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把頭,大可去我屋裡將黑袍取出,那件袍子能證明我的身份,至於我此來瓶山,那真是說來話長了,
我觀山一派傳承至今,早已日薄西山,如今就只剩下我一人,我在翻閱族中掘墓錄時,無意間看到過一次記載,百年前有位族中長輩盯上了這瓶山大墓,但可惜的是,他這一去不複返,
想來早已命喪於這瓶山裡,我此來瓶山第一個是為了收斂先人屍骨和拿回一些本屬於觀山的遺物,其目的並不是那墓中明器寶物而來,
上次老熊嶺得遇陳把頭也是意外之喜,當時我自知勢單力薄,又怕說出觀山太保無法說清來歷,於是隻得隨手說了摸金校尉胡八一,卻不料會出今日之事。
實不相瞞,不怕說出來讓大家笑話,可笑至極的是,我觀山一派盜墓動機其實是為了那墓中能夠修至長生的術法和丹藥,結果也是可想而知,這世上哪有什麽長生之術和丹藥呢。”
好吧,確實是沒有長生藥,但是封思銘有系統在,生命無限疊加上萬年還不是輕輕松松?
封思銘忽悠人的功力見長,鬼扯一通,反正說的真真假假,料這陳玉樓和鷓鴣哨再怎麽想,自己這些話都是毫無漏洞可言,畢竟這瓶山地宮中還真就有一個觀山太保,等真進了裡面就將他好好埋葬了,又有何不可。
聞聽了封思銘的這番話,陳玉樓和鷓鴣哨皆是對視了一眼,吩咐花瑪拐去封思銘的房間裡取回黑袍,其實此次圍這封思銘,他們也沒想著真要拚個你死我活。
如果這封思銘兄弟真是那別人派出的探子或包藏禍心之人,他陳玉樓大不了就當還了救命之情,一刀兩斷放了便是。
若這其中真有何誤會說開了便是,眼下這摸金校尉變成了那神鬼莫測的觀山太保,陳玉樓也不知是高興還是悲傷。
片刻間便見得,花瑪拐雙手有點吃力的托著折疊平整的黑袍,快速來到陳玉樓身旁。
封思銘讓陳玉樓將“小神鋒”和觀山袍交給自己,隨即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場中所有人只見得封思銘用“小神鋒”割破手心,然後往黑袍上直滴著血,只見得血剛滴上黑袍,便猶如活過來了一般,快速在黑袍上滑動。
不一會就拚出了好大一塊圖案,一個個都直盯著直覺得驚奇不已,封思銘見效果已出,直接將黑袍一抖,便將滴了血的堅鱗一面穿在外面,隨即轉身將黑袍的背後露給了陳玉樓和鷓鴣哨一行人看。
緊接著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皆是覺得驚奇,只見封思銘滴血的堅鱗袍面上由鮮血勾勒出了幾座巍峨聳立的大山。
讓人驚訝的是大山聳立間,居然藏著一座猶如形狀神似棺材一般的大山,可為是比這裂開的瓶山還要讓人驚歎不已,當真是巧奪天工,而在圖畫下方四個古篆,“觀山太保”鮮血流動間如同活過來了一般。
這番景象著實是讓人看的目瞪口呆,陳玉樓和鷓鴣哨自然是知曉這黑袍上肯定刻下了細密的血槽,當血流上去填充完刻槽就能現出圖案,再談先前這黑袍防毒防水防箭的戰績,不用多想這等寶物豈是尋常人能擁有的?
陳玉樓此刻已經在心中有著八成把握,想來這封思銘,果真是那傳說中的觀山太保無疑了,若是等進了那瓶山裡確有個觀山太保,那他就那斷定這封思銘是如假包換的觀山太保。
既然誤會解開了,有此高手在,陳玉樓豈會任其溜走?臉皮?臉皮是什麽能當飯吃嗎?
他朝著一旁傻愣愣看著,
那觀山巫袍上血色圖案的羅老歪,使了個眼色,羅老歪還沒反應過來呢,畢竟剛才還想著這黑袍如此神奇,怕不是要值好多錢。 眼下見得陳玉樓給自己使眼色,他忙挺直身體,摸了摸後腦杓這才乾咳幾聲,便朝封思銘走去。
“胡兄弟,呸,你瞧老子都喊習慣了,封兄弟,哎呀真是一場誤會啊,你看陳把頭也真是的,這摸金觀山的,反正我老羅就一個粗人不懂這些什麽個門派之分,這都是一家人嘛,
咱們可是說好了,一起盜瓶山古墓的,此刻既然誤會解開就好,你剛不是打野豬去了嗎?打了多大的,實不相瞞,我老羅也是好些日子沒吃過野豬肉了,今天兒個,多虧了封兄弟,讓我老羅嘗個野味。”
陳玉樓見羅老歪已經上去活躍氣氛了,他這才臉帶尷尬的拱手上前,懊悔不已的說道:
“真是對不住封兄弟了,封兄弟對我卸嶺有恩如今陳某卻做出這番絕義之事,確實是我的錯,其實是陳某考慮不周全,原本應當是該在桌上坦言相告的,如今眼下勞師動眾的驚了封兄弟,陳某自該有罰。”
陳玉樓說完這些,還真做出要深深鞠躬道歉的模樣, 封思銘哪裡會不知這陳玉樓心裡的小九九,很給面子的,忙趕在陳玉樓鞠躬而下的瞬間扶住陳玉樓。
封思銘一臉苦笑的說道:“陳總把頭,不必如此,要真論對錯,應是我先欺瞞了身份在先,才有今此這事,怎怪到總把頭身上了。”
羅老歪見兩人已經快和睦如初,忙上前加一把火,摸著錚亮的大光頭,羅老歪咧著嘴笑道:
“我看封兄弟和陳把頭都不用誰道歉了,這次算扯平了,都是自家兄弟何必那麽多計較。”
這算是皆大歡喜了,雖然自己老胡的馬甲是被鷓鴣哨這搬山道人給捅破的,但封思銘絲毫對這家夥提不起任何脾氣出來,倒是多了些憐憫同情之意。
他雖知道雮塵珠在雲南獻王墓裡,但那墓現在可盜不得,倒不是說等什麽胡八一的問題,而是若非天崩不可得,並不是說說那麽簡單。
當然了他一人前往肯定手到擒來,畢竟擁有不死血脈,就算變成一個細胞他也能快速復活,任那獻王再牛逼也是阻攔不得,只是他憑什麽去呢?老子又不是搞慈善的。
按理來說他都牛逼上天了幹嘛還來盜墓?這是一個人生哲理,因為盜墓有獎勵壽命啊,長生不老再也不會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如果沒有什麽壽命獎勵,現在這年代他幹什麽不好?帶著軍閥去封侯拜相不行嗎?跑來盜墓腦筋莫不是傻了就是傻了。
如今事情解決,卸嶺群盜紛紛撤了下去,氣氛再次回到了商議如何盜倔瓶山古墓的環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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