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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校花共享血條》第62章 魔影乍現
  過了好半天,被電得酥麻的周嵩才緩過勁來。

  袁月苓也悠悠地醒轉過來。

  “周嵩,你……”袁月苓向他投去一個幽怨的眼神:“你真的一點自理能力都沒有嗎,為什麽洗個嗚……洗個衣服都能把自己搞觸電?”

  “這不能怪我啊。”周嵩無辜地說:“這插排口這麽低,誰知道又忽然漏水了……”

  “這個設計太有安全隱患了,我要投訴這家旅店。”周嵩憤憤不平地說。

  鬱盼望和趙神父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個不著忙。”趙神父抬起了右手:“既然你們請我來這裡解決問題,我就直截了當地問了,也希望你們不要刻意隱瞞。”

  “好的。”周嵩和袁月苓對望了一眼。

  “在我們到之前,你們兩個,是不是發生了性關系?”趙神父神色淡然地問。

  “沒有。”袁月苓脫口而出。

  “……”周嵩咬緊了牙齒,拽了拽袁月苓。

  “……發生了,但沒有完全發生。”袁月苓又小聲回答道。

  鬱盼望對袁月苓露出失望的表情。

  趙神父則看了看鬱盼望。

  鬱盼望對趙神父點點頭:“實話。”

  接著,她歎了一口氣,又轉向袁月苓:“月苓姐姐,我上次是不是在電話裡跟你說過,前兩次周嵩哥哥忽然遇險,有可能是因為他對你動了情欲?”

  “……說過。”袁月苓低下了頭。

  周嵩想到,在醫院病房時,袁月苓也和自己說過這個猜想,自己當時沒有太信,如今這才知道,這並不是月苓自己的猜想,而是鬱盼望的判斷。

  “這魔鬼。”周嵩苦笑道:“那瞎子說的所謂的克夫,我算是明白了。這魔鬼就是喜歡月苓,所以任何男人想要接近她,牠就會想要弄死他……這,這魔鬼,莫非是杜鵬飛?”

  “別瞎扯了!”鬱盼望道。

  趙神父伸出左手,阻止了鬱盼望的進一步發言:“色欲是七罪宗的一宗,我們推測,影響袁同學的這個惡魔,本身的屬性,很容易受到情欲的激發而變得活躍。”

  “所以,這就是華夏人所說的克夫了?”袁月苓問道。

  “在開始驅魔儀式以前,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同樣的,必須如實回答。”趙神父豎起一根手指。

  “您說。”袁月苓慌忙道。

  “你,相信天主嗎?”

  袁月苓和周嵩都是一怔,心想怎麽會是這個問題。

  袁月苓更是心生不滿:你是來救人的還是來傳教的,若我說不信,難道你要見死不救不成?

  趙神父好像看穿了袁月苓的想法,解釋道:“驅魔儀式並不是一種魔法,驅除魔鬼,歸根結底靠的不是聖物和聖水,也不是儀式和經文,那些都只是外力的輔助,歸根結底還是要依靠受驅魔者自己的合作,激發受驅魔者的信念,因此——”

  “就好比某種疾病的治療,藥物不能殺死病毒,只能激發人體的免疫。”鬱盼望插嘴道。

  “我明白了,神父。”袁月苓點點頭:“從前我什麽也不相信,但是現在……在經歷了所有的這一切以後,已經由不得我不信了。

  “既然,魔鬼是真實存在的,那麽,天主也一定是有的。

  “因此,請神父幫我,請天主幫我。”袁月苓說。

  趙神父看了鬱盼望一眼,後者露出猶疑的神色:“是實話,但並不完全是實話。”

  趙神父點點頭:“我知道了。

”  趙神父知道,袁月苓這番話並非表明皈依之意:就和大多數的華夏人一樣,她的“信仰”是功利式的,交易式的——但凡有利可圖,或是有求於人/神,那就不妨姑且信上一點。

  ——但願這一點點芥菜種子一樣大的信心,能起作用,趙神父想。

  隨後,他對著鬱盼望點了點頭。

  鬱盼望拉開自己的書包拉鏈,從裡往外掏著東西。

  十字架,聖母像,基督像,念珠,聖水,鹽,書還有……好幾副手銬?

  鬱盼望掃視著整個房間,站起身來,搬過來一把有扶手的座椅。

  “請袁同學坐上來。”趙神父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袁月苓乖乖地坐了進去,鬱盼望拉過袁月苓的左臂,拿起呈亮的手銬,將她銬在椅子扶手上。

  “???”周嵩和袁月苓面面相覷。

  “小小羊,你從哪兒弄來這種警用手銬的,這犯法的吧?”趙神父有些不安。

  “黑市買的唄。”鬱盼望滿不在乎地說:“附魔者被激活的時候,最少四個壯漢才能壓得住,何況月苓姐姐又共享了周嵩哥哥的力量值,你又不讓我多帶人……”

  “可是……”趙神父撫摩著椅子的扶手:“就算手銬夠結實,椅子扶手不結實啊。”

  “對哦……”鬱盼望也犯了難。

  ……

  最後,袁月苓仰臥在床腳凳上,被幾根粗繩索五花大綁,手腳又被銬在四個凳腿上。

  這樣子……屬實有點難看。

  “委屈你了,袁同學。”趙神父有些歉意。

  “嗯嗯。”袁月苓搖搖頭:“沒事的,趙神父。”

  “小小羊,去看看房間隔音怎麽樣。”趙神父囑咐道。

  “這還用看嗎?”鬱盼望聳聳肩。

  果然,隔壁房間傳來有人說話走動的聲音。

  趙神父皺起眉頭:“換一家好的賓館吧。”

  “不行,”鬱盼望搖搖頭:“好的賓館有煙霧報警器,你不會想看到那個場面的——天花板上降水,把我們全都淋成落湯雞。”

  趙神父頭痛地扶額:“那要不把她的嘴也堵上?”

  周嵩覺得有些不舒服,剛要抗議,鬱盼望卻搖了搖頭:“不行,那樣你怎麽問牠的名字?何況就算堵上嘴,牠也可以用腹部說話……”

  趙神父長歎了一口氣:“真是難搞啊……”

  “趙叔叔,你那個國際驅魔人協會兩個月的速成培訓班,沒教你怎麽處理這種情況嗎?”鬱盼望揶揄道。

  “你行你上?不管了。”趙神父說:“就這麽弄吧。”

  周嵩和袁月苓對望了一眼,看著這一老一小的爭執,肚子裡均是同一個想法:

  “喂,你倆到底行不行啊?也太業余了吧!”

  ……

  “要穿祭披嗎?我給你帶來了。”鬱盼望的大書包仿佛是哆啦A夢的次元口袋。

  “不用吧,又不是做彌撒。把聖帶給我。”

  鬱盼望摸出一根紫色的帶子。

  “怎麽是紫色的?沒帶黑色的嗎?”

  “黑色是做亡者煉靈用的啊趙叔叔!”

  “不是……算了,紫色就紫色吧,沒差。”

  周嵩又看了看被五花大綁的袁月苓,後者已經是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周嵩看這局面,也無路可退,隻好去安慰袁月苓,讓她不妨先小睡一下。

  ……

  “周同學,”趙神父遞過來一本厚厚的小書:“你會念拉丁文對嗎?”

  “呃,不會,鬱盼望隻教我念了幾段……”

  “發音規則她教你沒?會發音規則就可以捧讀了,而且你的部分都比較簡短。”

  “……還沒教。”

  “趙叔叔!”鬱盼望一跺腳:“我來念不就行了?”

  “可他是男孩子……”趙神父遲疑道。

  “但他不是教友啊!喂!你昏頭了!”

  趙神父思考了一下:“行吧,小小羊來吧。”

  周嵩隻好又退到了一旁,習慣性地摸出了手機。

  袁月苓:“……”

  ……

  “跪下。”趙神父輕聲說。

  周嵩一個激靈,膝蓋一軟,卻見鬱盼望跪在了趙神父面前,連忙扶住牆站直。

  “”趙神父伸出右手的手掌,以手掌邊緣對著鬱盼望,劃了一豎一橫。

  “Amen.”鬱盼望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從書包裡拿出一塊白色的蕾絲頭紗,披在自己頭上:“開始?”

  趙神父親吻了一下手上的紫色聖帶,把它披在自己的肩上。

  “InnominepatrisetfillietspiritusSancti.”趙神父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

  “Amen.”鬱盼望手捧著那本小書,答道。

  “我呢,我要做什麽?”周嵩乾巴巴地問道,見沒有人理他,便有樣學樣在胸前劃了個十字。

  趙神父拿起聖水壺,擰開蓋子,用蘸著少許水的塑料棒向袁月苓身上撒去。

  袁月苓悶哼了一聲,微蹙眉頭。

  “很疼嗎,月苓?”周嵩自己沒什麽感覺,但還是關切地詢問道。

  “嗯嗯。”袁月苓搖了搖頭,用鼻子發出否定的聲音。

  “Nereminiscaris,Domine,delictanostra,velparentumnostrorum:”趙神父一邊念念有詞,一邊繼續朝袁月苓身上撒著水。

  上,下,左,右。

  上,下,左,右。

  周嵩生怕月苓著涼,跑去把窗戶重新關上,又拿起遙控器把空調溫度上升了幾度。

  “Paternoster,quiesincaelis,,sicutincaelo,,sicutetnosdimittimusdebitoribusnostris……”

  趙神父唱了起來。

  周嵩聽得有些呆。

  除了那些CD、MP3中錄製好的歌手歌曲,他從來沒在現實中親耳聽到如此美妙的歌喉嗓音。

  “之音”對於周嵩來說,從來都只是一個虛幻的形容詞,但趙神父的歌喉是……那樣空靈,在一絲慵懶中,好像漂浮在天上一樣。

  “……”趙神父放下了聖水,攤開了雙手。

  “n.”鬱盼望的歌聲接了上來。

  這是周嵩第一次聽盼望唱歌,那清亮的少女音如夜鶯般婉轉,雖然只有短短一句,他卻不禁又生出對胖哥的妒忌來。

  袁月苓打了個哈欠,因為手被捆著,沒法遮自己的嘴,頓時滿面通紅。

  “狗子,我臉上癢……”袁月苓向周嵩投來求助的目光。

  “感覺到了。”周嵩在自己的臉頰上抓了幾下,完全不解癢,這說明癢的源頭不在自己。

  他上前一步,去撓袁月苓的臉。

  “周嵩。”鬱盼望說:“盡量不要靠近她。”

  周嵩撓完了月苓的臉,對盼望吐了吐舌頭,又退開了。

  那趙神父用電影裡神父唱經的調子又吟誦起來。

  “DEUS,:etinvirtutetuajudicame.

  “Deus,:auribuspercipeverbaorismei.”

  這種調子很平,大多數時候是在用漢語拚音的第一聲念誦句子,只是在斷句的時候會有一個音調的上揚或是下垂。

  “Quoniamalieniinsurrexeruntadversumme,etfortesquaesieruntanimammeam:eenimDeusadjuvatme:etDominussusceptorestanimaemeee.”

  ……

  周嵩站立在一旁,見這兩人又唱又跳——好吧,其實只有唱,沒有跳,一領一合,一問一答,就這麽搗鼓了半個小時。

  然後好像什麽也沒發生。

  兩個人的對唱停了下來,趙神父走到床邊坐下,繼續翻看手裡的經書。

  鬱盼望也站起來,走到床的另一邊坐下。

  周嵩注意到,雖然不是很明顯,但她走路的姿勢有些別扭——因為右腿僵硬,所以輕微地一瘸一拐。

  胖哥,你這個畜生。

  “跪麻了都。”鬱盼望注意到周嵩在看她,吐了吐舌頭說道。

  “這算,驅魔完成了?”袁月苓迷茫地問道。

  所以,到底是為什麽,要把我捆在這裡這麽久啊。

  “我們這算是成功了嗎?”周嵩小心地問趙神父,一如他當日在醫院等待宣判。

  趙神父輕輕合上手中的經書:“我只能說,就你們目前的情況,考慮現有的客觀條件,分析總結,也許可以認為,綜上所述,概括說來,你應該可以發現,雖然這麽說可能不中聽,無論結果如何,前景或許微妙,現階段只能如此預期……”

  “成功還是沒成功啊?”周嵩焦急地催促。

  “大概,沒有。”趙神父誠懇地回答。

  靠!!

  正在周嵩無語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鬱盼望單腿一躍而起,跳著去開門。

  周嵩伸著脖子往外望,只聽鬱盼望與門外那人輕聲交談了幾句,便重新鎖好門,左手提著一個手提式冷藏箱,右手抱著一個大天使雕像回來了。

  那大天使雕像看著就很沉,鬱盼望走得搖搖晃晃,周嵩連忙上前去接。

  “把驅魔香爐給我。”鬱盼望搖搖頭,一邊吩咐一邊把雕像輕輕放在地上。

  “啊?香爐?啊,哦,哦。”周嵩花了三秒才反應過來鬱盼望說的是什麽,拿過自己的書包,把那個之前在醫院,掛在袁月苓病床上方的“太上老君煉丹爐”取了出來。

  鬱盼望把那個冷藏箱擺在地上,剛一打開,所有人就都捂住了鼻子。

  這……還能再臭一點嗎?

  袁月苓沒法捂鼻子,面露痛苦的神色。

  這種臭味實數誇張,如同爛蘋果和臭雞蛋混合在一起,還有一股魚腥氣。

  周嵩雖然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但是由於共享袁月苓的嗅覺緣故,那股氣味還是一點都擋不住。

  十幾秒後,他竟然聞出一股芳香甜味……

  袁月苓向他投來求救的目光, 趙神父卻對周嵩搖了搖頭。

  “狗子……袋子。”袁月苓虛弱地說。

  周嵩環顧四周,沒看到塑料袋,眼見月苓就要吐在她自己身上,周嵩抄起一個紙簍跑上前去。

  “別去!”趙神父厲聲喝道。

  晚了。

  袁月苓一隻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掙脫了手銬,一把掐住了周嵩的脖子。

  周嵩感到一陣窒息,他驚恐地發現,掐住自己脖子的那隻手,是灰白色的。

  手指腫脹粗長,指甲泛著紅色,又尖又長又利。

  說得更直白一點,小時候在動畫片裡看到的老巫婆的手,大概就是這樣的。

  鬱盼望當機立斷,摸出一根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的棒球棍,衝過來,打在袁月苓的手臂上。

  袁月苓發出一陣刺耳的怪笑,沒有松開手。

  反而掐得更緊了。

  鬱盼望丟下棒球棍,擰開聖水瓶的蓋子,全部倒在袁月苓身上。

  周嵩感覺到那隻手松開了一些,大口大口呼吸著。

  與此同時,趙神父咬開一包鹽,也劈頭蓋臉向袁月苓身上灑去。

  伴隨著一聲駭人的怪叫,那隻手松開了。

  周嵩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鬱盼望抱著腰向後拖了幾步。

  “好奇怪……”周嵩摸著自己脖子上的紅印:“你打她,為什麽我不疼?我身上也沒有被淋到的感覺。”

  “因為,”鬱盼望簡短地回答道:“她已經不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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