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蘇恆的身上。
這……空青的謀劃,最後是我不勞而獲?
蘇恆回想起來,貌似自己全程打醬油,結果最後給了他一個MVP?
這,這,這,這就是躺贏的快感嗎?
“周城主,多謝救命之恩!”三位門主行禮道。
周軒回禮,溫和的笑道:“不必言謝,在下只是秉公處置而已,要謝就謝這位蘇少俠吧,是他發現了城主的罪行。”
蘇恆看了看周軒,眼神中帶著驚奇,他跟周軒才見過一面好嗎?
莫非他認為自己跟空青是一起的,所以把功勞退給我?
只見周軒對他點點頭,然後連網帶人,拽上馬背,然後對眾人拱拱手道:“諸位,本官要將此獠帶回去公之於眾,我們有緣再見!”
說罷,他帶著一眾騎兵飛馳而去,揚起滿天塵土,然後諸位弟子將剩下的血魔教余孽紛紛砍殺。
在場的人齊齊拱手行禮,等人走後,三位門主才轉過來,對蘇恆說道:“感謝蘇少俠救命之恩!”
“除魔衛道,分內之事而已。”蘇恆大義凜然的說道。
“閣下高風亮節,令人欽佩,今日你救了在場的諸位同道,我七星派欠你一個人情,往後但凡有用得上老夫的地方,隻管開口!”張學義笑呵呵的說道。
“我青陽劍派,同樣欠你一個人情!”
“落日派也一樣!”
“謝蘇少俠救命之恩,我等定不忘今日之恩!”後邊的散人紛紛開口道。
“諸位不必多禮!”蘇恆客氣的說道。
眾人又是客氣了一番,蘇恆一一回應,然後有人提議燒了這城堡,其余人紛紛附和,這連柴火都準備好了,不做點什麽太對不起自己了。
蘇恆有些猶豫,這裡點火會不會引起森林火災啊?要知道後面就是山林。
不過此刻眾人群情激奮,蘇恆還沒想好說辭,已經有人迫不及待的點火了,他隻好閉口不言。
一場大火將整個堡壘燃了起來,幸好,火勢並沒有蔓延開去的意思,讓蘇恆松了口氣。
“各位掌門,在下還有一事。”蘇恆找到三位掌門,開口道。
“蘇少俠但說無妨。”白齊修笑道。
“剛才我見不散人進去搜掠資源,其他的不要緊,但血神密錄是本邪功,萬不可讓其傳揚開去。”蘇恆想了想,說道。
“蘇少俠放心,此事,我等早有定策,這些都有弟子看著呢,此刻這些血神密錄大概都在裡面燒著了。”張學義哈哈一笑,開口道。
“如此就好!”蘇恆點點頭。
“蘇少俠,我還有一問,不知能否解答?”毛承志忽然出聲道。
“毛掌門但說無妨。”蘇恆點頭。
“蘇少俠是否早就知曉阮城……才良修行血神密錄一事?”
蘇恆點了點頭,並不居功,招了招手,讓蔚南溪過來,然後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蔚南溪當即點頭,表示無誤。
“原來如此,蔚女俠,咦,這位是俠盜蔚女俠?”白齊修驚訝道。
蔚南溪點點頭,撕開了人皮面具,露出嬌俏的本來面目,說起俠盜她就開心了。
“蔚女俠劫富濟貧的事跡早有耳聞,今日才見到本尊,實屬幸事啊!”
說起這個,蔚南溪更開心了,嘴角壓抑不住的笑,卻還是謙虛了一下:“哪裡,哪裡,都不值一提。”
“蘇少俠,先前這消息也是你們散布的?”
蘇恆點點頭。
“哎,我們隻當是血魔教製造的謠言,可蘇少俠為何不直接將阮才良修煉血神密錄的事情說出來?”毛承志疑惑的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眾人必然會更加小心一些。
對於此事,蘇恆此刻已經真正的明白了空青的布局,於是神秘一笑說道:“如此,固然阮才良會受到懲戒,但那時候大家的注意力被轉移,便會讓血魔教繼續為禍一方。”
在場的都不是蠢人,眾人念頭通達,同時心中一凜,此子,竟有如此算計!
先是散布消息,阻止阮才良和血魔教在酒宴中下毒,因為如果他們中毒的話,就算周軒能趕過來解救,礙於規矩,也不能向血魔教出手,如此依舊讓血魔教逍遙法外,但這就不同了,周軒只要解救了江湖諸人,剩下的血魔教自然由他們出手!
一石二鳥!
在場的三個門派,包括血魔教,以及城主阮才良,都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他的棋子!
這份心思,實屬恐怖!
眾人想到。
是啊,空青自己在家裡喝茶吃零食,卻暗中把所有人耍的團團轉,真是應了那句話。
運籌帷幄之中,決勝於千裡之外!
改姓楚算了!
蘇恆想到。
三人心中紛紛對蘇恆提高了評價,笑容又多了幾分,這等算無遺策之人,可千萬不能與之為敵啊!
此處結束, 眾人開始往回走。
“玄德,曹兄,蘇兄,我應該怎麽稱呼你?”牧秋歌走到蘇恆旁邊,笑著打趣道。
周軒剛才也是,一會兒曹少俠,最後變成蘇少俠,蘇恆到底有幾個名字?
“牧兄見笑了,在下姓蘇,單名一個恆字,欺騙了牧兄,在下慚愧。”被拔了小號的蘇恆坦然道。
牧秋歌“哈哈”笑了兩聲,並沒有見怪,說道:“原來是蘇兄,行走江湖,小心一些應沒有錯。”
蘇兄……這稱呼好像怪怪的。
“蘇兄,今日之事,在下謹記,來日若有吩咐,秋歌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牧秋歌鄭重的開口道。
蘇恆同樣鄭重起來,與之回禮。
他看得出來,牧秋歌是認真的,而他的性格似乎也是如此,別人或許是為了名利而來,他是真的想要鏟除血魔教,造福一方。
大部隊到了臨城,眾人紛紛感覺恍如隔世,所幸,有驚無險,傷亡並不大。
蘇恆告別了眾人,推掉了各種宴請,準備回去。
“蘇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一切?所以你當時才有恃無恐?”蔚南溪跟在他身後,幽怨的開口道。
不,我當時那是驚呆了,蘇恆淡定的點點頭。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蔚南溪更加幽怨了,害得她以為小命又要不保了。
因為我也不知道,蘇恆淡然的開口道:“自然不能打草驚蛇,萬一門外的那些人察覺到,跑了怎麽辦。”
蔚南溪點點頭,是這個道理,於是成功被蘇恆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