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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英錄》第18章 不世奇才
  正說話間,袁濤姍姍而來,見眾人皆在,便道:“哪裡來的一陣風,竟將眾位都刮到院裡來了。”

  眾人聞言一怔,隨之便笑。

  紫苑方才顯露身手,又得眾人誇讚,此時大為得意,搶道:“是我刮起的這陣風,毛前輩還誇我刮得妙極呢。”

  陸英也道:“紫苑這回可沒吹牛,她說得千真萬確……哎喲。”正欲再說,卻為紫苑踩了一腳,扭頭去看,見紫苑氣鼓鼓道:“什麽吹牛?我可從不吹牛。”

  陸鳴秋聽陸英這般說,心中高興,卻冷冷道:“那可未必。”

  紫苑見陸英、鳴秋竟聯起手來欺負自己,原先喜悅頓時化為烏有,心中不痛快,便一縱一躍,欺到陸鳴秋背後,猛出一掌,將陸鳴秋打倒在地。

  她知陸英說話有失,並非成心與她為難,那陸鳴秋卻是刀子嘴刀子心,平素裡便不覺他好,此時他這般說自己,又如何能忍耐得住。

  陸鳴秋吃痛倒地,眉目間滿是憤怒,但此地乃雁谷山莊,此人又是山莊千金,他隻得強壓了這口氣,陸英來扶,他惱怒之余一把將其推開,兀自站起,不再言語。

  眾人眼見三個孩子鬧別扭,卻不以為意,心想不過是孩子家,吵吵鬧鬧也是常有之事,便上來將三人拉開,又稍言語幾句便罷。

  袁濤見了紫苑這手功夫,奇道:“平素裡不見紫苑如何用功,今日緣何這般精進?”

  蔣楠彬便將毛景笙傳授武藝之事說了。袁濤聽聞,心中一動,也生了習武之心,當下便向毛景笙求教。毛景笙自然欣然應允,又為袁濤示范一遍。

  陸鳴秋雖為紫苑一掌懊惱,當下卻緊盯毛景笙招式步法,片刻不敢移開目光,心中默記。

  陸英原先練得頗為生澀,只因心中有百般疑問,此時再看一遍,諸多疑問一一得解,登時茅塞頓開,隻覺這“洞若寒風”自然流暢,渾然不是先前那般阻塞。他眼觀毛景笙,卻感體內羸弱氣息竟跟隨毛景笙招式步伐而動,不到片刻,竟油然而生一股微熱,只是那微熱之感甚為微弱,不甚明顯。他心中訝異,難道毛景笙所傳心法,無需縱躍亦可提升身法內力?他這般想著,便又凝神靜氣,心中將那“洞若寒風”遊走一遍,那股微熱感便再度湧來。

  只是他初窺武學不久,毛景笙、蔣楠彬、袁濤眾人皆是武林前輩,他雖心中有悟,卻是不敢當面說出。

  毛景笙生恐眾人未看清,又將“洞若寒風”再演一遍。第一遍演示,毛景笙生恐眾人看得不清,便故意放慢招式步伐,因此威力小了許多。這第二遍演示,卻是使出全力,霎時間院中湧起一陣強風,直引得場間飛沙走石,難以睜眼。

  待得風沙漸息,場中便又現出毛景笙人來。袁濤見了,自是欣喜不已,不住撫掌道:“毛前輩真乃高人,這功夫果然妙極。”

  他名號“無用”,悟性卻是四位兄弟之中最高,奈何之前未得良師,因此雖在江湖中頗有威名,功夫上卻始終無法突進。此時得毛景笙點撥,頓時有所感悟,便即入場演示。只見他頃刻間縱躍翻飛,登時便幻化為影,疏忽間便卷起一陣狂風,奈何只是初學,那狂風刮得片刻,便又弱了些去。如是再三,那狂風竟漸能持續些許時間。

  待得風停沙歇,袁濤又於院中立住。

  毛景笙、蔣楠彬見狀,齊聲喝彩道:“妙極,妙極。”

  蔣楠彬道:“三弟果然天資聰穎,隻得毛前輩稍一點撥,便能融會貫通,

當的是妙極。”  袁濤心知蔣楠彬所說非假,但他為人不喜狂妄,當下便道:“二哥言重了,武學之道,眾人皆有所長,亦有所短,我於其他功夫並不擅長,卻與毛前輩所創‘洞若寒風’甚為投緣,因此這才僥幸學得一二。”

  毛景笙道:“雁谷山莊果然藏龍臥虎,我於山中悟道多年,這才想到此法,不想今日一日之間,你們眾人皆得學會。端的是妙極,妙極呀。”

  蔣楠彬、袁濤得蒙毛景笙指教,心中已是頗為感激,聽聞毛景笙又誇讚山莊,更為欣喜。蔣楠彬道:“毛前輩合該與我山莊投緣,若非毛前輩自囚於山洞,我輩也沒有這般機緣福分。”

  袁濤卻道:“毛前輩乃是山莊貴人,如今又授我輩功夫,我輩感激涕零,無以為報,惟求以後毛前輩長留莊中,我等將以徒兒身份,侍奉前輩。”

  陸英三人聞言,也俱是拜服。

  毛景笙見他們說得煞有介事,心中喜悅,但他自囚洞中多年,早已看破人間俗世,不喜俗套,便道:“師父這般稱呼,也太隆重了些,也生分了些,我虛長你們幾歲,又與山莊……山莊尚莊主交好,你們叫我兄長便好。”

  蔣楠彬急道:“這可如何使得,前輩乃世外高人……”

  卻不料袁濤道:“便依前輩所言。只是這三個娃娃,需以尊長相稱。”

  蔣楠彬道:“二弟……這……”

  毛景笙卻爽朗大笑道:“好,好,好,我身處洞中之際,悟得此法,自以為這套身法將與我一同銷聲匿跡,不想今日得陸英贈予‘洞若寒風’之名,又有你們諸多人等共同修習,當真好不快活。名號這等虛無縹緲之物,便隨意罷了,我等眾人,皆以兄弟相稱,孩子們若願意,便喊我一聲毛伯也無妨。”

  蔣楠彬見他生性灑脫,倒也不再堅持。陸英三人自依他言,以“毛伯”想稱。

  此時正值隆冬,山間草木雖枯,倒也仍留得許多翠綠,又兼日上三竿,暖陽微醺,門前河流掩映,山莊之景更為賞心悅目。

  眾人又寒暄一陣,好不快活。直待謝萱、阮珠來喚,這才作罷,回得正堂用飯。用飯完畢,便又至院中修習。

  直到夜幕降臨,又用過晚飯,眾人才依依不舍返回。

  陸英回到房中,見陸鳴秋早已在了,便道:“鳴秋,你晚飯沒吃幾口便回了,等下肚子肯定要餓的,我給你拿回幾個饅頭,先行放在桌上,等會你若餓了便吃。”

  陸鳴秋聽聞陸英這般說來,原先心中的負氣之感也漸漸消了一些,本想奔去和他玩笑一番,但一想起諸多日子裡和他慪氣,又放不下面子來,隻得道:“謝謝。”

  陸英聽得陸鳴秋道謝,心中不知如何竟湧上一份難受:“鳴秋,我們可還是親兄弟。”

  陸鳴秋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陸英道:“你這般,令我好生難受。”

  陸鳴秋卻道:“你難受,自可以去找山莊千金,我難受,便悶頭在房。”

  陸英為他言語一嗆,隻得住口不言。

  陸鳴秋本以為他此番話語出口,陸英定然反唇相譏,帶得那時,必然說透,他也好借此就坡下驢。不料陸英卻如悶葫蘆一般,不再說話,便氣惱萬分,兀自上床睡了。

  陸英見陸鳴秋如此,便也生了悶氣,又稍作片刻,垂淚一會,才去歇息。

  白晝間陸英初聞“洞若寒風”,自是練得不亦樂乎。卻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當晚如夢之後,他也竟於夢中回到院中,與毛景笙等人一同修習,招式步法,恍然如真。

  隻這一夢之間,陸英突感體內溫熱,竟見一股飛龍一般氣息衝破身上各處阻滯,於體內蜿蜒遊走,到得後來,那溫熱之感越盛,竟倏忽醒來。

  他心知方才是夢,但體內滾熱之感猶在,便心想:“莫非這‘洞若寒風’如此厲害,竟於夢中也能修習?”

  這般思忖,他便閉目冥想,回憶日間毛景笙招式步法,果見腹中一股氣息升騰而起,瞬息之間又於體內遊走,端的舒服至極。

  他越是修習,便越是歡愉,如此往複,竟過去一夜。次日清晨,陸鳴秋醒轉,見他正襟危坐,面紅耳赤,以為他已生病,想上去查探,不料以手撫他額頭,竟被震得連連後仰。

  陸鳴秋心中驚奇,再也不顧昨日冤仇,便道:“陸英,你這是怎的了?”

  陸英此時卻已全然入境,聞所未聞,猶自沉浸其中。

  陸鳴秋見陸英如此,心中害怕起來,生恐他有性命之虞,當即奔出門去,叫來眾人。眾人聞言,盡皆慌張,急忙奔來。

  毛景笙進得房來,見陸英臉色通紅,身體之中有汗水沁出,雙眼閉合,毫無察覺眾人到來。除此之外,倒無其他異樣。

  蔣楠彬哪曾見過這般陣勢,當即慌得團團轉,便欲上前搭脈查看。不料剛一出手,卻為毛景笙所攔:“不可,老朽看來,陸英此時面紅耳赤,又有汗水沁出,似在修煉一門心法,此時萬不可打斷,如若強行打斷,接觸之人恐有性命之虞, 陸英也是性命不保。”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陸英自到山莊以來,便幾乎從未離開半步,如何竟習得了別門心法?

  倒是袁濤聰穎,見陸英如此,當即便道:“陸英此時症狀,倒與我們修習‘洞若寒風’甚為相似,隻他更為面紅耳赤,身上又有汗水沁出,倒比我們更勝一些。”

  眾人聽得袁濤此言,才將慌張之心擯去,來看陸英。果見陸英真如袁濤所言,身上各處莫不如修習“洞若寒風”之狀,但見陸英仍不複醒來,便只能揪心以待。

  又約莫過了半個多時辰,陸英才徐徐睜眼醒來。眾人見他醒來,一擁而上,陸英一睜眼便見這般多人擁在身前,竟被嚇了一跳。

  紫苑見他醒來,這才“哇”地一聲哭將出來,原來她生恐哭聲驚到陸英,這才勉強忍住,此時見陸英已醒,便不再強忍。她邊哭邊道:“你個壞陸英,臭陸英,可嚇死我了。”

  陸英更為茫然。

  袁濤道:“陸英,你方才是怎麽了?竟面紅耳赤,渾身冒汗。”

  陸英方知眾人是以為自己出事,關切不已,心下頓時感動,道:“謝謝大家,我昨晚於夢中見到毛伯示范‘洞若寒風’,體內竟不由自主跟著升騰起一股氣息,先是溫熱,後又熾熱,舒服至極,竟漸漸醒來。我見那氣息這般舒服,當下便閉目冥想,回憶招式步法,那氣息果然又在體內遊走,端的是舒服至極,不想竟坐著睡著了。”

  毛景笙聞言,登時喜上眉梢:“便是天縱奇才,也是難以夢中修習,陸英竟能如此,端的是不世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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