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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梁第一劍》第9章 學劍(上)
  陶靈別過七星教麻元姑、丁蘭二人,轉身奔西邊的帳篷。剛走到帳篷外,就聽到裡面人朗聲說道:

  “陶大當家的功夫漸長啊!方才打那瓜娃子,真讓我看的過癮!”

  陶靈一聽這話語,就知道來者何人。進帳篷以內,就見裡面只有兩張條凳,桌子撇在一旁。正當間條凳上大馬金刀坐著一個人:這人身材高大,一點不比陶靈矮。高顴骨,面如撲粉,眼似銀環。瞧這做派,像是個軍漢,腳上穿著的也是皂白布的快靴;但是身上罩著一席煞白的長衫,似乎是因為出席這拜師會臨時穿的。

  在這人身邊站著一個人,個子不太高,站著也沒比坐著的這位高多少。穿一身黑衣勁裝,身材結實,打著綁腿。跨一口腰刀,身後背著一個長條的包袱。看樣子,是坐著那位的仆人近衛;腰裡的刀是自己的兵刃,身後背著的包袱裡是主人的兵刃。

  陶靈衝坐著的那位笑道:“還大當家的,我們這江天劍派是土匪窩子嗎?”

  “哈哈,陶爺好。”

  “陸爺好。”

  來的這位,是川中虎旗營的教頭,靠山營總教頭陸賢。身邊的是他的護衛周夔,用一口金背砍山刀;背著的包袱裡則是陸賢的兵刃,一條五鉤亮銀槍。

  虎旗營是西川第一大修行門派,主體由原西川飛虎鏢局改編而來。後整合川中青城、峨眉等幾家門戶,與當地的鄉團武裝並作一處,成為半官半私的修行門派。官準開派,鎮南三大供奉之一,總頭目被天子親授提督之號。當今虎旗營總提督是老英雄賀僚。下面有三大營:靠山營、清野營、隨風營。陸賢便是靠山營的總教頭。

  周夔拉來一張條凳,陶靈也就勢坐下。陸賢開門見山,直接說道:

  “陶爺,您要的幾味草藥和布匹,都已經寄付在你們山莊了。我這裡有一份見面禮,你也收下吧!”

  說著,周夔搬來一隻小箱子,“啪嗒”當著陶靈面打開:裡面滿滿登登,裝了一箱金元寶。陶靈一看,這位真是個實在人。自家的江天劍派再怎麽富足,也沒有這樣送過禮。只不過,受了人家的禮,恐怕自己這邊也要表示表示。無功焉敢受祿?

  正想著,陸賢果不其然說道:

  “陶爺,在下有一事相求,還望您幫忙。”

  “什麽事?盡管說。”

  “想和您打聽打聽,最近出入湖廣的路線有什麽變化?”

  陶靈一聽就就明白了。這陸賢的靠山營有幾條走鏢的路線,都是打四川奔湖廣,再順湖廣下江浙的。鏢行是虎旗營的主要營生,沿途的情報對這些人來說至關重要。也正因陸賢主要負責湖廣這邊,所以陶靈才和他熟識。

  “沒什麽變化,至少我是沒有聽過有什麽新出的匪人亂寇,或是新來的妖異。”

  “那就好。”周夔點點頭道,“還有件事,我們這邊有主顧想了解一下,我得和您打聽打聽:您知不知道,什麽辦法到靖州地界?”

  “啊?”陶靈一愣。

  “這個,我知道確實是不太合貴派的規矩。那邊是湖廣幾位大仙清修的地方,按理說咱們修行人不該過去打擾。”陸賢歉然道,“但……看在咱倆的交情上,您也幫忙想一想法子吧?”

  前腳和蕭淵明商議完下靖州綏寧的事,後腳陸賢也來問這個事。陶靈一想,心思動了動,問道:

  “都是什麽人,要去靖州?辦什麽事?”

  “是一對兄弟和一對姐妹。具體辦什麽事,

我委實不太清楚,這我們也不方便向主顧打聽。他們讓我們出人護著他們下靖州,我們知道這地方特殊不敢隨便進,所以先與您商量一下。”  陶靈略一思量,說道:

  “好,陸爺,這事情您放心交給我。我正好有事,也要下一趟靖州,但不在今日,可能需要準備數月。您這件事,著急嗎?”

  陸賢一看陶靈答應了,喜出望外,立馬回應道:“急倒是不急。我們這邊的人也要準備準備,等到時機成熟,您再來聯系我。”

  陶靈點點頭,又囑咐道:“陸爺,這件事請勿外傳。實不相瞞,我下靖州也是有要事去辦,事關機密不便透露,希望您能理解。”

  “那是自然。我們雖然是修行門派,但歸根結底,是走鏢之人。鏢客最講信義。尋常主顧之事,我們尚且不敢透露,更何況您貴為越王洞總管呢?您就放心吧。”

  陶靈說好吧,又和陸賢交談些閑話,便把下靖州這件事定下了。辭別陸賢,陶靈再回轉桃林空地,已是日頭向西天色將晚。來到杜家的涼棚下,看到不時有人進到跟前,去向孔婉賀喜。金燈銀盞侍立左右,笑吟吟站在她身側,看孔婉話語含混回應來賓的祝賀,模樣拘謹甚是可愛。

  看著一個空檔,沒人來賀了,陶靈於是徑直走進去。金燈笑道:“少爺,您總算回來了,可把孔姑娘給等壞了。”

  一邊銀盞說道:“少爺,二爺說靠後山的那幾間房還要修繕幾天,這些天孔姑娘還得住三仙洞這邊。”

  陶靈點點頭,道:“這倒不要緊。既然如此……師妹,時候不早了,咱們回越王洞吧?”

  孔婉巴不得等陶靈這句話,立馬站起身來說道:“聽師哥的。”

  這一天可太辛苦了。孔婉自一早上出越王洞,就直接奔桃樹林,坐到涼棚下面。等拜師會開始,跟著所有入門弟子祭祖拜師,然後又坐回桌子邊上。之後跟著陶靈敬酒,和燕家鬥酒,回來接著坐桌子邊。本來是吃的午飯,這一坐直接杵到日頭偏西。師父回莊,自己的幾位師哥都忙自己的事去了,就剩下金燈銀盞陪著自己在桌子邊呆著,一堆自己不認識的人來和自己賀喜:有的是江湖人、有的是官面上的人……自己還得都笑臉相迎,與人說場面話。這罪可受大了。自己前面可連喝了十二杯酒呢!得虧金燈機靈,後面看出來了,抽空子帶自己去解了個手。

  陶靈看孔婉如釋重負的高興樣子,心裡也挺痛快。其實他今天也覺得有些累過把了,早想回洞休息會兒了。

  四人往越王洞走,金燈湊過來,手裡拿一個長條的包袱。陶靈一看形狀,知道是蕭淵明送自己的那把鶓人砍刀,便吩咐金燈回洞之後把刀收到自己房內百寶箱中。

  等回到越王洞,進了三仙洞府,孔婉已經累得不行,連晚飯都懶得吃了。金燈收好鶓人砍刀,馬上先服侍孔婉睡了。陶靈先去三仙洞後山洞的六角亭,看了看今天來客有些人給自己留的文書。打亭子裡出來,本來要去睡了,又覺得身子缺點什麽,來到後山洞古樹下,趁著月光練了一套劍。自創劍法,並沒有名號;動作瀟灑行雲流水,也無人欣賞,陶靈亦不在意。練完劍,想找銀盞商量一下下靖州去綏寧瓦鳴寨的事,哪知道這小子竟先睡了。陶靈搖頭苦笑,回自己屋裡,見金燈已經鋪好了床,坐在床邊小方凳上半打著瞌睡,等著服侍自己安睡。

  陶靈笑笑道:“你去睡吧,我今天自會休息。”

  金燈睡眼惺忪的答應了一句,就回偏房了。陶靈躡足潛蹤,倚著門框聽院子的呼吸之聲,確認院子裡人都睡了,自己拉開門,溜達到茶室。來到點心架子邊,拿了塊桃酥塞嘴裡————孔婉著急睡覺不吃晚飯,他可不成,這會兒肚子早餓了。自己吃了點宵夜,這才回轉上房屋。進屋和衣而臥,運起內功放空腦海裡的事情,這才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陶靈起來,洗漱已畢便出三仙洞府,沿著流觴池巡查整座越王洞。金燈銀盞也幾乎同時起身,在三仙洞忙活起來。金燈去煮飯泡茶,銀盞捧著各種餌食,先去伺候洞裡養的花鳥魚蟲;又拿著剪刀,去修葺藤蘿架。等陶靈巡查歸來,金燈已經在茶室裡擺好了桌,就等陶靈、孔婉二人來用早飯。

  陶靈先落了座,過了些時候,孔婉這才過來。因眾人都早起,獨自己姍姍來遲,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金燈、銀盞服侍二人用餐不提。等快吃完時,陶靈開口問道:

  “師妹,打今天起你就是本門的正式弟子了。今天我上午無事,師妹你有什麽安排沒有?”

  孔婉初來乍到,哪有什麽安排,自然是聽憑陶靈做主。不過,她倒也猜得到陶靈想帶自己做什麽,無非是要看看自己的武術根基,想辦法教習自己武藝。孔婉答道:

  “我也沒什麽事。師哥有什麽吩咐?”

  “吩咐談不上,同門師兄妹不用這麽客氣。”陶靈說道,“既然無事,那麽不如咱們去試劍台活動活動筋骨,你意下如何?”

  “全憑師哥安排。”

  “好。對了,師妹你有專用的佩劍嗎?”

  “這個……”

  孔婉倒是有一口寶劍,因為知道要拜入江天劍派,早在揚州出發前總管王和安就給自己購置了一把。到了這邊,自己也一直隨身佩戴,可是從沒用過。

  “有倒是有。”孔婉說道,“就是我還沒用過。”

  “無妨,可以讓師哥看看嗎?”

  孔婉雙手將佩劍遞給陶靈,陶靈這回便不像看鶓人刀時那樣講究,直接坐椅子上把寶劍抽出來,對著光亮的地方看了看。這一看,陶靈樂了:

  “這劍柄不錯。”

  “師哥,您意思是?”

  “這劍柄,金鑲玉的;後面墜的這個大紅燈籠穗,也不錯。師妹,你這個是鎮宅的寶劍,一般都是掛牆上的。”

  “哦……”

  孔婉聞聽此言,尷尬不已。陶靈把寶劍還匣,又遞給孔婉,說道:

  “這把劍不錯,我看是高人給開過光。你把它掛自己屋裡,能辟邪驅鬼————這我沒有哄你。但要和人動手,恐怕這把劍有點糟踐了。這樣,待會兒你和金燈先去試劍台等著,我帶著銀盞去鑄甲洞找幾捆木劍。我把木劍帶過去,你挑一把趁手的,這幾天練習使用。”

  “好,多謝師哥。”

  商議已定,用完早飯,孔婉便跟著金燈出了三仙洞。沿著湖上回廊走,往東去,就到了之前自己遠處看見過的一個巨大的石台。來到近前,就看到石台門口立著個矮牌坊,刻著四個大字:

  東試劍台。

  兩人來到試劍台上,就看見已經有一大批人在台子上練著呢。看樣子,是一群外門不記名的弟子。有的在扎馬步站樁,有的擺弄硬弓,有的舉石鎖翹關練氣力;也有的擺弄器械,主要都是練劍。有單練的,有雙人對練的,一招一式耍的虎虎生風;龍騰虎躍,好不熱鬧。

  孔婉看了一陣子,心裡越來越沒底。自己自幼仰慕江湖的俠客,不顧父母的反對,硬要學武。父母拗不過自己,無奈花錢雇了些老師,交了自己一些武術。但這幾年是沒練,近幾個月父母突然離世,自己更是沒有心情演練;現在原來的功夫還剩幾成,那是個未知數。而自己本來的功夫如何呢?那自己在學士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純屬閉門造車,自娛自樂,沒和外面的人比過。反正今天一看人家練,似乎是比自己要高不少。這還都是外門的,不記名的徒弟。那要是在陶靈這成了名的劍俠客面前,自己這兩下子,還不讓師哥笑掉大牙?

  這邊孔婉正胡思亂想著,就看見打自己來時的方向又過來一個人。等那人走近了一看,穿的藍布褲褂,腰系青綢子絲絛,細瘦身材個子不高————原來是銀盞。可他手裡沒拿著木劍,而是捧著一個四四方方的大盒子。

  這銀盞過來,也瞅見她和金燈兩人了, 一點頭打了個招呼,沒往自己這頭來,先奔試劍台另一頭那十來個外門弟子。

  就看銀盞走到這十來個外門弟子近前,點頭哈腰,先道了幾聲辛苦,然後捧盒子說道:

  “各位辛苦,這是我們陶大爺請各位的一點心意。昨天拜師會上有本門的友人送的一盒芝麻酥,陶大爺叫我給各位送來,大家不必客氣,都嘗嘗吧。”

  說著銀盞打開點心盒子,把蓋子托住扣在底下,等於這個盒子反嵌在蓋子裡,托在手裡還是四四方方一個果盒。這些外門弟子一聽是越王洞總管,杜門大弟子陶靈請客,自然是千恩萬謝。有的知道這銀盞是陶靈的貼身劍童,還很尊重,也跟他道一聲辛苦;有的似乎是剛入門的,不知道他是誰,隻以為是普通下人,便有點不放在眼裡。

  正因這樣,有幾個稍在後面,識得銀盞的身份,也就耐心等著。有些性急的,都擠在前面,爭著抓酥,互相搶著吃。銀盞被人推推搡搡,心裡有些不悅,說道:

  “別搶別搶!都有份,不要著急。”

  他這一說不要緊,裡面不知哪一位也惱了,直接搶步到銀盞跟前,要來搶這個果盒;一邊搶一邊說:

  “你甭管了,把盒留這,我們幾個自己會吃。”

  銀盞聞聽此言,臉上驟然變色。額頭青筋暴露,手抬果盒,下身飛起就是一腳;這腳正蹬在搶果盒那位的臍下丹田,一腿直接把那人踹出去兩丈多遠。那人幾步倒退,一趔趄摔倒在地,可就捂著肚子起不來了。銀盞怒喝道:

  “老子他媽給你臉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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