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源笑道:“這世間稀奇之物何其之多?香皂,白沙糖,只是物理化學中的基礎物品,哦對了應該稱之為格物學。
范建饒有興致道:“哦?和為格物學?”
范閑接話道:“正所謂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可惜我是個文科。大哥難道是傳說中的理科?”
范建又道:“何為理科?數理化又是何物?”
凌源道:“所謂數理化,便是一種計數算法,數學乃是由0到100的基礎上加以算法應用,而應用之法便以是加減乘除為根基。”說完便走到桌前拿起筆紙,從0開始寫到了10又道:“此10為數為數術的根本所在。”凌源不停筆的開始對著范建開始演示加減乘除的算法。
半個時辰後,范建道:“這格物之數中的數術之道竟然如此精妙。不錯不錯”凌源又把九九乘法口訣交給了范建,而范建也如海綿一般吸收著凌源帶來的知識。
凌源道:“如此數術的基本,您便掌握妥當。”
范建撫須道:“這般神技,如果早些年入的我手,或許我便可以更近一步。”
范閑疑惑道:“這些皆是格物中的基礎,父親跟母親既然是夫妻為何,她沒有教你?”
范建愣了愣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難道說:“我攤牌了你倆不是我的娃?我都不敢跟你娘多說話?”
凌源看出范建的窘迫踢了一腳范閑道:“要是娘說了,還有我什麽事?”說完還瞪了眼范閑。
范閑灰溜溜的笑了笑。范建道:“好了該說正事了。”
凌源又做回了椅子而范閑疑惑道:“什麽正事?”
范建喝了口茶道:“知道為什麽要讓你們倆進京嗎?”
范閑道:“父親憐憫兒子生活清苦,把孩兒召來享福?”
凌源坐在椅子向歪著頭看著他倆上演著父慈子孝。
范建道:“前些日子陛下賜婚與你們期中一人。而這個人將來會掌控你娘留下來的內褲財權。”
范閑疑惑道:“這賜婚是那家小姐?”
凌源接話道:“當朝宰相林若浦之女,林婉兒。”
范閑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也裝作一副了然的樣子點了點頭道:“哦~那不就是個宰相的女兒嗎?怎麽搞得如此重大?”
范建從震驚中緩緩醒來暗道:“這個大兒子不簡單啊。”隨後對范閑道:“這林婉兒不止是宰相的女兒,還是長公主的女兒,取了她便有了慶國最大的財權。”
范閑驚喜道:“是個郡主啊!大哥你賺大發了。”說完一臉驚喜的看著凌源。
范建也一臉笑意的看著凌源,只聽凌源道:“范閑,你可要想好了,你真讓我娶這個林婉兒?咱們倆可是九成像,慶國最大的財權啊!你可別後悔?”說完一臉壞笑的看著范閑。
范閑看著凌源熟悉笑容,頓時脊背發涼,又實在想不出哪裡有問題:“我有我的雞腿姑娘,怎麽可能後悔啊!”
凌源盯著范閑道:“你確定~”
范閑一臉仗義的說道:“為了老哥的幸福,我支持你去娶林婉兒,以後多給弟弟點錢花就好。”說完還嘿嘿的笑著。
凌源要了搖頭暗道這孩子沒救了,又對范建道:“好我同意了,就娶這個雞腿姑娘林婉兒了。”范閑聞言當場石化。
范建點點頭道:“好就這麽定了。”石化中的范閑漸漸裂開,碎了一地。
范閑從石化中醒來道:“什麽玩意?雞腿姑娘是林婉兒?郡主躲在桌子底下偷啃雞腿?”
凌源不好意思的笑著道:“多謝老弟的謙讓,
大哥就接著了。這個雞腿姑娘我娶定了,我說的耶穌也留不住。” 范閑軟倒在地上爬到凌源身邊抱著凌源的腿浮誇大叫道:“大哥~原諒弟弟不懂事,弟弟給你磕頭了,弟弟還年輕就遇到一個動心的姑娘啊,大哥~你不能橫道奪愛啊…”
凌源笑著看著范閑道;“老弟啊,大哥給你機會了啊,你自己硬是往我身上推的,放心以後讓你嫂子對你好點,乖哈!”說完摸了摸范閑的頭。
范建一臉不明所以:“這是?怎麽回事?”
凌源道:“這林婉兒便是范閑的意中人,他嘴裡的雞腿姑娘。”
范閑一臉無奈的把慶廟的事原原本本給范建說了一遍。范建也是一臉笑意的看著范閑。
凌源踢了踢范閑道:“還不起來?你就這樣去娶你的雞腿姑娘?”
范閑連忙起身高興道:“多謝大哥成全了我們這對苦命的鴛鴦。”
凌源看著范閑道:“你還真說對了,還真是一對苦命的鴛鴦。”
范閑疑惑道:“啥意思?”
凌源起身道:“林婉兒,林若浦與長公主李雲瑞的女兒,天生氣疾,宮裡的太醫又不讓她吃肉食。身體早就病入膏肓,你還是想想怎麽辦吧。”
范閑一臉凝重鬱悶道:“一群庸醫,我該怎麽辦?”
凌源拿出幾張藥方道:“到時候你拿著這幾個藥方給她抓藥, 半月便能有所起色。”
范閑拿著藥方看著上面的藥材道:“這藥方怎麽沒見過?”
凌源道:“藥方沒見過,老家的麻黃湯總該聽過吧?後面的分別是小青龍湯,腎氣丸,麻黃湯:辛溫解表,宣肺平喘,小青龍湯:辛溫解表,溫肺化飲,腎氣丸:補腎納氣,固本定喘。多服用幾日便可見效,還需配合食療。”隨後道:“有些藥材要是沒有就來找我。”
范閑傻呵呵的抱著藥方便要往外跑,凌源見狀拉住范閑道:“藥方別泄露出去,我還要靠他賺錢呢。”
范閑點頭笑道:“好嘞”說完便跑出房間。
范建看著凌源道:“看來儋州發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介意好好聊聊嗎?”
凌源道:“你想知道什麽?是那晚京都發生的事?還是我跟范閑真正的身份?”
范建心中雖然早有猜測不過被凌源直愣愣的點出來心裡一時不知到怎麽接無奈道:“你都知道了?那范閑呢?”
凌源看著范建道:“知道或者不知道不重要,至少范閑姓范,我姓葉。不是嗎?至於范閑他這種單純就極好。很多事用不著他知道,好好活著就行了。”
范建皺著眉頭道:“我不知道你在儋州消失的那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麽,從剛才來看你應該有了自己的手下且精通情報。不過你要記住,不論什麽時候都要小心,京都不是儋州很多事都不能擺在明面上,所以你要處處小心,無論什麽時候你都是我范家的長子,你想搬出去,我同意了。”說完便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