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振邪,竟然敢跑到天都城來勾搭我百媚宗的姑娘。”來人不是白婉兒還會有誰。
“婉兒姑娘你怎麽來了?”振邪瞬間沒了剛才捉弄萬明、玉玲瓏二人的灑脫,弱弱地說道。
萬明則在一旁偷偷壞笑,“讓你小子囂張,還治不了你了?”
“我怎麽不能來了,壞你好事了?”白婉兒不依不饒道。
“婉兒姑娘誤會了,玲瓏是我妹妹,是萬明的相好。”振邪怕碗兒生氣,趕忙亂點鴛鴦譜。
“哥,你別瞎說!”玉玲瓏嬌羞地叫道。
這一聲哥,可總算是把振邪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白婉兒嫣然一笑,表情瞬間冰釋。
不過馬上又故作高冷地說道:“為什麽來了天都城也不來找我?”
“婉兒姑娘何等身份,這不是怕你忙嘛,所以先找玲瓏妹妹問問情況。”振邪趕緊拍馬屁道。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白婉兒果然沒再追究。
這時在一旁看戲的萬傑才開口說道:“要不大家坐下慢慢聊吧。”
“你剛才說我走了之後發生了什麽事?”剛才聽振邪說上次欺負他那人遭到了應有的報應,玉玲瓏滿懷好奇一直想問,可一直沒有機會。
“這個啊,說來話長。”於是振邪把後來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萬明和白婉兒是知道一些的。而玉玲瓏後來就一直在天都城,自然是毫不知情,直聽得她幾乎忘記了呼吸。當聽到那紈絝子弟整個家族被滅時,一直壓抑在她心頭的抑鬱總算解開了一些。
萬傑聽了振邪等人經歷的事情後,也對眼前這位少年和自己的弟弟更加刮目相看了,心中暗暗讚歎:“這幫小子還真不錯!”
當問及振邪和萬明這次來天都城所為何事時,振邪說陪萬明來找哥哥。萬明則說陪振邪來天都城看白婉兒。當然他們這樣的理由還是騙不了這三人的。但是既然他們不願意說,萬傑等人也就沒有追問。
他們邊喝邊聊,一直聊到夜深,五人都有了幾分醉意。振邪擔心酒後說漏嘴,一直盡力保持清醒。
夜已深,白婉兒叫人幫振邪等人安排了房間,三人就在“風亭雅苑”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振邪照例凌晨起床,一邊施展“鬼魅無蹤”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飛躍,一起參悟“龜息大法”。片刻便來到了一條寬闊的河邊。
此時已是初冬,迎面吹來的北風已經有了明顯的寒意。河岸兩旁的垂柳早已綠葉落盡,只剩下孤零零的細枝隨風搖蕩。飄搖著一股蕭瑟和寂寞的氣息。
振邪凌波踏浪飛過河面,河這邊沒有人家,也就不用擔心有早起的人來打擾。在河邊枯黃的草地上盤膝而坐,練習起了“清心真氣”。
“既然‘清心真氣’對於修煉‘鬼魅無蹤’很有幫助,那麽‘龜息大法’是不是也是同樣的道理呢?”振邪靜靜領悟,嘗試著以“清心真氣”為引,將“龜息大法”和“鬼魅無蹤”合二為一,漸漸地找到了一些感覺。
“龜息大法”本來是為了在水下閉氣更久而研創,何不到水下一試究竟?
想到這裡,振邪便起身緩緩向河裡走去,河水漸漸浸過膝蓋,越走越深,一下子漫過了胸口。凌晨的河水冰冷地的刺骨寒,卻也讓振邪的思緒更加清晰。繼續往深入走去,河水滿到了脖子直到沒過頭頂。
振邪腦海中不斷回憶,按照“龜息大法”的心法秘訣調整氣息,驚奇地發現,
此時在水中竟然沒有了以往那種憋氣的感覺,“龜息大法”似乎可以通過皮膚在水裡緩慢的呼吸。 難道“龜息大法”的要義是運用功法通過皮膚在水裡呼吸,而不僅僅只是憋氣?這一發現讓振邪驚喜不已。他不知道的是竟讓他誤打誤撞地參透了“龜息大法”的高深境界。
為了不讓身體上浮,振邪抱起水中的一塊大石頭繼續向前走去。一柱香時間過去,一盞茶時間過去,一刻鍾,二刻鍾,三刻鍾……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振邪竟然一直沒有浮出水面。他竟然就這樣從河底,一步一步地走過了足有幾百丈寬的大河。
上得岸來,一陣北風吹來,凍得振邪瑟瑟發抖,他這才感覺到冷。趕忙盤膝坐下,用清心真氣抵禦寒氣。不一會兒,一股股白煙從他身上不斷冒出。不到一柱香時間,身上盡濕的衣服就完全乾透了,身體也已經沒有一絲寒意。
此時,東邊開始泛起亮光,火紅的旭日已經緩緩升起。
振邪施展開“鬼魅無蹤”,避過路人,迅速飛掠回“風亭雅苑”。
此時萬明也剛好起床,對於振邪一早不見蹤影早也習以為常。二人洗漱一番,正要出門,玉玲瓏卻端來了早點。二人自然不能違了她的心意,狼吞虎咽吃完,讓玉玲瓏等萬傑醒來告訴他一聲,便隨即匆匆出門而去。
兩人神出鬼沒的,玉玲瓏知道他們一定是去辦什麽要事,但是他們既然沒說,玉玲瓏也沒有多問。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出了“風亭雅苑”,二人便向“天師府”方向走去。“天師府”何等的名氣,萬明雖沒去過,卻也知道地方。
此行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獲取天師府腰牌。腰牌既然是“天師府”身份的象征,自然不是能輕易到手的。況且還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所以只能巧取不能明奪,此事很是難辦。
二人一邊走一邊商議,不久便來到了“天師府”,此時他們也沒想出個好點子來。只見“天師府”周圈高牆環繞,裡面到底是什麽情形也完全看不到。
“我們得先摸清天師府的辦事風格才行,不然即使拿到腰牌也容易露餡。”萬明說道。
“的確如此,要不我混進去?”振邪說道。
“等你混進去摸清楚情況,黃花菜都涼了。”萬明說道,“此事我們得速戰速決,不然賀東他們該等著急了。”。
正在他們說話間,“天師府”的大門突然打開,從裡面出來兩個人,和振邪二人擦肩走過。
“我跟上去一探究竟,你先回‘萬家酒樓’等待消息。”振邪說完就調頭跟了上去。
天師府出來那兩人一邊不急不慢地走著,一邊在聊著些什麽,只是太遠了聽不清。振邪施展“鬼魅無蹤”跟上前去。如今振邪的“鬼魅無蹤”已經有了幾分火候,再加上又修煉了“龜息大法”,一般的小囉囉自然發現不了,他們隻管自顧自地說著話。
“這次的升職又沒有我們兄弟的份,真是豈有此理?”一名個頭胖矮的中年男子抱怨道。
“兄弟你可別亂說,小心隔牆有耳。要是讓上面知道我們在質疑他們的決定可不得了,輕則掃地出門,重則人頭不保啊!”另一名個頭瘦小的中年男子說道。
“這也沒有別人,我就抱怨抱怨,兄弟你就能服氣?論資歷和能力那小子有哪一樣比兄弟你強?”胖矮個接著說道。
“是啊,這個跑腿打雜的活兄弟我也早就乾膩了,本以為這次能有機會搞個有油水的職位,哪曾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瘦小個心有不甘地歎道。
“就是就是,這‘江南秘使’可是個好差事,江南向來是個富庶之地,人傑地靈、美女如雲,真是便宜了‘陸千’那小子了。”胖矮個接著說道。
“算了算了,說破天也沒用。聽說這個‘陸千’很有來頭。不過二十出頭的小年青就空降個‘江南秘使’的職務,想必也有兩把刷子。”瘦小個說道。
“有兩把刷子個屁,不過是背後有人罷了!”胖矮個罵道。
“算了算了,還是少說兩句吧!”瘦小個說道。
“就是不服氣, 還叫我們幫他去拿腰牌,真他媽的窩火。”胖矮個嘟嘟囔囔罵個不停。
“腰牌?”聽到這二個字,振邪眼睛一亮,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於是振邪就繼續尾隨二人來到了一個鐵匠鋪。
只見一個老鐵匠拿出一塊巴掌大小的令牌交給二人。
瘦小個接過令牌,藏於懷中。他們拿了令牌也不著急回去,而是朝著一個湖邊走去。二個心中窩火,所以就走來湖邊散散心。
來到湖邊,胖矮個叫瘦小個把令牌給他看看。瘦小個從懷中拿出令牌交到他手裡,說道:“你可小心別弄丟了!”
“一塊破令牌有什麽稀罕的,信不信我把他扔到湖裡喂魚!”說著作勢欲扔。他當然只是嘴上說說,其實哪裡真敢扔。
這時,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胖矮個手中的令牌竟然真的脫手而飛,“噗通”一聲遠遠落入湖中。自然是振邪在暗中使的壞。
二人驟然臉色大變,這要是讓上面知道了,那必定是非掉腦袋不可。
兩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卻又不敢下水打撈,顯然是不諳水性。
此時振邪早已偷偷潛入水中,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令牌撈走,遠遠潛到了對岸。剛學會的“龜息大法”,此時就派上了大用場。“技多不壓身”這句古話說的真是一點不假。
振邪神不知鬼不覺地上岸離去。
至於天師府那兩人早已魂都嚇丟了,卻又不敢聲張,只能回到鐵匠鋪出重金買通鐵匠讓他重新打造一塊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