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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飄渺路》第52章 黑牙獄
  “趙無極的女兒你也敢動?”

  眾人暗自心驚,那胖子登時瞪圓了那雙老鼠眼,眼神中帶著極度的恐懼,雙腳無力地倒在椅子上,屏住呼吸心中暗暗心驚。

  “怎麽…當了這麽多年麻匪,真把自己當麻匪了?”

  張開印平淡的語氣猶如驚雷一般灌入眾人耳中,身上散發著恐怖的氣勢,重重的砸在眾人身上,眾人紛紛悶哼一聲,低頭咬牙,敢怒不敢言。

  “趙無極的女兒我自有別的辦法。唐山鶴,收起你那小心思,你要是敢壞了她的身子,大元帥那裡…”

  張開印盯著那叫唐山鶴的猥瑣胖子,眼神冰冷,威脅道。

  那唐山鶴聽了這話,頓時嚇得冷汗直冒,兩顆老鼠眼驟然一縮,哆嗦著擺手表示自己不會動什麽歪心思。

  張開印冷哼一聲,帶著王欽和趙櫻走了。

  又安靜了下來,火盆中火焰搖曳擺動,昏黃的火光忽閃忽閃的。眾人面色都不是很不好看,沉著氣,眼中醞釀著莫名的情緒。

  被打暈了的趙櫻被張開印帶到了一個封閉的禁室,用鐵鏈鎖住了她的手腳。

  辦完這些後,張開印又帶著王欽來到了一處地堡前。

  “開門。”

  張開印冷淡的語氣說道。

  片刻後,那幽深的地堡打開了條縫,裡面漆黑一片,仿佛吞噬著周邊的光線。

  張開印抬腳走了進去,噠噠的腳步聲在空曠寂靜的走廊裡回響。

  張開印來到一處方寸小台上,只聽得哢哢的鐵鏈做響,二人身體慢慢下沉,向著那更深更黑暗的地下去。

  在不起眼的暗處,一群身穿黑甲的武士一動不動的隱藏著,全身只露一雙眼睛和一雙布滿老繭的手,武器在身後放著寒光。

  就是一群沒有情感的殺人機器。

  不動如山,動如雷震。

  終於不再下沉,兩邊光滑堅硬的黑色石壁,黑的發亮。

  縱使你是絕頂的輕功高手,也不可能從這光滑的牆壁上爬出去。

  再往前走,便遠遠的看到有兩處火光,再往前走,火光漸漸變大,一道鐵索橋出現在眼前。

  橋有近百米長,橋下是那深不見底的黑洞,猶如一條吞天巨蟒長著大口,隨時準備吞噬掉下來的倒霉蛋。

  張開印穩穩地走在鐵索橋上,閑庭信步,耳邊吹來猛烈的風,卻不能撼動他身體分毫。

  走過鐵索橋,就能從下面的甬道裡聽到潺潺的流水聲。

  十八地獄乃世間之最苦之地,而黑牙獄更是十八重地獄又多一重,十九重關,關關消人心血。

  而這甬道下面,就是那第十九重關。

  到了甬道外面,所有的光都被吞沒,伸手不見五指。

  張開印燃起一根火把,提著王欽走了進去。

  一根通天的巨型石柱上,一個消瘦的老頭被鐵索層層捆住,嶙峋的肋排浸沒在水中,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獄中,不知泡了多久。

  “師父。”

  鐵鏈震動得厲害,宛如是雷聲大做,那浸沒老人的死水沸騰起來,咕嚕咕嚕地冒泡。

  “逆徒!逆徒!”

  老人嘶吼著,瘋狂的扯動身上的鎖鏈,憤怒,極度的憤怒!

  老人昏黃的雙眼射出熊熊烈火,想要把張開印活活燒死。

  張開印臉上依舊是無悲無喜,情緒不在臉上表達,可就連眼中也沒有絲毫的波動,像是絕情絕性的聖人。

  “師父,你還是老樣子。”

  “哼!你告訴丁連山,

老夫就是老死在這,被水泡死,餓死!也絕不會幫他重塑經脈,讓他死心吧。”  老人倔強堅定地語氣說著,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著張開印。

  “但是你這逆徒,助紂為虐,枉我曾視你為子侄,狼心狗肺,你不得好死。”

  張開印就這麽默默地看著老人,臉上的肌肉微動,想要說什麽,但是眼神卻像是在掙扎。

  終於,等老人罵累了,張開印還是是開口說道:“婉儀死了。”

  婉儀死了。

  婉儀死了!

  這四個字,很短,卻很重。它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剜著老人的心窩;它又像一座山,死死地壓在老人的胸口,使他呼吸困難。

  老人垂下頭,無語凝噎。

  “你殺的?”

  張開印回道:“不是。她是自殺的,為了防止我們拿她要挾你。她死的很安靜,放心吧。沒人會打擾她。”

  老人嶙峋的肋排大幅度的起伏,卻死死地不肯發出聲,忽然,一滴淚水砸在水面,然後又是一滴,很多滴。

  他死死地咬住牙關,嗚咽著,眼淚自己淌了下來。

  “我的婉儀啊…”

  “啊!”

  老人放聲長嘯,洶湧的真氣迅速蒸發著湖水,鐵鏈大聲做響,石柱也在震動,片刻後,一切又安靜了下來,被蒸發的水不知又從哪流了進來,漫過老人的腰身。

  張開印又是那種古井無波的樣子,他看著手中的王欽,伸手一攝,幾條鐵鏈無風自動,掌心真氣輕吐,一把將王欽扔了過去。

  鐵鏈像是幾條覓食的蛇,纏住王欽後便把他捆在了石柱上,與老人一同泡在水裡。

  “他是王椋的兒子,師父。”

  說完,不等老人再說什麽,轉身走了。

  呼。

  一陣風吹過,火把應聲被吹滅,黑暗再次籠罩了這裡。

  回到地面的張開印走去了書房,命人研好了墨,攤開信紙,拿起筆寫了起來。

  臣,張開印手書。

  距臣離去至於此地,已有十余之載,至今想起往日種種,如卷簾畫卷一般,歷歷在目。

  臣於大夏勤於懇懇,不敢怠懈。

  又念及元帥大業,臣更是不敢存有私情,心中不敢留有雜念。

  然,今日,臣擄王椋之子,趙無極之女於寨中,念及元帥大計,不敢擅自定奪,唯有懇請大元帥定計。

  臣擅自做主,震碎那王椋之子一身經脈,投於黑牙獄之中。王椋與吾師有舊,定會為其治愈,到時,臣再提以學習,元帥之疾定會好轉。

  望尊勿怪。

  臣近日所感,眾弟兄做匪之日久已,恐再難為軍,臣惶恐。

  望尊定計。

  臣,張開印叩首謹再拜。

  當晚,一隻信鴿飛出流雲寨,徑直向那更高更遠的天邊飛去。

  而這時的馬六,掏出身上事先藏好的刀片,捏在手上,輕輕地割著繩子。

  旁邊看守的麻匪正呼呼大睡,馬六強提著精神,努力地晃動手腕,額頭上冒出絲絲細汗。

  啪地一聲輕響,馬六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抓緊看著一旁的看守,手裡還緊緊抓著掉下來的麻繩。

  呼~

  馬六放心地松了口氣,正在抬腳就走,忽然想到了什麽,看了看捏在手裡的刀片,又看了看地上呼呼大睡的看守,惡向膽邊生。

  反正這樣了,本來想著偷偷回來,沒想到碰見那大傻子,把老子害成這樣,明天不是死也離死不遠了,那就先拉個墊背的。

  馬六心裡想著,漫步輕聲地靠近那個看守。

  就是可惜那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了。

  他捏緊了刀片,繞到那人身後,一把捂住他的嘴,刀片猛地一劃。

  嗯哼。

  那人被驚醒後,悶哼著,噗呲一下,熱血從脖頸處凶猛迸出來,強烈的窒息感讓他發不出聲音,雙眼瞬間失明讓他看不見事物。

  馬上,一條人命就這樣沒了。

  馬六笑了,眼睛裡是近乎病態的瘋狂。

  “以後,我不會再由任何人左右我的生命!”

  他換上了那人的衣服,趁著夜色,偷偷溜去了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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