶴每次口述要旨,張傑具能恰如其份的做到他想要表達的意境,一位弟子當場開玩笑說,張傑是早已學會並且蠻熟於心了。

  此話一出余曉鶴立即起了疑心,這些大弟子習劍已久,尚未能領會其中要旨,這個書童隻憑我幾名話就能做出這樣的動作表達,幾乎不可能,他沒見過有如此領悟能力的人。

  書童地位很低,平日只是負責主人的日常起居,雖為武當弟子,但並沒有學武功的課習,更不會有師傅師兄來傳授武功,主人的起居工作已經非常繁忙,也不會有時間習武。

  余曉鶴說要與張傑對劍作示范,但他提劍而來時已藏不住殺氣,他一招比一招快,一式比一式狠,但張傑竟然能一一化解,而所用的招式具是武當純正的劍法,眾人看著眼都自覺慚愧,自己已是遠不如一個地位低下的書童,心想著師父不公平,一定是平日對書童的教導更多。

  這個常風道人之前是試探張傑的武功,後覺得書童已經完全配得上做自己的對手,劍招使得逾加急促,張傑雖然對招式的領悟已經拿捏得十分到位,但對陣經驗上是輸了一大截,對劍已過五十招,與一個小書童竟戰個平手,而且對方守多於攻,外圍的弟子是越是看得心潮澎湃,余曉鶴是越是心生恨意,連續使出自家的看家本領。

  猛然釋放大招一記雲起西伏,紅光乍現,眾人一陣驚呼,寶劍刺入張傑左肩,但余曉鶴並沒有收劍而是讓劍勢完全穿透左肩,再接一拳重擊前胸,抽回劍鋒時再連接一記雲伏弘光,切斷張傑的執劍手的手筋。

  張傑被重重的摔了出去,剛才的歡快叫聲早銷聲匿跡,眾弟子都是識劍之人,早已是大滴汗珠直冒。

  余曉鶴確實已經是非常過分,即使是與他人對陣都屬過於凶狠,有悖於武當如此名門大派的作風,但眾弟子無人敢吱聲。

  “此子多年來偷學我門武藝,作為我的書童,在我不在時偷閱我的秘笈,所以有如此劍術修為,這種行為為武林所不齒,而且一定還有其他對武當的歹念待揭。”余曉鶴自知是過分激怒,

需要籍口來為自開脫,於是編造出此番言詞。  鏗鏘有力的劍擊聲引來了其他人,雲石道人張群趕來,張群掌門人的入室弟子,眾望甚高,見狀驚?不已。

  余曉鶴重申了他的言詞,張群見張傑奄奄一息,說道:“給他一個說話的機會吧,這也符合我門的武當派作風。”

  此時的張傑已經難把說清楚,但也努力張開口,口齒不清的說道:“道長,我並無偷學藝,只是平日你念念有詞多了,我也能記下一些而已。”

  余曉鶴大怒道:“就憑我念些口訣碎片,你就能參透招式?你也太天材了吧,滿口胡說八道。”

  張傑難受的說:“平日打柴挑水時,我也會擺弄一下你教他們的招式,已經近十年了,能就使一些招式了,我就沒有存心偷學啊。”

  余曉鶴說道:“你一小小書童,若無存心偷閱我的秘笈是不可能有此修為,不要狡辯了。”

  張群道長覺得余曉鶴所說不無道理,學劍之人就憑平日耳聽眼見一些武功招式,約不可能成為一名有為的劍客,但看到小書童的情況心中不忍,說道:“師叔,此人是師父從前在山澗中撿回來的,定是窮苦人家的棄兒,他從小在武當長大,應無太多心機,而且他已重傷成這樣,武功已經全廢,就放他一條生路吧。”

  余曉鶴見書童筋脈已斷,此生已經難以持劍,於是拂袖而去,眾弟子也不敢多說一句話。走出兩步哼道:“此人觸犯本門禁忌幫規,逐出武當。”

  張群叫人扶起書童稍作療傷,當時掌門閉關未出,以余曉鶴的輩分地位已可作算,過了幾天,其他道人見無生命危險便將張傑趕出武當山。

  此時,一名廚室老道人乘外出辦貨之機,把張傑帶到鎮裡,托付一名江湖人士將其帶到山中,裡面有一戶郎中醫術高超,用了多月,竟把張傑的筋脈續回。

  一次,張傑傷初愈不久,見有強盜行凶出手打不平,可是筋脈初合,功夫竟然難以施展,反被強盜逼得狼狽不堪,好在一名俠客途經,出手擊退強盜。

  張傑打斷薛雲生的話說道:“那是我第一次遇到薛兄。”

  薛雲生哈哈笑道:“當時我很是欽佩,此人劍法生澀,招式別扭,竟也敢冒著生命危險挻身打報不平。”

  薛雲生是笑得開心,花莫是差點淚珠滾落,她沒想到張傑竟有如此坎坷的從前。

  張傑說道:“之後我們在走鏢的路上還有碰面,每當我路過安淮城,都會找機會與薛兄吃酒。說起來也有三年了。”

  薛雲生說:“當初我還以為他劍法修練不得法,後來才知道他是大傷未全愈,我們偶有切磋,才發現這小子武當劍法如火純青。”

  張傑呵呵笑笑道:“傷後,我才慢慢把在余曉鶴近十年的聽聞好好整理一下,每次回想他說我偷學他的武藝,反倒越激發我去揣摩參透他的劍招。”

  薛雲生說:“張傑絕對是學武奇材,真就憑余曉鶴平日的劍法碎片就悟到至純的武當劍法,那天你們兩遇上還不真不知誰贏誰輸。”

  張傑淡淡的說道:“都過去三年了,以前我是耿耿於懷,現在已經全部放下了,他收回屬於他的東西也說得過去,道家說修道不止在於自我,還在於天與地給你的修練。”

  花莫笑道:“你在武功上是有可能超越,修仙上你是肯定比勝余的要早,應該說那個家夥絕對不入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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