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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來》第15章・病來紅葉
  因為雲紅葉的緣故,斷九昨夜睡得很晚,有些昏沉沉的,一味睡著不醒,但自然不是由於他寤寐思服,輾轉反側。

  “斷兄起床了!”

  獨孤長文躲在院牆後高喊著,因為月眠就在門口抱劍守著,他可不管什麽琴筵,什麽進宮,誰要是打擾大師兄休息,那就殺了,若是與大師兄相熟,那至少也得揍上一頓。

  聞得長文於門外高聲呼喚,月眠眼中閃過陣陣冷芒,追著出去便要揍他。

  月眠前腳剛離開屋門,獨孤如願便從一旁楓樹上躥下,直直往屋裡鑽,可月眠的身法,足可與司命境的宗師相較,瞬間又是閃了回來,抖出半截劍鋒搭在如願的脖頸之上。

  劍懸頸間,如願也不驚慌,衝著月眠嘻嘻一笑,院外的長文又是不怕死地溜了回來大叫。

  月眠既不敢撤劍去追,又不能阻止長文高喊,頓時氣得滿臉漲紅。

  如願見自己的弟弟如此配合,心中甚喜,一個勁地衝著月眠嬉笑,但斷九未醒,月眠握劍之手卻是“咯吱咯吱”地響了起來。

  只見月眠一把逮住獨孤如願的衣領,把他摁在地上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如願一邊捂著臉,一邊委屈地哀嚎道:“為......為什麽揍我,我們昨天...昨天不是已經成為好...好朋友了麽,你...你去打長文呀!”

  長文躲在院牆外,一邊喚著斷九,一邊大笑道:“估計他是想把你揍得爬不起來後,再來追我吧,哈哈,大哥,你先忍一忍,想必斷兄就快醒了!”

  一時之間,院中亂成一團人仰馬翻,哀嚎不斷,裡面就算是睡著一頭冬眠的狗熊,此時也應該被吵醒了。但不知為何,斷九就是不曾出來。

  正當月眠又是一拳揮向如願的屁股時,他卻隻覺腕間一緊,高高抬起的拳頭怎麽也落不下去,回頭一看,“好人”大叔不知何時已是來到了院中,此時正緊緊捏著自己的拳頭。

  獨孤信感受著腕間傳來的巨力,手中一松,險些就要被月眠掙脫開來,心中暗暗驚歎,隨即手腕一翻,將月眠轉著圈提溜起來。

  月眠驚呼一聲,自知赤拳難敵“好人”大叔,忙即俯身下去,欲要拾起地上長劍再戰,獨孤信哪會讓他得劍,單掌運氣向著地上一揮,那長劍便直直飛了出去,釘在樓柱之上,“嘩嘩”地急速晃動著。

  獨孤信趁著月眠愣神之際,單臂將他的雙手縛住,隨即連指點出,封住了月眠氣海、魂門兩處大穴,月眠隻覺經脈一阻,便再是運不起氣來。

  “如願,”獨孤信製住月眠後,向著地間的如願喝道:“還不快進去看看斷先生,這都巳時了,按著規矩,午時一刻便要進宮準備,要是去得晚了,那可就誤了大事了!”

  如願自是知曉宮中規矩,忙即從地上翻起,忍著周身疼痛衝進屋去。

  “這孩子...唉!”獨孤信望著瞪眼怒視的月眠,卻不知道是在說誰。

  獨孤長文見月眠已被父親製住,蹦著步子滿臉嬉笑地走了進來,正準備開口向月眠戲謔幾句,卻見父親一臉冷色地瞪著自己,忙即正色一禮,向著屋內走去。

  還未踏上台階,便是聞得屋內傳來如願“啊!”地一聲驚呼。

  父子二人聞聲,心中一沉,也顧不得失禮,忙即拽著月眠衝進屋去。

  “爹,”獨孤如願於榻前轉過身來,滿臉焦急,“斷兄他...他怕是受了風寒,額頭燙得厲害!”

  獨孤信一步閃到靜臥於塌間的斷九跟前,

一把拉起他的衣袖探起脈來,又摸了摸他的額頭,隨即大聲喝道:“如願,你快進宮稟傳,就說斷先生突染風寒,燒得厲害,讓宮裡盡快派太醫過來!”  如願也知事態緊急,應了一聲便是向著屋外奔去,長文本要隨行,卻被獨孤信喝住,讓他先去請府中的大夫過來看看。

  月眠於一旁見獨孤信近得斷九身前,倒並未阻攔,待兩人走後,便是趴到床前,望著斷九問道:“大師兄,病了?”

  “你大師兄他沒事,待會大夫來了,很快就會好的!”

  獨孤信雖是司命境的武道宗師,但於醫理完全不通,自然也不敢輕易施手,勉強笑著安慰了月眠一句後,便是不斷地在屋中來回踱步。

  不多時,獨孤長文便是領著一名老者進屋,獨孤夫人也是隨之前來,她隻穿著一身便服,未及禮裙,臉上的妝顏也隻塗了一半,看上去有些滑稽。

  但此時屋內,卻無一人注意到她的失儀,眾人的目光都指向床榻之上,面露憂慮。

  那老者上前診看後,臉上的褶子都堆到了一起,起身向著獨孤信一禮歎道:“唉,斷先生他,今日只怕是不能進宮了!”

  “什麽?!”獨孤長文於旁驚呼一聲,隨即便招來了父親的瞪止,忙即息聲住口。

  “宮大夫,”獨孤信雖是眉頭擰結,語氣倒也還算鎮定,“這孩子,到底是怎麽了?病得厲害麽?昨日見他時,精神氣色也還不錯,怎麽就突然病倒了呢?”

  “只不過是受了些風寒,倒也沒什麽大礙,”宮大夫將早已命下人備好的冷帕為斷九敷上後,一邊寫著方子,一邊道:“想來是一路北上,舟車勞頓,再加上京中秋寒,昨夜又沒歇好,這才起了高燒。按著我的方子服藥,過得幾日,便會痊愈,不過今日,只怕是萬難起身了!”

  “昨夜沒歇好?”獨孤信聽大夫說並無大礙,面色稍緩,隨即便是望向一旁四顧無神的次子,“獨孤長文,你隨我出來!”

  獨孤信向夫人囑咐了幾句,便即向著屋外走去,長文忙即隨於其後,心中直歎自己的大哥運氣真好。

  父子倆剛出院門,獨孤信便是轉身怒吼道:“你給我好好說說,你們兄弟倆是怎麽照顧斷先生的?嗯?為何他昨夜沒有歇好,難道你們倆不知道今日有大事等著先生麽?”

  獨孤長文抹了抹臉上的唾沫星子,耷拉著腦袋和父親說了昨夜之事。

  原來昨夜雲紅葉走後不久,如願便是帶著月眠回了公府,聽弟弟說雲紅葉來找斷九,先是心起驚懼,隨即又是滿心好奇,兄弟倆一合計,便是跑到楓樓外偷聽,想著就算被雲紅葉逮住臭揍一頓,能得見四指流雲斷九與國師雲紅葉見面, 那也值了。

  可到得楓樓一看,雲紅葉早已不見,兄弟倆直歎遺憾,隨即抓著斷九問個不停,斷九被逼無奈,也隻好告訴兄弟倆,雲紅葉三年前破境之時,便是在太玄閣中閉關,兩人實乃舊識,此次入京,雲紅葉特地前來探望自己。

  兄弟倆一聽更是心奇,雲紅葉既是偷偷前來,又直接於屋中相候,兩人之間,必然有些個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關系,絕不止舊識而已。

  但一直問到半夜,斷九也只是撿著些雲紅葉在太玄閣時候的趣事相應,最後也沒問出個什麽,即便如此,兄弟倆也是聽得津津有味,毫無倦意。直到四更梆響,兩人方才心有不甘的離開楓樓。

  獨孤長文並未與父親說的如此詳細,或是因為心有愧意,獨孤長文草草說了個大概,便是埋著腦袋,面露乖狀,等待著父親地呵斥。

  可等了半晌,也不見獨孤信斥責,長文翻起眼睛偷偷望了一眼,只見獨孤信正自撫須踱步,面現沉思之狀。

  “國師既來府中,為何你不早早說與為父知曉?你可知兩人見面,所為何事?”

  長文見獨孤信忽然轉首問道,忙即低下頭去,囁囁道:“今日剛剛起床,我和大哥便忙著招呼斷兄入宮,哪有空和您說這事兒。”

  “你......”

  話剛出口,獨孤信便聞門外傳來一女子之聲,其聲不響,卻甚是冷冽威嚴,就如在兩人耳邊所說一般。

  “本座與斷兄久別私會,莫非皓天柱國也要問個明白?獨孤信,你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長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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