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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飄渺路》第53章 陳年往事
  馬六趁著夜色偷偷溜了出去。小心翼翼的避開巡邏的人,貼著牆,將身體隱於暗處,匆匆幾下便沒了身影。

  黑牙獄的第十九層裡,面容枯槁的老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張開印啊,你好歹毒的心。”

  只見另一邊,奄奄一息的王欽像灘爛泥一樣被固定在石柱上,張開印留在王欽體內的真氣瘋狂的破壞著他體內的經脈。

  昏迷中的王欽額頭冒著冷汗,眉頭擰成一團,像是在忍受著什麽痛苦。

  “唉…造孽啊…”

  老人歎了口氣,心裡可憐著王欽,現在他也自身難保,已經沒有能出手救王欽的能力了。

  二十年來的孤獨,二十年來的黑暗,在這寧靜,漆黑陰冷的地牢中,消磨了他往日的銳氣。

  他這輩子可能很快就結束了,他不想這個孩子也走他的老路,不管他是不是王椋的兒子,他還這麽年輕…

  老人說服了自己,雙手抓緊了鐵鏈,面色漲紅,體內真氣順著鐵鏈傳到王欽的體內。

  老人頭頂冒著蒸汽,鐵鏈慢慢的發紅,朝著王欽那去。

  滋滋地聲音傳來,張開印留在王欽體內的真氣被中和,但被破壞的經脈卻無能為力,總算是把命保住了。

  老人終於松了口氣,放心的撒開了手,雙手無力的垂下,很難想象,這皮包骨頭的軀體內居然還有這種磅礴的力量。

  虛脫的老人垂下頭,一滴汗水從發梢滴下,內心剛剛經歷喪子之痛,又給王欽渡了這麽多真氣,心力交瘁之下,老人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另一邊已經蘇醒的趙櫻在焦急的大聲的呼喊著王欽,卻始終沒有人能搭理她,只有四周空蕩蕩的牆壁。

  又一天過去,太陽再次升起,卻照不到哪十九層的黑暗地獄。

  王欽被疼醒。

  他感覺身體像是被人裡裡外外地用銼刀挫過一樣,皮膚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四肢百骸感覺被人用鐵絲從指尖扎進去一樣,一直扎進身體的內部。

  “啊!”

  柱子另一邊的老人也醒了過來,幽幽地說道:“小子,你被人廢了。”

  廢了!

  王欽聽到這暗無天日的僻靜處有人在說話,先是一驚,再是一喜,後是一怕。

  王欽忍著疼痛,問道:“你是誰?這是什麽地方?我怎麽在這?”

  一連串的問題讓老人有些摸不住頭腦。

  “你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王欽愣愣地回答道:“不知。”

  是呀,王欽是被薛浪栓在地上一路拖著回來的,半路就暈了過去,直到剛才才醒了過來。

  這冰冷的水泡的王欽有些麻木,又問道:“你是什麽人啊,這是哪?小櫻呢?”

  那老人並沒有回答王欽的問題,隻說了句。

  “小子,你可欠我一條命呢。”

  說完,不待一頭霧水的王欽再問,老人又急色地說著。

  “老夫名叫陳玄禮,聽過沒有?”

  王欽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陳玄禮心中一陣失落,想道:看來他不是王椋的兒子。

  陳玄禮又是自嘲一笑,這是被關了多長久,江湖上居然都沒有人聽過我的名號了?

  又繼續說道:“這裡是流雲寨黑牙獄的第十九地牢中,你被張開印廢了經脈,一身武功算是廢了。”

  不待王欽打問,陳玄禮又出聲打斷他。

  “張開印就是這流雲寨的大當家,曾經是我的徒弟。

”  王欽越聽越迷糊,忍著身體上的劇痛,問道:“你既然是他師父,那為什麽也被關在這裡。”

  陳玄禮自嘲笑道:“都是些老黃歷啦。”

  一肚子的話,在這暗無天日的大牢中憋了不知多少年,好不容易碰到個喘氣的,陳玄禮話在心頭,不吐不快。

  陳玄禮眼中露出回憶的神色,慢慢的,說起了一件塵封已久的往事。

  “張開印自八歲時便拜入我的門下,跟我學藝…”

  “轉眼又過了幾年,那小子長開了,眉清目秀相貌堂堂啊。我的女兒陳婉儀長的也是花容月貌…”

  陳玄禮說著,眼睛裡泛著淚光,笑了。

  “他們朝夕相處,自然日久生情。我本想,再過幾年等他們大了,就讓他們定親。可是…自從張開印下過一次山後,一切變了…”

  陳玄禮臉色開始變得陰沉起來。

  “半個月後,他回來了,他居然當了佔山為王的麻匪!我們大鬧了一場,不歡而散。最後還是婉儀出來…唉…”

  “那日後,他再也不是我心中的張開印了,我越來越看不懂他的心思。”

  “直到他和婉儀成親。有一日,他領了一個叫丁連山的年輕人回來。”

  “他們每天都在一起,說什麽也不讓我和婉儀知道。”

  “就這樣他們神色詭異的過了一年,直到婉儀臨盆…”

  說到這,陳玄禮臉色漸漸地猙獰,情緒快要控制不住了。

  “那日,產房外,丁連山夥同張開印問我,願不願意和他們換個天地。”

  “他們要造反!我扇了張開印一個耳光,我怒斥他們亂臣賊子!”

  “卻不想…卻不想我當兒子養了十幾年的徒弟,居然在他妻子的產房外,夥同外人對他的師父出手!”

  陳玄禮情緒異常激動,身上頭上青筋根根爆起。

  “他居然勾結外人對我下手,他要弑師!產房裡婉儀痛苦的哀嚎,他視而不見,這是什麽!這是什麽!”

  “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鐵鏈被拽地錚錚做響,水被震得劇烈沸騰,咆哮聲在這石壁間回蕩著。

  “他一聲令下,一群穿著繡花黑衣的人,用著我教他的武功,來殺我…哈哈,用我的武功來殺我!”

  “這是何等的諷刺!”

  陳玄禮說著,狂聲說道:“他們以為就憑這樣就能殺死一個大宗師?”

  陳玄禮說著,歪著頭衝王欽喊道,“為了避免婉儀被波及,我送你的把他們引過來。”

  “他們見奈何不了我, 便使了奸計。”

  “那逆徒以婉儀和孩子的安危作為要挾。他這個畜牲!他居然拋棄了他的妻子和孩子,畜牲啊!”

  “在我心神動蕩之際,那逆徒使出困龍釘鎖住了我一身修為。”

  “嘿,不過再最後關頭,我一掌廢了那丁連山的一身經脈,也算是出了口惡氣。”

  說罷,陳玄禮的火氣漸漸的減小了許多。

  “可憐我那婉儀和那剛出世的孩子,不知…”

  陳玄禮想起昨日張開印帶來婉儀自盡的消息,心中突然有些發堵,眼淚又不自覺一個個掉下來。

  那陳玄禮痛苦地掙扎著,背上的傷口露了出來。

  只見那陳玄禮後背的第五節脊柱上,插著一根雕龍的金釘。金釘插進肉裡,鼓起一塊邦硬的肉繭,看著猙獰可怖。

  他背上的正是困龍釘,可是上古的奇物。正轉困龍,逆轉成仙。

  順著龍頭的方向插入人的脊柱裡,便能鎖死中招者的通天修為,大羅也難逃;逆著龍頭的放向插入脊柱,便能釋放出這困龍釘裡無窮的力量。

  過會兒後,陳玄禮又自顧自地說著:“這些年,我被困龍釘鎖住了丹田真氣,卻也讓我摸索出了一門穴竅藏氣的功夫,正好可以修複你被廢的經脈。”

  “怎麽樣,學不學?”

  不過很快,陳玄禮又陰惻惻地說道:“小子,你可想好了,白吃的午餐可沒那麽容易就能吃進嘴裡。”

  “老夫待會兒問你,你要如實回答,不然…就等著跟老夫一起在這裡爛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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