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我和校花共享血條》第10章 少女強顏歡笑
最新網址: 袁月苓醒的很早。

 盡管昨晚弄到一兩點鍾才睡,她還是醒的很早。

 她做了雙人份的早餐,簡簡單單的培根和煎蛋,四溢的香氣讓袁月苓覺得很溫馨。

 她試了好幾種方法,可是周嵩堅持沒有醒,隻好在培根涼掉之前,遺憾地吃掉了它們。

 兩塊培根,兩個蛋,雙份的量,完整的儀式感。

 也許狗子在睡夢中能夠嘗到味道,袁月苓自我安慰道。

 ……

 不過,多半不會有什麽睡夢。

 因為袁月苓自己就一夜無夢,睡得很沉。

 周嵩規律的鼾聲起伏說明,這家夥真的是累壞了。

 由於共享血條的緣故,袁月苓自己也十分疲憊。

 之所以堅持早起,除了她自認為良好的生活作息習慣以外,主要還是因為上午8點半有課。

 而現在已經七點了。

 如果狗子一直保持這種死睡狀態的話……

 袁月苓搞不懂,為什麽在睡覺和醒來這個問題上,共生並不能使兩個人完全同步,只會分擔疲倦和困意。

 她和周嵩聊到過這個問題,周嵩回答說:“因為上帝希望我在你睡著的時候,還能守護和照顧你。”

 有時候,真的搞不懂狗子到底是會說話還是不會說話。

 說他會說話吧,情商大多數時候低得要死。

 但是說起情話來又反應極快,而且面不改色。

 大概,這就是寫的人吧。

 袁月苓不愛,但是她忽然產生一個衝動,想把周嵩寫過的全部看一遍。

 她搬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一手托腮,一手撫摸著周嵩雜亂的頭髮。

 狗毛又該修剪啦,少女想。

 咦,怎麽都長白頭髮啦?

 窗簾已經被拉開了,冬日裡的暖陽斜照著少年的側臉,給了他一些額外的顏值加成。

 濃密的睫毛下面,少年的眼球在眼皮底下轉動著,不知道正在獨享什麽樣的美夢。

 這並不是一張,會讓袁月苓一見傾心的帥臉。

 但是濃眉大眼,五官周正,皮膚白皙的他,客觀上也絕對能稱得上“清秀”。

 起碼,帶的出去。

 袁月苓向來拒絕承認,自己是膚淺的“外貌協會”成員。

 “否則,我怎麽會拒絕王聰明?”她總是拿這一條來向何思蓉舉證。

 但是,所謂的“眼緣”和“感覺”對愛情的選擇左右有多大,不會因為她的否認而減小。

 這是大自然的規律,沒法避免。

 從大一見到周嵩的第一面起,那張臉就沒有進入她潛意識的考量范圍內。

 她喜歡周嵩,喜歡周嵩的才氣,喜歡周嵩的有趣,甚至剛認識的時候,她還喜歡他的性格。

 她喜歡這個朋友,但是從來沒想過要和他談戀愛。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周嵩猝不及防地當眾向她告白時,她油然產生了一種“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x我”的受冒犯感。

 既然如此,這兄弟,不要也罷。

 當袁月苓還在鬱盼望那個年紀的時候,偶爾也幻想過未來夫君的模樣。

 很不幸,無論是相貌外在,還是氣質內在,抑或是性格,周嵩同學都完美規避了袁月苓預設的每一種正確答案。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袁月苓已經開始在內心慢慢化解過去的仇怨。

 她甚至重新喜歡上了作為朋友的周嵩。

 現在……為了達成戀愛的幸福,還差一件事。

 只差臨門一腳。

 袁月苓歪著腦袋,變換著姿勢端詳睡夢中的周嵩。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她想捕捉一個心動的瞬間。

 無論是哪一種打光,哪一個角度,哪一種表情,或者是某個無意識的微表情。

 就讓我心動一下吧,一下就好,她在心裡默默祈禱著。

 好像祈禱被垂聽了一般,周嵩很配合地在睡夢中露出一個微笑,略微有些嬰兒肥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小酒窩。

 一個,不是一對。

 “可以,接近了。”袁月苓湊上前去,吻了一下那個小酒窩。

 咦……這是什麽,口水嗎?

 有點……Emmmmmm。

 袁月苓泄了氣,拿出一張濕紙巾擦拭著周嵩的嘴角。

 無論是神還是魔的惡作劇,她都是被剝奪了自由擇偶權的那個人。

 “在命運之書裡,我們同在一行字之間。In the book of the destiny,we together between a row of characters.”

 袁月苓的腦海裡冒出一句莎士比亞《羅密歐與朱麗葉》裡的話。

 她從來沒有讀過莎翁任何一部著作,這應該是周嵩以前背誦過的。

 袁月苓歎了一口氣。

 想到在不久的將來,可能要和這個人結婚,做那種事情,給他生猴子,然後一起過到七老八十還要一起泡澡。

 也許,真的一輩子都無法從共生中解脫出來。

 命運的贈禮也好,詛咒也罷,她袁月苓都準備低頭順服了。

 高高在上的天主,Sweet Jesus,我現在只是想要愛上他而已,這個心願過份嗎?

 也許,應該多去參加幾次彌撒,反正沙川天主堂就在附近。

 ……

 胡思亂想間,時鍾已經指向了快八點。

 上課是來不及的了。

 上課上課,不上了,翹他媽的!

 上了兩三年大學,翹課記錄為0,我是有多循規蹈矩啊。

 袁月苓鑽進被窩,內心萌生一種反叛的快意。

 重新上床的動靜很大,但是周嵩還是沒有醒。

 他口中嘟噥了兩句什麽,憑著睡夢中的本能,把袁月苓重新摟進懷裡。

 袁月苓把耳朵貼在周嵩的心口,聽著他的心跳。

 “周嵩,我愛你。”袁月苓一本正經地說。

 周嵩沒有理她。

 “我要給你生猴子。”袁月苓說完,自己笑了場。

 這一夜,是他們第三次睡在一起。

 第一次是在醫院,她背靠著周嵩,半夜裡阿斯摩太就跳出來代表月亮消滅了他。

 第二次是在麥當勞被周嵩跟何思蓉找到以後,白天在賓館裡,她主動拉著周嵩上了床,依然是背靠著他睡。

 像八爪魚一樣扭著一起睡,這還是第一次。

 雖然並不是很舒服,但袁月苓喜歡。

 畢竟,她是一個睡覺總要抱個東西的人。

 我,袁月苓,古納額爾市高考理科狀元,連續三年獲得國家獎學金,省級三好學生,優秀學生幹部……

 我,做什麽都是最優秀的。

 做女朋友也是。

 袁月苓抱緊了周嵩,惡狠狠地翻身而上,開始啃他。

 周嵩終於醒了過來。

 ——分割線——

 上午10時許,周嵩醒了過來。

 窗外是陰天,房間裡並不算亮堂。

 肚子並不是很餓,看來袁月苓起床吃過早餐了。

 不僅是早餐,袁月苓甚至還把周嵩弄醒,主動雲雨了一番。

 這讓周嵩又是驚喜,又是不習慣。

 完事以後,周嵩又睡了個回籠覺。

 ……

 他扭頭看向身邊的少女。

 少女的眼睛睜著,平躺,看天花板。

 他倆的雙手十指緊扣著。

 “早啊。”周嵩說。

 “醒了?”少女回答說。

 “起不起?”

 “隨你。”袁月苓說:“我再躺會。”

 於是周嵩心安理得地決定陪躺。

 袁月苓戳了戳周嵩的腰,然後把一邊臉頰湊了上來。

 周嵩嗦了她一口。

 “什麽時候醒的?”

 兩個人都沒有再睡著,而是雙雙平躺著,望著天花板,開始閑聊。

 聊天沒有主題,漫無目的,周嵩覺得很放松。

 “我呢,其實並不是一個崇洋媚外的人,”袁月苓的聲音有些空:“我一心想出國,是為了離我的家人遠一些。”

 周嵩驚訝地轉頭看了袁月苓一眼,又繼續看天花板。

 “你們家的事情,我是外人,不好插嘴……不過……但是……”

 周嵩心想,月苓和她母親視頻電話的時候,關系聽起來還好呀?

 “那就閉嘴,聽著。”

 “……好。”

 “我高三那年,無意當中聽到,我父母在商量一些跟我有關但我又一無所知的事。”

 周嵩:“嗯?”

 “他們提到了家裡的債務,還有我的婚事……”

 “你父母替你物色對象了嗎?可是我知道的父母都喜歡琢磨這個,想要彩禮還債的話,我出得起。”

 “這個債不是錢能還的,他們說婚事的時候,說的不是那男人怎麽樣,也不是婚房嫁妝,而是看風水,選陰宅。”

 

 “他們把你許了陰婚?什麽年代了,還有這種事?”

 “很可笑對嗎?更可笑的是,他們好像是在談論一件,早就安排好的事情,很篤定我沒幾年日子了的樣子。”

 “……”

 “在那之後,我想了十天十夜,都想不通我的父母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最後我決定,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考大學,出國留學,遠走高飛。”

 “這會不會,會不會只是一個誤會?”

 “前兩天在公交車上,我不是打電話問我媽,知不知道陳建明嗎?當時你也在邊上。”

 “我沒注意,好像是有吧。”

 “我媽愣了一下,然後說不認識,沒聽說。”袁月苓冷笑道:“她的反應,她的語氣……我知道,她在說謊。”

 周嵩覺得手腳冰涼,他側過身來,把袁月苓抱在懷裡。

 袁月苓溫順地把下巴放在周嵩的肩膀上:“我們大家一起躲進聖女房間的時候,陳建明沒有動,他說的什麽你還記得嗎?”

 “他說他不能離開那兒,說那裡就是他的什麽靈薄,他的家。”

 “出來以後我請教了胡安神父,什麽是Limbo。胡安神父告訴我,中世紀的神學傳統認為,沒有受洗就夭折的嬰兒,還有流產的胎兒,就會去Limbo。

 “Limbo的字面意思是地獄邊緣,也叫嬰兒前廳。

 “因為沒有受洗而無法進入天國享福,但是本身也沒有罪過,因此不能進入地獄……”

 “Limbo是一處混沌的意識場,靈魂的沉睡安眠處,沒有天堂的福樂也沒有地獄的刑苦。”

 “聽起來是個很無聊的地方啊。”周嵩故作輕松地說:“你現在好懂,《重生之我的老婆是大神學家》。”

 “別打岔。”袁月苓認真地說:“所以,那個陳警官很可能是一個嬰靈,也就是我父母想給我配陰婚的對象。”

 “所以他才理直氣壯地以你的老公自居。”

 “阿斯摩太離開那座假教堂以後,我們在石室的避難所,滾下來的嬰兒,很可能就是陳建明的真身。”

 周嵩用手指尖劃著袁月苓的背:“因為阿斯摩太的影響減弱,所以陳建明失去了負能量,就變回一個只能哭的孩子了。”

 “周嵩,從那以後,我一直很害怕。”袁月苓把身體整個蜷了起來:“我可以忍受他們偏愛弟弟忽略了我,但是想要弄死我,然後賣給人家許陰婚還債,我就不太能接受了。”

 “應該是有什麽誤會吧,”周嵩巴巴地說:“畢竟是你的親身父母啊。”

 袁月苓推開他,露出幽怨的眼神。

 “要不,寒假別回去過年了,萬一他們對咱們下手呢?”周嵩緊張地思考著:“你爸媽欠多少債?我們家能給的,應該比陳家多,我可以為你贖身……”

 “我不是妓女!”

 “不是……我是要幫你……”

 “總之,我本來準備讀內魔古大學,離家裡近一點。”袁月苓繼續回憶道:“自打那以後,我就拚命地想要考遠,越遠越好。不管他們怎麽反對,我都不肯放棄……”

 “所以你才會不遠萬裡來魔都上學。”

 “還不夠。”袁月苓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一樣,緊緊貼住周嵩:“只要我留在國內不出去,他們還是會找到我,抓住我……”

 她的指甲嵌進了周嵩的背,自己卻絲毫沒有察覺到疼痛。

 “袁月苓你冷靜一點……”周嵩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直覺告訴他,事情的真相並不一定如袁月苓猜測的那樣。

 他相信有父母會把女兒賣給婆家換取利益。

 他也相信有父母會把死去的女兒賣給人家,許陰婚。

 但是把活著的女兒害死,只為了陰婚?

 天下絕無是理。

 倒不是他周嵩對人性之惡有什麽過分樂觀的估計,只是這實在是不劃算。

 怎麽說也是親生女兒,冒著擔刑事責任的風險,做這樣的事……?

 他不熟悉袁月苓的父母,但是他熟悉袁月苓。

 他很熟悉袁月苓這種,因為捕風捉影和無端的猜想,從而恐懼到歇斯底裡的狀態。

 這是他最不喜歡的袁月苓,他最害怕的袁月苓。

 話雖如此……這也是他最心疼的袁月苓。

 這孩子,究竟經受了怎樣的創傷,才會……?

 “只要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周嵩拍著袁月苓的背,柔聲安慰道。

 即使內中大概率有隱情,小心一點總是不會有錯的。

 身為她的男人,必須要保護好她,必須要讓她覺得安全……

 “還有一件事,我之前一直瞞著你,我希望你可以原諒我。”袁月苓坐起身來,雙手抓著被子:“關於鏡中……”

 周嵩的手機鈴聲刺耳地響了起來。

 在這種環境場合下,多少顯得刺耳與不合時宜。

 “去接。”袁月苓似乎冷靜了一點,戳了戳周嵩的腰。

 “不管它。”

 “接吧。”袁月苓支棱起身體,拿過周嵩枕邊的手機,遞給他。

 “喂?哪位?”周嵩不耐煩地問道。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一個熟悉的女孩的聲音。

 “周嵩呀,我是毛老師。”

 “啊,毛老師你好你好。”周嵩趕緊換了一副口氣。

 他已經猜到毛老師接下來要說的話了。

 “周嵩呀,你怎麽又沒去上課呀?你都多久沒來上課了?”

 “啊?我昨天才……”

 “周嵩啊, 你這個學期,一共才上過幾次課啊?羅教授說,你今天下午再不來,這學期就別想及格了。”

 “來來來,一定來。”周嵩連忙說。

 “你還拉著袁月苓也一起翹課?”毛老師的語氣酸溜溜的。

 “啊這……是她沒叫我起床……”

 袁月苓的臉上飛起一陣緋紅,站在床上,咬住自己的小枕頭,用力踩了他一腳。

 “啊!!!!!!!”周嵩慘叫道。

 “你鬼叫什麽?周嵩呀,你自己擺爛不要拖袁月苓下水好伐?你下午上完羅教授的課,來輔導員辦公室一趟。”

 “OOKK,穩的。”

 “你別跟我嬉皮笑臉,”毛老師的語氣變得很恐怖:“你要是再敢鴿我,等死吧你就。”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