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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狩獵者》第22章 特殊刑偵工作組
  “呃呃呃……咳……”

  披著陳紹龍外貌的鬼怪想說些什麽,但氣管和聲帶已經受到了功能性損傷,只能發出些不明意味的嘶喊。

  踏——踏——

  有人正在上樓。

  “李先生不愧是SEID中實力深不可測的特別探員,在你面前玩弄這套小把戲,還真是班門弄斧啊,李先生先將它放下,我來給你介紹介紹。”一身沙灘休閑裝的陳紹龍來到李奕面前。

  血淋淋的場景絲毫不影響他的興致,重新在酒櫃中取出杯子,給自己倒了半杯紅酒。

  李奕已經了然,眼前的才是“正主”,被自己當成烤串兒掛在手上的只是個用來試探自己的冒牌貨。

  但他絲毫沒有松手的打算,任憑那隻鬼怪在半空中掙扎,身軀不停地掙扎,血塊和碎肉不停地滲出,可怖的傷口就像是一張惡心的巨口,在不斷往外吐出血肉。

  “這隻鬼怪是我的替身——小黑,它和那些僅憑本能進行獵殺活動的鬼怪不一樣,它屬於‘鬼神台’——那裡的鬼怪都具有清醒的神智,不會輕易對人類出手的。”陳紹龍笑呵呵地拍了拍李奕的肩膀。

  李奕像扔垃圾一樣將名為小黑的鬼怪扔到地板上,異化的右手恢復原狀,沒有沾上半滴鮮血,“陳先生,這種玩笑最好少開,我這些年和鬼怪之間……只有殺與被殺的關系。”

  “哈哈哈,這才是高手風范,李先生……哦不,我虛長你幾歲,就叫你小李好吧。鬼怪和人一樣,不管在哪裡都有好有壞,來自鬼神台的鬼怪都很明事理,它們與人類也是能和平相處的,至於那些與野獸無異、縱情殺戮的鬼怪,也是被其他鬼神台的鬼怪所排斥的。”陳紹龍搖晃著紅酒,向李奕解釋道。

  “陳先生,剛才這隻鬼怪所說的言論,是否就是您本人的想法?”李奕盡情飾演著一名冷血保鏢的角色,又面向陳紹龍:“還有今晚的宴會,不知是何情況?”

  “小黑說的那些都是我教的,其實也就是我想對你說的,像你這樣的青年才俊,若是騙了你,那不就太讓人寒心了嗎?”陳紹龍似乎忘了剛剛用小黑試探李奕的事情,本身就是一種欺騙。

  “宴會的事,咱們下去聊。”陳紹龍看都沒看地板上不停蠕動的小黑一眼,就帶著李奕來到前庭泳池邊。

  “介紹一下,這位是義陽分部調來的D級高手——李奕,靈異側能力出神入化;這位是賢內——韋慧,今天剛好認識一下。”

  陳紹龍很熱絡地介紹,躺在沙灘椅上的女人卻只是皮笑肉不笑地起身,與李奕握了握手,而後繼續躺了回去。

  李奕在資料裡也見過韋慧的信息,她是前華中大區副部長韋擎的小女兒,之所以是前副部長,是因為半個月前她老爹因為篤峰村事件被原地解除職務了。

  她和陳紹龍之間是純粹的政治婚姻,他們從領證到舉辦婚禮,更像是在進行一場交易。婚後二人維持著表面的和睦關系,但實際上兩人完全沒有絲毫共同語言,因此他們也不會干涉彼此的私生活。

  說白了,就是各玩兒各的。

  如果較真的話,他們這幾年給對方扣的綠帽子加起來都快有三位數了。

  不過誰又會在乎這個,即便婚姻名存實亡,兩個家族的利益捆綁在一起,也沒人敢說三道四。

  你在外面跟紅顏知己花天酒地,那我就在豪華套房摸小哥哥腹肌。

  誰都別說誰。

  陳紹龍吩咐女仆給李奕搬了張沙灘椅,

點起了一根雪茄:“呋~,三個月前鬼神台從大都會博物館弄來了一件展品,算了直說吧,就是它們偷的,那件展品是傳說中的邪物——鬼手,結果半道兒上被人截胡了。  “鬼手也就下落不明了。然而兩個月前,當我和鬼神台高層去巴黎開會的時候,有人用鬼手的名頭舉行了一場直播,讓會場的所有人和鬼怪付費觀看,那場直播是經過剪輯的篤峰村事件詳情……最後一個叫朱偉忠的家夥獲得了鬼手。

  “我們都很震驚,不過這還沒完,在直播的最後,一個身穿黑禮服、頭戴高禮帽的家夥對我們打了個響指,然後整個會場都陷入了瘋狂與混亂。人和人、鬼和鬼、人和鬼……失去理智,都殺紅了眼,毫無征兆的一場癲狂廝殺持續了近半個小時。”

  陳紹龍明顯心有余悸,猛吸了一口雪茄,才繼續道:“我的幾名保鏢也在那場混戰中死傷殆盡,鬼神台的高層也受到波及,這些日子才緩過來。為了防止那種事情再次發生,我特意請來了李先生你,只有你這樣的高手在我身邊,才能讓我安心。說出來不怕你笑話,外面惦記我這顆腦袋的人和鬼可不少。”

  李奕聽完,只是淡淡地說了句:“職責所在,陳先生你放心。”

  可他的腦海中卻已經勾勒出了事情的輪廓,陳紹龍和鬼神台的勾結早就被欲歲所得知,而後的鬼手被盜也好、巴黎直播也罷,都只是歸墟側面打擊他們的手段而已。

  篤峰村的直播視頻被後期處理得很巧妙,至少掌握了直播回放的陳紹龍與鬼神台方面都沒有發現異常。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那場直播還有入場費——每人/鬼一個億,在場的安保人員也算。這可是狠狠宰了陳紹龍與鬼神台一筆,甚至直接導致了他們行動周期的整體延後。

  場上的人和鬼怪一齊陷入瘋狂的原因,是那場直播的畫面都經過了特殊處理,會按照一定的頻次播放夾帶著暗示信息的特殊畫面,那些畫面隨著幀數的累積會產生催眠與暗示的效果,由於畫面透明度很高,且每次在屏幕上出現的時間不過幾毫秒,根本無法被發現。

  並且由於直播畫面驚悚刺激,抓人眼球,看得人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最後催眠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每個看過直播的人腦海裡都被植入了瘋狂的念頭,一旦接觸到特定信息,暗示便會爆發。

  那種特定信息就是……多格的一個響指。

  “呋~”陳紹龍吐出一大口煙霧,緩過神來,遞給李奕一個U盤:“今晚宴會的資料在這裡,別墅裡每個房間都有電腦,有空可以看看。”

  “我就在這裡看吧,陳先生。”李奕讓一名女仆去行李箱找出他的電腦,直接坐在沙灘椅上看了起來。

  陳紹龍不經意地笑了笑,繼續吞雲吐霧起來。

  ……

  晚上八點,玉簫樓酒店。

  作為北雲省省會——江漢市數一數二的酒店,玉簫樓集餐飲、娛樂、養生足浴、健身鍛煉……各種服務於一體,並且每一樣都能拿得出手,不少權貴都喜歡來此享受“一條龍”業務。

  形影不離地跟隨在陳紹龍身後,黑西裝、黑墨鏡、黑皮鞋將李奕變成了不折不扣的黑衣人,抹上發膠的頭髮一絲不苟,看上去和電影裡出現的黑衣保鏢別無二致。

  這身裝扮是陳紹龍挑的,穿在李奕身上也很熨帖,凌厲的氣質由內而外散發出去,構築了強大的氣場。

  按照陳紹龍的話來說,就是有牌面。

  來到一間極為寬敞的豪華包間,李奕如同影子般潛到陳紹龍身前,掠過開門的服務生,率先走了進去。

  替陳紹龍拉開椅子後,李奕已經趁機將房間內所有人的信息在腦海做了處理。

  本次宴會中並沒有鬼怪的出場,東家是SEID江漢分部的負責人——李成賢,宴請陳紹龍和北湖省特殊刑偵工作組的組長——華文甲。

  華文甲屬於警務系統的能力者,他的能力是在加入警隊前覺醒的,但拒絕了SEID的招攬。

  道兒上的人都稱他為“畫家”,一是因為他畫工高超,任何嫌疑人只要被他看上一眼,他便能畫出超高精確度的畫像;二是因為他的能力與畫作有關。

  由於警方在偵破一些涉及到能力者和鬼怪的案件時,總會受到SEID的掣肘,加上Z政府早就有了“在政府下屬機關成立能力者工作組”的想法,於是乎便順水推舟讓華文甲牽頭成立了北雲省特殊刑偵工作組。

  雖然看起來特殊刑偵工作組與SEID的職能很類似,但實際上這雙方看彼此都很不順眼。原因無他,只是因為……你他媽把我的工作都給做了,那還要我幹嘛?

  特殊刑偵工作組裡的能力者大都是華文甲從各個地方親自招攬的,而且招攬後都是先送進軍隊訓練,找幾個政委給他們上幾年大課洗洗腦子,再投入警務機關工作。

  自此,華文甲帶領的特殊刑偵組就成了政府用來製衡北雲省SEID的存在,勉強與陳紹龍維持著分庭抗禮的局面。

  這個計劃開展時,華文甲才23歲,剛邁入E級。

  他是個正義感很強的人,同時也是個很較真的人,就是那種“商家不開發票就要給對方講《稅收征收管理法》”的類型。他認為這個世界缺少認真的人,缺少認真的執法者,才讓無理取鬧的人那麽囂張。

  他很看不慣SEID那種沒有統一規章制度、無視基本法律的部門。

  華文甲的目標是將那些法律制度束縛不了的惡徒繩之以法,送入地獄;而無視法律制度使用暴力的SEID,在他眼中與那些惡徒無異。

  尤其是陳紹龍這樣與鬼怪曖昧不清的SEID成員,更是讓他厭惡。

  華文甲和樓陽很像,只不過樓陽會妥協、會想施展抱負,而他……只是純粹地想消除這世間的邪惡。

  假如李奕是混亂中立,那華文甲就是絕對正義。

  前幾天華文甲帶人查獲了一批與鬼怪有關的貨物,還扣押了幾名有前科的能力者。很“巧合”,這些貨與人,都是陳紹龍的。

  今天李成賢擺酒宴,也是想當個和事佬,畢竟他這些年苦心經營,與各方關系都還不錯。讓他來說話,雖然不可能讓陳紹龍和華文甲化乾戈為玉帛,但至少都能給雙方一個過得去的說法。

  身材發福一臉和善的禿頂中年是李成賢,雙目炯炯有神、蓄著短須的黑襯衫型男是華文甲,在座的還有幾位SEID和警務廳的領導。

  按理說像李奕這種保鏢是不會有席位的,但他因為SEID特別探員的身份,還是被安排在了陳紹龍旁邊的座次。而除了李成賢身後站著兩名秘書似的保鏢和司機,其余人的隨從都被安排在了包間之外。

  “陳總來了,哈哈哈,今天我可是帶了兩瓶特供好酒,咱今兒個可得痛痛快快喝一個!”李成賢首先起身,拿出被牛皮紙厚厚包裹的兩隻酒壇。

  “今天確實得好好喝一場,權當慶功酒了。”華文甲用言語刺激著陳紹龍,但眼睛卻死死盯著李奕。

  李奕墨鏡下凌厲的目光毫不避讓,仿佛要透過鏡片,與華文甲來一場眼神交鋒。氣氛有些凝固,二人的氣場互相傾軋,一者如同陰影中孑然獨行的黑暗鬥士,一者好似烈陽下健步如飛的勇者。

  陳紹龍腦袋上微微謝頂的頭髮有些顫抖,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啪——叮——

  桌面上碗筷杯杓發出了顫音,厚重漢白玉桌身也在輕輕晃動。

  “華文甲你這是什麽意思?平時我讓你一畝三分地可是給你臉了?你竟然敢蹬鼻子上臉,不僅扣了我的貨,還押了我的人?!”身居高位的陳紹龍語氣中的怒氣猶如雷霆,落在耳中震得生疼。

  “哼,你的貨和人都有問題,我只是按照程序辦事而已。”華文甲不鹹不淡地道了一句:“再說,就在剛才,看守所裡那幾個送貨的騾子不都被你使關系放出去了嗎?你還在這明知故問什麽?”

  “呵呵,他們幾位可都是合法公民,一沒作奸二沒犯科,放出去理所應當。”陳紹龍臉上橫肉扯動,笑容有些猙獰。

  席間諸位都是眼觀鼻鼻觀心,作泥菩薩狀,沒有人動筷子,也沒有人說話。就連李成賢,也保持了沉默。神仙打架,他們只能看著。

  一個是瘋狗,一個是大神,他們哪個都惹不起。

  “你那批貨裡有違禁品,這可是不爭的事實吧,嗯陳總?”華文甲模仿著陳紹龍方才的語氣,吐出這麽一句。

  “只是些研究所需要的試劑材料而已,這你也管?”

  “危險品防控條例……您不會不懂吧?沒有上級的文件,這批貨就得扣在這!”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呢?”陳紹龍對李奕做了個手勢,後者從隨身攜帶的文件包裡取出了一遝公文。

  “小李,遞給他。”

  李奕拿著文件,繞到華文甲身邊,遞上了文件。

  華文甲起身接過,可李奕並沒有立即放手,兩人的右手分別抓著牛皮紙文件袋一側。

  空氣仿佛被凍結,灼灼逼人的目光與墨鏡下深淵般的凝視發生了碰撞,兩人的肢體都有些僵硬。

  嘭——

  沉悶的碰撞聲在文件袋下方響起,因為華文甲背對著眾人,加上文件袋的阻隔,並沒有人看清這邊正在發生什麽。

  但……他們都能猜到些什麽。

  一縷淡淡鮮紅,從嘴角溢到華文甲精心修剪的短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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