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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狩獵者》第29章 魔種
  宋師的目光在接觸到李奕之後,並沒有飛快移開,而是帶著疑惑的眼神掃了一圈。

  “這位是‘南方基因’董事長的公子——宋師宋公子,宋公子可是玄道會‘折枝子’大師的高徒,這次若不是有他在場,我們恐怕已經遭了毒手。”陳紹龍回到主位,臉上恢復了往日的淡定神色。

  李奕原以為宋師就是個有點天賦的玄士,因對玄道會心生不滿而加入SEID,被趙師櫻從西南帶到華北調查靈異事件。

  卻不曾想,這個往日裡看起來有些不著調的長發道人,竟是個貨真價實的“二代”。

  南方基因集團不僅是龍星郡境內的生物企業領頭羊,在整個世界的生物醫藥領域也佔據著十分重要的地位。

  出生於龍星郡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南方基因的大名,如果不知道,那你也一定使用過他們研發或生產的藥物。

  其創建者和現任董事長,都姓宋。

  在李奕走後沒多久,宋師便自告奮勇要“打入敵人內部”,這才有了今天他和李奕“勇救陳紹龍”的戲碼。

  宋師當著樓陽和趙師櫻的面,在辦公室撥通了他老爹——南方基因董事長宋樂言的電話。

  宋樂言還以為這個傻兒子終於開竅,準備開始接手公司業務了,於是樂樂呵呵地派了一支團隊跟隨宋師來到了江漢市。

  陳氏集團也就在北雲省省內算得上巨頭,但在南方基因這種體量龐大的怪物面前,就顯得有些不夠看了。當陳紹龍得知南方基因有代表來洽談合作事宜時,當機立斷,便要將最新的一部分研究成果拿出來展示。

  如果能得到南方基因的支持,那對於他接下來計劃的開展,無異於是打一針強心劑。

  李奕面無表情地對宋師道了歉,宋師也表示沒有大礙,還誇讚了一番李奕的實力。

  在和陳紹龍交談時,李奕才逐漸了解到今天這件事的全貌。

  劉全,陳氏集團的幾位副總裁之一,跟隨陳紹龍多年,一直負責陳氏集團的內部統籌工作。但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劉全這個名字屬於了一隻怪物。

  那隻怪物擁有和劉全一模一樣的外貌、性格,偽裝得天衣無縫,就連劉全的老婆孩子都沒有發現丁點異樣。

  在陳紹龍身邊布局多年,最終選擇在今天這個特殊時機動手,準備將陳氏集團的總裁和一幫副總裁一網打盡。然後嫁禍給鬼怪,取代了陳紹龍之後,再把事件拋給SEID去頭疼。

  它在陳氏集團內部也培養了一批心腹,比如在電梯裡襲擊李奕的特殊安保人員……只要成功取代陳紹龍,那批心腹就能立即為自己所用。

  骨面原先的計劃是這樣:用最快的速度煉化除陳紹龍以外所有人的靈體,自己取而代之,然後自己再出現在公眾面前。

  結果好死不死,今天這場會議中並非只有一群禿頂發福的老男人和被鬼怪附身的普通人,還有一個玄士。

  而且這個玄士的實力還蠻不錯的。

  這就導致了骨面的陣法一時之間無法將眾人煉化,它只能在會議室外催動陣法和宋師對拚的局面。

  陳紹龍還在會議室中透露,如果自己一定時間內不和李奕取得聯系,李奕便知自己遭遇到了危險。這條信息當然是假的,但對於當時的骨面來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於是乎,骨面利用內部頻道假裝陳紹龍的聲音和李奕童話……然後被秒識破。

  最終在宋師道力耗盡之前,

李奕來到了這一層。  陳紹龍先是對在場眾人解釋了緣由,將功勞全都推給宋師與李奕之後,他撥通了江漢市SEID分部的電話……

  “陳先生,我去外面偵查一下情況……”李奕話還沒說完,就聽得一名副總裁急了:“小李啊,你要是走了,我們可怎麽辦啊!外面那麽危險,那個劉全,他…他指不定還有幫手啊!”

  其余幾位副總也大都表達了相似的想法,中心思想提煉出來就一句話:

  你走了,誰來保護我們?

  許璐冷眼旁觀,之前的陣法很有針對性,對靈體的殺傷力極強,縱使她有萬般本事也不得不身陷囹圄。

  可現在不一樣了,沒了陣法的束縛,她就算對上D級能力者也絲毫不怵。

  鬼怪敏銳的直覺告訴她,現在外面已經沒什麽可以威脅到她的存在了。

  陳紹龍臉色有些陰沉:“都住口!現在外面情況不明,小李出去偵查一下不好嗎?他有這個實力不讓他出去,那讓誰出去偵查?讓你,還是你?”說著,他還指了指嚷得最凶的兩名副總。

  平日裡看起來虛懷若谷、談吐不凡的兩人,在此刻竟表現得如此不堪,確實是讓陳紹龍有些丟臉。

  “小李,這東西順便帶去扔了吧,快去快回注意安全,有什麽情況保命優先!”陳紹龍踢了踢失去牙齒的貓頭,握著李奕沾滿血汙的手說道。

  李奕應允,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之中一個轉身,消失在了會議室內。

  除了宋師和許璐,沒人知道李奕是如何做到“瞬間移動”的。其實原理很簡單,只要李奕在一瞬間把速度提高到肉眼無法捕捉的程度,那他就能做到眾人眼中的“瞬間移動”。

  在路過垃圾桶時順手將貓頭扔掉,李奕來到了那堆被他捶打得看不出形貌的碎肉前,濃重的血腥汙穢夾雜著內髒的臭味彌漫在空中。

  毫無疑問,這隻貓妖已經死的透透的了。

  手上的血汙有些粘手,導致手機的指紋解鎖無法打開,李奕隻得慢慢輸入密碼。

  “喂,老板是嗎?”李奕接起了電話。

  欲歲慵懶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你這是在明知故問啊,你在陳紹龍面前又立了一功,想不想知道他接下來會用什麽手段來拉攏收買你?”

  這聲調讓李奕懷疑欲歲是不是才剛起床,有點兒出乎意料的虛弱。

  “不想知道,我覺得你有話直說會讓咱倆的交談更加愉快。”

  “切,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乏味。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幹了一件蠢事?”欲歲的語氣嚴肅起來,這讓李奕猝不及防。

  李奕有些納悶:“什麽?”

  “我說,你剛才錯過了抓到魔種的機會。”欲歲頓了頓,好像是給自己灌了一口某種液體,發出了舒爽的聲音,根據李奕對他的了解,那應該是一杯酒。“呷~你覺得把骨面的貓妖軀體打得粉碎就完事了對嗎,你把他想的太簡單了~”

  李奕一隻手舉著電話,飛速奔行到垃圾桶旁邊,一腳將其踢爆。

  但其中除了兩團沾血的廢紙和黑色垃圾袋,並沒有任何多余的東西。

  剛剛被扔進去的貓頭,不翼而飛了。

  欲歲接著說道:“聽你那邊的動靜,我猜你肯定也發現什麽了對吧。沒錯,那個被你提在手上當流星錘來玩兒的貓頭,裡面藏著骨面的本體和魔種。

  “如果他是一隻貨真價實的貓妖,那你的應對方法很正確,完全消滅了妖類依靠肉體重生的可能。但骨面可不是妖類,那隻貓妖的軀殼,同樣是被他取代的皮囊……”

  李奕走到那灘碎肉前,黃豆大的墨綠色能量珠凝聚在指甲,像杯子裡的最後一滴果汁一樣,被甩了出去。

  碎肉在接觸到能量珠的一瞬間,就被擴增上千倍的暴虐能量侵蝕得一乾二淨。

  掛掉電話之後,李奕還在思考欲歲的最後一句話。

  “仔細想想你在對陣骨面時,有沒有產生過一種特殊感覺,那是獨屬於原惡四凶之間的感應。記住它,以後等其他四凶出現在你面前,你自然而然那就知道了。”

  在入口電梯和會議室前的甬道之間,有許多的金屬門,但此刻都被人暴力破壞掉了。

  作為這一切始作俑者的李奕,閑庭信步地踏過一扇扇金屬門,內心之中不斷翻騰起各種念頭。

  鬼怪打算復活鬼神主、陳紹龍利用鬼怪研發各種靈能產品、原惡四凶的現世、SEID高層對北雲省鬼怪視而不見……像是一團團亂麻,讓局勢變得波譎雲詭。

  當李奕回到會議廳時,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陳紹龍已經與外界的SEID突擊隊取得聯系,再過不久就會有人來深層區將他們救走。A區研究所包括地下展廳的所有人員都被轉移到了別處,對外宣稱是電路故障——這理由很扯淡,但信不信都無所謂。

  說實在的,陳紹龍只是想找個理由將人“請走”而已,經歷了這次事件,陳紹龍現在都快成驚弓之鳥了。

  能通知你是看得起你,別給臉不要。就算把裡面的人全都扔出去,也不會有人敢說什麽。

  之後一段時間,他在陳氏集團的心腹也都有了動作,準備展開一輪針對內部的大清洗。這下不僅是陳氏集團,整個北雲省都有許多人要遭殃。

  劫後余生的陳紹龍在SEID探員的護衛下回到展廳,有些感慨道:“劉全私下裡有些小動作,這些我早就知道,只是沒想到他竟然不是人——是隻貓妖。唉,若不是小李和宋公子出手,我們這些庸庸碌碌的‘前浪’,怕是早就要見上帝去咯!

  “不過不能因為區區一隻貓妖就擾了咱們的興致,今晚就在這新能源科技園,咱們不醉不歸!”

  其余的幾名副總和鬼怪代表出言附和,宋師則意興闌珊。

  這些平均年齡比他老爹小不了幾歲的中年人,他和他們實在沒什麽共同話題。

  李奕跟在陳紹龍身後,覺得有些好笑。方才在經過那個堪比“屠宰場”的電梯時,幾名副總都吐得稀裡嘩啦,眼下竟還有食欲不醉不歸?

  “宋公子,今晚可一定要來賞光啊,好好嘗嘗我們北雲省的美食美酒。”陳紹龍拉著宋師的手,用一副晚輩關愛後輩的模樣說道。

  宋師不動聲色地抽出手,笑道:“陳總客氣了,聽說江漢市菜式在北雲省首屈一指,我可不能錯過。”

  “哈哈哈,肯定不會讓宋公子失望,今後這片天下,像宋公子這樣的才彥定是商業帝國王冠上的璀璨明珠。宋公子是玄士,又是商人,還能在兩者之間做出平衡,真的是難得啊!”

  這種“爹味”十足發言宋師從小聽到大,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他家族中的那些老一輩的人,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暗帶說教或挖苦的“誇獎”。

  他們的態度是傲慢的、道理是空洞的、心態時風涼的、言語是無益的……

  實際上,每一代人的境遇和體會都不同,上一代人引以為傲的經驗和心得,可能對於下一代人來說就不管用了。

  生活環境、社會制度、教育狀況、家庭影響……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特點和苦惱。上一代人或許在年輕時覺得自己是時代的“弄潮兒”,但隨著社會的發展的年齡的增加,他們也要面臨一個不得不承認的問題——我僅僅只是個平庸的普通人而已。

  他們對於下一代,最有效也是最直接能拿來“指點”或“說教”的資格就是他們的年齡和閱歷。這樣很可能會導致某種極端現象的發生——二極化。

  一部分人由於年輕時的夢想無法實現,比如成為畫家或作家之類的文藝從業者,便會想當然地認為下一代也會遭遇到與自己相同的困境,他們向世界妥協了,自然會認為下一代/別人最終也會向世界妥協。

  於是他們的孩子在展現出有從事文藝事業的想法時,他們就會聯想到當初的自己,於是出於“讓孩子少走彎路”的目的,他們會將孩子的夢想扼殺或毀滅在萌芽之中;

  另一部分恰恰相反,他們年輕時的夢想無法實現,便將夢想寄托在孩子身上,讓孩子去實現。

  這也很好理解,一直不會飛的鳥,就想下個蛋孵出來——讓小鳥去飛翔。

  上面兩種人現實中有很多,我們的親戚、鄰居……乃至於我們自己的家長。

  夢想這種東西,不就是自己與現實之間的抗爭嗎?

  沒有經歷過抗爭的人不清楚抗爭後的世界是怎麽樣的,哪怕最終倒在了終點線之前,至少我們也曾見識過反抗後的風景。

  就如同在克裡帝國被反抗軍瓦解之前,人們也不清楚皇帝被推翻以後的世界是什麽樣的。即使那場戰爭失敗,這個星球上的人們依然會記得,有人曾反抗過。

  宋師很清楚這一點,因此他人生路上的選擇都是自己做的。

  他覺得人生在世不過百年,除去懵懂孩童的十年、垂垂老矣的十年,還能剩多少年?

  總得有些時光是能被自己完全掌握的吧…

  五歲時家中來了一名自稱折枝子的老道,出於對封建迷信的不滿,宋師狠狠捉弄了老道人一番,飯裡下瀉藥、水裡加鹽之類的事沒少乾。

  在被父親吊起來打屁股時,他依然嘴硬,罵折枝子裝神弄鬼。折枝子卻看出了宋師的悟性,軟磨硬泡之下,宋師答應了他去修行的請求。

  在完成小學到大學的學業後,宋師選擇加入玄道會,他父親沒有阻止;

  折枝子退隱後,宋師通過趙師櫻加入SEID,他父親也沒有阻止;

  現在宋師要代表南方基因進行商業談判,他父親同樣沒有阻止;

  原因就是宋師的家庭背景,讓他有了不斷“試錯”的機會,哪怕他走的每一條路最終都是死路,那他也能擁有普通人努力一輩子也無法觸及的一切,財富、聲望、美色……

  這也是絕大多數普通人所不具備的條件。

  所以,身為普通人的我們,在面臨夢想和現實的抉擇時,往往會十分糾結和謹慎。

  因為可能一旦試錯,就沒有了“讀檔再來”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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