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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之民國奇人傳》巴蜀秘藏 第17章 棒客
  這一行八人,各自騎著馬匹,行經官道。他們自從出了袍哥會總壇“德星垣”後,就取路徑直往蜀中廣漢縣方向趕去。

  其實蜀地山路崎嶇,這一行人雖走的是官道,中間又沒被事情耽擱,但一路上顛簸不斷,直至暮晚黃昏時分,也才不過走了數十裡的路程。

  眾人正乘馬行走間,忽看見前方十余步開外的官道上,兀然出現了幾捆荊條柴草,攔阻了眾人的去路,其間還有一根粗木棒子直挺挺的豎在官道中央。

  這一行人裡,除了陸箐箐與沈希言這兩個小輩外,其余都是多年混跡在江湖道上,經驗老成之輩。此刻見了這等陣勢,自然不難看出,他們這一行人,是遇到了攔路搶劫的“棒子客”。

  所謂“棒子客”也叫“棒客”。其實就是川蜀一帶的百姓對當地土匪的稱呼。

  原來清朝末年,天下大亂。四方軍閥混戰,致使民不聊生,很多人或被脅迫、或自願主動的聚眾糾結在一起。這一幫人嘯聚山林,落草為寇,專門以搶劫、綁架為生。

  迨至民國肇起,盤踞在各省的匪患非但沒有滅絕,反而愈發猖獗,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內均有土匪流竄,這其中最著名的土匪勢力當屬流竄山東的“響馬賊”、縱橫河北的“蹚子將”、東北白山黑水間的“綹子”以及西北川貴一帶的“棒客”。

  蜀地山路自古崎嶇,過往商人想要入蜀做生意,大都行經還算平坦的官道。於是為非作歹的“棒客”們專門在商客必經的官道上埋伏,以荊條柴草阻攔道路,再樹立起一根粗木棒子,以此向商客們“討錢”。

  玄音大師生平謹慎,此時首先言道:“我等八成是遇到了活躍在川蜀一帶,專門攔路搶劫的棒客了,先問問他們欲要哪般,若能破財免災……”

  玄音大師一言未畢,那位青城派的名宿,陳孤雁出言打斷道:“量此小小毛賊,何足掛齒,如今不知死活,居然敢搶到我等頭上來,豈不是自尋死路!”

  這時候,陸子坦言道:“二位不必相爭,若能不動武,破財免災,我等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待我上前與他們言語計較,然後再做主張。”

  說罷,陸子坦催馬上前。秉腕抱拳道:“陸某一乾人等,路過寶方,見豎棒攔路,已知諸位是在川蜀道上混飯吃的!有道是,山外青山樓外樓,武林本是一家親。我等路過貴地,打擾地方清淨,陸某願出二十兩過路錢,請弟兄們喝茶,不知棒老大以為若何?”

  陸子坦客客氣氣的言語一番,又從馬跨上的布袋裡掏出二十兩銀子,仍在了路中那幾捆柴草之上。

  突然,道路兩旁密林裡傳出哈哈大笑:“萬朵桃花一樹開,武林本是共同宗。陸老兄如此爽快,按理應讓你們過去,但弟兄們多日不見葷腥……”

  陸子坦聽棒客“多日不見葷腥”之言,以為是自己拿出的二十兩太少,這夥棒客嫌少不買帳,於是道:“那請棒老大你開個價碼。”

  誰知,林子裡那粗獷之音言道:“區區二十兩,弟兄們可不貪吃這碗邊小食,只要陸老兄把你身後那水靈靈的俏姑娘給弟兄們留下,咱保你過路,不取陸老兄分文呐!”說罷,林子裡傳出一陣陣十分放肆的淫笑之聲。

  眾人聽聞棒客之言,這還了得?陸箐箐乃是陸子坦的獨女,更是青城派二老的弟子,堂堂的袍哥會大小姐。這群棒客如此出言,可真是捅了馬蜂窩,取死有道了。

  棒客這番下流言語,登時就激起了沈希言的滿胸怒火,

在看一旁的陸箐箐眉頭緊皺,顯然是對那夥賊人的言語十分不滿。  於是他也拍馬上前,對著林子高喝道:“我等著急趕路,陸叔叔本不想多事,莫非真以為怕了爾等不成?你們出此惡言調笑陸姑娘,真是該死!”

  陸子坦亦是冷笑道:“既然閣下如此不知好歹,那就手底下見真章,亮相吧!”

  這時,林子裡烏壓壓的竄出二十來號蒙面人,為首一個手持鋼刀,膀大腰圓,圓溜腦袋上不沾一條發絲。

  這位頗顯富態的棒老大高喝到:“既然談不攏,那就莫怪弟兄們手下無情,等到了地底下見了閻王爺,莫說咱沒給你活命的機會!”

  說罷,鋼刀一揮,他那二十來號蒙面手下,走上前來,團團將老道士等人圍住。

  其中有一個蒙面賊,直勾勾的盯著騎在馬背上的陸箐箐。見陸箐箐生長的年輕貌美,忍不住嗦了滿嘴的哈喇子,動起色心來,暗道:“這等未經人事的俏娘子,絕非妓院裡的庸粉可比……”

  他色心大動,又見陸箐箐身邊跟著的都是一群老頭子,於是放下警惕心,從側面走到陸箐箐騎著的那匹馬前,就要打算對陸箐箐動爪。

  可就在這時,陸箐箐身旁的陳獨鶴猛地從馬背上抽出一柄環刀,刀如疾風,使出青城派刀法裡的一式“松風瑟瑟”手起刀落,將那欲要對陸箐箐無禮的蒙面賊人砍死在地。

  陳獨鶴這一式刀法,出刀快,收刀也快,算得上是驚豔一刀。那夥攔路搶劫的棒客們沒想到一個耄耋老頭子,居然有如此刀法,未免膽寒起來。

  平日裡這夥棒客攔路搶劫,只要亮出身份,被攔劫的商人過客們,無不畏首畏尾,乞命告饒,此刻見陸子坦這一行人由始至終似乎真的沒有懼意,哪能還不知道這是踢到鐵板,碰上硬碴子了。

  那棒客中的老大見眾兄弟被那老頭子的一招刀法震懾,都不自覺後退起來,已是自亂陣腳。他正暗惱自己今日出門打劫沒看黃歷,平白折了一位兄弟。忽然又猛地想起這夥人中為首的那人自稱姓陸,莫非……

  他暗道事情不妙,又想驗證自己的猜測,隻得開口道:“你們…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此刻坐在馬背上的陸子坦,才緩緩報出自己的名號:“袍哥會, 陸子坦!”

  袍哥會乃是川渝第一大幫會,總舵把子陸子坦之名名震川蜀,在川中地界混飯吃的的江湖人士,無論黑白二道,哪個沒聽聞過陸總把頭之名?

  陸子坦報出自己名號後,這夥棒客的老大居然顧不得自己的弟兄,撒開丫子就欲逃跑,他這二十來號地兄見自己的老大都跑了,頓時也如耗子見了貓般,紛紛做鳥獸散。

  但這棒客老大出汙言調戲陸箐箐在先,自然早就被青城派的這“雁鶴雙壁”定了死罪。

  只見陳獨鶴從頭上拔出自己的發簪,然後將內功運在手指頭上,對著棒客老大的後背,嗖的一聲投擲出去。

  那棒客老大正奔逃間,猛地感覺胸口心臟處一疼,緊接著看見一支發簪穿自己的胸口而過,棒客老大雖萬分悔恨,此刻已是倒地身亡了。

  對於眾人而言,這不過是小小插曲,玄音大師雖是慈悲之人,但佛門中不單有慈悲的菩薩,亦有金剛怒目。陳獨鶴連殺二賊,玄音大師只是道了一聲阿彌陀佛,卻也再未說什麽。

  眾人又行了三五裡,眼見天色已晚。正商量打算找個村子落腳歇息,那走在前頭探路的發丘弟子蕭松,猛然勒住馬匹,回首道:“陸總把頭、魁首,前方隱約有一處客棧,而今天色已黑,我等今夜不如就在此處過夜,何如!”

  陸子坦對眾人商議道:“而今人困馬乏,如此在夜間行路甚為不妥,我等不若就往客棧歇息一夜!養足精神後,明日在啟程!”

  老道士等人自是均無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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