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遊戲...噩夢遊戲,這個雖然說是遊戲,但要是在裡邊死掉了,那可真的就死了。
回想起之前的在精神病院中的幾次向死而生的經歷,除了自己的決定讓自己生存下來以外,運氣因素也佔了一部分。
很難想象,趙赫說他已經活過了十幾次噩夢遊戲,現在的我連活過第二次的信心都沒有。
“我知道你現在心裡有點不能接受,其實也都怪我,私自把你卷了進來。”
“趙赫你沒做錯,要是當時沒救我,我可能還活不到現在。”
我倒也不是無法接受這個“死亡遊戲”,畢竟本身我就不是個喜歡過安穩日子的主,這個東西的出現或許能給我之後的日子帶來不少刺激和樂趣。
“你能這麽想最好了。”
“還行吧,我感覺沒什麽不好的。”
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我掀起身上的被子,想要下床走一走。
躺著的時候還沒感覺,要起身了我才覺得胸口隱隱作痛。
趙赫看出我身體不舒服,又將我按回了床上。
“你先休息一天吧,等明天我再帶你去見個人。”
“誰,我認識嗎?”
“明天你就知道了,我到時候再來接你。”
“行吧。”
趙赫說完便起身準備離去,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拉住了已經轉身要走的趙赫。
“今天周幾?”
“周四,怎麽了?”
趙赫回頭答道。
“誒呀,我還得去接那個小姑娘下學呢。”
如果不去接人家,最起碼也得和她媽媽說一聲,要是讓小姑娘等太久,或者出什麽危險就不好了,但我現在又不知道自己手機在哪裡。
“哈哈,我早上已經和那個小孩的媽媽打電話了,說你身體不舒服,下午就我來接她吧,路線我都問好了。”
我松了一口氣,但又想到那小丫頭古怪的脾氣,能乖乖跟著趙赫走嗎?當初我第一次接她可是費了一番功夫。
“你現在隻管休息就行,別管這些事了。”
趙赫說完便揚長而去,我也沒有再說什麽,縮進被窩裡開始想自己的事情。
現在我最關心的還是我覺醒了什麽“力量”,還有怎麽使用這個“力量”。
但這完全是毫無頭緒的一件事。
“覺醒超能力...”
我在大腦裡搜索起跟這個有關的事情,能想到的也就是電影或者遊戲小說裡邊的故事。
通常人家覺醒什麽超能力,都是身體改造或者變異,要麽就是天生就有,最慘的應該是通過不斷地修煉來覺醒,像是瀑布底下打坐,挑戰自己的分身,打破心魔什麽的,聽起來很厲害但卻有些不切實際。
想想和覺醒力量有關的事情,只有我昨天經歷的那場噩夢遊戲,除此之外應該和我之前的經歷沒什麽關聯。
關鍵點就在那場噩夢遊戲中。
我大腦中開始回憶,從在精神病院醒來到殺死瓦爾裡德的過程,盡可能將細節都重現一遍。
在精神病院中的經歷如走馬燈一樣在我大腦中播放,我發現整個過程我不是在趕路,就是在和瘋子博弈,似乎沒什麽和超能力相關的地方。
“應該還差什麽,到底差什麽呢?關鍵點一定就在這場遊戲之中。”
我揉著太陽穴,使勁回憶著每個細節。
“對了,那個聲音!”
在我進行噩夢遊戲的過程中,是不是聽到了幾次某個女人的聲音?在最後我殺死瓦爾裡德後,
那個女人還對我說了一句什麽“你乾得不錯”?應該是這麽說的吧。 這個是突破口!
我大概找到了關鍵,這個女人似乎是和自己站在一邊的,她是不是就是我覺醒的“力量”?
覺醒力量覺醒出了個人,不是吧?
不應該是什麽具體的能力,比如噴火噴水,再不濟噴蜘蛛絲也行啊。
想到這個可能,我心裡有點鬱悶,但事實就是事實,鬱悶也只能接受。
說是覺醒了個女人出來,可我怎麽聯系到她,之前都是她單方面和我對話,我完全不知道怎麽找她。
“要不我試試電影裡的辦法。”
我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嘴裡和心裡開始不斷念起來“在嗎在嗎,你在嗎?”
“我一直都在,你在想什麽我都知道。”
“??!”
我突然又聽到那女聲了,睜開眼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人,聲音好像是直接在我腦海中出現的。
(不是吧,我就這麽隨便試了試,你怎麽就出來了,你是小精靈嗎)
女聲並沒有立刻回答我,我靜靜又等了十幾秒之後才又聽到她的回復:“我現在還很虛弱,你晚上再來找我吧。”
(我怎麽找你啊,你叫啥名字啊?)
又等了一分多鍾,還是沒有聲音回復我。
(喂喂喂,你那裡是不是信號不好啊?)
知道她不會再理我之後,我也放棄繼續和她通話了。
“唉,她就是趙赫說得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強者?”
這個女人是不是說她還很虛弱,大概她是沒什麽力氣和我說話了吧,畢竟我又沒當過靈魂,不知道靈魂累了是什麽感覺。
“晚上找她,大概像現在這樣心裡想她就行了吧。”
在解決完關於自己覺醒的力量這件事後,我又不知道該乾些什麽了,百般無聊的躺在病床上。
現在我身邊又沒有手機,又不能出去活動,只能躺著,最多翻個身。
要不找個人聊聊天好了,就那個女護士小張吧。
“小張,小張!”
我躺在床上,像個大寶寶一樣喊著。
一個我不認識的女護士走了進來,問我有什麽事。
“能把之前照顧我的那個女護士叫過來嗎?”
“啊,您要是有什麽事,和我說也可以。”
那女護士態度倒也是親和,讓我覺得這個醫院的護士職業素養還蠻不錯的,以後可以常來光顧。
我只是單純想找個人聊天,但這個理由總不能說出口吧,得編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呃,這個,內個護士之前說要給我送些東西,怎麽還沒來?”
對不起,只能想出這個理由了!
“啊,那您等下,我去叫她。”
女護士轉身離開。
我躺在床上,靜靜地等小張過來。
過了幾分鍾,小張抱著個本子走了進來,用疑惑地眼光看著我。
“李先生,我之前說要給您送什麽嗎,我怎麽不記得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答道:“嘿嘿,我就是找個理由讓你過來和我聊聊天。”
小張無奈地說道:“李先生,現在我還是上班時間,沒時間跟您閑聊啊。”
“誒呀,我實在閑得慌,你就當是我有心理問題,來幫我疏導疏導。”
我死皮賴臉地請求道。
小張看了看病房內的時鍾,歎了口氣。
“反正還有半個小時就下班了。”
說完,她便坐到了我的身邊的椅子上,雙手撐著臉看著我問道:“你想說什麽?”
“小張,要是有一個能讀你心的異性朋友在你身邊,你覺得好不好啊。”
小張一臉詫異的看著我,小心的問道:“您是在假設吧?”
“對對,假如有這麽一個人。”
小張思考了一會兒,對我答道:“還是不太好吧...如果光他能知道我在想什麽,那豈不是很尷尬嗎!”
“也是,人難免會想一些羞羞的事情。”
我揉著下巴,接著說道:“這和咱們平時講的知心朋友差不多吧?”
“一個是知心,一個是讀心,怎麽會一樣啊...”
“也是,那她要是知道我想什麽,是不是可以為我解決不少麻煩?”
小張略加思索,回答道:“話是這麽說,但要是他想使些什麽壞也很方便。”
“我餓了。”
由於不知道接下來該聊些什麽,我索性說出了這個。
小張愣了愣,噗嗤一笑,看了看時鍾說道:“您還真是奇怪啊,怎麽又想到吃了?您不是才吃了那麽多嗎?”
嘿,小姑娘這不是嘲笑我吃得多饑得快嗎?
我有點害臊,對著小張連忙擺了擺手催促道:“少廢話,快去,記得一定要有肉。”
“好,好,我正好也要去吃飯了,順便給你帶一份。”
拿起本子,小張便起身離去,看著她的背影,我又補充了一句“別嫌貴,挑好的帶,錢找趙赫要就行了!”
“知道啦。”
小張走後,房間裡又只剩下了我一個人躺在病床上。
當小張又一次來的時候,除了飯菜之外,她還從兜裡掏出來一個NS遊戲機。
她說是看我實在沒事情可乾,自己下午也要工作,不能一直和我聊天,於是乾脆找同事借來了個遊戲機讓我消遣。
不得不說,這個小姑娘還真得很稱我心意,又體貼又聰明,以後出院了我可以試著多和她接觸接觸。
在之後的時間裡,我便玩著遊戲機打發時間,直到一個護士幫我打開了房間裡的燈,我才發覺天色已經不早了。
想起來那個女人說過的:“晚上來找我。”,我扭頭看了看外邊的天色,還沒有完全入黑,應該還不算晚上。
(在嗎在嗎?)
我像之前那樣,心中默默呼喚,但過了幾分鍾都沒有反應。
“還是一會兒再試試吧。”
玩了一下午遊戲,我感覺實在有點膩了,但是放下遊戲機後我又不知道該幹什麽,於是又想起了小張。
“張護士,張護士,我餓了。”
一個我不認識的女護士走了進來,而且她臉色有些不好看。
“小張已經下班了,有什麽事和我說就行。”
她的語氣明顯是有些不耐煩,是不是被迫加班了?
“呃,我餓了。”
“等一下啊。”
說完女護士便轉身走了出去,過了一小會兒,她又端著一個碗回來了。
我看著她手中的那碗飄著兩片菜葉子的白米粥,眼角直跳。
“六元一份,給你記帳上了。”
說罷,女護士將碗放在我床邊的櫃台上便揚長而去。
看著她的背影,我肚子裡憋了一股火想發出來,比起她,那個小張簡直就是天使好嗎?
但俗話說得好,上學不惹老師,住院不惹護士,畢竟是人家地盤上,我也不能太過放肆了。
“唉...”
我端起碗,一飲而盡。
躺在床上,我心裡開始不斷地呼喚起那個女人來。
(在嗎在嗎在嗎在嗎在嗎)
可能重複的有些無聊了吧,我逐漸感到一陣困意,就這麽睡了過去。
……
我睜開眼,視線裡充滿了望不到頭的黑暗。
(似曾相識啊...)
這片黑暗,似乎是我被擊昏後第一次來到的那個地方。
“你來了。”
我循聲望去,又看到了一個挺面熟的人。
“怎是你啊?!”
我一下子想起來了,那時候我從鍾塔上掉下去就是這個女人害得,那黑色的長發和紫色的褶裙一點也沒有變!
“‘怎是你啊’,你這是什麽反應,難道不該是我嗎?”
她用奇怪的語調重複了一遍我說的話,聽起來有些好笑。
“啊,也不是那個意思...”
女人輕歎了一口氣,轉過身面向我,因為我比她高的原因,她只能抬著頭看我。
“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沒有名字......”
“你是不是覺得你這樣很幽默?”
哪有人自我介紹這樣說的啊!。
“...我知道你很難理解,但在我還活在那個世界時候, 名字對我來說沒什麽意義,我只有一個稱呼是‘時帝’。”
“時帝,時間的時,帝王的帝?”
“嗯。”
前邊那個“時”我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但後邊的這個“帝”就有點厲害了,任何被封帝的都不是一般人啊。
“額,其實我最想知道的是你夢想...啊不,你的特長是什麽?”
“特長?我只會一種能力。”
“什麽?”
時帝轉過頭,指著我身後的地方,我順著她的手看去,差點沒把我嚇一跳。
只見在遠處的天空中,有一個巨大到不像話的怪物?或者用“神”來描述比較貼切。
那東西主要由黑色和紫色構成,主體部分由一片片像是盔甲一樣的東西組成,在身體中間還有一個巨大的時鍾,上邊沒有時間刻度,只有兩根指針在中間形成一條線。
從我這裡看不到它的腦袋,又或許它根本沒有腦袋,因為這玩意已經超出了生物的界限。
它四周的空間就好像被扭曲了一樣晃來晃去,黑色的氣浪不斷地翻湧著,仿佛它就置身於一片黑氣所形成的海洋之中。
看著這玩意,我真是有一種下跪的衝動,我這輩子也沒有見過這麽壯觀可怕的東西!
“這,這踏馬是什麽啊!?”
站在我身旁的時帝也望著遠處的那個龐然大物,但卻一絲驚訝也沒有,眼神中還有些懷念的味道,好像是在看一位老朋友似的。
“這個是我的本體,是我所掌握的能力。”
我欲哭無淚,這都什麽和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