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明回到“萬家酒樓”,一邊喝茶一邊等待消息,那叫一個悠閑。
沒過一會兒,振邪便回到了“萬家酒樓”。看到萬明這副悠閑模樣,忍不住破口大罵:“老子出生入死地奪令牌,你小子竟然在這裡優哉遊哉地唱著小曲喝著茶!”
“這不有你嘛!”萬明無賴地說道。
這話怎麽聽著這麽熟悉呢?振邪無語,他把“凌雲書苑”扔給阿泰操心的時候,不就是這麽說的。所以說啊,人還是不能學壞,因為報應來得太快。
“好吧好吧,也沒時間和你這無賴計較,我們回去吧。”振邪無奈道。
“回去?回哪裡去?”萬明疑惑道。
“回天泰城啊。”
“令牌呢,不要了嗎?”
“小小令牌而已,這不是嗎?”振邪甩了甩手裡的令牌,裝逼道。
“我的神啊,你真是太帥啦,快收下我的膝蓋吧!”萬明驚喜地跳起來叫道。
“滾遠點,少給我肉麻!”振邪不屑道。
“快說說怎麽回事,我的大神!”萬明趕緊拍起馬屁。
“因為我帥啊!”振邪故意吊著他的胃口。
“不說拉倒”萬明假裝不屑,下一秒立即舔著臉說道:“求求你就告訴我吧!”此事實在太不可思議,換作誰都會沒有好奇之心?
“就不告訴你,想知道,那要看你接下來的表現。”振邪扔下萬明揚長而去。
令牌到手,當然不能再多逗留。
萬明和振邪二人去跟萬傑告別,萬傑知道他們來去匆匆必然有要事。年輕人也沒有那麽多婆婆媽媽,叫他們有空常來玩,也沒有多加挽留。
不過去和白腕兒道別就沒那麽利索了。
白腕兒死活不讓,振邪只能大致把事情原委講給她聽。白婉兒聽完後,答應他們離開,但前提是必須帶上她一起。
這又不是去遊山玩水,再說還凶險無比,振邪哪能答應。連哄帶騙,一直到天黑也沒能把婉兒說通,只能答應他暫時留下。
萬明和玉玲瓏二人也是難舍難分。萬明對玉玲瓏顯然是動了真情,雖然他見過的美女無數,唯獨只有對玉玲瓏一見鍾情,願意用一輩子去愛去守護。
而玉玲瓏雖然對振邪也是一往情深,但更多的是甘願用生命去回報的感恩之情。而對於萬明的感情則不同,癡情的萬明徹底走進了她的心裡,讓她一顆早已死寂的心重新燃起了激情。
於是振邪和萬明二人便在“風亭雅苑”多住一晚。
第二天醜時剛過,振邪萬明二人便悄悄溜出“風亭雅苑”,牽上事先藏好的駿馬,趁著月色,偷偷地向“天泰城”疾馳而去。
兩天后,振邪和萬明回到了“天泰城”。
此時,賀東和阿泰也已找好了一些幫手,都是完全可以信得過的好手。
四人坐下商議。振邪拿出天師府的令牌,並把怎麽得到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令牌上一面刻著一個栩栩如生的虎頭,另一面四周刻著龍形圖案,中間刻有“天師府令”字樣,還刻著“陸千”二字。這個“陸千”顯然就是這塊令牌主人的名字了了。
振邪把偷聽來的信息全部細細說了一遍,接著說道:“聽他們所言,這個陸千和我們年紀想仿,這樣假冒起來也容易一些。再說據他們所言,這個叫陸千的是剛剛空降而來,‘海盜村’的奸細也應該還沒見過他的樣貌。”
接下來就是人員安排的問題了。賀東本性狂傲不羈,
假冒這個“陸千”都不用刻意,本色出演就行。萬明八面玲瓏,假扮副手完全沒有問題。而阿泰身材壯實,扮演保鏢最合適不過了。其他請來的幫手,跟著壯壯聲勢就行。至於振邪,他之前和阿彪等人已經有過照面,自然不能一起。還是按照原先計劃,先行一步潛入“海盜村”和葉海道會合,作好內應。 安排好人手,他們又把行動計劃如此這般反覆討論了幾遍,確保沒有紕漏。
休息一晚。第二天天未亮,振邪便騎上快馬,向東海島“漁城”方向疾馳而去。
隔了一天,賀東、萬明、阿泰等一行人也整裝隊伍,悄悄出發了。
為了掩人耳目,振邪改變了一下裝束,身穿一件立領的風衣,頭戴一個鬥笠遮擋面目。還繞過漁村,直接來到海邊,等到天色暗下來,這才直接催動龍蛇劍,禦劍向東飛去。
天空中升起一輪圓月,如水的月光溫柔地灑向大海,海面波光粼粼,如美玉般閃耀,實在太美!在美麗而寧靜的夜空下,在一望無際的大海間,自由地禦劍飛行,這是怎麽美好的一幅畫面。縱然前路漫漫而艱險,也絲毫掩蓋不了心中的愉悅。
不知不覺間,一座小島出現在了眼前。以前需要一天時間才能到達的距離,現在竟然不到兩個時辰就到了。可見禦劍飛行的速度早已不是昔日可比。
深夜的“海盜村”一片寂靜,只有海浪拍岸的聲音。振邪直接從正面登上小島,施展“鬼魅無蹤”一路躍過層層守衛,並無一人發現。
順利來到來到葉海道屋前,輕輕敲了下門。
“誰?”葉海道隨即輕呼道,甚是警覺。
“振邪。”
房門立即打開,把振邪迎了進去。為了方便說話,二人直接進了密室。
“你怎麽回來了?”葉海道吃驚道。
“我不是說過要回來幫你乾掉叛徒麽?”振邪說道。
“什麽時候行動?”葉海道直接問道,他知道既然振邪能來,必然是有了周全的計劃。
“明天我的三位兄弟會帶人趕來,他們冒充天師府的人假裝來策反你。葉兄一起配合他們演一出戲,讓‘海盜村’的叛徒浮出水面,然後一網打盡。”振邪說道。
“如何演戲?”葉海道問道。
振邪就把他們商定的行動計劃,詳細地跟葉海道說了一遍。
“怎麽可以讓兄弟們為我如此冒險?”葉海道動情地說道。
“葉兄不必客氣,要是沒有葉兄幫忙,兄弟我和福叔的性命只怕早已不保了。”
葉海道沒有再說話,矯情的話語他從來不講,這次已經算是破例了。
“阿彪一夥實力如何?”振邪接著問道。
“核心成員也就十幾個,除了彪叔和幾名心腹外,其他的都是些酒腩飯袋。”
“那就好辦,我們按計劃先把彪叔一夥殺了,然後再鏟除其他叛徒。”
“好!”葉海道乾脆利落道。
計劃敲定,振邪就直接躺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葉海道則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這麽久以來,一直被利用、被嘲諷,被奚落,此等憋屈、此等心酸又有誰能體會?現在總算有機會可以為尊嚴一戰,這種複雜的心情又有幾人能懂?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振邪一直呆在密室內沒有出去。密室無疑是最好的閉關修煉之地,一練就是一天過去。
此時,賀東等人也已經來到“漁城”。為了不驚動天師府的人,一路上相當低調。暗中買來一艘豪華客船,萬明、賀東等人花錢的事是最在行不過了。
問清“海盜村”方向,便立即揚帆起航,一路向東而去。客船在海上航行了一天,傍晚時分便來到了“海盜村”。
登上小島,便有守衛攔住去路。
“叫你們當家的立即滾來見我!”賀東亮出腰牌,囂張跋扈地說道。
守衛見這幫人氣勢不凡,哪敢怠慢,趕忙跑去通報。
賀東一行也不著急,在海邊一邊看風景一邊等待。
不一會兒,阿彪便帶著一幫人急匆匆趕來。
“你就是當家的?”賀東輕蔑地問道。
“不才是‘海盜村’管事阿彪,請問閣下怎麽尊姓大名?”阿彪低聲下氣地回答道。
賀東沒有說話,暗用內勁,直接將手中的腰牌向阿彪飛去。
阿彪顧作輕松地一把接住,知道賀東有意試探,很有賣弄之意。
對於“天師府”的腰牌, 阿彪自然是認識的。一看腰牌上的“江南秘使陸千”字樣,立即神色一變,趕忙雙手抱拳說道:“不知秘使大人大降光臨,有失遠迎,還望密使大人恕罪!”
“彪叔不必客氣,本秘使此次有絕密任務在身,所以沒有事先告知,還望見諒。”賀東客套道。
“不敢不敢!請秘使大人移駕會客廳一敘。”阿彪趕忙點頭哈腰說道。
“此次任務事關重大,乃是絕密,請彪叔立即封閉海島,任何人不得出入。”一旁的萬明說道。
“是是,小人這就安排!”隨即轉頭吩咐左右立即傳令下去封閉海島。
阿彪在前頭領路,一邊阿諛奉承,一邊小心詢問陸秘使此行的目的。
賀東神情孤傲,絲毫不予理會。
片刻,一行人便在阿彪的帶領下來到了“聚義廳”內。
阿彪一面安排看茶就坐,一面吩咐手下去把葉海道和所有小頭目請來。
不一會兒功夫,大小頭目十余人陸續趕到。葉海道也不緊不慢地走進“聚義廳”。
而振邪則施展“鬼魅無蹤”並隱匿氣息,悄悄潛入廳內,躲在房梁暗處。在場眾人都沒有發現,看阿彪的神情應該也沒有察覺。
“看來‘龜息大法’的確能隱匿氣息。”振邪這才寬心。
振邪定睛向下看去,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心中頓時大驚,只見人群之中混著一個相對較小的身影,雖然她穿著不起眼的男裝,臉上還故意塗了一些烏七八糟的東西,但是振邪卻一眼認出她就是白婉兒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