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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英錄》第22章 1飯之恩
  此番變化,真叫陸旋反應不及,他不信堂堂武林前輩,果真為金錢收買,念想至此,猶不甘心,當即破口大罵雁谷山莊,甚至將肖成空也一並罵了。

  肖成空豈能容他這般放肆,當即一個巴掌,摑得他眼冒金星,再沒言語。

  此時肖成空既與雁谷山莊做得交易,心中已將自己與山莊捆在一處,那山莊眾人,自然也是他同道中人。他見眾人為己所傷,便走上前來,想要為莊中眾人療傷。

  尚坤見這獨行老鬼居然恁般沒骨氣,心中已是鄙夷萬分,只是忌憚他武功高強,便隻冷哼一聲,掉轉頭去。

  肖成空不知尚坤此舉何意,忙問袁濤。

  袁濤見尚坤如此,心中不安,唯恐大哥只顧江湖道義,破口大罵肖成空,令山莊眾人錯失大好局面,當即便道:“我大哥自覺先前多有得罪,此前屢屢讓我們好生反省,此刻定然是心中羞愧,難以面對肖老前輩。”

  尚坤聽得袁濤此言,暗想莊中數人性命全在肖成空之手,如果自己此時再只顧江湖道義,便是置眾人性命於不顧。這般想來,他便扭轉頭來,對肖成空道:“此前我們多有得罪,心中好生不安,還望獨行……肖老前輩多多擔待。”

  肖成空聽得兩人這般說道,心中再無戒心,道:“先前我出手太重,傷了各位,真是大大不對,如今我拿山莊錢財,自然替錢財做事,眼下當務之急,是為你等療傷。待療傷之後,咱們便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對,一家人了。”

  尚坤忍不住問道:“肖老前輩成名多年,江湖中名號如雷貫耳,十年之前突然銷聲匿跡,卻是為何?為何竟淪落至此,又教了傅宗毅武功?”

  這話一問出口,肖成空臉上乍現不耐。袁濤急道:“我大哥之前曾說,肖老前輩是江湖高人,十年前突然銷聲匿跡,定然是為人暗算,後得知肖老前輩健在,欣喜不已,只是感慨肖老前輩消失這十年,肯定吃了不少苦楚,因此心下戚戚,常常掛懷,今日見到前輩,自然關懷詢問。”

  肖成空聽得袁濤這話,臉上瞬時陰轉晴來,道:“原來莊主是關懷老朽,我差些誤會了。”說罷,他便坐了下來,邊為眾人療傷,邊說起這十年變故。

  原來,肖成空本是西北邊陲人士,家中妻女皆在,他雖身懷武功,常年遊走江湖,倒也時常返家,一家人和和美美,好不快活。十余年之前,肖成空外出遊歷,不料半月後歸來家中,卻見妻子喪命,女兒不見蹤影,當即便問左鄰右舍,這才得知江彬為哄正德皇帝開心,派出人馬來尋美人,兵士們將女兒抓去,妻子自然不肯,死死拉住,便為那江彬手下橫刀斬死。

  肖成空聞聽消息,登時發狂,密往京城,欲殺掉江彬。但江彬此時手上兵力雄厚,又有甲胄之士常伴左右,他雖屢屢行刺,卻屢屢失敗。

  十年之前,肖成空獲悉消息,得知江彬將隨正德皇帝南巡,因此埋於路上,欲等江彬來時,一舉擊殺。不料那江彬好**詐,竟安排一眾江湖高手與兵卒喬裝成官家車駕,先行探路,肖成空不知,當即上當,為眾人圍攻,雖掌斃數人,奈何兵卒手持火槍,他不慎負傷,好在他雖不敵,卻功夫了得,竟覷見一處空當,逃了出來。一路難逃,路過雁蕩,但見群山之中,可以避險,便在此落腳下來。

  但深山之中,風餐露宿,肖成空饑一頓飽一頓,時常食不果腹。特別到那寒冬之際,山中飛鳥走獸隱沒,果子花草全無,

他饑腸轆轆,更覺山間濕冷無比,一日經不住困頓,竟昏倒路途,幸得傅宗毅路過,見他可憐,買了飯食施救,這才拾回命來。他對傅宗毅心中感激,因此便教了些功夫。  到得後來,他見久居山中實在困頓,因此便下山撿了所空房居住。那空房所在村子,村民們好賭成性,終日沉迷酒盅骰子。肖成空眼見他們大把大把拿錢,心中羨慕,便也參與其中,不想一來二去,竟將積攢錢財盡數輸光。他不想再過流離顛沛生活,倒也不敢自恃武功高強耍賴,更不敢搶掠,便借錢又賭,不料又輸得乾乾淨淨,無奈之下,他隻得上山尋傅宗毅,從他那支取銀子,待取了銀子,又教授一些武功。

  起初他倒教得上心,到得後來,他明白倘若敞開了教,便沒多少銀子可拿,因此細水長流,傳授傅宗毅武功時,隻撿一二招傳授。傅宗毅淺嘗輒止,心中不甘,但又無法強逼肖成空,便隻得以更多銀錢來學。

  眾人心下一聽,這才明白其中原委,都想那賭博好生害人,竟讓武林中赫赫有名的獨行老鬼,淪落至此。

  袁濤心知那村中之人,定於賭中使詐,這才令肖成空連賭連輸,只是眼下肖成空隻為銀兩所束,如若拆台,他斷了賭念,再想以銀兩約束,怕是不能,因此他便緘口不言。

  肖成空道:“恨隻恨,江彬那廝手下高手如林,我幾番行刺,此時定然仍在四處尋我。”

  尚坤聞言,心想這大明朝早已是嘉靖天下,江彬早已身死獄中,難道肖成空所在村民不知?正欲說話,卻見袁濤刻意抬高聲音道:“正是,如今江彬勢力更盛,手下高手更多,恐怕前輩還是藏於此處為好。”說罷,他生恐陸旋說出真相,踢出一腳,正中腦袋,卻將陸旋一腳踢昏過去。

  肖成空親眼覷見袁濤腳踢陸旋,卻以為他恨極陸旋,腳踢解恨,當下便不以為意,繼續為眾人療傷。

  待得兩個時辰過後,肖成空才依次為眾人療傷完畢,紫苑、鳴秋也漸漸醒轉,只是到得陸英時,肖成空卻眉頭微蹙,似是有疑。

  “奇怪,這娃娃中我一掌,脈象卻殊無變化,奇怪,太奇怪。”

  袁濤道:“先前我們為他把脈,也見平穩如常,卻又不知何故,肖老前輩看看,這娃娃可是心神有損?”

  肖成空道:“如若是心神有損,定然脈象有異,這娃娃脈象卻極為平穩,不似有傷在身。奇怪,奇怪,他明明接了我一掌,為何竟毫發無損?”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見陸英並無大礙,又兼心中掛念銀兩,道:“我這神影鬼手雖然打不得江彬火槍,卻傷人甚重,此刻我雖已為咱們莊中之人療傷,但諸位家人仍需靜養半月。這半月之中,切不可動武,否則真氣倒灌,損害五髒六腑,便是華佗在世,也是神仙難救。”

  蔣楠彬、袁濤、林華等人自是拱手道謝。

  肖成空見療傷已畢,便湊近袁濤身旁,道:“袁三莊主方才說有厚禮,不知是何厚禮?”

  袁濤嘿嘿一笑,道:“前輩稍待片刻。”出了正堂,不久便回,手中提著一個包裹,遞予肖成空。

  眾人雖在,肖成空卻不以為意,當眾打開包裹,但見其中銀兩甚多,又有些許銀票,更是開懷,當即辭去,回去村裡大展拳腳。

  尚坤見肖成空已然離去,道:“沒想到,這堂堂江湖高手,竟因好賭淪落至此,當真可惜可歎。”

  袁濤卻道:“如若他不是好賭,恐怕咱們此時已沒了性命。”

  毛景笙道:“我於江湖遊走之時,早已聽過獨行老鬼名號,不想今日見了,他竟變成這般模樣。”

  袁濤道:“我等今日僥幸逃脫,但求他不知內情,如若知曉,卻恐再生事端。”

  他這般說罷,低頭見到陸旋,便問:“大哥,陸旋這廝怎生處理?”

  尚坤道:“他作惡多端,強擄良人,又草菅人命,如若直接擊斃,卻也太過便宜他了。 毛前輩大義凜然,自囚山洞,如今出得洞來,那山洞便空著了,不如將這廝捉去,以鐵鏈束縛,令他在山洞之中悔悟過錯。”

  眾人皆道此法甚好。當下尚坤便喊來幾名護院,抬起陸旋,又讓毛景笙在前帶路,往後山山洞去了。

  此刻山莊諸事皆平,眾人只需養傷便能好轉,唯獨陸英尚在昏迷,眾人雖知他脈象平穩,心神無傷,但這般不複醒來,也是揪心不已。紫苑、鳴秋見他緊閉雙眼,渾然無覺,心中更是難受,不顧傷痛剛走,竟落下淚來。甫一落淚,他二人驟感全身皆疼,隻得強行忍住,隻呆呆望著陸英,盼望他早些醒來。

  眾人商議一番,都道此刻山莊危局已解,再讓陸英躺在此處,倘若著涼,恐會生變,因此便將陸英抱回房中,又由蔣楠彬、袁濤、林華三人輪流陪護查看。

  山莊眾人自是日日來看,鳴秋與陸英同房而住,日日詢問,紫苑住處離陸英甚遠,也是不顧父母勸阻,日日來探。

  尚坤又令護院外出求醫,但醫者換了好幾撥,藥也開了好些,陸英仍是昏睡不醒。

  到得第三日,眾人隻道陸英定是損傷頗重,便是名醫,也查不出來,心中期望漸漸熄滅。

  這日正值袁濤陪護,他於房中枯坐一日,已是困乏至極,趴在床沿,於鳴秋細微鼾聲中,竟漸漸睡去。

  卻說剛過子時,房內漆黑一片,陸英竟手指一動,眉間緊蹙,身子不由自主顫動,臉上減減緋紅,只是這些變化,隱沒於黑暗之中,鳴秋離得尚遠,自然未知,袁濤睡在眼前,也未察覺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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