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兄,快來幫下我。”吳崇文朝著不遠處靜靜看著韓立招了招手。
韓立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言,快步就走了過來。隨後兩人一前一後抬起了重達數百斤的冰塊。
“這次多謝溫姑娘了。日後又機會,必有重謝。”
在路過粉衣少女身邊時,吳崇文轉頭望去,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劉公子客氣了,我,”溫如玉臉頰微紅,正要再說話,但兩人已經下到了船艙裡面,只能看到韓立青衫的背影,又把話吞了回去。
船艙,吳崇文的房間裡。
望著地板上仍然冒著白色霧氣的冰塊,韓立輕聲問道:“吳兄弟知道裡面是誰?”
“還不能確定,只是有個猜測罷了。”緩緩搖了搖頭,吳崇文緩緩抽出了腰間的寒月,“不過打開就知道了。”
“叮!”
刀冰向接,一快拳頭大小的冰塊飛濺了出去。
“這麽硬?”吳崇文看了一眼手中的寒月,面露驚容。雖然害怕傷到裡面的人,他沒有出全力,但就剛才那一擊,斬斷手臂粗細的木棍,輕而易舉。
邊上見證這一幕的韓立,同樣神色一動。他直接拔出自己的佩劍,對著冰塊的一處邊角削去。
“叮!”
隨著又一聲輕響,一小塊手指厚薄的碎塊飛濺到了地板上。
“這!”吳崇文臉色有些難看,長出了一口氣後,他的語氣也變得十分嚴肅:“韓兄,咱們一起動手吧!”
隨後,在兩人刀劍飛舞之間,冰塊不斷的飛濺到地板上。融化時飄散的白霧,弄得房間跟仙境一般。但越往裡面,冰塊也變得更加的堅硬,開鑿也變得更加的艱難。
足足花了進半個時辰的時間,冰塊只剩下最後薄薄的,裡面人影的面容也已經清晰可見了。
“居然真的是他。”吳崇文頓時長一了一口氣。
腦袋微微晃動,韓立從各個方向看過冰塊中蒼老的面容。在確定自己不認識之後,他抬起頭,面帶疑惑的問道:“劉兄弟,這裡面到底是誰?”
“一位前輩。”
盯著韓立的眼睛,吳崇文加重了語氣,再一次重複到:“很強,很強的前輩。”
韓立眉頭一挑,沒有繼續再問,視線轉移到了地上的冰塊,扯開了話題:“先把人救出來再說吧!”
“當當!”
吳崇文用手中的寒月輕輕敲擊了幾下冰塊,緩緩搖了搖頭:“這最後一層實在是太過堅硬了。前輩處於這樣的境地,狀況怕是也不太好。要是用力過猛,反倒好心辦了壞事。”
聽到這,韓立點點頭,算是認同了這個說法。視線轉挪之間,停在了地板上照落的陽光之上。
“不如就放到窗邊,讓冰塊自然融化吧!”
順著韓立手指的方向看去,吳崇文眉頭一挑:“好想法。”
說乾就乾,此時冰塊的重量也用不著兩個人抬了,他直接扛起,放到了從窗口溜進來的陽光下面。
“我出去吹吹風。”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韓立很識相的離開了房間。
將地板上還沒融化的冰塊,全部撿起,從窗口扔出去後,吳崇文盤膝坐到了床上,閉目開始修行。
能冰凍住大宗師自然也不是凡物。即使現在是六月的炎炎夏日,午後的陽光正烈,那薄薄的一層冰塊,似乎怎麽也融化不了。
數個時辰如水般逝去,太陽落下,紅霞漫天。望著地板上幾乎沒什麽變化的冰塊,
吳崇文嘴角一抽,無奈的搖著頭。 “劉兄弟,吃飯了。”韓立提著一個食盒,推門而入。
“看來這玩意是曬不化的,還是動手砸開吧!”吳崇文苦笑著一指地上的冰塊。
韓立在桌上放下食盒,幾步就靠了過來。上了掃視了一遍地上了冰塊後,面帶疑惑的瞥了一眼身邊的少年:“你忘記動地方了?”
“怎麽可能!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挪一下位置。絕對一下午都在太陽地下。”攤開雙手,吳崇文連忙解釋道。
“你確定?”韓立一眼驚異的望向地上的冰塊,“我來試試。”說罷,他運起內力,直接俯身一掌拍到了上面。
“嘭!”
冰塊微微一沉,似乎是鑲嵌到看地板地板裡面,但仍是完好無缺,一點變化都沒有。
“不是吧!”韓立長吸了一口氣,緩緩站了起來。
“算了,吃飯!這玩意愛怎地怎地。”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吳崇文直接轉身往桌上的食盒走去。
白天的熱氣散盡,加上江面涼風習習,很多窩在房間裡面一整天的客人,都會在晚上到甲板上活動,熱鬧非凡。
飯後,兩人尋了一處安靜的地方,背靠著欄杆,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另一邊,一身粉色襦裙的少女溫如玉,帶著幾個侍衛和姓周的青衫中年人,剛從船艙裡面出來。此時正東張西望的,好像在尋找著什麽。
甲板上的客人們,見到如此俏麗的姑娘,皆是眼睛一亮。但礙於她周圍的侍衛們,也不敢上打擾,但免不了竊竊私語一番。
沒幾息的時間,少女似乎找到了目標,臉上升起明媚的笑容。她連忙捏起自己的裙子,快步往那邊跑去。
身後的青衫中年人順著少女的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