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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逆賊》第145章 又來?【五k】
日頭高照。

 廣西的氣溫,並未有多大的變化。

 怡人舒適,讓人懶洋洋的不想動彈。

 直到日上三竿,宅院中的侍女下人們,方才得了應允,小心翼翼的擺動著新的家具物件,低著頭走進皇太孫的屋子裡。

 朱瞻基命人擺了具躺椅,放於院中水渠旁邊。

 再放上一方案幾,擺上幾樣這南邊的獨有水果。

 他便抱著著紫砂茶壺,對著嘴拉出一道長長的水流。

 涼茶入肚,才囫圇吞棗的塞幾枚果子,擠壓出一嘴酸酸甜甜的果汁。

 朱瞻基不由的眯上了雙眼,流露出愜意的表情。

 他在回味~

 回味當真無窮~

 面色紅潤,氣血飽滿的唐賽兒,依舊是穿著身新換的南疆服侍,在侍女下人們的福身作揖下,搖曳著腰肢,到了朱瞻基面前。

 有眼尖的,趕忙抬了一具軟榻出來。

 “謝了。”唐賽兒聲如遊絲,令搬來軟榻的兩人,趕忙再次行禮。

 朱瞻基雙眼微微睜開一道縫隙,虛無縹緲的看了唐賽兒一眼,然後再次緊閉上雙眼,悄無聲息的側過身子。

 一隻手,搭在了腰上。

 唐賽兒手如玉脂,輕掐兩隻,撿起一枚果子。

 她也不放入嘴中,只在唇齒之間滑過。

 她也不坐於軟榻之上,竟然是挨著朱瞻基的躺椅,翩翩坐下半個身子。

 躺椅咯吱一聲,後背翹了起來。

 唐賽兒緩緩的將身子靠在椅背上,重量落下,躺椅再次緩緩的放平。

 朱瞻基坐懷不亂,紋絲不動。

 按著腰的手,卻是默默的更加用力。

 唐賽兒嘴裡喊著果子,掰過朱瞻基的腦袋,松了過去。

 “咳咳咳……”

 一連串的咳嗽聲,從朱瞻基的嗓子眼裡鑽出來。

 他的嘴巴,卻被唐賽兒的一隻柔然捂住。

 “唔唔唔……嗚嗚……”

 朱瞻基如同一隻翻了個面的烏龜,四仰八叉,抬舉著手腳,凌空胡亂的劃動著。

 眼看這人就要發火了,唐賽兒趕忙翩然起身。

 她踮起腳尖。

 翩若蝴蝶,輕盈盈的,總算是落在了軟榻上。

 朱瞻基騰地一個鯉魚打挺,躺椅翹起,他坐直了腰板,怒視著正在偷笑的唐賽兒。

 “你是要謀殺親夫!”

 “還是又要做回逆賊!”

 唐賽兒斜著眼瞧天,像是在想該怎麽回答。

 半響,她才不急不躁的開口:“難道這不是打情罵俏?”

 朱瞻基當即啞然,抬手指著對方,一連虛點,半響說不出話來。

 唐賽兒歪著脖子,看著朱瞻基:“明明是話本裡寫的……難道都是騙人的?”

 朱瞻基當即開口駁斥:“到底是哪個該死的寫的書!”

 “莫要讓本宮知曉了!”

 “本宮定要誅了他!”

 唐賽兒搖著頭,捂著嘴樂呵呵的笑著。

 侍候的下人,送來了一份剛剛作出的糕點。

 朱瞻基正色,輕咳一聲,看向還在笑個不停的唐賽兒。

 “昨晚沒時間問你。”

 “說起來,你到底是怎麽,就跑到這廣西來了的?”

 唐賽兒止住了笑聲,嫵媚的白了朱瞻基一眼:“還不是因為你……”

 朱瞻基不解:“因為我?我又做什麽了?”

 你昨晚就做的不少!

 唐賽兒撇著嘴:“您這位皇太孫,在中都那麽一鬧騰,白蓮教沒了依托,哪裡還待的下去。他們要去山東積攢力量,可山東今年本就艱難,我不願意,就帶著人南下咯……”

 積攢力量?

 怕是又是在準備,要去蒙騙那些可憐的百姓罷了。

 唐賽兒說的很是委婉,畢竟她本身就是白蓮教出身,終究還是給自家留了點情面。

 朱瞻基開口:“那你們是分家了?他們如今在何處?準備做何事?”

 唐賽兒頓時嘟著嘴,有些不高興:“您是要審問我?

 哼!

 我帶走了半數的人,他們哪裡還有力量去山東做事……眼下,只怕是躲在什麽角落裡,暗中收納人員吧。”

 朱瞻基心中默默記下,準備等晚一些時候,寫份書信送回京師,讓朝廷早做準備,警惕防備著白蓮教作亂惹事。

 唐賽兒接著說:“我也不是特意來廣西的,您這位皇太孫,還沒有那麽大的臉面讓我在這裡乾巴巴的等著你。

 我是按著你說的,帶著人接著南下,到了交趾那邊。這幾個月,倒是真的積攢了不少的錢財物資。”

 真的去了交趾啊。

 朱瞻基微微點頭,知道唐賽兒沒有繼續坑蒙拐騙大明百姓,他算是徹底的放下心來。

 至於交趾人?

 不過一幫猴子而已!

 倒是唐賽兒言語間,提及的已在交趾帶了數月,引起了朱瞻基的注意。

 他開口問道:“交趾那邊,如今如何?”

 唐賽兒擺擺手,先是吃了幾枚果子,方才說:“還能怎樣?到處都在生亂。今天是陳朝舊人要復國,明天又是胡氏要一雪前恥。那邊真的是撒下一把種子,就能等著收貨。可老百姓,卻還總是餓著肚子。”

 朱瞻基頗為不解:“交趾的官府呢?朝廷可是都派了人過去鎮守的。”

 唐賽兒看著眼前的男人,淡淡的說:“朝廷才派了幾個人?交趾本來又有那麽多人,你們朝廷能管得過來?不過是受著幾座大城,勉強支撐而已。”

 這是事實。

 交趾才被納入大明直轄沒有多少年,又因為遠離京師。朝廷派出的官吏兵丁,大多都是勉強鎮守要害之地。

 而對於朝廷來說,之所以將交趾納入政治序列之中,不過是為了穩定兩廣邊境局勢。

 有交趾在外,南疆兩廣的壓力,就會大減,將可能對大明南疆產生的危害,隔離開來而已。

 再加之,交趾盛產金銀珠玉,能夠為朝廷填補一大筆的賦稅。

 這才有了交趾成為大明布政使司之一的現狀。

 但朝廷的官兵,不該如此軟弱無力才是。

 “交趾的衛所官兵呢?”朱瞻基疑惑發問。

 唐賽兒腳尖在地上畫著圈,輕聲道:“交趾本土之人,都和猴子一樣,只要看到官兵出城,便往那大山大林裡頭一鑽。

 官兵皆是大明內地之人,適應不了交趾那山林環境,每每只能望而興歎。”

 這就是一乾交趾前朝余孽,和大明衛所官兵,打起了遊擊戰的技戰術。

 朱瞻基當即開口:“你要不早點回去。歇一歇,午後便出發!”

 唐賽兒聞言,猛翻白眼:“你們這些男人,真的沒有一個好東西!聽說你要南下廣西,我特地趕過來。如今剛過一夜,你就要趕人走了……”

 她就差將負心漢給罵出口了。

 朱瞻基眼珠子轉著圈:“你聽我解釋。”

 唐賽兒一轉身,背對著朱瞻基。

 不聽解釋。

 朱瞻基無奈,只能起身到了對方身邊,雙手按在唐賽兒的肩膀上,輕聲解釋起來。

 “你先回去,我過些日子,就過去找你。如今要你回去,是要你幫忙做正事的。”

 唐賽兒充耳不聞。

 無可奈何的朱瞻基,隻得是好一陣的安撫,做足了前戲,方才將唐賽兒給哄好。

 待一字一句的解釋清楚,這才哄著唐賽兒,勉強再過一晚南下返回交趾。

 而他,只不過是剛剛吃了幾塊糕點。

 就又被唐賽兒給強硬的拖進屋子裡。

 又來?

 誰說女子多矜持?

 唐賽兒表示不服!

 一時間,這不知名的商賈家中,家具器物又倒了一地。

 但卻是為大明宗室,做出了一份天大的貢獻。

 ……

 唐賽兒帶著不滿走了。

 走的很不滿足。

 意猶未盡。

 而柳州城,也幾乎是要成廣西治所了。

 關正平、伍成仁、鄂宏大三人,統統賴在了柳州城裡,不走了。

 他們說的很有道理。

 身為廣西三巨頭,總不能整日裡待在桂林城中。這廣西一山一水,一州一府,皆是要時時走動。

 唯有親眼看了,才好定下政略施展。

 朱瞻基懶得理,這三個將一乾下屬趕回桂林城的,準備看自己折騰的家夥。

 再一次推脫掉三人的邀約,朱瞻基帶著人便往幼軍衛在城中的軍營而去。

 幼軍衛乃是太孫親軍,不說地位之高。

 便是幼軍衛所裝備操練之兵械,也不差神機營多少。

 雖無大炮,但火銃等諸般火器,且也是應有盡有。

 所以,自齊子安率領幼軍衛四個千戶所南下柳州之中。柳州城便是立馬在城中,收拾出一處閑置的軍營。

 朱瞻基此時領著朱秀、孫石這兩個親衛,已經走進幼軍衛駐地。

 沒讓值守營門的官兵通報,三人靜靜的打量著營中各處。

 朱秀在一旁開口介紹:“聽齊大人說,柳州府當時很是用心,緊趕慢趕的將此處營房修繕一新。不過這地,卻是沒來得及平整。”

 朱瞻基看著營中光禿禿,堅實無比的地面,生出些疑惑。

 朱秀見狀,忍著笑解釋道:“齊大人可是下了狠,沒日沒夜的操練幼軍衛,這地啊都是被幼軍衛官兵,給生生踩平踏硬的。”

 隨著朱秀的解釋。

 幼軍衛營中,砰砰砰的接連傳出爆響聲。

 朱瞻基目光一亮:“這是在操練火器?”

 一旁的孫石,探望了一下,看到營地深處有煙塵升起,點點頭回道:“回太孫,大抵是在操練火器。”

 朱瞻基好奇心升起,立馬抬起腳步,循著聲音和煙塵而起。

 不多時,他便看到眼前,諸多幼軍衛官兵聚在一起。

 一旁的高台上,中軍都督府僉事齊子安,身穿幼軍衛同款甲胄,跨步坐在一張圈椅上。

 在齊子安身後,則是一排營中督軍將士。

 高台前,幼軍衛官兵,林立成排,全副武裝。

 百步之外,一堵布滿孔眼的土牆。在孔眼之中,還有寥寥煙塵尚未散去。

 待一排官兵齊射完畢,立即後退至最後。第二排官兵上前,按照校尉百戶的號令,做出蹲、站、伏等姿勢,聽令射擊火銃。

 砰砰砰。

 一陣黑煙升起。

 朱瞻基看得是興高采烈。

 “太孫何時入營?營前守備官兵,竟然未曾過來告知一聲。”

 看得入迷的朱瞻基,就聽著耳邊傳來齊子安的聲音。

 回過神,朱瞻基看向已經多日未見的齊子安。

 上前,對著齊子安的肩膀,懟了一拳。

 朱瞻基笑吟吟開口:“有你在,幼軍衛總算是有些摸樣了。”

 齊子安抱拳,露出謙遜:“末將不過是曹隨蕭規而已。若無太孫定下的營中操練辦法,又如何能有今日幼軍衛之風采。”

 朱瞻基擺擺手:“你我就不要在這裡相互吹捧了。我來這,不過是為了躲廣西那幫人。”

 齊子安了然,憨憨一笑,然後邀著太孫走到高台上,看著眼前繼續操練的官兵,不由讚歎起來。

 “說起來,當真是太孫之功。若無這些有別於神機營的火銃,末將也斷然不可能,這般頻繁的命營中官兵操練。”

 朱瞻基含笑,默不作聲。

 齊子安的話隻說對了一般。

 幼軍衛的火銃,製造結構依舊與大明製式火銃一般無二。

 若說唯一的不同,那就是這幼軍衛的火銃槍管,強度要比其他衛所的高上一些而已。

 日月堂亦有十數年,除了文武之事,太孫一直沒有拉下工科諸事。

 雖然他造不出無縫鋼管,一時間也造不出後裝火銃。

 但稍稍的加強鋼鐵強度還是能夠做到的。

 而在京師城外的日月堂工坊之中,操作更加簡化的遂火槍早就在研發之中,離正式生產出來也已經相差不遠。

 而後裝槍的研製,也在近些年,從圖紙轉向了研發製作序列之中。

 一旦生產出來。

 到時候……

 大明便真的敢命日月永照!

 步子要一步步的往前走。

 朱瞻基在日月堂定下的順序,就是一步一個腳印,生產與研發同步進行。推出一代,下一代便會立即上馬研發。

 不過受限於如今大明的整體工業水平,若是要他弄出二德子那樣的尖兵利器,卻也是不可能的。

 這是癡心妄想。

 不切實際。

 只能說,他有信心,將大明朝如今的軍事器械,在有生之年推到一個足夠高的高度。

 使之不至於,在未來落後於世界。

 不過,延時炸藥,發展速度卻是進步如飛。

 這一次南下的幼軍衛中,便囤積攜帶了大量的延時炸藥包。

 朱瞻基一開始就大定了注意。

 在軍陣技戰術已至巔峰的大明朝,他覺得成為一個大炸比說不定也能成為新一代軍神。

 試問。

 這世間有什麽,是能比火力覆蓋,更有魅力的事物?

 幻想著後世可能會被歌功頌德為一代轟神的朱瞻基,不由的發出低低的笑聲。

 身後的朱秀默默的拉了一把太孫。

 這才讓已然事態了的朱瞻基清醒過來。

 朱瞻基收斂心神,看了眼操練不斷的諸官兵,開口問道:“如今營中諸事,可還安穩?將士,可有敢戰之心?”

 頭一句,是問那些朝廷對外宣稱的,自願棄筆從戎,投身軍伍的上千士子。

 後一句,則是問現在的幼軍衛,能否有勢力讓齊子安敢於統帥出征。

 齊子安稍作沉思,遲疑著說:“士子們都很好,在京師還稍有頑劣不順,不尊軍令之事發生。所幸,神機營李彬提督,頗為耐心,已教會了他們尊聽軍令的道理。”

 朱瞻基憋著笑,怎麽也沒有想到,齊子安也能這般正經的說謊話。

 那李彬要是有耐心,怕是大明的百萬大軍,就找不出一個性子急躁的人了。

 所謂的教會上千士子,也定然是在軍中殺威棒的教導下,這才馴服了那幫自視甚高的讀書種子而已。

 齊子安正正經經,不覺得自己有什麽說錯的地方,他繼續說:“此行,軍中未曾攜帶大炮,雖威力不足,但也貼合南疆地勢,行軍便捷。以軍中火器開路,大明刀劍鎮壓。末將看遍南疆,難見敵手!”

 “你倒是很有信心!”朱瞻基誇了一句,卻是看到齊子安的臉上露出的一絲猶豫。

 齊子安的話就在嘴邊,卻一直沒有說出口。

 等看到太孫的眼神,已經盯著自己。

 終於是甩甩手,小聲道:“不過眼下,營中卻是有一件麻煩事……”

 “說。”

 “漢王……王世子……現在營中……”

 “什麽?”朱瞻基的聲音,不由提高了幾個度量,令高台前正在操練的官兵,盡數停了下來。

 他面帶憤怒,夾雜著不解,沉聲道:“放肆!他小子,怎麽到這裡來了!你們又怎麽會同意了, 帶著他到了廣西的!”

 齊子安一臉的無奈,有苦說不出,在太孫的逼問下,隻得是悶著頭道:“世子是離家出走……等我們出了應天府,他才找上我們的……荒郊野外,世子以命相逼,聲稱絕不回京城。我等無奈,隻得帶著士子一路南下廣西了……”

 “這混帳玩意,是在玩離家出走的把戲?”

 朱瞻基抬手掩面,羞愧不已。

 同樣都是姓朱的。

 他玉面凌風,風流倜儻,英武不凡。

 小堂弟卻是紈絝不堪。

 身為長兄,朱瞻基覺得自己的臉面,都被朱瞻壑給一炮轟成了個稀巴爛。

 不由憤憤的站起身,殺氣騰騰。

 就要去尋離家出走的朱瞻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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