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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俠梁天機》第24章 5瑕珠
  今天是農歷新年,風震匆忙從外地趕回汪家大宅。他最近一次出去已經將近三個月。三個月沒看見他摯愛的婉妹,心中十分想念。

  汪婉妹未嘗不是如此。

  上次在山坡上邂逅,她救了身受重傷的風震。從那時起,她便愛上這個眉清目秀、性格堅韌的男孩。可是,這個年輕的男孩僅僅與她短暫相處了三天以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這讓情竇初開的汪婉妹幾乎陷入了憂鬱。對於一個長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柔弱女孩來說,她不可能豪情奔放地去追求自己的真愛,她甚至都不能主動表達自己的愛慕之心。

  因此,她只能認命,她每天都努力地回憶這個年輕男孩的樣子。她要把他小心翼翼地折疊起來,塞進自己記憶的深處,每當想他時,便把他拿出來晾曬一番。

  但命運往往弄人。當汪婉妹認出救自己的正是她朝思暮想的少年郎時,心中的那份惦記、期盼、愛慕、思念頓時一起湧上心頭,在熱烈情感的強烈衝擊下,她的頭暈了。所以,她昏了過去,是幸福的那種。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命中注定”麽。

  等汪婉妹醒來時,她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柔軟的床上。她抬頭一看,滿眼是他。

  汪敬賢竟然破天荒的同意一個陌生的少年進入到他親妹妹的閨房裡陪伴並照顧著汪婉妹。

  只要對自己有利,汪敬賢從來都是勢因事動,事隨人轉。

  這樣一個如此會看菜下碟,見風使舵的人,焉能不強、如何能不富?即使是這個叫風震的少年來歷不明,但只要他的武功夠高、思維足夠縝密、能在事業上對自己有幫助,汪敬賢照樣會收入囊中。

  只不過他還有一個重要的處世準則:防人之心不可無。

  自從風震進入汪家以後,汪敬賢便開始了對風震的一系列考察:

  他先派風震去了一趟青海的馬家堡。因為他從吐魯番進了一批瑪瑙和玉器被馬家堡的堡主馬半城給扣壓了。逃回來的人告訴汪敬賢,這批貨物多半是要不回來了。馬半城說,西北沒聽過什麽姓汪的名號。風震前去馬家堡討要,以一人之力獨挑馬半城手下十三太保。結果馬半城不但把那批貨物全部歸還汪敬賢,還另外贈送了一些山參、地毯、熊膽等特產,表示願意與汪敬賢做生意。從此,在西北黑道上,汪敬賢的商隊可以橫著走。

  奉天神腿李家在張家口的生意和店面遭到漠北蒙古哈布察家族的洗劫,人員傷亡、損失慘重。汪敬賢應邀派風震前去助拳復仇。風震單騎深入科爾沁草原十天。回到張家口,風震帶回來李家被洗劫的所有財物,並且他衣服上的血跡已經發黑、結塊。不過那些血跡不是他的,而是別人的血濺到了他的身上。從此,汪敬賢的生意做到了東北。

  福建武夷山脈,連綿逶迤、風景秀麗。但汪敬賢卻從來沒有感受到它的美。因為王敬賢商隊的貨物在武夷山中多次被劫,只聽說搶劫的人是一男一女,但誰也不沒見過這一男一女究竟長什麽樣。畢竟武夷山的深處,要找兩個隱匿在那裡的人,汪敬賢是萬萬做不到的。所以,汪敬賢也有無奈的時候。可是,風震去了,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法子,居然把這兩個人給“掏”了出來,解送官軍。從此,汪敬賢的東南商路也安然太平了。

  總之,風震是個非常低調的人,他通常在幫汪敬賢做事的時候,認認真真、勤勤懇懇,而且任務一完成便立刻返程,從不張揚。以至於汪敬賢的合作夥伴都交口稱讚風震的人品,

並更加放心地與汪敬賢進行生意往來。  風震的到來,汪敬賢的生意和家業又擴大了不少。

  盡管風震從不在汪敬賢面前吐露自己的來路,但因為風震來到汪家的一年半時間裡做的每一件事、完成的每項任務都令汪敬賢十分滿意,所以汪敬賢對風震持有的戒心也就慢慢地降到了最低。畢竟他還有一個重要的安全保障,這就是他的親妹妹。

  精明的汪敬賢可以十分地肯定,風震是真心地愛著汪婉妹的。他若要控制風震,就必須不停地將風震派出去,一方面顯示自己對風震的信任以增加風震的歸屬感。另一方面又要適當地將這對正在熱戀的年輕人分開以增加他們二人的思念之情。或許只有這樣,他才能確保風震只聽命於他,而汪婉妹就是他用來栓住風震並操控風震的“風箏線”。

  一年太短、二年不太夠、三年呢?以汪敬賢的精明和閱人的功力,給他三年時間,哪怕風震始終不提自己的來路,他也可以通過至少一百種方法來判斷風震是否真的能為他所用。所以,汪敬賢雖然默認風震與汪婉妹的關系,但決不會輕而易舉地將汪婉妹許配給風震。

  既然風震不肯說出自己的來歷,那就需要時間來驗證他的忠誠度。

  汪婉妹和風震都想不到這些,只要汪敬賢默認他倆的關系,就足夠了。

  自從風震進了汪家做事,汪婉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她才不管風震是什麽來路,她也沒有告訴過汪敬賢她倆初次相逢的情景。她只要能定期地見到風震,就算風震經常外出也無所謂。

  風震亦是,他答應為汪敬賢辦事,本來就是為了汪婉妹,所以他除了不能告訴汪敬賢自己的來歷以外,並沒有其他的企圖。所以,汪敬賢雖對他不放心,但也不擔心他會做出什麽不利於自己的事。

  不一會兒,滿臉嬌羞的汪婉妹帶著風震洗好手回到了廳堂之上。風震坐在汪敬賢的邊上。汪婉妹則坐到了圓桌最下首的地方,與自己的小侄兒們坐在一起。她與風震正好隔桌相對。這樣,汪婉妹就可以不停地看到風震。好久不見,她要看看風震是胖了還是瘦了。

  年夜飯,全家人吃得很是香甜。汪敬賢與風震不停地碰杯,他主動詢問風震外出辦差的種種細節,風震也總是有問必答。在外人看來,他二人簡直就是大舅哥與親妹夫的關系。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汪敬賢與風震已經微醺,他倆交談甚歡。看著風震年輕有為,又與自己的妹妹相愛至深,汪敬賢的心中甚是滿意。

  本來偌大的汪氏產業僅由他一人來支撐,現在好了,有了一個上門的風震,他的確輕松了不少。各地商號和日常的瑣事可以交由風震去打理,而他本人可以騰出更多的時間思考汪氏未來的發展。

  “風老弟,你來我汪家已經一年半了,哥哥現在給你講講汪家的過去。”已有些醉意的汪敬賢摟著風震的肩膀開始如數家珍。

  汪婉妹一見,心中更加歡喜了。這意味著哥哥已經完全接納風震了。

  其實汪氏家族的來龍去脈,汪敬賢已經在祭祖典禮上講得十分清楚。當時風震在圍觀的人群中已經聽清了汪敬賢所說的每一句話。現在汪敬賢也不過是再重複一遍而已。

  風震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聽汪敬賢說。他看到汪婉妹在偷笑著給自己使眼色,示意他一定要認真地聽,所以他便聽得非常認真。

  “原來燾禮公傳下來的那顆珠子還有秘密,我原以為只是一顆普通的珠子。若不是那老乞婆道破原由,我完全沒把那珠子當回事。”說著說著,汪敬賢的話題就轉到了那顆曾經在汪氏祭祖典禮上引起軒然大波的珠子身上。

  “既然那顆珠子是英王陳玉成的心愛之物,又是一位將死的湘軍將領交給他的,這說明什麽呢?”汪敬賢自問自答道,這句話仿佛說給自己聽,但又好像是在問風震。

  風震又沒見過汪敬賢手裡的珠子,如何能答得出?

  “要只是一顆普通的珠子,那湘軍將領為什麽要單獨囑咐陳玉成妥善保管呢?”

  “除非這珠子很貴重”

  “但貴重的珠子,我也有不少,那顆珠子相比我有和我見過的,無論從成色還是外形上,都很一般的,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啊!”汪敬賢百思不得其解。

  “去,叫吳德過來。”汪敬賢回過頭去對一旁伺候的下人說道。下人應聲而去。

  “老爺有何吩咐?”不一會兒,吳德躬著腰跑了進來。

  “吳德,你拿我鑰匙到庫房,把那個檀木盒子取了來。今天我要讓風兄弟看看我汪家的祖傳之物。哈哈......”汪敬賢大概是真醉了,抑或是那顆珠子真的沒什麽特別之處,以至於他以空洞的乾笑聲來掩飾他汪氏家族沒什麽貴重的祖傳之物的尷尬。

  吳德很快就將那檀木盒子取了來,放在汪敬賢的面前。

  那盒子大約半尺見方。由檀木製成,但只是最最普通的檀木材質。

  盒子表面是平的,也沒什麽考究的花紋。它甚至只是扣著蓋子而已,連鎖都沒有上。

  由此可見,這個所謂的祖傳之物在汪敬賢的眼裡有多麽的無足輕重。

  汪敬賢輕松且隨意地打開了那個盒子。裡面放著一顆確實不怎麽樣的珠子。

  首先從外形上來看,說方不方、說圓不圓,就像是一個由珠寶店最初級的學徒工做出來的一樣,其製作水平實在不高。這與那些名貴、考究、精致的珠寶玉器相比差遠了。至於表面的顏色和光澤度,那就更談不上了。它的顏色很不純正,有好幾種顏色相雜在一起,也沒有什麽有跡可尋的花紋圖案,而且光澤暗沉、手感鈍晦。難怪汪敬賢以前根本看不上它。即便是他從那老嫗口中知道這顆珠子或有隱情後,也沒高看它多少。

  汪敬賢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將珠子拈了起來,舉到眼前仔細的端詳。這顆珠子大約比成年人的拇指大兩倍左右,由於表面顏色的雜亂及光澤的暗沉,看不出是什麽東西做的。他看了一會兒,不明所以,索性就把它遞給了坐在一旁的風震,讓他也看看。

  風震將那顆珠子接過,放在掌心裡準備察看。

  本來,風震對於珠寶玉器什麽的,根本不感興趣,因為他幫汪敬賢做事是為了汪婉妹。但汪婉妹既然偷偷示意他要認真聽汪敬賢說話,他便隻好假裝認真地看這顆珠子。

  可是,看著看著,風震真的開始認真地研究起這顆珠子來。他發現,這顆珠子表面的顏色雖然雜亂,但總體而言,也就只有五種而已。它們分別是:土黃、血紅、灰綠、古銅和赤黑。由於這五種顏色皆偏於晦黯,所以這顆珠子看上去一點也不亮澤。

  緊接著,他又發現土黃僅在一處,而其他的四種顏色多有重複且將土黃包裹在其中。風震遂以土黃為中心向四周審看,漸漸地,他看出了門道。

  原來,在這顆珠子的表面有一塊土黃顏色,另外四種顏色則以它為中心向珠子表面的其他地方一圈一圈地散開。每圈雖然不圓,並且顏色與顏色之間過渡的並不明顯和清晰,但風震卻看懂了這些顏色的排布規律,由裡到外分別是:

  第一圈,灰綠色在土黃的左邊,古銅色在土黃的右邊,血紅色在土黃的上邊,赤黑色在土黃的下邊。

  到了第二圈,灰綠在土黃的上邊,古銅跑到了土黃的下邊,血紅跑到了土黃的右邊,赤黑跑到了土黃的左邊。

  再看第三圈,灰綠則到了土黃的右邊,古銅則到了土黃的左邊,血紅則到了土黃的下邊,赤黑則到了土黃的上邊。

  繼續看第四圈,灰綠來到土黃的下邊, 古銅來到土黃的上邊,血紅來到土黃的左邊,赤黑來到土黃的右邊。

  普通人看到的這些顏色彼此相間、雜亂無章,但風震卻看出了這些顏色之間的動態轉位。他隱隱地感覺到這些顏色的排布蘊含著“天道左旋”的意味。

  更讓風震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些顏色之間彼此是首尾相連的,如同海螺線一般布滿珠子表面。

  而且,這些顏色的長度也各有規律:土黃近乎圓形,徑有三分而居中。在分布在四周的顏色中,古銅色最長、灰綠色次之、血紅色又次之、赤黑色則最短,圈圈如此。

  風震看到這裡,心中竟然產生了一種韻律感。

  “難道這些顏色的排列是......?”

  “這些顏色的長度是......?”風震暗暗地問自己。他心下不住地揣摩著眼前的珠子。

  “是了,這些顏色是按照‘九宮八卦’排列的。”

  “嗯,這些顏色的長度是按照‘三分損益’定準的。”認真思考了片刻,風震終於默默地下了定論。

  “是‘五瑕珠’!”風震突然不受控制的小聲驚呼了起來。

  “九宮八卦”又叫“後天八卦”和“文王八卦”,出自於《周易·說卦傳》,相傳由周文王發明。

  “三分損益”出自於《史記·律書》,是古代音律定準的方法。

  二者都是古代預測學的重要理論,其中“三分損益”尤其高深,乃為術數之最難者。

  風震除了上乘的武功外,居然還精通八卦和音律,他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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