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個周天下來,通體清涼,丹田內的那絲暖流比平時壯大了少許,只是暖流中無言雙多了一絲清涼之氣。
直至體內法力完全停滯下來,周昱才長出一口氣,體內那絲暖流此時比起之前要壯大了倍許不止,也就是說靠著這玉葫蘆中的水藍氤氳靈氣,修煉的速度比起原來要提升了一倍多。而此時玉葫蘆內的水藍氤氳這氣才少了五分之一。這樣一隻玉葫蘆能用上五天。
周昱臉上不由有些發愁,雖說自己手裡的黃金有一些,比起尋常人家可謂富足,可若是用在修煉上,這一隻玉葫蘆才能堅持五天,十余兩銀子就花銷出去,算起來,一天得有二兩多。
當然,這只是剛開始,後面隨著修煉的提升,必然消耗更高。這樣一隻玉葫蘆到底能用多久,周昱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左右也是意外之財,且先用著再說吧。”周昱搖了搖頭,至少現在的進度他還是滿意的。眼下身邊也沒有出現其他修煉的人,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結束修煉之後,周昱覺得自己渾上下下都充滿了力氣。舉手投足之間,比起之前都多了一種神秘,又如玉一般清冽溫潤的氣質。
第二日早上起來,周昱看到趙管家在練習刀法,一柄短刀在其手裡翻滾如龍,招勢依然凌厲。以往在周昱眼裡宛若霹靂雷驚的刀法,此時卻是慢了不少,周昱有時能捕捉到趙管家出刀的痕跡。
晨練之後,趙管家手裡有了幾百兩銀子,打算到縣城近郊購置一些田產,細水長流,這些年給周昱治病,變賣了不少家產,趙管家也是窮怕了。
趁著趙管家出門的功夫,周昱隨手拿了一根樹枝,按照記憶中趙管家出刀的軌跡模仿。嗖地一聲,樹枝竟是在虛空中發出尖銳的厲嘯聲,若是打在人身上,亦是可以將人劃得皮開肉綻。樹枝大身周四仙斬動,練到一半,卻是氣喘噓噓地停了下來。
“看來修煉一道,並非那麽簡單,世俗的武功也並不是毫無可取之處。”
周昱把玩著手中的樹枝心中如此作想。趙管家不過一二流武者,而且年過七旬,身體機能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周昱已經初窺修煉門徑,可模仿趙管家練刀法,也不能將趙管家的招式完全模仿出來。
若是跟趙管家生死相搏,周昱自覺以眼下的狀態,怕是撐不過三五十招。
而在趙管家之上,還有很多更厲害的武者,周昱自忖哪怕自己修煉的層次比現在更高,對於世俗武者,也不可小視。武道在人族傳承了這麽多年,自有其獨道之處。
修煉之余,每日清晨,周昱都會旁觀趙管家習武,將趙管家的疾風刀法,另外還有一套拳法,腿法都偷學完整。一旦趙管家出門料理瑣事,周昱便在家裡自行練習,或者是去縣東郊樹林小練。
如此持續了數月功夫,周昱在修煉上有了長足的長勁,原來剛修煉時,丹田內那一絲暖流,按修行者的話說,應該是法力,此時丹田內的法力環繞起來,已經有鴿子蛋大法。運行周天時,比原來粗了三四倍不止。
按《明玉法典》所載攻伐術法,要修煉完第一層之後,才能修煉上面的術法。
而《雲霧大陸見聞志》上面的幾類攻伐法術也是收羅的一些比較少見。畢竟什麽人都會,也沒必要收錄在南湘子的傳記上。對於法力修為也同樣有一定的要求。至少要到導引煉氣,也就是煉氣期三層之後,才能開始學習上面的法術。明玉法典的第一層功法,
要求比煉氣三層尚且還要高出一些。至於輔助類的法術,嚴格來說,周昱目前為止也才學了一個辨玉的法門。 只是這辨玉之術,只是將一部分法力運轉到眼部,使目力更為清明,除了看得更清晰更遠,能辨別靈力之外,倒也沒有其他特殊的用途。周昱觸類旁通,試過將法力分別運轉至雙手,或是雙腿。亦可使得手腳的力道大增,雖未修武功心法,亦能達到尋常武者的地步。
周昱每次外出選玉時,在幾家酒樓小坐,都會聽到說書先生說書,或者是提及江湖上一些傳聞,再加上北邙山的經歷,周昱很清楚的知道元武國雖有著法度的約束,卻是用來約束普通人的,俠以武亂禁,更何況元武國還有大大小小的一些修仙世家。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數月下來,周昱將趙管家的刀法,拳法,腿法都練得極為精萃。便是暫時不能使用攻擊,防禦類的法術。面對尋常的二流武者,周昱自信已經有了足夠的自保之力。至於更厲害的武者,仍得小心謹慎。
數月時間,周昱已經將趙管家一身武藝學了個十之八九,同時手裡的黃金也消耗得差不多的,在急須其他的渠道來賺取金銀,然後去更遠的地方,尋得更為上乘的靈玉以供修煉之用。
隨著修為的提高,周昱的眼界已經不僅僅局限於青竹縣內了。兩個月前他用五兩黃金收羅到一塊青雀玉,裡面氤氳土黃靈氣,滿足了他一個半月的修煉所需。而且吸取的靈氣之精純,無甚於其他靈玉,這讓周昱對於獲得更高級的靈物滿是期待。
是以稍有實力之後,周昱外出的頻率比以前高了不少。
“少爺近日可有感到身體不適?”一日早上趙管家又問道,同樣的問題,每日趙管家都要問上一遍,若不是見周昱這段時間氣色好了許多,趙管家早就跟以前一般,帶著周昱四處求醫了。
正因周昱以前體弱多病,趙管家才一直由著周昱,畢竟連命都不知能保到什麽時候,哪裡還要求去考什麽功名,光宗耀祖。
待看到周昱眼下氣體漸好,周家帳上又有了數百兩銀子,購置了些許田產,只要周昱後面不敗家,哪怕他最後老去,總歸是有個體面生活,進退無憂。趙管家這段時日臉上也是多了許多笑意,只要周昱體泰安康,生活富足,他也算沒有愧對老爺對他的恩德。
“無妨,最近感覺身體漸好,去縣城的幾個郎中那裡都看過,並無大礙。康伯,我出門去了。”
“如此甚好,少爺出門注意一些,勿要衝撞了縣內豪紳顯貴。”趙康年在背後叮囑道。
“知道了。”周昱擺了擺手,說得通俗一些,就是行事得低調,不要在外面惹事,得罪了縣城內的官二代,富二代。周昱現在得了《明玉法典》,自知修為不高,哪裡會去惹事。每日出去,也是極有目的,要麽去縣東郊的野林子裡練功,要麽去幾家玉器店或者當鋪,看有沒有值得入手的靈玉。
或者是去酒樓小坐,旁聽一些最近發生的事,可惜幾個說書先生眼界有限,江湖上的事倒是知曉了一些,而周昱想要了解修仙界的事卻是一點也沒打聽到。
出了酒樓,周昱像往常一樣,經過狹窄的巷子,準備返家。卻見一個身材瘦小的白須老者擋在了前面。
“就是他!”白須老者身邊的另外一個正是同周昱打了多次交道,還賣了幾塊靈玉給他的玉器店馬掌櫃。
看到那白須老者一對三角眼看來,周昱心頭一跳,這是因為買靈玉被人盯上了?
此時周昱修為低下,哪裡敢與人硬碰,轉身便想要逃。只是才轉過身體,前面又出現了一個鷹鉤鼻的中年男子堵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