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把來客都送走之後,趙尋點了點今天收的銀子。短短一天就收了將近八千兩,去了和王浩然分的四成,自己也賺了有五千兩,這還是在有一部分人今天沒有帶銀子的情況下。自己六千兩的目標明天就能完成了。
此時離自己和王青山約定的時間還早著呢,眼下的後顧之憂已經解決了。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要給李家一點教訓了。
這案子本來就很簡單,人證物證都在,趙尋到了縣衙之前,縣太爺已經於安已經把案子了解的差不多了。只等趙尋來了以後公布判決結果就行了,趙尋來了以後只見那個混混和李家家主李滿跪在堂下,按照長臨朝的規矩,趙尋也是要跪的。可是這縣令聽說趙尋已經被蘇年收了當徒弟,為了討好蘇年就讓趙尋不用下跪。
那李家家主李滿本來就很害怕,如今又看這縣令對趙尋的態度如此之好,心裡更是涼了半截。只能趕緊求趙尋原諒。趙尋也不理他,隻對於縣令拱手說“不知道按照本朝律例,無故陷害勒索他人應當怎麽判?”
“按本朝律例應當罰索要的白銀的雙倍,案犯打二十大板收押至監牢”
李員外嚇得渾身一顫,罰銀子都是小事,自己這身體是肯定抗不住這板子的。他只能趕緊求饒,說“趙公子我願意賠償三倍,不四倍只求公子原諒我一時糊塗”
“既然李員外如此有誠意,我也不再咄咄逼人了,”,然後他又問那個小混混“不知道李員外想讓你索要我多少銀子”
那混混知道自己還有機會,趕緊說“回公子他讓我向您索要500兩”,。“嗯?”
“不對是小人記錯了,他讓我索要1000兩”那混混趕緊改口。“嗯”趙尋這才滿意,李滿聽到一千兩差一點昏死過去,這可是他李家幾個月的流水了,但也不敢反駁。
趙尋對於縣令說,“草民看這李滿年齡大了想來也是一時糊塗,不如就把這而是大板免了”那於縣令面色不悅,畢竟他已經足夠給趙尋面子了,可趙尋眼下還想干涉自己的判決,他本想拒絕。“而且草民看這縣衙有些破舊,想來是大人您兩袖清風,草民願意奉上白銀一千兩當做捐給這縣府當做修繕之用”趙尋又說話了。
那於縣令聽到這話,面色一喜又趕緊隱藏下去。這錢到了他手裡修縣衙自然要修,可花多少就是自己說了算了,這趙尋還真是會做事。說“既然如此,就把這二十大板給免了,李滿還不快謝趙公子”。李滿心如刀割,也只能跪地感謝。
於縣令宣布退堂,讓李滿回家把銀子帶到縣衙親自交給趙尋。這裡面可是還有他的一份呢,他能不上心?李滿離開以後,於縣令開始和趙尋攀談起來。其間他有意無意的暗示趙尋,多在他老師那裡提自己兩句。
趙尋回答的模棱兩可,他不想讓自己老師給自己留下不好的印象。說話也不斷暗示自己老師已經不問朝堂上的事了,於縣令也無奈。但今天能平白無故的拿到一千兩,並且和趙尋交好已經讓他喜出望外了。
沒過一會李滿就趕了回來,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遞了過來。趙尋接過去時,他還有些不舍得撒手。
隨後趙尋向於縣令告辭,並表示隔日會將一千兩現銀送上。那於縣令知道趙尋不會賴帳,說不打緊,一路送他離開了大廳。
趙尋拿著今天的意外之財興衝衝的回家了,算上今天賺的和要給縣衙的,他現在也有了八千兩。這可是他賺到的第一桶金,而這第一桶金來的如此輕松。
回到家中的趙尋向父親趙玉堂講述今天那李家家主在公堂上的表現,把趙玉堂高興壞了。平時他們兩家就沒少鬥,可自己也沒有讓他吃了這麽一個大虧,今天真是大快人心啊。說著就要拉著趙尋喝兩杯。趙尋今天完成了自己的目標自然也十分高興,趙玉堂吩咐廚子隨便做幾個菜。然後父子二人就喝了起來。 喝到盡興處,趙尋拉著父親趙玉堂的手醉醺醺的說,“不知道父親可知道這汴城有沒有一個叫孫明月的姑娘”
“老孫那姑娘?我和老孫熟,他姑娘我自然是知道的。”
“那不知道那孫明月可有婚約?”趙尋趕忙追問。
“那姑娘的性格,一般人降不住誰敢上門提親?尋兒你為什麽這麽問?你不會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說完趙玉堂哈哈大笑,“上次給你安排婚事你不願意,原來是心有所屬啊”
“孩兒確實對孫姑娘有些想法,但是眼下還是想接觸接觸再談,我們家和孫家有沒有生意上的往來呢?”趙尋臉色通紅的說。
“本來是沒有的,現在有了。”
趙尋聽得一臉懵,這是什麽意思。仔細一想他明白了,感情自己和未來老丈人成了競爭對手,人家是開酒樓的。
“哈哈, 你不用擔心因為競爭你那未來丈人會對你有想法的,他為人豁達又和我交好不會在意這些的。而且你現在有他最想要的東西,你那竹春酒可是眼下汴城各個酒樓都想有的,這兩天找我的人都讓我拒絕了,你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和他拉進關系”
聽到父親的點撥,趙尋豁然開朗。心裡想著的都是孫明月的身影,不自覺的又多喝了幾杯,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還是趙玉堂和老楊兩個人好不容易把他弄回了自己房間,趙玉堂自己坐在酒桌上說著自己兒子那都好就是酒量不行。
沒有喝到盡興的趙玉堂叫來老楊和他一起喝,他們二人說起了過去。說起了小時候趙尋的趣事,說著說著趙玉堂就想起了他的妻子,趙尋的母親。一轉眼就是將近二十年了,十年生死兩茫茫,如今的自己又何止是兩茫茫呢。“老楊你說,你說她怎麽就走了呢?她怎麽走了這麽多年也沒給我托個夢呢?二十年了啊!我好像快忘了她的樣子了,我隻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時是天洪初年的七月十日,我……,我想她啊”說完這一句的趙玉堂不再說話。
他站了起來,走到門外。“蘭香,我是個生意人,嘴裡的話沒有幾句真的。可唯獨我此生終不再娶這句話,我說的是真的。你走之後我也遇到過很多的女子,她們也都很好,可她們不是你。我不認為我在做的是一種堅守,在我看來這只是我對我們感情最好的紀念。我一直記得那站在落日余暉下的少女,我記得你所有的美麗。”他轉過身去,月光照過他的眼睛,兩滴淚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