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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狩獵者》第23章 爪牙
  嘭——嘩啦啦——

  華文甲直接裂開——字面意義上的裂開,整個身體由內而外開始瓦解,化作了無數巴掌大的紙片。

  滿座皆驚,沒有人會想到方才還神完氣足的華文甲竟是一個“紙人”,偽裝得天衣無縫的紙人。

  除了幾個對華文甲能力有所了解的大佬,其他人臉上都是陰晴不定。這種類似於分身的能力,華文甲肯定不是第一次使用了,這樣說的話他們之前所見到的“華文甲”豈不都有可能是假的?

  哢——吱——

  包間門被推開,一個穿著打扮和容貌氣質與那“紙人”一模一樣的人走了進來。

  笑容掛在臉上,絲毫沒有為方才用“紙人”騙眾人的事情感到抱歉。

  因為他覺得對於這些腦滿腸肥的政客,羞恥心和道德感是不需要的,就像人會對豬產生“抱歉”和“羞愧”的情緒嗎?

  華文甲走到李奕旁,笑著伸出了手:“李探員慧眼如炬,小小把戲果然騙過你,‘活鬼’的名頭真不是白叫的。”

  李奕沒有搭話,也沒有伸手,只是把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不緊不慢地回到座位。

  他知道華文甲早已調查過他,因為像華文甲與陳紹龍這種死對頭,是不可能不在對方身邊安插眼線的,在陳紹龍的司機把他接上車的同時,針對他的調查就已經展開了。

  跟陳紹龍這種心狠手黑的角色作對這麽多年,還能安然無恙,至少在情報方面華文甲還是合格的。萬一哪天陳紹龍找個會“阿瓦達索命”之類的能力者跟在身邊,那他豈不是會被直接陰死。

  而在了解到李奕是D級能力者之後,華文甲還是要用這種把戲來試探,其實理由很簡單,和陳紹龍一樣……試試水。

  這種程度的偽裝與那隻名叫小黑的易形鬼有異曲同工之妙,僅憑肉眼是難以發現的,只有覺察能力出眾者才能發現氣機的異樣。

  而能發現氣機異樣則意味著……這人不一定是高手,但肯定不會弱。

  “華警官真是好興致,清明節還沒到就開始給自己扎紙人了啊。看來你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嘛,知道管得多死得早。”陳紹龍也是能力者,對於華文甲的所作所為自然不會驚訝。

  “我還知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呢。”華文甲反唇相譏,撕開牛皮紙開始一目十行地閱讀。

  “我就是一個投資商,現在科技才是第一生產力,我投資點科研項目有什麽錯?你還要像狗一樣追著我咬?”陳紹龍語氣有些無奈,顯得才是受害著一樣。

  “嘿嘿,狼吃肉,狗吃什麽你知道吧?”華文甲的嘴炮功夫挺強,且噴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整的陳紹龍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前些年低價收購工廠土地,用的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我就不說了,上萬人的大廠被你活活整垮,工人的退休金和工資被你唆使工廠老板卷走,讓那些群眾都沒了生計……現在那裡建了研究所,還獲得了上面的補貼,陳老板乾得漂亮啊。

  “你乾的這些事兒,真以為把屁股擦乾淨就能高枕無憂?還有,人鬼殊途,你非要和鬼怪勾搭在一起,只能是自尋死路。”

  華文甲抿了口茶水,輕輕轉動著手中瓷杯,目光像高原上翱翔的蒼鷹一般銳利,直攝人心最深處的恐懼。

  “無中生有的毀謗,對於我這種需要整日在鏡頭前拋頭露面的企業家來說……早已見怪不怪了,華警官真若有興趣調查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怎麽不考慮調到商業調查科呢?”

  陳紹龍目光不善,

這場宴會他等很久了,自從在巴黎折損了重要戰力之後,他身邊一直處於一個“防衛真空期”,只有鬼怪方面的小黑負責他的安保工作。  而他也不可能完全將自己的安危托付給鬼怪,因此才想辦法調來了李奕。在此之前,他已經很久沒有出過別墅大門了。

  他很惜命,非常惜命。

  但今天由於李奕的到場,他在個人安全方面有了非常大的底氣,哪怕接下來是“華文甲突然對自己進行瘋狂襲擊”這種展開,他也不懼。

  針鋒相對一番之後,是久久的尷尬。

  還是人精李成賢出言和了稀泥,拿著手帕一邊擦額頭的冷汗,一邊讓服務生上菜,主動和眾人推杯換盞。

  李奕的心思完全不在飯局上,滿腦子都是華文甲的奇異能力。

  能製造紙人替身,而且紙人除了實力以外,和真身各方面都一模一樣。

  聯想到華文甲的外號“畫家”,李奕腦子裡忽然蹦出來了“神筆馬良”的形象……

  飯局在賓主盡歡中收場,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對於這些常年在酒桌應酬中浸淫的大佬而言,飯桌上能談的事,其實在飯局之前就已經談好了,一起吃個飯只是種表態罷了。

  飯局之後,李成賢這個老油條帶著眾人去了樓上的足療會所,他們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至於華文甲,他選擇了回警局處理案卷。對於這種工作狂人而言,辦公室的吸引力比會所更大。

  李奕也不管會所正不正經,就直接跟著陳紹龍去了,反正他也沒打算體驗足療會所的服務。因為他的身份雖然是公調的探員,但實質上還是一名護衛侍從。

  如果一名保鏢見到會所兒就走不動道兒、滿口髒話、酗酒成性、舉止粗魯……除非他的能力是死而複生,不然還是趁早把他開除為妙。

  李成賢仿佛龜公附體,不斷給眾人介紹著足療會所的各種項目,繪聲繪色描述著服務的特點。陳紹龍還問李奕要不要一起“嘗嘗”,但被李奕面無表情地拒絕了。

  不過在被拒絕之後,陳紹龍臉上倒是多出幾分笑意。

  眾多妙齡女子一字排開,冶葉倡條、明媚妖嬈、清純動人……環肥燕瘦各具風姿,但都有一個特點——穿得很節省布料,半遮半掩才最抓人眼球。

  除了陳紹龍和李奕之外,其他諸人都在“翻牌”,進行選擇。

  李奕不為所動,一是因為他對這些不感興趣,二是他的職業素養和所接受的教育不允許他同流合汙;

  陳紹龍也沒什麽表態,一是因為他這些年“吃膩了”,二是因為他怕死——傷天害理的事乾多了,萬一這些女人裡有那些被他搞得家破人亡的人請的殺手,或者這些女人裡本身就有對他怨恨極大的……那他不就死定了。

  雖說李奕很強,也很有專業保鏢的風范,但……保鏢也上不了床啊!

  即使這種可能性很小,他也不想以身犯陷。

  ……

  時近初秋,夜風已有些冷意。

  陳紹龍摟著膚白貌美的妞兒坐在排檔前,等候著炒米粉的出鍋。

  最終陳紹龍還是選擇了一個身材火辣的妞,帶著她和李奕來到了街邊的一家排檔。

  排檔生意很火爆,啤酒瓶碰撞的聲音和顧客們扯嗓子大喊的叫聲此起彼伏。

  這家經營了三十年的老店幾乎是江漢市排檔的活招牌,但無論什麽時節、什麽天氣,老板都會刻意空出一張桌子,哪怕等候的顧客再多,那張空桌也不允許任何人去坐。

  曾經也有人以此為借口鬧事,但無一例外,鬧事的人最後都消失在了江漢市。

  因為這張桌子是為陳紹龍留的,而這家店,也是小學的陳紹龍和那時身為SEID江漢市負責人的父親幾乎每天都會光顧的一家店。

  “小李你嘗嘗這個炒米粉,我走南闖北吃過不少米粉,屬他家最好吃!”陳紹龍猛嘬了一口煙,將煙頭扔在一旁踩滅。

  他身側扭動著身段的女人對烏煙瘴氣的排檔氛圍有些反感,在他看來,像陳紹龍這種有權有勢又有錢的大佬,怎麽也不該來這種地方,最次也得是去Four seasons吧?

  李奕先吃了一口,點了點頭,伸出了大拇指。

  口感、味道、火候,乃至於溫度,都無可挑剔。

  陳紹龍笑得眯起眼睛,也夾了一筷子送入嘴中。不過他摟著的女人倒是興趣缺缺,吃得很不快的樣子。

  “唉,你們這年輕人……”一手掃帚、一手垃圾鬥的老大爺彎腰準備掃煙頭,嘴裡還在嘟囔著什麽,大概是對陳紹龍亂扔煙頭的行為表示抵製。

  “對不起啊大爺,您別著急,讓我來。”陳紹龍撂下筷子,絲毫不嫌地面的油膩髒亂,伸手撿起癟掉的煙頭,遞到老大爺垃圾鬥裡。還掏出兩張紅色大鈔,客客氣氣塞進老大爺手中:“實在是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呀!”

  身邊的女人看不下去了,一臉嫌棄地指著地上說:“多髒啊,你讓他掃不就完了?”

  “髒?人家勞動人民掙的是血汗錢,比你這搔首弄姿賣皮肉掙的錢乾淨一萬倍。再怎麽著,站著掙的錢,也比你躺著、跪著掙的錢高尚。”陳紹龍一巴掌拍在了女人大腿上,一個通紅巴掌印頓時浮現在白膩的皮膚上。

  女人眼睛裡有淚水在打轉,隻覺得委屈。

  待到老大爺慢悠悠走後,陳紹龍臉上頓時一片陰霾,椅子上的公文包裡取出了幾遝捆好的紅鈔,往桌子上一甩:“今天誰能把那個老東西給我打進ICU,這些錢就是他的,小李,去車上再拿幾包過來。”

  隔壁幾桌的人面面相覷,喝得滿臉通紅的大漢們也醒了酒,對桌子上那堆成小山的鈔票乾咽口水。

  第一個人動了,隨後是第二個、第三個……蜂擁而上,最後整個排檔只剩下了幾個服務生和李奕他們這桌人。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陳紹龍放聲大笑,摟著滿臉畏懼的女人揚長而去。

  李奕盯著那堆鈔票,搖了搖頭。

  ……

  深夜時分,陳家別墅內。

  李奕即便在夢魘之中,五感也是極其敏銳的,哪怕在高層公寓中熟睡,也能很清楚地聽到建築外牆有人攀爬排水管的聲音。

  在他眼中,那種隨便在什麽地方都能睡得很安詳的人,都是些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家夥。

  李奕的房間在陳紹龍臥室正上方,以便有突發情況時,他能隨時穿牆抵達陳紹龍身邊。但現在,敏銳的耳力讓李奕不得不經歷一場“精神汙染”,因為下方的呻吟聲……有點兒大。

  忽然,李奕詐屍般坐直了身子,慢慢掀開被子,穿鞋、換衣、打領帶……就像是每天上班前都會經歷的流程。

  嘩——

  厚實的窗簾被拉開,夜風夾帶著濕潤的露氣溜進房間。

  李奕幽靈似的穿過牆壁,懸在空中極速前進,身形被扯動得有些恍惚。

  “華警官,出來吧。”李奕面對著空無一物的荒地,冷聲開口。

  就在他前方十米左右的地面,一個半透明的人影慢慢顯出輪廓,最後逐漸清晰。

  一臉堅毅的華文甲嗤笑道:“哧——感覺這麽敏銳的嗎?我僅僅只是在遠處窺伺,就能被你察覺,看來陳紹龍還真是找了隻敏銳的走狗呢。”

  “我所依靠的可不是感覺。”李奕是通過能量進行的覺察,這是趙師櫻教的,說來話長,而且說了華文甲也不一定懂,“你那自作聰明的行為還真是畫蛇添足,以為每隔幾分鍾便縮短幾十米的觀測距離……就能順利潛入別墅內部嗎?

  “就算你會隱形也沒用,別墅區的安保可都是紅外線感應的,況且夜間還會開啟重力感應系統,你這麽做根本毫無意義。”

  華文甲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我本來就沒想潛入別墅。”

  “你是想說,你的目標只是為了引我出來?”

  “當然,見識見識你這個助紂為虐的走狗到底有幾斤幾兩,我覺得很有必要……那個老伯如果不是因為我及時出手, 怕是已經被活活打死了吧,你就一點憐憫心都沒有嗎?”

  “So what?呵呵呵……這麽多年,陳紹龍做的惡事可有少過?你早幹嘛去了,你要是有憐憫心,怎麽不先來個‘除惡務盡’?這麽多年你眼睜睜看著無數人因為他而活得萬分不幸,怎麽不想想……是你的縱容才導致了他今天的囂張?”李奕對於道德綁架絲毫不虛,直接反過來針對華文甲。

  “我可不是隨意行使暴力之人,肆意踐踏法律,那我不就和陳紹龍一樣了嗎?我也沒把自己當成美漫中的超級英雄,以為舍生取義乾掉一個人就能改變局面,我殺了一個陳紹龍,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陳紹龍的出現。

  “總不能一直殺下去吧~”華文甲呼了口氣,他也聽得出來,李奕似乎並不是陳紹龍和他父親陳長春那一派的心腹,否則也不敢說出那樣“不講究”的話。

  “聽起來,你似乎很想用法律來製裁他?你是把自己當成馬修.默多克了嗎,可笑。”李奕開始明白華文甲的意圖了,這讓他更覺得不適。

  兩個人理念完全不同,話不投機半句多,能聊到現在也已是極限了。

  華文甲從懷裡掏出一隻鋼筆,肆意地在空中勾畫著什麽,眼神死死鎖定李奕:“不清楚你在說什麽,但我認為在法律審判陳紹龍之前,拔除掉他的爪牙是個不錯的主意。”

  “異想天開。”

  肢體開始異化,黑鱗和倒刺遍布大半個身軀,如同人形惡龍,鬼怪形態的李奕急撲而下,兔起鶻落之間便要將華文甲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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