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下錯字,馬上)
“請慢走。”
從門外兩位還在互相攀談的年輕女性身上收回目光,上杉櫂算是松了口氣。
本想拒絕得果斷些,但念在soho咖啡店的客源,還是委婉一點無意間露出訂婚戒指比較好。
他重新將吧台收拾整齊,開始聽著店內舒緩的流行樂,翻動花火開通不久的推特。
裡面都是她的畫作,花丸悠希的推特看起來應該是小有名氣,有幾萬關注者。
花火那邊她也在幫忙轉發引流。
但花火放推特上邊的都是水彩風景畫,粉絲效應來得更慢一些。
上杉櫂覺得上次她畫的那個白毛小蘿莉放在網絡上會很有人氣。
可惜那幅插畫的所有版權都是遊戲公司的,她就只有署名權而已。
安娜老板娘很快就背著一個大箱子來了店內。
“櫂,聽布萊斯說,你想學吉他?”她將箱子放在地上。
“10天時間來得及嗎?”隨手點了幾個讚以後,上杉櫂放下手機問。
“10天?”安娜小姐笑笑說,“夠了,足夠你學好幾個和弦,彈一首歌是絕對沒問題的。”
安娜的聲音聽起來很自信,上杉櫂也不知道這是她對自己教學知識的自信還是對他學習能力的信任。
陽光從提拉窗外折射進來,安娜小姐抱住民謠吉他,貼合西方人審美的臉頰逆著光,先給上杉櫂表演了一小段《加州旅館》。
她彈得很自信,伴隨她手指的輕掃和敲拍,一首富有節奏和悠揚韻律的曲子從她的手中上緩緩流淌出來。
讓人像是置身在了沙漠綠洲中的一座老式旅館,喝著啤酒。
享受那片刻間難得的棲息之地。
一曲彈罷,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托琴頭對上杉櫂問道:
“有仔細在看我的手沒有?”
上杉櫂從音樂中回過神來:“嗯,右手撥弦,左手按弦,右手拇指撥上三根,剩下三根弦由食指、中指、無名指撥動。”
“哈哈,看的很聽清楚啊。”安娜小姐爽快地笑了起來,“那你可要記住了,這是基礎,所有彈出的曲子都是穩定在基礎上的。”
“嗯,明白。”
“接下來我告訴你品階,從琴箱到琴頭,每一塊隔開的小格子就叫作品位,從小到大以此排列,一品、二品、三品...二十品.......”
......
下午上杉沒怎麽上班,所有時間都在跟安娜小姐學吉他,事宜全部交給布萊斯先生和他的貓處理。
怎麽說呢,能很順暢地彈一首小星星了。
手指按得有些生疼,上杉櫂把安娜小姐的吉他放下休息一會兒。
放學過後的花丸花火和花丸悠希兩姊妹來到了店裡。
“上杉,你在幹什麽呀!”花丸悠希圍在他身邊,一臉好奇。
“如你所見,學吉他。”
“沒事學吉他做什麽?”
上杉櫂看了花火一眼,然後繼續對她說,“正因為沒事,所以才要學學東西。”
“你們的那個比賽還有多久才開始?”他轉移話題。
“應該還有一個月才開始吧,也說不準,現在連題材都沒開始選呢。”
“那我就再等一陣。”
花丸悠希和花丸花火在布萊斯先生那裡點了咖啡和甜點,到咖啡店裡面的上杉櫂對面坐下。
“上杉,你知不知道姐姐花了好大勁才說服的老師?”花丸悠希突然抱住花火的手臂說。
“你們的老師...不願讓花火離開?”
“沒有任何一名老師會讓自己心愛的學生離開,要知道我們老師可是學院裡教授!”
上杉櫂在花火要離開時查過應該皇家藝術學院的資歷。
——學院被譽為全球藝術與設計大師的搖籃,學術聲譽冠冕全球,課程講授者均為國際知名藝術家,藝術類大學指數也多年蟬聯第一。
本來這所學院是隻招收研究生,但花丸家那邊有渠道,也有教授願意從頭開始教學,也就把其中一個位置給了花火。
能來這裡學習的機會,是來之不易的。
而且聽悠希說,她們的老師也很支持花火在這條路上一直走下去。
上杉櫂不止一次想過,自己就這麽斷了花火的大好前程,好嗎?
但早上明白了她心中所想之後,也就放下了這種雜念。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變過,她永遠都在為我著想。
上杉櫂已經不知道怎麽去感謝她的存在,能做到的,就只有恪守自己的本心。
他已經習慣了面前坐在窗邊這位,笑顏燦爛可愛的少女。
十月二日,距離花火的生日還有八天。
關於女孩子生日那天送什麽禮物,是一個永恆不變的話題。
清晨在鳥鳴聲中起床的上杉櫂用新買的吉他,開始彈起簡易版的《歡樂頌》。
或許歡樂頌是真的有換了的氛圍,一隻戴白眼鏡的鴿子都停留在了他房間的窗戶上。
窗戶邊上有一盆文竹,在倒映著澄澈的藍天清風搖曳。
在這悠哉遊哉的氛圍中,上杉櫂彈完《歡樂頌》,走到樓下出門去閑逛一圈。
清晨的空氣還有些許冰涼,即便到了秋天街道旁的樹木葉子都蔥蘢蔭鬱。
路過幾個禮品店時,上杉櫂進去挑了很久都沒有挑到很合適的禮物。
店員小姐建議他送項鏈,手鏈什麽的貴重物品。
他明白花火並不喜歡太貴重的東西,也隻好放棄出店。
這條街叫望月街,聽說在晚上九點的時候可以站在街道上正對月亮。
英國街道的特色就是會有很多書店、餐廳、咖啡店的桌椅擺在外面,緊鄰街道,迎接室外的空氣與陽光。
在周末的下午茶時間,能看到很多人坐在點綴有藤草花的招牌下悠然飲茶。
清晨散步一圈,淡淡霞氣還未全然散去。
上杉櫂略過噴泉,推開門回到小別墅時,花丸悠希已經坐在了花邊椅子上。
而花火和瑪格麗特夫人正在廚房內準備早餐。
因為要給他準備一下午餐的便當,所以花丸花火會更忙一些。
“悠希,你打算送什麽禮物?”
“什麽什麽禮物?”被手機擋住臉的花丸悠希探出頭來。
“你姐姐的生日。”
“姐姐的生日不是十月...”花丸悠希看一眼手機,旋即一副恍然醒悟的樣子,然後笑了笑,“已經十月了啊。”
“所以姐夫你準備送什麽禮物?”
“是我問你。”上杉櫂提醒。
“我肯定是沒想好啊。”花丸悠希說。
“要不要給她一個驚喜派對什麽的?”
“要我幫忙充當僚機?”
花丸悠希笑道,她明白他問自己的意思,“但是不行不行,太俗套了,而且姐姐也未必不知道過幾天就是自己的生日,那樣再給她一個surprise,只會讓場面尷尬。”
這麽一想,驚喜生日會什麽的,確實太俗套了。
必須再好好想想。
“好啦,該姐夫你告訴我你準備了什麽禮物。”
“這種事情需要這麽好奇嗎?”
“好奇是女孩子的天性,我畫畫也是要靈感素材的。”
上杉櫂看一眼廚房內花火忙碌的背影,“老實說,禮物還沒準備好。”
“送絲襪怎麽樣?”花丸悠希咧開嘴笑,頗有幾分俏皮的味道。
在日本,送襪子蘊含一種很親密的意思,多是關系好的情侶贈送。
上杉櫂送是可以送,但恐怕花火會不好意思穿出來。
“正經點的。”
“絲襪怎麽不正經了?絲襪可是女孩子必備的物品。”花丸悠希說,“既然什麽禮物都沒有想好,那送花,送花是準沒有錯的。”
花丸花火端著早餐的盤子從廚房走來,兩人隻好打斷話題。
今天在詢問中度過,上杉櫂問了大家會送什麽禮物給心儀的人。
布萊斯先生會送一個親手製的甜點,安娜小姐則是金項鏈。
時間來到晚上,上杉櫂在廚房幫花丸花火切菜。
煮菜他是煉金術師,切菜他就是廚房大師。
他發現一整天花火都在吃蔬菜,那怕喝咖啡都隻喝那麽一小杯。
“花火這是在減肥嗎?”
“嗯......”
其實相比以前,上杉櫂還是覺得她成長了很多。
“你變胖點我也不會在意的。”
“櫂君...不明白......”
“我怎麽會不明白?”上杉櫂利索地將圓白菜切好,放在碗裡遞給花火再洗淨一道。
“胖胖的不好看......”
“布萊斯先生的那隻藍短胖貓就很好看。”
“可是花火不是貓......”
上杉櫂擦乾淨雙手,站在花丸花火的身後抱住她:
“我覺得,小花火很多時候都像隻小貓。”
廚房內洗淨圓白菜的水聲不斷,他吻著花丸花火白皙的脖子,用鼻子輕嗅氣息,咬住她紅嫩嫩的耳垂。
“櫂君...別...癢.....花火、花火還在洗蔬菜......”
上杉櫂也不得寸進尺,而是雙手環抱住她的腰,將腦袋靠在少女的肩膀上問:
“今天晚上我們睡一起好不好?來我這邊。”
花丸花火的臉頰被他弄染得緋紅:“櫂君...花火明天還要去上課的......”
“上課就不可以了嗎?”
“可是櫂君每次...每次都要好久......”
好久?
上杉櫂愣了愣,旋即笑笑說:“只是想讓你多陪我會兒而已,想到哪裡去了?”
花丸花火更加臉紅了,連忙掙脫開他的束縛,埋頭洗菜。
“想歪了?”上杉櫂在她的側臉問道。
“不、不是花火的錯。”
“是我的錯?”
“就是......”花丸花火羞赧的話語憋了半天,隻用細弱的聲線說一句,“討厭......”
.......
吃完晚飯後的第二天清晨,上杉櫂打了一個噴嚏才起來。
他捏了捏鼻子,半睜著眼,借助還不太亮的光線,發現自己身上的棉被全被身旁的少女拉扯過去。
又和我搶被子?
夏天還好說,秋天的倫敦,著實有點冷。
上杉櫂看一眼時間才五點多,重新倒在枕頭上,然後將手伸進被窩裡把屬於自己那一部分的被子拉扯回來。
迷迷糊糊的花丸花火翻了個身,面朝他。
“打斷你睡覺了嗎?”
半睡半醒的少女只是回應一個幾近無意識的鼻音,便再度睡去。
上杉櫂對在睡覺中的她是一點都沒有抵抗力的,她越長越可愛了,身體又時刻散發出少女那甜蜜的清香。
他忍不住去抱住她,咬住她的唇,右手探進她的衣服內揉揉小肚子。
散發在手指間的溫暖, 如棉花糖一般柔軟甜蜜。
......
晨曦尚不明媚,仍有隱隱約約的霧氣徘徊在窗外的街道上。
花丸花火在睡夢中睜開了眼,卻又突然臉紅起來。
她看著對面還在睡覺的家夥,羞澀地小小地說了一聲:
“H。”
然後將手伸進被窩裡,把他成爪型的手從自己的上衣內取出來。
剛剛起床一切都是亂糟糟的,花丸花火穿好拖鞋,走到衣櫃旁將昨天拿過來的裙子取出。
手提裙子對著鏡子裡肩帶滑落的自己比對一下。
挺好看的。
少女的臉紅紅,看一眼大床上還在酣睡的上杉櫂。
開始脫下衣物換上裙子和燈籠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