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真相?”靈兒看了看令牌上的字，又看了看顧牧認真的眼神。

　縱使聰明如她，在愛情裡，也難免慌了神:“你該不會要告訴我，你和馬詩詩發生過什麽吧?”

　沈靈用一種略帶探究的表情看著顧牧，臉上出現一絲慌亂。

　“想什麽呢，你看我是這種人嗎?”聽到顧牧堅定的否認，沈靈臉上這才安定了一點。

　確實不想。

　陛下每次看到小綠茶都是想殺了她來著。

　如果陛下和小綠茶真的有什麽，陛下不會對小綠茶這個態度。

　想到這裡，沈靈這才完全放下心來。

　“說吧，什麽秘密。”她總感覺，陛下要說的這個秘密，非同小可。

　沒有了之前的醋意，沈靈認真聽顧牧說了起來。

　沈靈看著令牌上的字跡:“你覺得這像是誰刻的?”

　“像是......像是陛下的字跡......”沈靈有些為難的說道。

　她知道，這塊令牌，是陛下賜給小綠茶的。

　令牌上的字跡，明明之前還沒有的！

　顧牧看了一眼沈靈，在原主刻下這些字的時候，那時候沈靈其實已經死了，雖然沈靈的靈魂還在這世間飄蕩，但她肯定不會時時看著這兩個她最恨的人秀恩愛。

　所以，沈靈自然不知道，這令牌上的字，是原主刻的。

　可是一塊，原本應該隨著前世煙消雲散，不該出現在這個重啟的世界的令牌，又怎麽會被小綠茶拿到，又輾轉來到顧牧的手中?

　顧牧壓下心中的疑惑，因為這一切，他只有等到月圓之夜才知曉。

　但是他現在可以和沈靈討論，推測出一個盡可能的真相。

　“靈兒，我知道你重生的秘密。”抿了抿嘴，顧牧認真的說道。

　沈靈一愣，忽地瞪大眼睛看著顧牧。

　這是她的秘密，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陛下，怎麽會知道?

　“因為一些限制，我不能告訴你我是怎麽知道的，但是，這塊令牌，是你前世的那個顧牧送給馬詩詩的。”

　顧牧將手中的令牌遞給沈靈。

　沈靈接到手中，仔細看了一下，

　這塊令牌，似乎歷經的時間要更久一點。

　以小綠茶對一切都一絲不苟的態度，這塊令牌如果在她身上，一定會被好生收著。

　可是這塊令牌上，不僅缺了一個角，還沾著斑駁的，因為經歷了很長的時間，而無論如何也洗不掉的血跡。

　沈靈突然想起，前世小綠茶死得時候，是被一刀砍做兩半，那時候她還聽到叮當一聲脆響。

　像是敵人的刀砍在某塊金屬上。

　大概是因為那時候小綠茶死得太淒慘了，沈靈根本就沒有去管這些無關緊要的細節。

　現在，她終於明白，那清脆的一聲響，是那刀砍在了這塊令牌上。

　所以眼下手中的這塊令牌，才會缺了一角。

　而這些血跡，大概就是小綠茶的。

　但……那些不是前世麽?

　沈靈拿著手上這塊令牌，思緒萬千。

　“很奇怪吧?”顧牧道:“我也以為，前世的東西，早就不會存在這個世界上，但馬詩詩，給了我這個。”

　兩個人盯著這塊令牌，誰也找不到答案。

　但是……真相似乎又很簡單。

　沈靈拿著那塊令牌，好不容易道:“陛下，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我們以為的前世，是從過去的某個時間點，重新開始。”

　“但真正的前世其實是，這世界隱藏了之前發生過的一切，消除了除我們以外的其他人的記憶?”

　“但之前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其實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那如果這麽說的話，我的屍體……還有陛下的……”

　“也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沈靈摩擦著這塊令牌，

　她以為的重新開始，其實並不完全是重新開始，

　曾經發生過的一切，依然在這個世界上留有痕跡。

　“那我們找一找，不就知道了?”顧牧說完這句話，就有些後悔了，因為他們曾經存在的痕跡，在南國，但是現在他們卻在西疆。

　也許這也是小綠茶一定要他來西疆的原因?

　不過，顧牧有隱城啊，就算他不能親自去找，他也可以讓羊皮卷和死士去。

　就在顧牧將意識投影到隱城，交代完幾個要找的重要地點後。

　但沈靈忽然眼睛一亮:“陛下！我想到了！”

　“現在我們在西疆，不能去南國找證據，但是陛下你一定會讓其他人去找。”

　“但……那些地方其實來來往往，要能發現，我們早發現了，所以我覺得，可能收獲不大。”

　“但是我還有一個辦法……”

　沈靈掩飾住激動的表情，湊到顧牧耳旁說:“我們可以反向推理！這塊令牌會出現在馬詩詩手上，但她死的時候，是死在皇宮，也就是先帝的寢宮，這世界重啟的時候，如果按照我們之前的推理，那塊令牌依然會出現在皇宮，以馬詩詩的地位，那時候根本就沒可能進皇宮，更何況先帝的寢宮！”

　“而先帝的寢宮如果莫名其妙出現了一塊令牌，那麽一定會懷疑是遭賊，不可能就這麽悄無聲息的宛如一點事也沒有發生。”

　“就算被掩蓋在地底，這些日子，馬詩詩不敢也不可能踏足南國的皇宮，所以這塊令牌，她一定不是在原來的地方得到的。”

　很有道理。

　顧牧點了點頭。

　有些讚許沈靈的聰明才智。

　一直以來，顧牧的智商雖然在正常人的水準，但和他的武力值比起來，還是遜了不少。

　所以有一個聰明的皇后格外重要。

　顧牧忍不住在沈靈臉上親了一口:“靈兒你繼續說。”

　沈靈嬌羞著臉繼續道:“馬詩詩的這塊令牌，是由西疆的使者交給陛下的，馬詩詩又執意要陛下來西疆。我倒覺得，她讓你來西疆，很有可能這個秘密，真的跟西疆這個地方有關。”

　顧牧想了想，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塊令牌，就是馬詩詩在西疆得到的?”

　“很有可能。”沈靈重重的的點了點頭。

　“那好，我們就在西疆找！”顧牧馬上傳令給侍衛，讓他打聽清楚，馬詩詩這段時間在西疆的活動地點，暴扣她是什麽時候來西疆的，在西疆見了那些人，去了什麽地方，務必越詳細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