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豈一邊享受著女執事的服務,一邊瞥向旁邊的王平,眯著眼道:“說說吧,誰派你來的?”
王平臉色微變,嘴硬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麽,你不肯還我的青龍劍是嗎?這兩位指望不上,我就接著往上告,我就不信,連執法長老也奈何你不得!”
男執事歎道:“王師弟,依愚兄所見,你的家傳法器未必是他們撿去了,可能是你看錯了也不一定,要麽再去藥田邊找找看,要麽就等有了確切證據再說吧……這點小事,我奉勸你還是不要驚動長老。”
王平臉色鐵青,一言不發,轉頭離去。
……
眾人不知,不遠處的樹叢中,有一位黃衣男子一直在暗中窺視著這一切。
見到兩位執事低三下四向苟豈求饒的一幕,他咬牙切齒地拿出通訊玉符,說道:“叔叔,情況有變,那狗賊用的竟然是玉霄峰主的大乾坤袋,執法堂的人不敢得罪,此計已不可行。”
數十裡外,黃鶴收到這個消息,頓時也吃了一驚!
“大師姐……”
他心中驚疑不定,不明白一向避世隱居的莫愁為何會與苟豈有關聯。
牧天奇在旁邊也聽到了,心中嘖嘖稱奇,難得見師尊吃癟,想奚落一下,但風涼話到了嘴邊,還是苦苦忍住。
黃鶴正沉吟未決,忽然又聽黃旭道:“叔叔!那兩位執事也已離去,我看見苟豈正在喂馬,似乎打算要出門了。”
“多半是要去玉霄峰。”黃鶴沉思片刻,忽然像是做出一個決定,吩咐道,“旭兒,你就和王平埋伏在山下,等到苟豈離山時,就以幫王平伸張正義為由,強行奪下他那隻大乾坤袋,先將他的秘密弄清再說。”
黃旭眼睛一亮,隨即又有些猶豫,“叔叔,那畢竟是大師伯之物,真的不要緊嗎……”他過去對玉霄峰主的威名有所耳聞,有些畏懼。
“無妨,本座自有主張。”
黃鶴又叮囑了幾句:“你從暗處偷襲,出手時先斬馬腿,防他逃走。切記,可以傷馬,不可傷人,只要事情定性為‘幫師弟討回法器’,就不會有什麽嚴重後果。”
“侄兒明白了,我這就去通知王平。”
通訊結束後,牧天奇才淡淡說道:“師尊,你的手段越來越不體面了。”
黃鶴不理,自顧收起了通訊玉符。
牧天奇又道:“而且您似乎忘了一件事,苟豈擁有大量雷符,只派黃旭和王平兩位師弟去埋伏,只怕未必能得手。”
“也許吧。”黃鶴淡淡應了一聲。
見到他這副成竹在胸的神情,牧天奇心中一沉——難道師尊還有別的後手?
……
竹廬小院中。
當苟豈的腎反射區被攻到口吐白沫後,谷海連忙拉開了不懷好意的女執事,將兩位執法堂弟子送走。
醒來後,苟豈乾嚼了一把枸杞,心有余悸道:“這指法絕了,差點給我送走。”
谷海問:“兄弟,我看今天那個王平,似乎別有用心?”
苟豈點頭道:“肯定是衝著咱們印符的秘密來的,無妨,就算他們當真搜了大乾坤袋,也搜不出什麽所以然。”
谷海歎了口氣:“沒想到,連靈獸峰都盯上咱們的生意了。”
“沒辦法,樹大招風嘛。”
眼看天色不早,苟豈送別了谷海,如往常一般打算前往古墓修行。經過了五個月的修行,他已成功打通了任督二脈,開始衝擊“衝脈”與“帶脈”。
體質上的變化也很明顯,不但比以往更加耳聰目明,而且體力、精力都比以往更加充盈,力氣都大了許多。
喂飽的盧後,苟豈策馬下山,經過半山腰時,玉符中忽然傳來了喬芸兒的消息。
“芸兒,什麽事?”
喬芸兒道:“苟大哥,你不是說監控中如果出現可疑人物時要告訴你嗎,我剛才看見黃旭出現在了丹霄峰,他樣子鬼鬼祟祟的,不知有什麽企圖。”
苟豈心想:黃旭多半就是指使王平來找麻煩的人,如今他們出師不利,不知是否另有奸謀。
他問道:“黃旭往什麽方向去了?”
喬芸兒道:“我看到他攔住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對他說了些什麽,然後黑衣人拿出把刀握在手裡,與他並肩往山下的方向去了……後面我就不知道了。”
黑衣人自然是王平……苟豈心中一凜:這是打算對自己來硬的?
好大的膽!
“我知道了芸兒,你繼續幫我盯著,如果他們再出現在畫面中,第一時間告訴我。”
放下通訊玉符,苟豈冷笑一聲——黃旭此舉,其實正中自己下懷。
第五道許願符的支線任務,只要打敗黃旭,就能得到幫染染翻案的獎勵。苟豈最近一個月來, 日夜都在考慮這件事,只是一直沒什麽機會,好端端的,自己總不可能直接闖上靈獸峰去踢館吧?
理想的情況,是和黃旭在無人的地方偶遇,苟豈問,你瞅啥?黃旭說,瞅你怎的?然後兩人大打出手,贏的滿意而歸,輸的也沒臉聲張。
如今,黃旭竟然要主動對自己出手,那更妙極,自己正當防衛,打他個半死都佔著理。
最後的問題是,能不能打得過?
論修為,黃旭是煉谷境,練的就是氣力,近身戰鬥之下,恐怕一拳能打死十個苟豈。
論裝備,黃旭有法寶打仙磚,估計遇上煉精境的高手,都能越級鬥一鬥。
但唯一的變數,是苟豈隨身攜帶有數百張雷符!
一次性道具,還沒CD,若能搶在黃旭近身前下手,還是很有希望一擊取勝!
他決定冒一次險。
畢竟,黃旭的目的只是為了搶奪儲物袋,光天化日,他絕不敢痛下殺手,否則執法堂不會饒過他。
當然,最穩妥的辦法其實是叫上喬嵩陽、谷海來一塊兒群毆,但支線任務的規則不明確,苟豈不清楚群毆打贏算不算完成任務,考慮到機會難得,他還是決定獨自前往。
想到這裡,他俯身對的盧道:“山下有人埋伏,他們偷襲之時必然先衝你來,注意提防。”
的盧輕輕“籲”了一聲,下山的腳步稍稍放慢了些。
行了一程,眼看山路就要走到盡頭,苟豈忽然勒馬停下。
沉思片刻後,他從袋中拿出了一支符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