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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澤來去無》第9章 山高天遠
  於哲父母非常熱心,早已把我們的行程安排妥當,並且安排了朋友接送我們。但他們並不與我們同行,也許是去會親朋友好,但我也相信這是他們刻意為之,留給我們年輕人更多自己的空間。雖然於哲總是向我抱怨他父母每天給他發的各種心靈雞湯,但我覺得知識分子家庭還是更開明一些。07年,大二的時候就把自己的女朋友領回老家遊玩,一般的父母也不會太放任吧。

  2號上午簡單地在村子周圍轉了轉,不想因為昨天下過小雨,路面濕滑,白麗把腳給崴了一下。倒是不嚴重,但是當下功夫還是不太好走路,需要個男同志給背回去。貌似這是個表現自己增加好感的美差。當時的畫面有些卡頓,中秋躍躍欲試的樣子,大象若有所思,我心裡想著貌似我是最合適的選擇。白麗可能覺得跟我們還是不太熟,最終還是點名讓於哲給背回去,我看見琦琦明顯地有一絲不愉快,但是又不好表現出來。

  果然,把白麗送回去之後,於哲跟我說琦琦有一些不高興,但是她又不能和白麗說這些,就把氣撒在了於哲身上。

  其實琦琦是很大度的一個人,我很喜歡和他們兩口子一塊玩耍,他們兩個是愛笑的人。常對我說,孔孔,你可怎辦啊?我和於哲兩個大老爺們聊亂七八糟的多,琦琦在的時候,可以聊一些其他的話題。比如,她也喜歡看書,我曾經也看過一些,她時常會和我說起《***的葬禮》《挪威的森林》這種愛看書的人基本高中都已經看過的小說。而現在,她和大部分女同胞一樣,休閑娛樂是追劇,我則每天看著天涯或者貓撲的YY文不能自拔,什麽《昨天撿到一個少婦的手機》之類。

  好難哦,原來琦琦這樣的人也會因為這樣一點小事吃醋哦。我蹲在地上,扒拉著我換了殼的5300,六十元,唉,衝動的代價。

  女人都這樣,沒什麽。於哲還是笑嘻嘻的,我有時候覺得他笑起來像陳佩斯,也好,抬手不打笑臉人。我總覺得沒有什麽事能讓他煩心,最多皺下眉,飆一句乃格蘭的,遇見不喜歡的人,再綴上一句寡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口頭禪。阿四常說頂你個肺,大象迷上了韓劇,喜歡上了阿西吧,中秋很簡單,乾。我比較傳統,就是你特麽的。

  來得快去得也快,等吃過午飯,看琦琦和白麗說說笑笑。白麗的腳無大礙,下午我們走的更遠了一些。一路上見了幾個村子,都沒有幾戶人,很多石頭壘起來的房子,牆壁還在,但是屋頂已經倒塌,偶爾聽見狗吠,能嚇得一激靈。一路上大家說說笑笑,我還是話最少的那個人,更多時候走在後面。

  走著走著到了一片開闊的草地,幾頭老黃牛悠閑得吃著青草。四周群山環繞,一條有些泛黃的溪流從草地中間穿過。山西這個地方,山還是不錯,就是水差了些意思。在這空曠的地方,孤零零得坐落著一個斑駁的院子,院子裡竟然有一棟二層小樓,遠了看,有些黑洞洞的感覺。

  大家有些興奮,加快腳步走到跟前。

  竟是座清代的古宅。我有些驚奇道。

  孔孔,你怎麽知道的?中秋有些茫然

  我猜的啊

  乾!

  阿西吧!

  門口的拴馬石不小,但是大門已經不知去向。進了院子裡,草不是很多,地上還躺著幾塊石碑,不過有些殘缺,碑文也模糊不清,隱約看到落款是光緒年間。大家嘖嘖稱奇,我也享受著孔爺牛皮的誇獎。至於屋裡早已空空如也,

原以為的兩層樓並沒有,只是一層。這就奇怪了,原以為是個大戶人家,現在看來並不是。院落不大,只有這一間大屋子,廟宇不太會建在低窪之處。  小姐二樓的閨房已經塌了麽?大象仰著頭若有所思

  這怕是個義莊吧?我皺著眉說

  啥?什麽是義莊?中秋的十萬個為什麽又來了

  阿西吧,就是過去放棺材的地方。大象一臉鄙夷,從來沒看過林正英的電影麽?

  在這裡不要亂說話哦~我唬道

  聽我說這裡是義莊,大家興致全無,緊走兩步退了出來。大象還在抱怨著,早知道不拍照了,回去趕緊刪掉。大象有一個佳能500萬像素的卡片機,在那個時候已經不錯了,各種大中小活動,都會派上用場。白麗帶了個尼康的單反,可見白麗家庭條件還是可以的。她的父親是個交警,母親做生意。

  大家在周圍拍了幾張照片,也沒啥可拍。拍了張農田裡的稻草人,後來於哲用它做了校內網的頭像,說實話,真醜,他可能覺得還挺有個性。中秋和白麗合了張影,看來這小子還真有些想法。我非常不上相,笑起來比哭還難看,被大象抓拍了幾張後背,腰沒有直的,什麽水平?

  隨便走走看看農村風光,就這樣度過了一下午。我對這次旅遊有些失望,除了我和中秋,其他人都是城市的小孩。而中秋又是江蘇人,對北方的農村還有些興趣。看樣子,除了我,其他人玩的都不錯。晚上也無甚事可做,那個年代,手機還是GPRS的網絡模塊,可以上網,但跟看報紙差不多,速度奇慢。想看視頻?聽首歌都得下載,而且流量奇貴。動感地帶,不過如此。還是早早歇息吧,於哲說明天要去小尖山,我說聽這名字就感覺有點low啊。

  中國名川大山太多,小尖山不出名,但她並不遜色。主峰海拔1695米,山勢如削,尖如鋒芒,直入雲天,故名。而且除了當地人,沒有人會像我們大老遠跑來閑逛。真是絕佳的旅遊去處。

  車在盤山路上開了很久才開到山頂,路很窄,一錯車,就能看見懸崖深處,嚇得我們幾個年輕人面如土色心驚肉跳。司機大哥倒是很淡定,速度並不慢。所見沿途山谷,皆有廢棄的村莊。以前的世外桃源,已經留不住人了。

  下了車,領略一番無限風光在險峰。山上空氣極好,植被茂密。看著頭頂淡淡的雲,再看著綿綿群山,頓覺煩惱遠去。

  於哲和琦琦蹦蹦噠噠的走在最前面,中秋和大象像蜜蜂一樣圍著白麗拍照留念。得,本來我是出來散心的主角,現在一個個都只顧玩又沒人搭理我了。孤家寡人,也罷。看見一塊巨石,我小心翼翼地站了上去,張開雙臂,一會兒仰望天空,一會兒俯瞰山谷,有了點天地在我心的感慨。正裝著B,不知誰在背後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一個激靈差點跌下去,嚇得魂兒都飛了。

  嚇死人不償命啊?我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以為是大象中秋他們,一回頭才發現白麗臉紅紅地看著我。我又忙說,不好意思,我以為是他們都我玩呢。

  不好意思嚇著你了。白麗嘿嘿笑了笑

  其實我恐高的,不過風景不錯,我就小心站在這上面感慨一下這大好河山。說這話,我自己都感覺惡心。我這個人,不懂得如何跟女生套近乎,想讓得到女生認可的時候,會做一些賣弄風雅的蠢事,但是水平又有限,現在回憶起來,真是有些蠢。

  嗯,我知道你心情不好。白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在這山頂吹吹風感覺好些了麽?

  你怎麽知道我心情不好?我沒過腦子地問了句

  你說呢?白麗大眼睛撲閃了兩下。

  唉,於哲告訴的唄。我這才回過味兒來,於哲肯定事先都通過風的。想起這些,我又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聊天了,只是靜靜看著她。陽光灑在她小巧的臉上,微風撩起她的發梢攪動著些許微光,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不免有些心動。

  你們倆在這幹嘛?大象適時從樹林後面鑽了出來,哎,美女,這兒風景不錯,給你照張相吧

  好啊,你幫忙給我們倆在這石頭上照一張吧。白麗笑了笑

  樂意效勞。大象舉起了相機

  白麗邁上石頭,站在我旁邊,舉起剪刀手甜甜地對著鏡頭笑

  我很討厭照相,因為我笑起來不好看,還有些猥瑣,只是木訥地看著鏡頭,心裡還有點緊張。大象嚷嚷著你能不能笑一個,別擺著個苦瓜臉。我隻好努力擠出一絲微笑。哢擦一聲,相機記錄下了我和白麗的第一個交集。

  湊合吧,大象看了看照片,再拍估計你也還是這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咱們快走吧,他們都到前面的廟裡去了。

  我手搭涼棚一看,我的個乖乖,那小廟的台階真特麽陡,能有六十度的趕腳。琦琦的膽子也真大,再看白麗,也沒有絲毫猶豫,開始爬台階了。如果今天沒有兩個女生,估計我是不會爬上去的。顫巍巍地磨蹭了上去。

  孔孔,你在那墨跡啥呢?琦琦戲謔道。

  沒啥,醞釀情緒呢,待會吟詩一首~我偷瞄了一眼白麗,白麗嗤嗤笑著不說話。

  那你趕緊唄,成天看你在校內網上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琦琦死纏爛打

  你等會,還沒醞釀好。我心虛道

  我看你是醞釀尿尿吧~於哲真是不給我面子啊

  你特麽的,滾

  廟不大,供的神到不少,三清像,觀音,釋迦牟尼,還有關老爺。進去了轉了一圈,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廟還是觀了,不知道這些神仙住在一起會不會打架。裡面還有個居士,山下住著,平時沒事就來看著點,鬧不清楚他到底是誦佛還是修道。不過有一點挺好,上香不花錢,這點倒是有點修行之人一心向善的意思。

  你不去上柱香?白麗看看我又小聲說,琦琦他們都上過了,不花錢

  這……拜哪個算?我看著滿院子神仙呲著牙問

  管他呢,心誠則靈,拜最大的那個應該管用!白麗一副很確定的表情

  這也行?我瞪大眼睛,心說你到底懂不懂規矩啊

  最大的像是佛祖,我請了三根香,跪在蒲團上。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跪,心裡有點不自在,想著心誠則靈便為親人們求了平安為自己求了美女,duang duang duang磕了三個頭便起身了。白麗看樣子比我虔誠的多,跪的時間比我長,嘴裡也念念有詞。不知她求的什麽,不過她這樣虔誠,應該會靈的吧。

  坐在小廟的台階上,遠眺群山,據說廟往高了修,是想離天更近一點。嗯,可能飛仙的時候會減少點距離吧。只是這小尖山的烏鴉太多,原本以為是一兩隻老鷹,心情美的很,可後來烏壓壓一片,聒噪聲四起,才想起這不是老家的黑老鴉子麽?看來,諸位法師挑選的地方還是略微有些草率了。不過也好,在這莽莽群山之中,也有些眾鳥高飛盡,孤雲獨去閑的畫面。

  孔爺,您醞釀好了麽?這大好風景,需要您慨歎一番助助興啊~大象又添了把柴火,眾人齊刷刷看向我。

  這有何難?我說著站起身,只是坐得久了,抬頭又被太陽晃了一道,差點一頭栽下去。

  哎呦,孔孔你慢點。琦琦關心道

  無礙無礙。我嘴上說著,身體分明感覺尿意也緊了幾分

  說罷,左手叉腰,右手揮向遠處的天空,自我感覺有了幾分偉人的氣概。

  江山何多姿,

  天外星更謎。

  素素塵一粒,

  漫漫路無期。

  孔爺NB!於哲呱唧呱唧故障,還吹了聲口哨。

  孔爺NB!大象和中秋也跟著嗷嗷亂叫

  還挺押韻,就是有點白。琦琦笑著說

  不錯了。白麗似乎給了點我肯定的眼神。

  哎呦,要求別那麽高了,我那點墨水一張A4紙都寫的下,,能讓你們逼的來這麽一手,知足吧哈。我心知這詩也不怎地,趕緊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又在山上轉了轉,沒有比小廟更好的風景了,便打道回府。

  路上在車上無聊,也不知是誰提議一人講一個笑話。輪到我,我說我不會講,於哲還偏偏對著白麗說我講笑話可逗了。我真的不會講笑話,只是能和於哲聊到一塊去,我的嘴有些毒,他可能需要我這麽一個毒舌的人偶爾刺激下他。

  當時我正坐在後面摳鼻子,慢慢說道,你們知道鼻屎是鹹的麽?以前有個乞丐到我們村,鄰居老太太給了他一碗粥,他覺得沒有味道,就自己摳了幾塊鼻屎進去,邊吃邊說這下有鹹味了。

  效果立竿見影,鴉雀無聲。然後傳來幾聲臥槽,也不再講笑話,把我當成笑話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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