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范家餐桌上,凌源剛入座便見到一幕匪夷所思的景象,范閑和柳如玉親如母子般在互相恭維,夾菜。范思哲這時來到了飯桌前剛坐下,便被眼前的一幕給弄不會了。跑到范若若身邊道:“姐我出去這一會,這…這什麽情況?”
范若若道:“沒什麽,就是懷疑你娘要殺哥。”
范思哲不可思議道:“姐不要騙我啊!”
范若若一臉正色道:“千真萬確”
范思哲聞言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連忙扔出了筷子生怕菜裡有毒。范閑幾人望著范思哲陷入了詭異的安靜,隨即又恢復如常。
此時,慶帝寢宮,慶帝悠然的坐在塌上,身前跪著李雲睿。
這時宮典來到二人面前道:“啟稟陛下,今日安排采辦的是尚宮局的韓女使。”
慶帝道:“人呢?”
宮典道:“回陛下,臣趕到時她已經懸梁了。”
慶帝歎了口氣,宮典默默的退出來寢宮。
李雲睿道:“不知道陛下要等的是何人?若是朝臣,我還是回避的好。”
慶帝道:“不急,人來了,”
這時,候公公來到面前道:“陛下太子求見。”
慶帝甩了甩衣袖道:“宣”有對李雲睿道:“瞧瞧,來了。”
李成虔來到近前道:“兒臣叩見父皇,”
慶帝清淡道:“嗯,不必起來了,說說吧。”
李成虔:“宮女攔路一事是,兒臣所為,請陛下治罪”
慶帝道:“朕對你很失望,李雲睿可是什麽都沒說。你們爭奪內庫財權這無可厚非,可你看看你們用的手段,朕這麽就生了你這麽個蠢貨。”
李成虔慌忙道:“是兒臣一時糊塗,兒臣不該義氣行事,內庫應由陛下指定之人掌控。”
慶帝道:“內庫財權,攬天下之財,你想爭奪朕不會阻攔,反而會高興,你若不爭這內庫,還當什麽太子?可你看看你用的手段,怕是三歲娃娃都會笑掉大牙,派宮女辱人名聲,這不是明擺著告訴眾人這是宮裡出手嗎?你當陳萍萍真是個只會做輪椅的廢物嗎?”
李成虔低頭無語反駁,慶帝又道:“朕問你,皇家血脈,與市井小民有何區別?”
李成虔回道:“判若雲泥。”
慶帝朗聲道:“有人說了皇家看似掌控著這泱泱大國,手下千萬子民,國土遼闊,但你仔細想想,若沒有這些市井小民,朕這個皇帝又有什麽用?你生與帝王家,就感覺自己有了高人一等的自,豪你可曾想過,若是你生與普通人家,你還能如此自得嗎?”說完拿起桌上的幾張紙厲聲道:“這個是這幾天要罷免的官員,你有個準備。看看誰在上面,有沒有你的門客啊?”
李成虔拿著紙張一臉凝重,慶帝歎息道:“朕也當過太子該爭的朕也爭過,但是總得有個底線哪。”
李成虔剛要解釋:“陛下”
慶帝道:“下去吧,”
李成虔還想掙扎:“陛下?”
慶帝厲聲揮手道:“下去!”
李雲睿和李成虔見慶帝大怒,隻得退出了寢宮。
范府眾人吃了飯范若若帶著范思哲前去讀書,柳如玉被范建支開後,范閑凌源范建三人又做在了一起。
范建對范閑道:“到了京都就要謹慎行事,這次你帶著的護衛裡多了個滕梓荊,你以為別人不知道?”說完遞給范閑一張文書。
范閑道:“這是什麽?”
凌源結果文書看了眼道:“這是抓滕梓荊的海捕文書。
” 范建道:“不錯,以後關於鑒查院裡的事,你們倆少摻合,至於是不是太子要殺你們,我會暗中調查。”
范閑道:“我能怎麽辦,闖進東宮殺太子?”
凌源笑了笑道:“你要是有這個想法我可以借給你五個大宗師。”
范建道:“你這孩子怕是吃飯撐糊塗了,你知道大宗師是什麽樣的存在嗎?”
范閑道:“不就是大宗師嗎,我哥手裡有幾十個可以跟苦荷單打獨鬥能完勝的,而且他自己本身也是個大宗師。我還差點,嘿嘿。又問道:“所以您知道我娘當年怎麽死的?害她的人還活著嗎”
范建歎息道:“按理說參與你娘之死的賊人,當初都已經鏟除乾淨了。不過我跟陳萍萍都感覺這背後還有一個摸不透,抓不著的危險,所以我一直讓你們留在儋州。”
范閑道:“最後我們倆還是來了。”
凌源道:“我感覺娘的死,殺她的人,不僅僅是單純的因為內庫吧?或許是為了她背後的秘密。”
范閑道:“老家?那…”凌源斜了一眼范閑製止了他。
范建道:“這件事情牽扯極大,一不留神就可能屍骨無存,你們別插手進來,現在重要的是閑兒接管內庫,奪回你們母親的心血。”說完看著二人道:“好了你們也累了好好休息吧。”說完便起身離去。
范閑看著凌源好似要問什麽,凌源眨了眨眼轉身找了個下人,回了房間。
深夜范府,凌源在椅子上坐著,品嘗著下人送來的安神茶時不時的聽下周圍的動靜,桌上放著三個茶杯,好似在等待著誰。
忽然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慢慢傳道凌源耳朵裡由遠及近的來到了房門前,一道身影看著房間裡的伸手敲了敲門。
咚咚!見沒人應聲那身影打開房門閃身而入。凌源含著笑看著門口的身影道:“我還以為今晚你不會來了。”
滕梓荊道:“鑒查院提司吩咐怎麽敢不來。”
凌源道:“別扯那些沒有用的,想清楚了嗎?”
滕梓荊跪道:“今後我欠你一條命。”
凌源道:“見過家人了嗎?”
滕梓荊道:“沒有,不敢去,怕被鑒察院探子發現。”
凌源道:“我早就想過了,一個死人怎麽能出現在京都的大街上呢,你說對吧。”
滕梓荊欲言又止道:“那…”
凌源玩味道:“所以你不應該還活著。”
滕梓荊臉上出現了汗水暗道:“這是要殺我?”
凌源看著滕梓荊道:“別緊張,喝杯茶,在等個人。”
滕梓荊暗戳戳的道:“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