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你全家,沒那麽便宜!等我把話挑明了,你就知道該不該饒了你。
在這一帶,我們有很多眼線,根本沒有發現那個小道姑的屍首離開過後道梁。
倒是發現了你兒媳婦去過野豬崗子買藥,買的還是止血藥,這是給誰療傷,是不是那個小道姑?”
鬼七猴子這時候眯著眼睛看著喬媽媽,還不時地摸著光滑的下巴,一看就是個頭上長瘡腳底下冒膿的主。
喬媽媽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家夥是真壞,淨往關鍵的地方掏,一時還真不好回答。
多虧給馨月擦拭血水的紙都燒毀了,要不然被他們發現了還真不好解釋。一想到紙,喬媽媽機靈一動,就想好了托辭。
“說來也巧,那些天我姑娘來了初潮,患上了血崩,血流不止。
沒辦法,隻好讓我兒媳婦去胡大嘴那裡抓藥,才治好,這不身子還很虛呢。”
聽了喬媽媽的解釋,眾胡子這才一齊仔細地去看一直蹲在炕上,嚇得有些發抖的茹珍。
見她發育得已很成熟,人長得也好看,正是妙齡誘人的時候。
“哈……哈……,老子專門會治小女子流血。來,讓爺看看,好沒好利落,爺保你藥到病除,別害臊,過來讓爺看看。”
一見妙齡女子,鬼大臉盤子就失控。他一邊說話,一邊往茹珍跟前靠,還回頭看看花大胸脯子的反應。
花大胸脯子此時並沒有顯得特別驚慌,他對鬼大臉盤子的這些舉動早已習以為常,特別是他對付女人的手段,也讓花大胸脯子放心,一般情況下鬼大臉盤子的做法,也總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因此就沒有去阻攔他。
其他人更沒有阻攔的意思,就是雲嫣也沒有說話,她也知道在這個時候,如果不來點狠的,喬媽媽一家是不會輕易開口的。
雲嫣始終相信,馨月一定還活著,很可能就是被喬媽媽給藏起來了,起碼她也是知情人。
一看沒有阻攔,鬼大臉盤子更加肆無忌憚,竟然做著下流的動作,魔鬼一般地伸出兩根並攏的手指,向茹珍做著奇怪的動作。
“你們兩個把她給我拉過來,擺好。大爺我給她查查,讓她舒舒服服地藥到病除。快點,還愣著幹什麽!”
兩個還在發蒙的胡子聽到鬼大臉盤子的命令,連忙把槍斜靠在炕沿上,起身跳到炕上,推開飯桌,把滿臉驚恐、哆哆嗦嗦的茹珍拉起來,拖到炕邊,伸手就要去脫她的褲子。
“住手!放開我姑娘!”
忍無可忍的喬媽媽大吼一聲,‘噌’地從炕上跳起,順手摸起胡子立在炕沿上的長槍,掄起來就朝施暴的兩個胡子劈過去。
兩個胡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打翻在地。他們都傷的不輕,一個胡子趴在地上直哼哼,就是站不起來;
另一個胡子則乾脆仰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昏迷過去。
“都別亂動!欺人太甚!老婆子我也見過大世面,什麽樣的蟊賊都見過,你們要是再敢放肆,我老婆子豁出老命跟你們拚了!”
喬媽媽迅速地把槍掉過了,直指花大胸脯子。茹珍這時候也緩過神來,伸手摸過另一支靠在炕沿上的槍,拉開槍栓,直指地上的鬼大臉盤子。二人的動作麻利,快捷,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呯,呯’,鬼剃頭首先反應過來,朝著炕上就是兩槍。當然不是朝著喬媽媽母女開的槍,而是朝著炕上的飯桌開的槍,立刻就讓炕上的飯桌杯盤狼藉。
聽見槍聲,喬天柱兩口子丟下孩子,拿起得手的家什竄出屋子,準備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門口守門的兩個胡子立刻舉槍逼住了喬天柱兩口子,
胡子其實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卻不讓喬天柱兩口子衝進東屋,雙方在外屋對峙起來。“都不許胡來!你們兩個老娘們快點把槍給我放下,一家人都不要命了?
快點放下槍,我饒恕你們一家。你們也把槍放下,把他倆扶起來,看看怎樣?這倆孬種!”
花大胸脯子從炕上起身,站到地上去,卻不敢輕舉妄動,他真怕喬家母女逼急了開槍。
可喬媽媽此時已經恢復了冷靜,他知道胡子們人多勢眾,僵持下去會毀掉全家,特別是兒子屋裡傳來了孫子的哭聲,更讓她不能選擇硬拚,於是口氣先軟了下來。
“兒子,這屋裡沒事,回屋裡看好孩子!”
喬媽媽首先對外屋喊,讓兒子兒媳婦快些回到屋裡去,然後才對花大胸脯子說:“老婆子我今天本不想這樣,可是你們逼人太甚!
我說過,根本就不知道小道姑的下落,再說她根本就跟我沒有什麽關系,你們不信,還步步緊逼,這樣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大不了魚死網破。
既然大當家的不想鬧翻了,我們就把槍還給你們,咱們還是可以交朋友,老婆子我說話算數,你也要話付前言。”
“放下槍,放下槍,咱們可以好好談談,我保證,不讓兄弟們再動粗。”
花大胸脯子一邊勸喬媽媽放下槍,一邊示意鬼剃頭他們把喬媽媽母女手中的槍收回來。
既然花大胸脯子已經表態,喬媽媽母女也就不再堅持,把槍遞還了鬼剃頭等人。
“你以為老子會輕易放過你們一家,除非你把那個小道姑交出來!
你這個死老婆子,竟敢偷襲我兄弟,把他們打成重傷。我豈能輕饒!一起上,先把這個瘋婆子給我綁起來,再跟她們全家細細算帳!”
鬼剃頭在接過槍的一瞬間,就開始翻臉。跟胡子們講信譽無異於農夫和狼。
鬼剃頭、鬼大臉盤子、鬼七猴子、還有後進來的兩個胡子,一起衝上去,試圖把喬媽媽母女倆製服,捆綁起來。
喬媽媽母女哪是這幾個會武功男人的對手,沒幾個回合下來,就漸漸支持不住。
特別是茹珍, 年少體弱,已經被鬼大臉盤子拉住,眼看就要被摁倒,遭受捆綁或者是更強烈、更殘忍的施暴。
“都住手!看看這是什麽?別太放肆了!”
喬媽媽聲嘶力竭地大喊一聲,從懷裡掏出巴掌大小一塊金黃色的銅牌,高高舉起,展現在眾人面前。
這一吼還真管用,胡子們立即停止了攻擊。
其實他們的攻擊效果並不明顯,除了勉強控制了茹珍,在喬媽媽面前他們是一點也沒有佔到便宜。
即使繼續下去,一時半會也很難製服喬媽媽,因此也都知趣地停下手,抬頭看著喬媽媽手裡舉著的銅牌。
看不大清楚,上面似乎有字,好像也有圖案。但除了兩個胡子以外,其他人好像都不知道這是什麽。
當然,花大胸脯子和鬼剃頭看出來了這是什麽,先是驚愕的一愣,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特別是花大胸脯子,還伸過頭去想仔細想看看細節。
“拿過去看看吧,都是江湖上混的,打食不容易,不能趕盡殺絕!”
喬媽媽說著把手中的銅牌甩到花大胸脯子的手中,然後拉過來女兒茹珍,把她擋在了身後,靜看胡子們的反應。
花大胸脯子接過銅牌,仔細查看。
只見銅牌正面刻有‘敕令’兩個大字,下面斜刻著一根打狗棍;銅牌的背面上部刻的是兩塊交叉的牛肩胛骨,也就是俗稱的‘哈喇叭’,下部刻有‘親臨’的字樣。
這樣的銅牌花大胸脯子見過,它就是威震關東大地,人見人敬的‘北方神丐’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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