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莫連山來到崔琰家已有一月,音波功已經修煉出不俗的實力。
是時候入仕了。
先從袁紹這裡開始,近距離看看袁紹作為君主的為人,是否是後世聞名的“袁紹色厲膽薄,好謀無斷;乾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
三國歷史上有許多名人都是先入仕袁紹處,後覺袁紹並非明主而轉頭他處。
荀彧和郭嘉以及許攸!
東漢末年,天下紛爭,群雄割據。在這段期間,眾多能人志士成為了各大割據勢力追逐的對象,而在這之中,謀士的地位逐漸提升,名聲在外的謀士幾乎是所有勢力爭奪的目標,其中北方割據軍閥袁紹就是追逐謀士的勢力之一。
袁紹出生於汝南袁氏,家世顯赫,再加上他為守孝六年未入仕,名聲極佳。在家世與聲望的支撐下,加上他“卑辭厚幣”,不惜一切代價招攬人才,在起勢之初得到了不少謀士的支持。
只可惜袁紹好謀寡斷,這些謀士們跟隨袁紹的時日一長,就逐漸了解到他的為人,知道其不能成就大事,於是逐漸有人離開袁紹帳下,轉投其他勢力。
在這之中,有三人名聲最響,而其中一人以一個遺計讓曹操平定了遼東,人稱他為鬼才郭嘉,一人則間接讓袁紹喪命,也就是讓曹操赤腳相迎的許攸。
首先棄袁紹而投曹操的是荀彧。荀彧自幼就聰慧過人,才學出眾。但他身為荀家家主後,深知光有名望無法讓自己的家族在亂世中存活,於是他來到冀州,投靠了袁紹。
而袁紹也素聞荀彧大名,當時對荀彧敬如上賓,十分尊重。只不過荀彧識人眼光獨到,他看出袁紹無法成就大事,就此改投明主,入了曹操帳下。
而那時的曹操在討伐董卓時戰敗,正缺兵少將的用人之際,為了東山再起,曹操甚至厚著臉皮,在袁家的地盤揚州上招募士兵,後來還靠著袁紹當上了東郡太守。
可以說,此時的荀彧就看出了曹操的與眾不同,並毅然決然的投奔而來,可見荀彧的決心之大。
正處於事業低谷期的曹操看到名士荀彧來投,自然十分高興,不停的說荀彧是他的張良。由於此時曹操正需要發展,他見荀彧識人能力極強,就讓荀彧幫忙,為他舉薦人才。而荀彧也很有意思,不僅自己從袁紹那裡跑了過來,還在過來之後直接挖袁紹的牆角,將謀士郭嘉挖了過來。
如果說放走了不世出的大才荀彧是袁紹的失誤,那讓郭嘉離自己而去就真的是袁紹有眼無珠了。
那時在袁紹手下未能得到重用的郭嘉,正鬱鬱寡歡,收到了來自荀彧的邀請,他二話不說就直接跑了過來。或許是袁紹確實覺得自己手下謀士眾多,郭嘉也沒什麽實力,於是任由郭嘉離去。
就這樣,郭嘉與曹操見面了。曹操最開始故意與郭嘉談論天下大勢,就是為了看看郭嘉是否如荀彧所說乃當世英才。
而這次交談後,曹操頓時覺得相見恨晚,當即將郭嘉任命為軍師祭酒,心中更是將其視為知己。
就這樣,荀彧與郭嘉就在曹操手下成就了一番事業。雖說郭嘉英年早逝,但他能在死前留下遺計,幫助曹操安定遼東,一舉統一北方,可見鬼才之稱並非浪得虛名。
如果說袁紹沒留住荀彧與郭嘉是他的失誤,但他沒有留住許攸,讓他自己最終被曹操擊敗而身死,可以說是袁紹最大的失敗了。
許攸這個人雖然恃才傲物,為人貪財,常常口出狂言,但卻是是有真才實學之人。他本與袁紹和曹操都是好友,後來出仕袁紹,卻因為貪財被袁紹部下的官員處罰。許攸一怒之下,當即背棄袁紹,投奔了曹操。
曹操得知許攸過來,鞋都沒穿舊跑出來相迎,可見當時曹操心中是有多麽高興。而許攸也沒有讓曹操失望,作為一個接觸過袁紹勢力核心事件的謀士,許攸不僅將烏巢存放著大量糧草的事情告訴了曹操,更是為曹操制定好了作戰方針,出奇兵襲擊烏巢,讓袁紹糧草告竭。
最終,曹操在官渡之戰一度要戰敗的情況下強勢逆襲,最終以少勝多,擊敗袁紹。而袁紹也因為戰爭的失利而一病不起,最終身死。
袁紹不識手下人才,更因為自己的性格而導致人才流失。可以說,袁紹最終兵敗身死,也只是他的咎由自取。
關於許攸投靠曹操有三種說法,一是貪財得不到滿足;二是許攸的建議不被袁紹同意;三是許攸家人犯法。
其實這三種說法並不矛盾,尤其是是貪財得不到滿足與家人犯法還可能存在聯系,畢竟犯法的動機可能就是為了求財。不過莫連山覺得,許攸貪財這一點其實是有待商榷的。
首先,許攸有俠名。
原劇中已經記載得很清楚了,許攸貪財不被滿足,還會有什麽疑問呢?從常理上來說,如果袁紹不能滿足許攸,為什麽許攸一定要在“官渡之戰”的時候脫離袁紹呢?要知道這個時候的袁紹無論是兵力還是財力都要強於曹操。可見家人犯法才是許攸投靠曹操的最直接的原因。
光是這些還不足以質疑許攸貪財的說法。主要還是許攸有俠名這一點。
眾人都知道,許攸、曹操、袁紹這三個人曾經的關系比較親密。按照當時的地位來看,應該是以袁紹為核心。為了在仕途上更加順利,袁紹長期做養名的活動,結交名士,結廬自居。
《英雄記》中記載:“紹不妄通賓客,非海內知名不得相見。”像曹操、許攸這樣人,都是“有用”的人,具有一定政治資源的人。
另外按《武帝紀》中的記載,許攸與王芬、周旌、陳逸、襄楷等人合謀廢立之事,足見許攸確實是有一定的能量。
到了這個層次,財物對於許攸來說應該屬於一種較為低級的需求。
而且東漢末年的名士大都以淡泊名利為自己的道德標準。崔烈花錢買了三公之位,被評論有銅臭氣;管寧因為華歆撿金子、看別人車蓋,就與之絕交;許汜求田問舍,被劉備不留情面地懟。可見在名聲和財物之間,東漢末年的士人明顯更推崇前者。
另外許攸的名聲不是治學研經的文化上的名聲,也不是與宦官對抗的政治立場上的名聲,而是俠名。
《英雄記》中有這樣一段話:“(袁紹)又好遊俠,與張孟卓、何伯求、吳子卿、許子遠、伍德瑜等皆為奔走之友。”其中的許子遠就是許攸,除此之外還有張邈、何顒等人。
我們看這些人包括許攸都是名士,並非輕俠之輩,為什麽會得到一個俠名呢?這就要從俠的種類說起。
俠有聚眾生勢之俠,有舍生忘死之俠,有輕財重義之俠,有結交豪強之俠。 許攸只能是後兩者。我們看與許攸並列的張邈,就是很明顯的輕財之俠,被列入“八廚(能以財救人者)”。
即便許攸是結交豪強的遊俠,也是需要花費財力,養士養名。所以說有俠名的許攸,會是一個貪財重於生命之輩,這一點確實有些不解。
如何看待許攸的“貪而不治”?
這裡的貪並非單純的貪財,而是貪權、貪功、貪圖在袁紹集團中的地位。按史料中的記載,許攸向袁紹獻上襲取許都的計策,但是被袁紹拒絕,引起許攸的不滿。
這個時候貪功的心理訴求沒有得到滿足;許攸家人犯法,可能是為貪財而犯法,也有可能是單純地仗勢欺人,破壞法律,被審配收治。這個時候在袁紹集團中超然的地位也得不到滿足。
這兩點得不到滿足,或許才是許攸反叛的真正原因。
而許攸來到曹操集團中的表現也證明了這一點。比如許攸直呼曹操的小名;又反覆強調自己在“官渡之戰”中的功勞。
其目的並非是追求財物,而是追求一種高於其他人的特權。再說回俠這個字,“立氣勢,作威福”,正符合許攸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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