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道友真是...不拘小節啊。”
瞧著那風情狐仙對白發少年百依百順、柔情似水的模樣,許如山淡笑道:
“那,瑾煙小姐您來點點兒?”
“隨便上一點吧,我不是很餓。”
狐瑾煙合上菜單,將耳畔幾縷零星的紫發捋到耳垂後邊,淡淡的說道:
“再說了,許如山,你該不會是專程請我們來吃飯的吧?”
“大家都不是三歲小孩兒了,拐彎抹角的可見沒意思了。”
“哈哈,瑾煙小姐快人快語,大有巾幗不讓須眉之態,如山佩服,佩服啊。”
美豔狐仙的直言不諱,並沒有讓許如山覺著絲毫尷尬或是不妥。
反倒是她的率真、忠誠和不做作,打動了許如山那顆冰寂已久的道心:
若是能使這位狐帝心儀,江山也是可以割舍的吧?
“你稱讚我沒用。”
狐瑾煙指尖劃過少年的臉頰,撫著少年的白發,最後探入少年的口中。
無意間的媚態,令在場修士,均是臉色坨紅一片,下意識的吞著口水。
幻想著,這玉指,要是送進自己嘴裡...
淡瞥輕易就被自己盼兮間的言行,迷的神魂顛倒的眾人,狐瑾煙輕蔑一笑,道:
“我跟我家夫君,懶得摻合你們藍星本土的事,我就一個要求。”
“李家、葉家,我要保,你們不能碰,要怎麽相處,你們自己協商。”
簡潔扼要。
乾淨利落。
平天女帝的鳳儀,本該如此,她只在李長生那兒,才是個嬌弱的小媳婦。
“瑾煙小姐的要求,我們答應。”
一個女子都如此爽快,他許如山一個大男人,也不能墨跡了不是。
其當機立斷,甚至未給同行幾人商斷的機會,直接拍板定案,道:
“同時,如山做主,將聯邦與世家接壤處的土地,往後退一千裡。”
“空出的土地,全權交由李家支配,願李家與我聯邦,世代交好!”
此言一出,場內。
聯邦的人像被定身了似的,刹那滯停。
夾菜的手,停在了半空;
喝酒的杯,停在了嘴邊;
談笑的話,停在了喉嚨。
好大的手筆。
割讓土地,一千裡!
“領袖,你知道,這一千裡土地,是多少聯邦戰士拋頭顱,灑熱血殺出來的嗎?”
風靜之後。
一名肩膀佩戴四枚金星的男人起身,注視著許如山,咬著牙,質問道:
“你有什麽權力,把將士們拚了命奪回來的土地,拱手再送回去?你憑什麽?”
他,是聯邦軍,第一把手——林豪。
他是個粗人。
他不懂許如山玩的權術和計策,不懂狐瑾煙這個名字,象征著什麽;
他只知道,那一千裡,是他手底下無數的兄弟,用無數血和汗換來的一千裡...
怎有還的道理!
“如山道友,看來在這聯邦,你的話也不是特別管用嘛。”
這時,李長生撐著狐瑾煙的柳腰,緩緩起身,悠悠的開口,道:
“這點你得跟李嗣源學學啊,你看李家裡頭,是他的一言堂呢。”
來了!
許如山心頭一凝。
這是李長生的第二波試探。
他要探的,是自己在聯邦的底蘊!
“李公子說笑了。”
那宛如一頭笑面虎的聯邦領袖,笑意盈盈的拱了拱手,平靜的說道:
“我聯邦從來不是誰的一言堂,而是一個民主、共和的組織。”
“將軍有想法自然可以暢所欲言,我若加以打壓,豈非違背了聯邦成立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